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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為龍

第一百零九章 我只是想復(fù)活一個人

再次為龍 最后茍一波 4927 2022-03-25 11:18:49

  一進(jìn)入屋內(nèi),鬼氣便如濃煙一般滾滾而來,詭異到汗毛倒豎。

  “啪!”昭月?lián)]手甩退鬼氣。

  隅鬼長锏(jian三聲)一震,聲如驚雷,“區(qū)區(qū)怨鬼,也敢在爺爺面前班門弄斧?!?p>  “再不現(xiàn)身,立馬叫你魂飛魄散?!?p>  “桀桀桀......”濃烈的鬼氣中爆發(fā)出一陣怪異的笑聲。

  “又來兩個送死的,我先吃哪個好呢?”

  嗯?昭月不禁疑惑,這鬼居然看得見她?道行可以啊。

  但它似乎是知道她和隅鬼不好惹,只是圍著他們來回打轉(zhuǎn),試圖找到合適的時機(jī)再下手。

  昭月無奈地瞥了隅鬼一眼。

  她可沒那么多時間陪它玩兒轉(zhuǎn)圈游戲。

  隅鬼很自覺的橫起長锏,雙指從右往左拂過。

  “噌”锏身立即被火焰覆蓋。

  隅鬼破風(fēng)一劈,將鬼氣一分為幾,尖嘯聲登時響起,卻被昭月封閉在屋宇之內(nèi)。

  “你找死!”被燙慘了的鬼氣重新聚在一起猛撲隅鬼。

  冥頑不靈!

  隅鬼不再留半點(diǎn)余地,長锏揮舞間,灼熱如巖漿的焰光沒幾下就燒干凈了多余的鬼氣。

  只留一團(tuán)勉強(qiáng)化形,啪啦一聲摔地上。

  虛弱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散去。

  收了長锏,半點(diǎn)不受影響的隅鬼,不輕不重的一掌過去,借助掌風(fēng)把這半透明的鬼推到樹影下。

  “說吧,你是怎么變成怨鬼的,又是誰讓你在等我們的?”

  按照陰陽錄上的記載,這里該是個死了幾個時辰的新魂,不應(yīng)是個用來探路的怨鬼。

  “呵......”怨鬼趴在地上,搖搖晃晃支起上半身。

  “有本事,就...滅了我......”

  “茲”隅鬼手心燃起一團(tuán)藍(lán)焰,明明看著冷涼似水,溫度卻高到昭月都回避了目光。

  “此為冥火,只需一縷便可燒上三天三夜?!?p>  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怨鬼,隅鬼接著介紹重點(diǎn),“那些犯了燒殺之罪的人,死后到了冥界,都會被這火燒個幾十年?!?p>  “就你這樣的鬼,怕是一刻也撐不住?!?p>  “還是,你就是想嘗嘗它的味道?”

  兇狠無比的怨鬼盯著藍(lán)焰沉默了。

  慢慢的,眼神也柔和起來。

  但還是沒有松口。

  “行啊,有骨氣,我成全你”隅鬼作勢要把冥火丟他頭上。

  怨鬼急得立馬大吼一聲,“慢著!”

  “呃......”可還沒說什么就被一記突破昭月禁制的靈力打碎了魂魄。

  來了!

  昭月瞳孔一縮,“追!”

  根據(jù)那記靈力飛來的方向,須臾間追到千里之外,她便再也感知不到任何其他靈力的存在。

  連地上的細(xì)沙小草都未被風(fēng)吹動分毫。

  但越是這樣,越說明有鬼。

  然而......

  竭力感知了一遍,昭月確實(shí)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不,還是有發(fā)現(xiàn)的。

  她發(fā)現(xiàn)隅鬼沒有跟來。

  不好!

  昭月立即一個回飛。

  “噹!”卻被無形的氣勁給彈了回來。

  倒飛數(shù)十米落地站穩(wěn),隨手拋出光刃。

  “啪嘭!”光刃撞在流動如綢的防御上,擊起一閃而過的火花。

  昭月卻不急著動手了。

  一邊觀察著周圍風(fēng)的動向,一邊言語間夾雜著幾分諷刺,朗朗而談,“我幼時聽聞鳥族之中,青雀一脈最是善隱,卻也十分不喜與外族來往?!?p>  “不知是怎樣的事情,竟請動了你們?!?p>  “......”

  片刻的沉默之后,空氣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聽起來不大情愿,又很無奈,“我們無意與仙君為敵,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p>  “還望仙君恕罪?!?p>  哼,恕罪?

