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道:“自然是解得開的??晌乙怀鍪郑讶A不就都知道了?她肚子里憋不住話,讓她知道了反倒給她惹麻煩?!彼ь^看著他說,“你不也是為了這個,才沒出手幫忙的嗎?”
祁昭逸覺到提起燕云,她表情并沒什么異樣,走過來坐到她旁邊,笑著說:“你怎知我解得開他的手法?”冷月說:“能和我過得上手的,至少該有八成機會吧!”
祁昭逸想了想,試探道:“那日燕云跟你說什么了?”冷月說:“說什么?雨杏不是都告訴你了?”祁昭逸臉上一陣不自在,支吾道:“你們講話也不避人,雨杏告訴我也不是不可以......”冷月見他臉上好似有羞臊的樣子,不解道:“我并不是怪你,本來也沒有要避你的意思。只是你今天特特來問,我就不明白你的意思了?!?p> 祁昭逸見她表情不似作假,是真的不明白他意之所指。這些天他一直憋著,今日索性一起剖開來問個明白,自己也好放心。祁昭逸想了想,問道:“我是想問,燕云可有向你表過心跡?若日后他表白了,你準(zhǔn)備如何答復(fù)他?”
冷月雖然懵懂,但這個問題她卻不是沒有想過。她雖說不清自己對燕云的感情,但如果今日換做是他要娶別的姑娘,除非那姑娘是個萬惡不赦的,否則她只會高興,是不會殺燕云的姑娘的。冷月的判斷方法雖然簡單,但卻正是最明白的法子??杉幢闱宄藘?nèi)心的想法,她也不知道該如何答復(fù)十六。好在十六并沒有表示過什么,冷月便只是得過且過。但逃避始終都不是辦法,十六可以選擇一世把心意收藏在心底,可只要他提出,冷月就一定要給他個答復(fù)。
冷月放下手里的書,低著頭嘟囔道:“十六從沒說過什么......你放心,就算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在這種事上蒙騙十六。只不過他不提起,我也不能直接上去問吧?”
祁昭逸攬上她肩膀,察覺她并沒有躲避,心里歡喜,索性緊緊把她摟在懷里,輕聲勸道:“自然是該這樣,十六和你從小一起長大,這一點,我比不上他。所以才會擔(dān)心你的心意......我并不是要逼你的意思?!?p> 冷月看著他一臉小心謹(jǐn)慎的樣子,這才明白這些日子他不來遼云齋的緣故是不確定她的心意。冷月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你放心,我做人很公平的,不準(zhǔn)你娶別人我自然也不會想著別人。但你記住,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另一個,我一定會殺了她,然后一走了之。你該知道,我要走的話,沒人能攔得住我!”
她語氣森然冰冷,祁昭逸知道她是說的出做得到的人??烧蛉绱?,他更加確信她對他的心意?!澳阋獨⒈銡?,要走便走,但我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冷月寒著的臉慢慢綻出笑意,祁昭逸軟玉溫香在懷,鼻子里全是她身上淡淡的冷香,忍不住慢慢低下頭去。她的嘴唇很涼,很軟,她柔順的像只小貓一樣偎在他的懷里。祁昭逸完全迷醉在這種感覺了,渾然不知周遭的一切。
冷月也是動情,但多年的經(jīng)歷練就她敏銳的觸覺,周遭一有動靜她便醒覺了。冷月察覺有人進(jìn)來又出去,她推推祁昭逸,他不動。似乎是對她分心有意見,攬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覺到那人在門外徘徊,祁昭逸還兀自吻得認(rèn)真。冷月忍不得,又用力推他,他卻還是不動。唇舌纏的更緊,磨得她心跳耳熱,逼得她沒有退路。冷月狠下心,一口咬在他舌上。祁昭逸吃痛,終于放開她,但卻仍摟著她不放,皺著眉頭委屈的像是被搶了糖吃的小孩子。
冷月哭笑不得,揉揉他臉頰以示安撫,轉(zhuǎn)頭對外面說:“雨墨,進(jìn)來吧!”
雨墨的確是有急事回稟,可方才進(jìn)來的卻不是他。王妃的內(nèi)室自然不是他可以隨便進(jìn)來的,他讓秀兒進(jìn)來回稟。后者一進(jìn)內(nèi)室便撞見王爺和王妃親熱,漲紅了一張臉便退了出去,不管雨墨再怎么勸都不肯再進(jìn)來了。雨墨急的在門外踱步,冷月在內(nèi)室里不只聽見腳步聲,還能聽出是他,耳力著實了得。
雨墨顧不得許多,聽見冷月招呼,立刻進(jìn)來道:“爺,張四帶著手下一班人,和羽林營在廣和樓斗毆,死了一個校尉,如今已經(jīng)被京兆府拘了!”
祁昭逸被打擾了,黑著一張臉。聽到雨墨這樣說,也不看他,只是皺眉瞪著冷月,也不知他到底是為了哪件事情生氣?!熬斜憔辛耍瑲⑷藘斆穫€錢,蕭大人自有分寸處理?!?p> 雨墨道:“爺,張四等堅稱那人是自己滑倒撞了頭死的,廣和樓也有伙計作證。蕭大人本已經(jīng)定案,可太子爺親自到了京兆府,不信那個作證的伙計,定要治張四等人死罪。蕭大人不肯,太子爺留在京兆府不走,說是.......說是要動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