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道人一路狂飆,飛速朝著那個山頂而去,想起那番場景,心道:莫不是黑無涯和天界串通,想要獲取什么好處?
四鬼道人之前也一直聽說黑無涯在尋找魂魄之術(shù),難道曲江就是因此才遭受的滅頂之災(zāi)嗎?
但是那大神明明對黑無涯出手了,難不成是到頭來,黑無涯自己也被天界大神出賣了?
四鬼道人加快腳步,此事恐怕只能當(dāng)面問問黑無涯了。
四鬼道人飛至山頂,周遭明顯是打斗過的的痕跡,兩人早已不見蹤影了。
四鬼道人跺了跺腳,拂袖而去,回到曲江,才聽說黑無涯拖著重傷之軀來詢問情況,逗留了一會兒才走的。
四鬼道人馬上去問清流,清流道:“他說事已至此,也是無奈,黃公舍身以保曲江,是大明大義之舉。以后若是曲江有難,請務(wù)必派人聯(lián)系他。”
四鬼道人冷哼一聲,問道:“那少主可是知道他在哪里?”
……
東海。
明月高懸,清風(fēng)輕拂,兩側(cè)的樹木沙沙作響。
兩個身影行走在羊腸小道,看其面容,正是黃鶴和北曲子。
黃鶴道:“曲子,你天資非凡,如今以你的修為在世間行走,只要不是像貓又山的玉寒子或者冰川的白貞,已故的黃道卿這般修為,應(yīng)該也遇不到能威脅到你的大妖了。如此,為師可就放心了?!?p> 北曲子眼角一挑道:“旁人聽不出來,我可是能聽出來。這么說,師父的意思是,以后你可不陪我出來捉妖了,要偷懶享清閑了?”
黃鶴哈哈大笑,道:“還是你小子機靈!”
笑聲戛然而止,黃鶴眉毛微蹙,突然正了正色道:“為師有要事去辦,你在這等我一會兒。”
北曲子搖了搖頭,攤攤手道:“師父,你小便就小便唄……”
黃鶴撇了撇嘴,自顧自貓進(jìn)一個草叢。
等了許久,也還是不見師父出來,北曲子斜靠在樹干上,心道:莫不是去搞了個大的?
正閑的無聊,突然聽見南方飄來若有若無的歌聲,聲音柔和優(yōu)美,好似天籟之音。輕輕哼唱,仿佛就在北曲子的耳邊響起。
聽了半晌,那聲音猶在,絲絲入耳。北曲子心癢難搔,看了一眼黃鶴貓進(jìn)的草叢,心道:看來師父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不如去一探究竟。
北曲子順著聲音慢慢摸去,那聲音聽來似是個女子在輕輕哼唱,聲音細(xì)膩溫柔,直擊心弦。
北曲子更加好奇,究竟是誰在月夜歌唱?
北曲子緩慢前行,撥開前面的草叢,映如眼簾的是一個湖泊。
明月倒映在水里,海草石頭清晰可見,水面漣漪蕩漾。
北曲子看去,眼前的一幕再也忘不了,竟是一個白衣絕妙女子坐在岸邊,兩只玉足伸在水里歡快地?fù)舸蚶嘶ā?p> 月光照亮她的面容,蛾眉俊黑,比之墨汁有過之而無不及,杏仁大眼,仿佛整個世間都在她的眼底。
桃瓣紅唇,肌膚雪白,此刻女子正凝望著月亮,臉上滿是興奮。
北曲子怔立當(dāng)場,還從未見過如此超凡脫俗的女子。那一刻,北曲子的心境都在動蕩。
一不留神,真氣外泄,北曲子暗呼糟糕。
女子果然似有所覺,問道:“誰?”