  昭月最討厭的就是這句話。

  就好像是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毫不猶豫的從小孩身上壓過去的趕車人。

  態(tài)度極其囂張,還以為自己很有禮貌。

  “你可知”昭月緩緩變出一柄通體生寒的劍,神色冷冽如刀,“殺死陰差是多大的罪?”

  冥界的陰差,官階雖不高,但每一個都是冥君親自任命的。

  據(jù)說選拔條件之嚴(yán)格,獄君見了都自愧不如。

  其轄區(qū)之內(nèi),又都管著不少陰魂與凡人壽命。

  要是死一個,導(dǎo)致一片甚至幾片地區(qū)的拘魂秩序出現(xiàn)問題還不是最要緊的。

  萬一有冤魂惡鬼趁機(jī)作亂,是很容易就能借助人的七情六欲做大做強(qiáng)的。

  所以,即便天界與冥界不對付,對于迫害陰差這種事,也會罰得很重。

  “我奉勸仙君不要動手”山君敷衍的傲慢又隨意。

  青雀一脈雖戰(zhàn)力不高,但以他高深莫測的隱術(shù)造詣,又有這么多優(yōu)秀子弟錦上添花,隨便困住昭月幾個時辰,還是綽綽有余的。

  “我非要動手,你又能如何?”

  “仙君若是執(zhí)意如此,老朽也只有得罪了?!?p>  在山君看來,昭月也不過是個半大娃娃而已,叫她一聲仙君,也不過是看在東海族長的面上。

  她要是不識時務(wù),就不能怪他以大欺小了。

  昭月不在意地勾了勾嘴角,“是嗎?”

  “只要陰差大人配合,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p>  “也就是說”昭月腳下的土地開始結(jié)冰,并迅速蔓延向四周。

  “如果他不配合,還是會死!”

  凝滯應(yīng)聲而至,隱在虛空中的青雀族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凍住了翅膀。

  “別動!”山君急聲提醒。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還是有小輩下意識抖動翅膀,碎去翅膀上的薄冰。

  昭月立即抓住機(jī)會,一劍刺去,破了隱氣陣。

  十?dāng)?shù)個青雀族人當(dāng)即在周圍顯出形來。

  “呃......”被刺中的岳九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岳九身旁的同伴,趕忙跳過去給他止血,順便指責(zé)昭月,“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如此歹毒?!”

  “就是,我們又沒把你怎么樣!”

  “你看你都把他傷成什么樣了?!”

  “就算你是上仙也不能這樣啊?!?p>  “年紀(jì)輕輕就如此乖戾狠辣,以后還得了?!?p>  “對,今天不賠禮道歉不許走!”

  ......

  昭月話沒說幾句,就被半人半鳥的青雀族人圍住,七嘴八舌地罵起來。

  就連看似最講理,年紀(jì)最大的山君也氣憤地看著昭月一言不發(fā)。

  素聞鳥類心胸狹窄,她今日算是相信了。

  “你以為不說話就完了嗎?!人給你傷成這...嘩呲!”

  昭月寒劍一劃,直接切這鳥人的左邊翅膀。

  后者當(dāng)場昏死過去,傷口頃刻凍住。

  其余的青雀族人怒而擁上......

  “錚――”光芒陡然四射,幾乎在同一瞬間,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不同程度的劍傷。

  青雀族人立即無聲后退。

  “有,有話好好說”山君全身僵直,整個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

  脖子上的寒劍讓他覺得血液都冷了下來。

  一見情形不對,剛才罵昭月罵得最兇的黃毛小伙,看大家都沒有注意他,悄咪咪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后退。

  昭月頭也未轉(zhuǎn),“你再動一個試試。”

  黃毛小伙臉色刷的一白,不敢動了。

  冷汗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就好像那劍是架在他脖子上一樣。

  山君緊張地捏了捏手,努力給自己一點(diǎn)勇氣,“你,你別胡來?!?p>  “只要山君大人配合,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昭月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青雀族人,心里覺得可笑又諷刺。

  果然,寶劍足夠鋒利,才會有人聽你講的道理。

  “否則......”

  “就算我殺光你們,也不用承擔(dān)任何后果?!?p>  谷神一直都擔(dān)心鳥族有不臣之心,這送上門的機(jī)會,足以讓天界把鳥族內(nèi)部查得天翻地覆。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給她記一功~

  “仙,仙君息怒,你想知道什么,我都,都告訴你”山君大人完全沒了剛才的傲氣。

  鳥類心胸狹窄,但同樣也很上道識趣。

  “好啊”

  “那么”昭月盡量笑得邪惡些,“搶答開始了~”

  ......

