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議遞過三張五萬兩的銀票,絲毫沒有遲疑,眾人不免內(nèi)心感嘆起來。
連安玉若心中都不由地猜疑:這銀子是皇帝那掏還是蕭議自己的。
杜文若“哈哈”一笑,接過銀票,然后親手把那精致的精光熠熠的項鏈遞給了蕭議。
蕭議接過來后,細心地幫安玉若戴上。
安玉若輕抬首,露出白玉般的細長脖子。
在近處的蕭議,鼻息重了起來,安玉若感受到了蕭議炙熱的鼻息,還有他那迷離的桃花眼,心中也是小鹿亂跳,臉上更是若紅霞般燦爛。
一旁的杜文若咽咽口水,心中更是下定決心。
他看似大氣道:“這珠鏈,果然只有甄少爺?shù)膬?nèi)人才配得上啊……”
蕭議點頭,他接著說:
“今晚有個詩會,二位不知參加不參加?”
崔鶯此時笑著走上來道:“杜公子進來這么久,也沒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么?”
杜文若此時回頭一看,方才笑道:“鶯鶯小姐怎么也在此?”
崔鶯瞧著蕭議那邊說:“這不是陪著客人來逛街么?!?p> 杜文若恍然大悟,隨即問:“你今晚可去詩會?我記得那陳政給了你帖子。”
“是極?!贝搡L點頭,“但甄公子二人也想去,我便把那帖子讓與他們了?!?p> 杜文若聽聞后心中一喜,急忙擺手:“那你豈不是去不得了?那陳政兄定然不喜,我這邊有兩張上座的請?zhí)?,給他們便是!”
崔鶯張口驚嘆道:“這是在花船頂樓,與刺史一同位置的帖子嗎?”
蕭議聽聞后,連忙過來,拱手言謝:“正巧找不到門道,真實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就多謝文若兄了?!?p> 杜文若哈哈一笑,心中卻替這人悲嘆起來。
就為杜家做墊腳石吧,你的女人我也會好好照顧的哈哈!
他嘴角上揚,眼中輕蔑自然逃不過蕭議的眼睛。
蕭議淡淡笑著,心中卻是盤算起來。
若是安玉若的安危不能得到保證,把他也寧愿錯過這次機會。
畢竟去金陵甄家,也能尋到機會。
但相較于揚州,可能更加困難,更難撕出一道口子。
在揚州,至少自己提前讓金錢幫殘余幫眾混了進來。當然,這些人的家屬都安置在通州,以防他們叛變。
這次江南之行,除了二皇子的勢力,潛伏在水里的四皇子勢力,包括那些逃過來的金錢幫余眾也要把他們連根拔起。
四皇子想以我為刀,那我便要他知曉,刀也能傷自己。
杜文若恭謙一笑:“我們杜家是出了名的喜愛交朋友,這次能見到甄公子這般天人一樣的才俊,我心甚喜,不若晚間一同過去?”
蕭議點頭示意:“那是自然,現(xiàn)在時候還早,我先與內(nèi)人隨處逛逛?!?p> 杜文若優(yōu)雅地領(lǐng)著幾人出了門,告知了些好玩的地方和有名的菜館,方才戀戀不舍地送別。
***
蕭議給安玉若買了好些東西,然后便以內(nèi)人腳累為理由,二人與崔鶯一同回了茶樓。
上樓,進屋,鎖門。
這間屋子,才是最安全的。
外面被蕭議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安玉若急忙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放在桌上。
蕭議看著好笑:“怎么,不喜歡?”
安玉若剜了他一眼:“不過是做戲,這么貴的東西就輕易買下來了?”
蕭議往床上半倚著,嗤笑道:“和你挺配的,就當是報酬吧?!?p> 安玉若臉紅氣結(jié),隨即又冷靜下來,坐在那里盯著那項鏈出神。
臉上緋紅,心中卻有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欣喜。
又不知從何而來的想法,想著被他摟也摟了,權(quán)當這個給自己做賠償。
她搖搖頭急忙甩去這不當人的想法!
蕭議看著她自己在那里天人相斗的神情好笑:“安玉若,你現(xiàn)在這樣子哪里還像一個道姑?”
安玉若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你這樣子也不像京城的鐵面郎。”
蕭議搖頭輕笑,還真是喜歡斗嘴呢。
安玉若看他笑起來,以為還在嘲笑自己,于是迅速袖子里拿出一張黃色符紙,嘴里念了兩句,就往他身上一貼。
蕭議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他動彈不得,眼中充滿著驚訝,甚至有些忌憚和猜疑,嘴里問道:“安玉若,還不給我解開?”
安玉若得意地將符紙拿了下來,朝他甩了甩,別提多得意。
蕭議臉色一沉,問道:“這是什么妖術(shù)?”
安玉若嗔道:“這才不是什么妖術(shù),這是老天師教我的奇門遁甲之術(shù),這個是禁動符……”
她邊說邊掏出一沓符紙,并一一介紹:
“這是禁言符,這是加速符,這是爆裂符……原本擔心你來這邊太多危險,特意問師傅要來防身的,剛剛看你可氣,就用了一張……”
蕭議抽了抽嘴角:“就這么草率用了一張?”
安玉若眨巴起大眼:“嗯啊。”
蕭議扶著額頭,但眼神深邃,目不轉(zhuǎn)睛地問道:“那你可會一種,可以入夢的法術(shù)?”
“?。俊卑灿袢裘悦5靥痦?,正好兩人目光相碰,臉上染紅,復低頭說道,“我沒聽說過。本來這些我就不是很擅長,也不去特意研究,都是問師傅要的。你若是要知道什么,就去問師傅便可。”
蕭議仔細打量著她,然后緩緩點頭應(yīng)了下來。
看來回去,要去找一下老天師了。
是否是他故意為之,自己前世今生是否是人為操控,都得探查個明白。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安玉若確實是無辜的。
剛剛誤會了她。
雖然有些蠢,但還是個替自己著想的。
他拿過那些符紙,抽了幾張便分了一大半給安玉若,說:“你多留著吧,你的安?!P(guān)系到事情成敗?!?p> 他原本意思是,她受傷了自己要受痛,所以她的安危關(guān)系到自己的安危,也就關(guān)系到事情的成敗。
安玉若聽得糊里糊涂,以為自己角色重要,握緊了粉拳,示意他不用擔心,自己也是豁得出去的。
他搖頭笑起來,安玉若撇著嘴,帶著老師傅的語調(diào)說:
“這位蕭同學,聽一下符的使用說明吧?”
蕭議抬起眼簾,嘴角牽起,打量起這寬敞的床,摸了摸玉扳指,好像一秒進入甄玉的角色里,微微半躺,輕浮地笑道:
“老師,晚上回來再學可以嗎?”
于是,安玉若又用掉了一張禁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