北曲子臉色一紅,硬著頭皮走出去,拱了拱手道:“在下昆侖派弟子,不巧驚動姑娘。本無意冒犯,還望見諒?!?p> 女子低聲喃道:“昆侖派?修仙人士?”心里馬上提防起來,有所警覺。
聲音雖小,但還是被北曲子聽到,北曲子這才仔細(xì)地看了女子一眼,雙目閃過一絲光芒,心道:原來是一只貓妖。
看到女子神態(tài),北曲子自覺無所適從,知道她內(nèi)心所想,拱手道:“三界生靈平等,只要沒有做出傷天害理之事,無論妖魔鬼怪,還是魑魅魍魎,我昆侖自當(dāng)不會為難……”
女子看北曲子也是少年兒郎,五官面容甚是俊美,言語談吐之間無半分欺瞞之意,態(tài)度誠懇,心里倒是稍稍放心。
女子偷偷瞄了北曲子幾眼,臉頰泛起紅暈,心里莫名地觸動。
但是女子又忽然想起哥哥經(jīng)常對自己說,凡是修仙人士,都是自詡正道,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務(wù)必遠(yuǎn)離之。
女子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不知如何是好。
北曲子看女子臉色雖是緩和一些,但依舊是警惕不語,眉頭微微蹙起,模樣甚是認(rèn)真。
北曲子看著女子絕美的面容,臉上又是一紅,干笑幾聲,道:“姑娘放心,在下并無惡意……”
話還沒有說完,北曲子臉色一變,真氣迸發(fā),身影憑空消失,猶如霹靂一般射向女子。
那女子見狀,也是花容失色,想不到面前男子的真氣修為居然如此之強,整個貓又山恐怕也沒幾人是他的對手。
眼見北曲子疾馳而來,雄厚的真氣如汪洋波濤,瞬間便是撲面而來。
女子呼吸不暢,臉上憋得通紅,看起來愈發(fā)嬌羞迷人。
女子失聲驚呼,雙目緊閉,只感覺北曲子轉(zhuǎn)瞬即至。
女子心里五味雜陳,雖說這少年面容英俊,言語和善,有凜凜正氣。聽他言語,也似乎并不像尋常修仙人士那般無理,心里不自主地喜歡。
誰知電光石火之間,便是如此,女子又悔又怒,只怪自己太過年輕。
事已至此,女子索性坐在岸邊,一動不動,心里反倒是平和下來。
女子腦中一片空蕩,感覺到北曲子呼嘯而來,自己緊閉雙眼,腦中空白一片。
女子靜靜地等待著,卻感覺北曲子越過自己,直奔后方而去。
隨之,身后傳來一聲熟悉的獸吼。女子睜開眼睛,看向身后。
一只體型較大的野貍子正在齜牙咧嘴,雙目瞪著北曲子。它的手腳全被真氣絲纏著,癱在地上。
北曲子回頭一笑,道:“姑娘,深更半夜,一人出來,可要小心吶!”
女子臉上一紅,腦中閃過萬千念頭,心里安定下來,回道:“這不是有你嗎?”話畢,自覺言語不適,臉上暈紅更勝。
北曲子愣了愣,厚著臉皮道:“對對對,有我在這,姑娘大可放心。”
“你……”女子欲言又止,臉頰好似晚霞一般,將頭別在一邊,不再言語。
北曲子干笑幾聲,看著面相兇狠的野貍子,自顧自說道:“它不過是幾十年的小妖,心智都尚還不全,捕食獵物也不過是天生本能,且放你條生路?!?p> 北曲子動了動手指,纏在野貍子手腳的真氣絲消失不見。野貍子掙扎著爬起,對北曲子齜了齜牙,回身跳入草叢。
北曲子回頭看向女子,女子正斜身對著他,側(cè)顏被月光鍍了一層雪白,再加上女子臉上的紅暈,湖面磷光的反射,看起來真是宛若天仙。
北曲子看著女子轉(zhuǎn)過頭來,趕緊轉(zhuǎn)移目光,道:“月懸中天,為何姑娘一人在此?雖說貓又山周邊并無野貍子,但從這到貓又山還是有段距離的,偶爾還是能碰著。姑娘可要小心呀,下次出來可不能獨自一人了?!?p> 女子聽北曲子所說,言語盡是關(guān)心,心里一喜。
之前還以為北曲子是要收了自己,現(xiàn)在心里略感愧疚,面前的北曲子讓人生不出一絲的生疏。
女子道:“我是背著哥哥和父親,偷偷跑出來玩的。要是讓他們知道,肯定不讓我出來。整天待在山里,煩悶的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p> 北曲子坐了下來,道:“那我可以來找你聊天??!”