  昭月一走,隅鬼便被四只鬼用縛魂索死死拖住。

  與剛才那只弱啦吧唧的怨鬼不同。

  這四只鬼,才是剛才鬼氣的來源。

  不用交手,就知道他們很厲害。

  真打起來,他可能五成勝算都沒有。

  因而――

  隅鬼選擇先好好說話。

  “冥符,水鬼,鎖鏈,怨鬼,還有這些兇、煞、厲、赤?!?p>  “你如此大費(fèi)周章,就不準(zhǔn)備出來說點(diǎn)什么?”

  “顧二公子”

  隅鬼眼神朝著的方向,凝出一個人來,俊朗的外貌與顧大朗有七八分相似,眉目卻寂如死水,沒有半點(diǎn)生氣。

  “我只是想復(fù)活一個人?!?p>  隅鬼淡淡的笑道,“這些鬼都是你養(yǎng)的?”

  顧二郎握了握手腕上的四鈴手鏈,沒有說話。

  隅鬼看了看他手鏈上四個不同顏色的小鈴鐺,輕輕嘆了一口氣。

  “修行不易,你既已入道,又何必執(zhí)著于過往。”

  他沒有告訴昭月的是,五十一年前他去拘走了朱氏的魂魄之后,還在顧府后面的山路上發(fā)現(xiàn)了重傷瀕死,魂魄離體的顧二郎。

  念在朱氏拼死護(hù)他,其也陽壽未盡,隅鬼便幫了他一把。

  不想他竟在生死一線之間突破極限,開了心眼心耳。

  從那以后可見鬼神,能聽鳥語。

  也因此被一位修士看中,收做弟子。

  那修士資質(zhì)一般,終其一生,都未能修成靈體,卻是個極好的師父,死后到了冥界,都想著要化解顧二郎心中的仇怨。

  冥君得知此事后,便將他調(diào)回安州一帶拘魂,說是他種下的因果,就應(yīng)該他來化解。

  可現(xiàn)在看這情況......

  他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化。

  這種開導(dǎo)心扉的任務(wù),應(yīng)該交給錄案才是。

  “死者已矣,何必擾她清凈?”

  “呵”顧二郎冷笑。

  負(fù)起雙手,目光深寒地看著他,連帶著四只鬼都更兇殘了,“在冥府煎熬了幾十年,不得轉(zhuǎn)世,也叫清凈?”

  “......”隅鬼沒話說。

  他就說,勸人不是他擅長的。

  “是不是對你們來說,凡人的生死仇怨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要這么說的話......也對。

  “哪怕是死后也不得安寧,對你們來說,也無關(guān)緊要吧?”

  往日那些道理,隅鬼一時之間竟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但看著悲戚瘋狂的顧二郎,心里又難免動容。

  只得告訴他,“她如今并不痛苦,也無遺憾。”

  “留在冥界不去轉(zhuǎn)世,也是她自愿的?!?p>  然而顧二郎根本不相信隅鬼的話,“當(dāng)然了~”

  “你們有動輒千記的壽命,來去自如的術(shù)法,永不生病的軀體,起死回生的靈藥,千百年不變的容貌?!?p>  越說越瘋的顧二郎激動地拍了拍自己胸膛,“怎么會在意我們這些螻蟻的喜怒哀樂?!”

  “可是!”顧二郎面目一獰,轉(zhuǎn)而又將滿腔不甘憤恨壓了下去,擺出平靜如水的模樣。

  “我偏不服氣?!?p>  和河妖做交易也罷,跟著師父修道行善也好,亦或是養(yǎng)鬼,與邪魔為伍,都只是為了復(fù)活一個人而已。

  那個大大咧咧,有些粗俗,笑起來卻像山花一樣爛漫的姑娘。

  所以,“陰差大人,您肯將方法告訴我了么?”

  顧二郎是笑著說這句話的,隅鬼卻只看到了滿身的戾氣。

  那股陰狠勁兒,比圍住他的四只鬼還要嚇人。

  “......回頭是岸”隅鬼握緊烈焰锏,還想再勸一句。

  顧二郎嘴角露出譏誚之意,不急不緩地退到一邊。

  負(fù)在身后的手,猛地扯下四個圓圓的小鈴鐺。

  四只鬼乍的拉緊縛魂索。

  “咔噠!”隅鬼旋身一起,腳上腰間的縛魂索應(yīng)聲掙斷。

  落下之時,烈焰锏隨勢而下,火焰在空中拉出一道燃燒的氣流,從煞鬼頭頂劈下,將其一分為二。

  落地后,再反手揮出半周氣鋒,削掉兇鬼的上半個腦袋后,回身一捅。

  “茲――”紅如爐火的锏身直直穿透厲鬼的身體,黝黑傷口冒起嗞咧作響的白煙,灼得他青黑色的臉破了好幾處。

  卻......

