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夕咊的書桌上,也有一只“貓?!?p> 它在素描紙上,是夕咊用6B鉛筆畫出來的,那只貓睜著眼睛,畫的栩栩如生。
南棕記得夕咊沒有養(yǎng)過貓,她更喜歡狗。
“夕咊,貓是哪里來的?”
夕咊說:“它,突然就出現(xiàn)了,……”
夕咊臥室的紗窗完整無缺,不可能是從窗戶進來的,夕咊看著那副畫。
“南棕,你說,會不會是……”
“不太可能,夕咊,別嚇自己。”
夕咊是個職業(yè)畫畫的,對構(gòu)圖比例了如指掌。
地上這只貓,她可以確定,跟她畫在紙上的一模一樣。
夕咊仗著有南棕在壯膽。
她把紙拿過來直接撕掉。
紙張碎片落了一地。
那只貓卻突然不見了。
……
那天之后,夕咊又畫過喜鵲、螞蚱、蝴蝶,無一例外都是死的。
夕咊試圖用手機拍下來,可是照片中空空如也,是一片漆黑。
那段時間,夕咊開始依賴南棕。
因為除了南棕誰也不相信她,都認為她是在編故事。
南棕卻每次都安慰她,都抱緊她:“還好你沒有畫只恐龍,不然,我沒有那么大的蒸鍋?!?p> ……
夕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南棕把夕咊抱到沙發(fā)上,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放下電話的南棕給夕咊蓋了條毯子。
換了衣服,坐在沙發(fā)旁邊守著她。
門鈴響了。
南棕打開門,進來的是一位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女性。
“南先生,應(yīng)你的吩咐,換掉了之前的男醫(yī)生,現(xiàn)在我可以看看病人嗎?”
南棕指著沙發(fā):“她在那。我把你們給的酒讓她喝了。”
“據(jù)說您朋友酒量特別好,為了找這種喝一口能醉三天的,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勁?!?p> 南棕沒有管她的自吹自擂,他更在乎的是夕咊。
“沒有副作用吧?會不會傷大腦?”
女醫(yī)生說:“不會,我保證,醒來后只是跟宿醉一樣。”
這女人走近夕咊,給她測量了體溫,又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注射器,緩緩抽出一管夕咊的血樣。
她掀開夕咊的衣服,看了下夕咊的皮膚狀況。
南棕本想背過身去,可是一個外人這樣對夕咊,他自己不看著又不放心。
女醫(yī)生檢查了一遍,把夕咊的衣服放下來,系好扣子。
她說:“南先生,聽說您之前已經(jīng)用過很多方法了是嗎?”
南棕把夕咊的毯子給她重新蓋好。
對女醫(yī)生說:“對,中醫(yī)、西醫(yī)都看過了,還拜訪了很多高人?!?p> 他甚至懷疑夕咊是中了巫蠱,可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能給南棕解釋清楚。
面前的女醫(yī)生,是南棕一個合伙人推薦的,她們組織曾經(jīng)通過一滴血就判斷出南棕合伙人患有早期癌癥。
只是化驗方法不方便告知。
癌癥,在早期非常難被發(fā)現(xiàn),幾乎發(fā)現(xiàn)就是中晚期。
南棕的合伙人因此逃過一劫。
南棕讓她們來抽走夕咊的血樣進行化驗分析,并且這件事,他還不想讓夕咊知道。
這些年來,夕咊很少提她的“狀況”,南棕作為知情者,也刻意弱化這件事。
他希望夕咊可以把自己當成普通人,過平靜的普通生活,問醫(yī)尋藥的事由他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