第八章 收工回“家”
馬蒂奇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手上的人軟塌塌的放在了板車上。
“哎喲~”
直了直腰板,發(fā)出了“咔吧咔吧”的響聲。
“嗷——我這老腰啊?!?p> “才多大,還老腰?!?p> 斯科特已經(jīng)搬著兩個人到板車旁邊,人已經(jīng)把板車填滿了。
看著斯科特順手把剛剛的兩人摞在上面,修了個“二層別墅”,馬蒂奇瞪大了眼睛。
“等…等等?”
馬蒂奇有點被嚇到了。
“就這么直接放上去?!”
“有什么問題嗎?”
斯科特對于馬蒂奇震驚的表情有些不解。
“就……就不怕他們出什么問題嗎?”
比起心里的疑問,馬蒂奇還是選擇了更委婉的問法。
斯科特拍了拍馬蒂奇的肩膀,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飽含滄桑的說道:
“邪教徒,那已經(jīng)不算人類了……”
看著斯科特眼里的“哀傷”,馬蒂奇好像隱隱約約感到了一些名為“無奈”的情緒。
“畢竟,你見過什么東西只有出現(xiàn)了一只,就已經(jīng)有一窩在等著你了?”
斯科特的話,讓馬蒂奇腦海里瞬間想起了那些宛如深淵般黑暗,有著兩只褻瀆的觸角,六只不可名狀肢體的節(jié)肢動物。
號稱擊殺程度堪比依靠模因傳播的邪神,大陸被污染后能和不可描述,不可言說的嚙齒動物稱霸全世界的禁忌之物。
嘶——就知道這家伙嘴里沒有什么好話!虧我剛剛還心疼了一下這群邪教徒。
看向一臉賤笑的斯科特,板車上的人有些關節(jié)都被彎曲到了幾近扭曲的弧度。
得,邪教就真沒人權唄……
馬蒂奇搖了搖頭,不著聲色的把左手掩蓋在了身后——
在被袖子遮蓋住的地方,有著一個五個尖端向一側彎曲,中間有著一只令人作嘔的眼睛的五芒星。
繼續(xù)當工具人嘍——
下去的路上,馬蒂奇和隨行的斯科特還碰見了挺著大肚子在搬人的神父。
“好巧啊,這不是神父嗎?”
斯科特帶著燦爛的笑容對神父打著招呼。
神父雞蛋一樣的胖臉擠出來了一排牙,眼袋都皺到了一起。
馬德,笑什么笑!要不是你,我能在這這么累嗎!
神父暫時放下了手上的人,從上衣襯衫胸前的口袋再次掏出了他那油膩的手帕,抹了抹雞蛋頂端的水珠。
“沒事,沒事,教會之間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劇烈的運動讓神父嘴里的味道更“香濃”了一些。
馬蒂奇秉承著良好的素養(yǎng),屏著呼吸向神父點了點頭。
這個年輕人還有點教養(yǎng),算是那群垃圾里面好一點的……
安杰洛神父默默在心里給這個小隊打上了標簽。
兩人看著安杰洛神父打完招呼后,迅速逃離了“生化毒氣”蔓延的區(qū)域。
等到安杰洛神父的身影消失在了樓道里,馬蒂奇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呼——呼——話說斯科特,你是怎么忍著他的‘氣味’的?”
馬蒂奇對于斯科特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樣子感到十分好奇。
斯科特慢慢的從鼻子處捏出來了一塊小小的物體,上面似乎還有著不明液體。
“這個啊,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沒有這個東西吧?!?p> 看著馬蒂奇發(fā)黑的面色,“陰陽人”斯科特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哈,讓你平時拿這句話來惡心我。不過這樣說話真的有股莫名的快感啊。
剛剛在斯科特鼻子里的,是由祝圣儀式,也叫圣化儀式的產(chǎn)物。祝圣儀式,既是由神父及以上的神職人員操辦的,經(jīng)由一定的儀式把教會需要的各種事物神圣化。
例如洗禮、驅魔需要的水念經(jīng)祝圣以后就稱為“圣水”。舉行儀式,把自家神恩饋贈就叫做圣餐。
而剛剛斯科特鼻子里面的東西就是經(jīng)過圣化的結晶,具有清熱解毒,疏風利咽的……咳咳咳,錯了。擁有過濾一些氣體,包括一些經(jīng)由氣體傳播的毒素。
而剛才安杰洛神父嘴里的“濃香”,毫無疑問已經(jīng)算是“毒素”了。
只不過馬蒂奇可沒有這種好東西,畢竟,治愈教會的圣餐……懂得都懂……
馬蒂奇還是再三確認了這個世界沒有名為獸化病或者類似的瘟疫才堪堪放下心來。這也是為什么馬蒂奇沒有這種“神圣結晶”的原因,誰讓他每次參加彌撒的時候都選擇“眼不見為凈”呢。
不過說起圣化儀式,各個教會的圣化效果都還不同。像治愈教會,他們的“圣水”就是鮮紅色的,據(jù)說是因為他們的神——瑪利亞,是自鮮血之中誕生的救贖者。
而像自然教會,則是看起來十分澄澈,但是毫不透明的液體。
更不用說命運教會的黯淡金色液體;工匠教會那隱約閃爍的雷霆的液體。
甚至連當代梅威瑟聯(lián)合王國現(xiàn)存的歷史上最大的蒸汽機那液化形成的水,都像是有著什么東西在燃燒一般。
更別說那些邪教徒搞出來的那些會蠕動的綠色粘稠液體,或是時不時上浮起幾只眼珠的白色物質。
馬蒂奇帶著羨慕與嫉妒的眼神看著斯科特被那個還有著不明液體的“圣化結晶”塞回了他的鼻孔。
兩人繼續(xù)操勞了一番,和路易,洛羅尼亞他們將剩下的幾個人隨意的丟到了板車上。
看著已經(jīng)壘起墳包大小的人堆,馬蒂奇揉了揉發(fā)酸的腰。
為什么這個比喻這么奇怪?算了算了,回去一定要申請假期,還有!一定不會再出任務了。他們說什么自己都不會去!
洛羅尼亞修女拿起了胸前治愈教會的徽章,低聲吟誦起教會的某篇圣詩。
只看見一道細細的紅線從板車上每個人的脖頸處延伸出,最終慢慢匯聚在了洛羅尼亞修女的手心。
“這次任務——”
路易那刻板的聲音響起,嚇到馬蒂奇立馬不顧酸痛,挺直了腰板。
“——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嚇死了,拜托路易執(zhí)事,你能不能說話不要大喘氣啊,很嚇人的。
馬蒂奇松了一口氣,看向了路易副祭。
“也非常感謝安杰洛神父對我們的幫助——”
一旁的安杰洛神父脖子上的雞蛋裂開了一條縫,不住的說著“應該的”“互相幫助”之類的話。
“貴教堂的損失可以報備給治愈教會,我們會派專人來協(xié)調(diào),賠償?shù)??!?p> 路易執(zhí)事特意在“專人”上加重了口吻。
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算盤落空,安杰洛神父繼續(xù)說著什么“客氣了”“會好好配合”的官腔。
隨后,路易給三人叫了一輛馬車,自己招呼著驢車,接過來洛羅尼亞手中的線團,往治愈教會走著。
遠方開派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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