  “嚎......”厲鬼死抓著穿腹而過的烈焰锏不放,一雙手在滾燙的熱氣中,自鋒利的指甲開始焦化,繼而嘭的燃起來,被火苗瞬間包裹全身,整副鬼軀轉(zhuǎn)眼燒成火球。

  也就在這個看似漫長,實(shí)則短得不行的空擋,赤鬼一爪穿透隅鬼右肩胛!

  顧二郎在一邊期待地看著,原以為烈焰锏會就此脫手。

  “......”卻不料隅鬼悶痛一聲,向右后急轉(zhuǎn),烈焰锏隨之變成匕首大小,將赤鬼右臂割斷。

  留在隅鬼后背上的斷手也被自行燃起的冥火燒成灰燼。

  不一會兒,五個指洞消失,右肩胛骨再次活動自如。

  赤鬼的手卻也完好的長了出來。

  就連沒了半個頭的兇鬼,被一分為二的煞鬼也都拼湊好身體撲了上來。

  “噗呲啪刺......”隅鬼對著行動不便的煞鬼,跳起來就是一個烈焰分尸。

  卻不料煞鬼軀體散落成塊之時,從他身體里串出的黑氣直接撲在了隅鬼臉上。

  噔!隅鬼一邊在內(nèi)心直呼自己真的要涼了,一邊回手一捏,將行動不便的兇鬼腦袋徹底捏碎。

  并以冥火燃盡其鬼軀。

  “......”然而冥火燒到一半就小了下去。

  自己也被赤鬼砰地?fù)浒丛趬ι?,撞落了一地的墻灰?p>  彼時,兇鬼殘身上的最后一絲火苗剛好滅了。

  隅鬼握著烈焰锏一轉(zhuǎn),锏身再度紅火如炭,順勢一打!

  看似威如雷石的攻擊,卻只是將赤鬼打得側(cè)飛出去,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燒焦的锏痕。

  而自己――

  隅鬼摸摸脖子,沾下一些膿綠色的血和幾根赤色毛發(fā)。

  膿...綠色?!

  “你......竟敢給我下妖毒?!”隅鬼頓時怒急,去他娘的回頭是岸,老子現(xiàn)在就想打爆他的頭!

  接著就血?dú)馍嫌?,一陣頭暈?zāi)垦!?p>  舉到一半的烈焰锏也熄了火,無力的垂下。

  隅鬼只得勉強(qiáng)撐著自己不倒。

  “吼――”重新爬起來的赤鬼也再次撲了過來。

  眥目欲裂,血盆大口。

  娘的!隅鬼虛抬頭,一咬牙飛出烈焰锏。

  復(fù)燃一瞬的烈焰锏,剛好把奔到面前的赤鬼插了個對穿。

  “咔!”接著,在赤鬼散成的飛灰中,隅鬼毫無尊嚴(yán)地跌跪在地。

  任由毒素不可抑制的蔓延到全身,徹底壓制住靈力與冥火。

  “叮!”烈焰锏插在了離他很遠(yuǎn)的一面墻中。

  見烈焰锏終于脫手,顧二郎這才抬腳走到隅鬼前面。

  居高臨下,眼含嘲諷地看著他,“準(zhǔn)確的說是妖毒,尸毒,還有......”

  故意回答一半,然后不說,看著隅鬼匍匐在他腳下,他就很開心。

  “大概十多種?!?p>  “愚蠢!”

  “畢竟你是陰差,生于冥界,天生能修冥火,又不會被其所傷,還有......”

  看了看插在墻上的黑棍子,顧二郎覺得他付出的代價還是劃算的,“烈焰锏?!?p>  “與妖為伍,你就不怕萬劫不復(fù)?”

  “無所謂”顧二郎低頭彎腰,嘴角盡是陰寒的笑意。

  低眼瞥到隅鬼脖子上的傷口不斷潰爛擴(kuò)大,深入肌理,顧二郎更開心了,“呵~”

  他甚至在想,等她活過來,是不是也會像自己一樣這么開心?

  一定會的。

  隅鬼只聽見自己渾身上下嗡嗡響,也顧不上警告不警告,勸不勸的問題了。

  只隱約記得,他和昭月商量了什么,她沒有按約定好的時間回來。

  “你在擔(dān)心那位?”

  看時間到了,顧二郎將袖子扁起,輕輕松松提起隅鬼,“放心?!?p>  “那位可是尊貴無比的上仙。”

  “若只是你以為的那點(diǎn)伎倆,我怎么敢出現(xiàn)在這里?!?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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