女子笑了笑道:“昆侖據(jù)此千里之遠(yuǎn),恐怕還真沒那么容易?!?p> 北曲子信誓旦旦道:“我的御風(fēng)術(shù)相當(dāng)快,一日之內(nèi)便可從昆侖到東海,我若是有空,定然來找你聊天!”
女子眼睛里閃過一絲喜悅,道:“但是我也不能經(jīng)常偷跑出來,而且你只能到這里找我。若是你到貓又山去問,那我就更出不來了,我父親很嚴(yán)厲的?!?p> 北曲子笑道:“好好,一言為定?!?p> 女子心里莫名的歡喜,問道:“昆侖是修仙正派,天下的修道人士見了妖精都是要收服的。但為什么你見了我,卻不想著收服呢?”
北曲子笑道:“我昆侖與蜀山,南海等門派不一樣。師父常說,萬物有靈。并不是因為你是妖精,就不分黑白要收服你。而是看你是否做出了傷天害理之事,因為人、妖、鬼、神皆有善惡,若是你善,以我昆侖教義,自當(dāng)視你為友,若是你惡,自當(dāng)視你為敵?!?p> 女子恍然所悟,問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善呢?”
北曲子看著女子清澈的眼睛,臉上一紅,摸了摸后腦勺,吞吞吐吐道:“直覺……”
女子捂嘴直笑,乍一看來,真如芙蓉盛開,蓮花綻放,當(dāng)真是驚艷了月光。
北曲子心里愈發(fā)地波動,兩人交談甚歡,并不在乎彼此的身份,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兩人聊著聊著就漸漸忘卻了時間。
月如圓盤,懸掛九天。
耳邊響起黃鶴的呼喊聲,北曲子搖了搖頭,笑道:“姑娘,我?guī)煾竵碚椅伊耍乙s緊回去了。”
女子雖是不舍,但還是笑道:“正好我也該回去了,要是讓父親和哥哥知道,可要禁足我好幾天呢!”
兩人依依拜別,北曲子忽然想起一事,問道:“聊了這么久,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女子捂嘴直笑,道:“我叫玉泊?!?p> 北曲子拱了拱手,道:“在下北曲子。”
一路清風(fēng)微拂,短短時間的接觸,北曲子卻是無限回想。
越過樹林,果然看到黃鶴站在原地。北曲子迎上道:“師父,你這恐怕不是小便吧!”
黃鶴白了北曲子一眼,摸了摸肚子,依舊是咕咕直叫。
北曲子眼睛一轉(zhuǎn),道:“我就說吧,那紅果子吃不得,您偏不聽?!?p> 黃鶴擺了擺手,道:“行了,咱趕緊趕路吧,離開昆侖也有一陣子了。”
兩人鼓動真氣,使用御風(fēng)之術(shù),飛速西行。
清輝普照,眼下一片翠綠,北曲子道:“大師兄不是留在昆侖嗎?”
黃鶴道:“九華子還是太年輕,有些事情我不太放心。這次回去要好好教教他一些東西。至于你嘛,雖然修為不錯,但你對掌門又不感興趣,還是好好磨煉心性吧。”
北曲子摸了摸頭,道:“當(dāng)掌門實在是太過約束,不合我的性格。師兄是最適合的,我就想當(dāng)個閑散人?!?p> 黃鶴搖了搖頭,喃道:“你還不是想偷懶……”
北曲子干笑幾聲,道:“這不是隨了師父嗎?我就是想不通,師父這性格怎么看也不是當(dāng)掌門的料。當(dāng)年師尊為什么把掌門傳給你,而不是師叔呢?”
