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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各位都是咸魚

第十五章 放浪不羈楚四爺

在座的各位都是咸魚 第五忘川 3003 2020-12-01 19:19:02

  照水自戀了一會兒,柳顧突然想起一事,忙問道:

  “二牛,老頭子走的時候,交給你的東西沒弄丟吧?”

  魏老頭臨走之際,曾將放著信物的布囊交給了王二牛,他一直都把二牛當(dāng)親孫子一樣疼愛,平時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深怕小蘿卜頭磕著碰著。

  在原主記憶里,曾無數(shù)次懷疑,二牛其實就是老頭子的親孫子。

  為防止信物被傻乎乎的弟弟弄丟,柳顧把布囊縫到了二牛的褲子里,也正因如此,才沒有被劫掠的山匪發(fā)現(xiàn),恐怕他們也沒想到,一個小屁孩兒的褲子里還藏著東西。

  “在呢?!?p>  王二牛答應(yīng)一聲,從身上摸摸索索地掏出一樣?xùn)|西,丟給了大哥。

  伸手接住,見信物完好無損,柳顧松了一口氣。

  信物是一塊小孩兒手掌大小的青銅片,質(zhì)地輕薄,觸感光滑柔軟,可如紙張一般反復(fù)折疊,且不留折痕,其上有一張浮刻圖:

  古意蒼蒼的巨樹,六條粗壯虬結(jié)的樹根扎身與深海,樹冠遮天蔽日,細(xì)數(shù)之下,共有一百零八片葉子,每片葉子上皆有一物,或山石、或鳥獸、或明珠......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幾條云紋狀的線條如藤蔓纏繞樹身。

  柳顧反復(fù)看了幾遍,沒瞧出什么名堂,反而抽了抽鼻子,神情有些凝重道:

  “二牛,你過來,大哥有事問你?!?p>  二牛光著屁股蛋兒游過來,見大哥眉宇間有些陰郁,似是不開心,便自告奮勇地為他排憂解難:

  “大郎,你怎么不高興?告訴我,是不是有誰欺負(fù)你了?”

  柳顧將他一把抱起,面部朝下,橫放在大腿上:

  “這銅片上怎么一股尿騷味,說,你是不是尿褲子了?”

  小蘿卜頭一聽,立馬手腳并用,撲棱起一大片水花,試圖游離危險,卻被柳顧死死摁在當(dāng)場。

  他心虛地偏過頭,弱弱狡辯道:“大郎,你冤枉我,我已經(jīng)五歲了,再也不是那個天天尿床的三歲小孩了,明明是水里的魚兒干的。”

  柳顧對他的話一個字也不信,冷冰冰地道:“老實交代,不然一會兒沒飯吃?!?p>  “奧,是我昨天睡著后不小心尿的?!毙√}卜頭啃著指甲想了想,又補充道:“不是在黑屋子里,是在樹林里?!?p>  昨晚穿越密林,你全程都在我背上睡覺,感情是尿我身上了啊。

  柳顧聞言一楞,隨即勃然大怒,“啪啪啪”的大巴掌招呼在白嫩的屁股蛋兒上。

  溪水中頓時傳來熊孩子“嗷嗷嗷”的哭嚎聲,驚散了一眾游魚。

  ......

  洗澡、打孩子、洗衣服、越想越氣,然后繼續(xù)打孩子、烤魚、小憩,一番操作之后,二人才繼續(xù)上路。

  柳顧之前從未來過這片地域,只猜測東極城應(yīng)該在西南方,朝著這個方向走想來不會有錯。

  一百多里的路并不算遠(yuǎn),即便山路崎嶇,自己又身患傷疾,但兩三天的時間總能走到。

  有“黑死炎”無時無刻都在協(xié)助療傷,加上他沿途又采摘了不少能治跌打損傷的草藥,內(nèi)治外敷,雙管齊下,傷勢好的出奇的快。

  想到這里,柳顧忍不住又在心里贊美了一遍女神,覺得“真相定律”這玩意兒是真的香。

  如此走走停停,即將日過中天時,他們看到了一個小村莊。

  出于謹(jǐn)慎,柳顧將王二牛藏起來,自己一人偷偷溜進(jìn)村子,他不但打聽到了去往東極城的路,還成功偷了兩件還算干凈合身的衣服。

  他們身上的衣物著實有點埋汰,最關(guān)鍵是血跡這玩意,極易惹出事端,在沒有洗衣粉的情況下,靠大力出奇跡根本洗不掉。

  當(dāng)然,他沒忘記給丟衣服的人家,留下二十個銅板,這足夠再買四五件新衣服了。

  在柳顧的計劃里,兄弟倆要假扮從很遠(yuǎn)的家鄉(xiāng)逃難出來,跟著親人到東極城投奔親戚,然后路途中發(fā)生了意外,淪落為孤兒的可憐孩子。

  對青羊村和長生密教的事,只字不提,一概不知。

  兩人沒有繼續(xù)走山路,而是選擇了平坦寬闊的官道,官道的安全性自不必說,最重要的是能間接證明自己是正經(jīng)人,心里沒鬼。

  根據(jù)柳顧打聽到的消息,沿著這條官道一直走下去,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到達(dá)東極城。

  ......