黃鶴嘆了一口氣,望了望天空,似是回想起許多往事,半晌道:“你師叔當(dāng)初因為一些事情,顧不得這些?!?p> 北曲子點了點頭,對于師叔的事情,師父一直是諱莫如深。
北曲子也只是知道師叔白鷺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列入仙班,但不知為何,最后被打下凡界,成了散仙,永世不得再入天界。沒過多久,便銷聲匿跡了。
兩人并肩而行,圓月漸漸西落。
一路上,黃鶴發(fā)現(xiàn)北曲子魂不守舍,屢次和他說話,北曲子似乎都在想什么東西。
黃鶴問道:“為師去辦要事的時候,你小子去哪里了?”
北曲子回過神來,聽黃鶴發(fā)問,心里一緊,道:“師父這要事辦的時間有點長,我就在附近轉(zhuǎn)了轉(zhuǎn)。畢竟東海這里咱們不經(jīng)常來,既然來了,就多看看?!?p> 黃鶴捋了捋胡須,道:“曲子,你可要謹(jǐn)記,干任何事情為師都不攔你,只是千萬不要觸犯天條。若是逾越天規(guī),司法殿可是無情無義的?!?p> 北曲子心里揪了一下,點了點頭,過了許久,才問道:“師父,您說天條上為何禁止仙神愛戀,各種生靈之間也是禁止,比如仙和人,妖和人等等。”
黃鶴看了一眼北曲子,道:“妖的族群若是不一樣,一般情況下是無法繁殖下一代的。比如說無涯洞的黑無涯,他的族群已經(jīng)沒有了,恐怕世間的蜘蛛一脈,要到他這里暫且停止。而妖和人,因為妖會不斷吸取人的精氣,會導(dǎo)致人加速死亡,所以天條禁止。至于其它的什么,仙和人,仙和仙,大概也是有原因的吧!”
北曲子點了點頭,又問道:“天界存在時間如此久遠(yuǎn),天條也是伴隨天界而生,這么長的歲月,想必肯定是有人觸犯這列天條的?!?p> 黃鶴笑道:“那自然是,只不過他們的下場都很慘,幾乎都被司法殿處理了。”
北曲子聽得黃鶴言語,問道:“那這么說,師父是知道一些事情?”
黃鶴嘆了一口氣,道:“你小子的腦袋倒是挺機靈的,為什么不用到正途,偏偏來揣摩為師的話呢?”
北曲子訕訕笑了笑,黃鶴道:“是,我見過一個半妖,你師叔也是因此才被打成散仙的……”
北曲子微微一愣,黃鶴接著道:“半妖,就是人和妖所生的,不過他們的存活率比較低,不是夭折就是體弱多病,但是他們天生神力,修為天賦非尋常人可比。我和你師叔所見的那個半妖,卻十分健康,修為也極為強悍,算是成功的后代吧!”
“那……”北曲子試探問道。
黃鶴眼中閃過一絲悲憫,道:“不過他已經(jīng)下落不明,凡間修仙人追捕,各個妖族排斥,天界司法殿追殺,根本無處可去,估計……”
黃鶴搖了搖頭。
北曲子閉口不言,為何會是如此?
北曲子忽然想起師父的話,道:“您說跨越種族的后代,是不是都天賦極強?”
黃鶴捋了捋胡須,思考了一會兒道:“迄今為止,野書上所記載的情況一般都是這樣?!?p> 北曲子恍然大悟,似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壓低聲音道:“那會不會是天界忌憚這異類的存在,所以才把它列到天條里面的?”
此言一出,黃鶴眼里的光芒忽然亮了一下,似是知道了什么,神色有些惶恐,急忙捂住北曲子的嘴,道:“休要胡言!”
一路上,黃鶴看起來心事重重,北曲子也不再言語,他知道自己的推測說不定……
畢竟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庭!