  炎日朗朗,乾坤蒸騰,正是一年中最酷暑難當(dāng)之時。

  因嫌棄大哥后背上大汗淋漓,王二牛選擇自己下地走路,這無疑嚴(yán)重拖慢了柳顧的速度。

  走了許久,嗓子都快要冒煙兒的二人,終于碰見一處路邊茶攤,立馬像渴死鬼一樣沖了過去。

  “服務(wù)員,來杯檸檬水,大杯,加冰,在這兒喝,謝謝?!?p>  小二:“......”

  這少年人模人樣的,怎么偏偏是個傻子?

  “咳咳”

  見茶棚里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柳顧咳嗽一聲,緩解了尷尬:

  “給俺來兩碗酸梅湯,一碗多加蜂蜜,再來兩份冰粉,麻溜兒地?!?p>  王二牛胳膊支在桌子上,兩手各握一根竹筷,豎起來篤篤敲桌子,盯著小二手中的吃食涕涎俱下。

  不一會兒,酸梅湯和冰粉端上,兩個干飯人正準(zhǔn)備放開肚子開造時,地面忽然震動起來。

  柳顧若有所覺地舉目遠(yuǎn)眺,不遠(yuǎn)處的官道甚囂塵上,塵土飛揚間蕩起一條土龍。

  片刻后,一隊約有二十多人的隊伍騎馬來到茶攤前。

  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黑底金邊勁裝,腰帶的帶扣造型是一只金色鵬鳥,身下的馬匹個個高大神駿,訓(xùn)練有素,令人望之生畏。

  為首之人有些不修邊幅,黑發(fā)隨意披散,相貌年輕俊朗,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但唇邊留著一圈疏于打理的胡渣,一身勁裝愣是穿出了寬松長袍的效果,由于腰帶并未扣緊,胸口精壯的肌肉時隱時現(xiàn)。

  一身放浪不羈,風(fēng)流倜儻的任俠兒氣質(zhì)。

  來人翻身下馬,從腰間的錦囊中掏出兩片新鮮翠綠的薄荷葉,扔進(jìn)口中細(xì)細(xì)咀嚼,神態(tài)頗為懶散地看了一眼茶棚。

  隨后他沖其余之人招了招手,懶洋洋道:“下馬休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錢算我的?!?p>  一行人聞言,各種不要臉的馬屁紛紛送上:

  “四爺大氣,我就知道跟您出來不會受罪?!?p>  “哈哈,四爺,等這趟事完了,請兄弟們一起去春燕樓吧,那時候掏錢才闊氣?!?p>  “是不是看不起四爺,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東極城,哪個姑娘不是爭著搶著,想倒貼錢上我們楚四爺,去春燕樓哪還有掏錢的道理?”

  “......”

  興高彩烈,滿臉寫著“梁山泊”的眾人魚貫而入,不大的茶棚瞬間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被手下吹噓成東極城第一花花公子的楚四爺,眼見桌椅不夠,這群手下是真的一點兒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只能無奈走到柳顧二人旁邊,和兄弟倆拼個桌。

  二牛見狀,利落地把吃食攬到身邊,似是怕對方搶了。

  這位楚四爺臉色一僵,而后若無其事地介紹道:“在下東極城楚家楚南曄,見過兩位小兄弟?!?p>  柳顧回禮道:“見過楚家大兄弟,在下魏家柳顧,這位是俺的小老弟,王二牛。”

  聞言,楚南曄剛放進(jìn)嘴里的薄荷葉,立馬吐了出來,眼前這位少年看著眉清目秀的,怎么說話一口大碴子味兒。

  這是哪兒來的人?口音怎么從未聽過?

  還有,魏、柳、王,三個姓,你確定這是一家人?

  他好奇問道:“聽口音,閣下似乎并非本地人,實不相瞞,這還是楚某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說話,不知小兄弟來自哪里?”

  柳顧一臉自豪地說道:“俺來自東北,俺們那嘎達(dá)人老好了,個個都是人才啊?!?p>  楚南曄臉色有些懵然:“東北?據(jù)在下所知,東極城的東北方向是泰豐城、順陽城、潞州城,再北就要到六羊國了,難不成小兄弟你來自六羊國?”

  “不是,比那還要再東北一點?!?p>  “再遠(yuǎn)的地方楚某就不得而知了,但怎么也要有個終點吧?!?p>  柳顧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東北的終點,你是說盤錦?”

  說實話,他也有些糊涂,盤錦到底是宇宙的終點,還是東北的終點來著?

  一時間,氣氛有些不太融洽,兩個人面面相覷,唯有王二牛沒心沒肺,繼續(xù)偷吃大哥的那一碗冰粉。

  為了緩解尷尬,楚南曄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這就是令弟吧,如此一看,果然天真可愛?!?p>  他笑容親切,向小蘿卜頭打招呼道:

  “你叫王二牛對吧,真的像個小牛犢一樣能吃?!?p>  二牛抬頭,瞄了眼對方,雙手胡亂比劃:“阿巴阿巴阿巴......”

  楚南曄:“......”

  為了防止二牛說話暴露口音,被有心人察覺,柳顧專門讓他學(xué)習(xí)裝啞巴,如今看來,勉強算過關(guān)。

  這時,小二及時端上了對方點的吃食,尷尬的場面得以打破。

  估計楚南曄這位公子哥兒長這么大,與人說話都沒像這樣費勁兒過。

  

第五忘川

撲街語錄:上午:“撲街也是有尊嚴(yán)的,我不能忍受讀者對我不聞不問?!?  下午,簽約剛通過:“各位看官要不要看我劈個叉,出來混不要錢,給推薦票和收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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