回到昆侖前,黃鶴對北曲子道:“不要試圖去觸碰天條。有些話,不該說的也不要說,因為那都是你妄自猜測。你只需潛心修煉便可,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北曲子回到住所,思來復(fù)去,師父明明也是如此在意,卻為何刻意掩飾。
思考片刻,北曲子又想起那夜的事情。
雖然他知道天條規(guī)定人和妖是不能相戀的,但是玉泊的一顰一笑卻是揮之不去,縈繞心間,久久不能忘懷。
如此過了幾日,北曲子無所事事,心不在焉。思念反倒不減反增,愈發(fā)濃烈,再也忍受不了。
于是北曲子趁著捉妖的時機,轉(zhuǎn)道東海。
月藏云間,陰風(fēng)陣陣。依舊是那個湖泊,四周昏暗。
北曲子坐在岸邊,四下無人,寂靜一片。
北曲子悵然若失,心道:今天她難道沒有出來嗎?還是早早回去了呢?
坐了許久,月懸中天,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
北曲子起身準(zhǔn)備返回昆侖,回身卻是看到玉泊站在身后。北曲子愣了一下,繼而兩人雙雙嬉笑起來。
玉泊嗔道:“我在你后面站了半個時辰了,你就像個呆子一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難道你在想別的姑娘?”
北曲子道:“那自然是在想你,哪還有別的姑娘?!?p> 玉泊俏臉暈紅,看起來愈發(fā)迷人,兩人雙雙坐下,促膝而談。
殊不知,玉泊自和北曲子分別后,也是心神不寧,思念日夜劇增。經(jīng)常偷跑出來,想著北曲子會在這里等她,可都是大喜過望。
今夜本來也想著北曲子不會在這里,內(nèi)心掙扎間還是忍不住前來,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湖邊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玉泊登時歡喜不已,靜靜地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的背影,內(nèi)心小兔亂撞,翻江倒海。
兩人一起聊天,玉泊講述貓又山上的趣事,北曲子講述九州所聞。
不知不覺,天就要亮了。
玉泊趕緊起身回去,怕父親和哥哥知道,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別。
玉泊走后,北曲子一人返回昆侖。經(jīng)此一夜,北曲子高興不已,心里不自覺地有一個念頭。
但是想到天條羅列,北曲子心里猶如針扎一般。
北曲子回頭望去,心道:若是她不是妖族之身,那該多好。
玉泊心里也是如此,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心里面竟再也放不下北曲子。
或許是少年癡兒,又或許是許久都未曾與人這般聊天暢談。北曲子給她的感覺好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心里竟沒有一絲抵觸,反倒是留戀不已。
但是他們彼此之間心知肚明,妖和人是不能相戀的,此事人神共憤,三界不容。
每想起此事,兩人心里皆是空空蕩蕩,郁郁寡歡。
可是分別幾日,思念就如潮水,一浪一浪接踵而至,每天渾渾噩噩,度日如年。
北曲子也是忍受不了,玉泊的身影就好像遠(yuǎn)在天邊。一刻不見,心里就像是萬千螻蟻撕咬,難受之極。
但九華子畢竟和北曲子待的時間要長,他發(fā)現(xiàn)北曲子精神恍惚,和之前判若兩人,詢問無果后,也只得作罷。
九華子只道是北曲子收妖時遇上了什么事情,叮囑北曲子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與他和師父訴說。
之后,北曲子便借著修煉的名義,征得黃鶴允許,昆侖所接下的所有九州東部掃除妖精的差事,基本上都派北曲子一人外出完成。
而北曲子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任務(wù)后,便是飛速轉(zhuǎn)道東海,只求見玉泊一面。
有時候能碰見玉泊,兩人相聊甚歡,有時候見不著,北曲子便一人坐在湖邊,清晨留下一紙書信,放在木板下面,玉泊若是來此,便是能尋見。
久而久之,兩人愈發(fā)了解對方的心意,感情一日千里。但是出于彼此身份不一,無奈之舉,都對彼此的感情不敢直言。
但是長久以來,黃鶴漸漸發(fā)現(xiàn)了北曲子的異常舉動,而貓又山的玉橫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事情漸漸有了轉(zhuǎn)變。
云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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