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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千年

十一、徐庶薦臥龍

凌宇千年 詩尋劍 3687 2020-11-27 21:57:30

  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第二天醒來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有那首詩,凌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只得暫時將其放到一邊,開始著手興復(fù)漢室的工作。

  一大早的凌便起來去找云長和翼德,循著這具身體記憶中的路線,凌來到了一座茅草屋前,這是翼德的住所,屋子里如雷的鼾聲,顯示這貨還沒醒,凌無奈的上前敲門。

  說是敲,其實和砸也差不多了,凌擔(dān)心叫不醒翼德,手腳并用的輪番砸門,木門發(fā)出沉悶的“咚咚咚”聲響。

  “來了來了,誰???想把俺老張的門砸壞嗎?”翼德嘟嘟囔囔的過來開門。

  “呀,玄德哥哥,你咋來了?”翼德一見是凌驚訝的問。

  凌眉毛一豎:“叫我啥?”

  “哦,對對對,大哥大哥,瞧俺老張這記性。”張飛拍著腦門說道。

  “行了,趕緊起床吧,有正事要忙?!绷璐咭淼麓┖靡路秩チ嗽崎L家里將其叫醒,然后將自己想要興復(fù)漢室的想法和二人說了,都是自家兄弟,也不用避諱什么,三人一口一個“昏帝劉宏”“奸臣董卓”“朝野無光”等諸多大逆不道的詞語,要是讓官府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大罪,不過三人既然決心要另起爐灶興復(fù)漢室,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不過想法雖好,實際行動起來卻并不是那么容易。

  三人當(dāng)時只有二十歲,正是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jì),尤以凌最盛,他的心理年紀(jì)本就只有十之五六,精力最是旺盛,有時鬧起孩子脾氣,云長翼德還得讓著哄著,真叫二人哭笑不得。

  不過最讓二人驚異的是凌的外表幾年來一點變化都沒有,他似乎不會變老一樣。

  三人都出身低微,一個是破落的王族世家,另外兩個干脆就是底層人民,除了翼德做屠戶攢了些許積蓄外,另外二人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想發(fā)展起一支勢力談何容易?

  三人江湖浮沉幾余載,仍舊是過得舉步維艱,凌每次迷茫失措的時候,都會拿出那條絲帶睹物思人,忽然覺得又有了動力。

  在這幾年間,凌多方渠道打聽這絲帶主人的信息,然而卻并沒有獲得什么有價值的消息,那女子仿佛從世間消失了一般。

  如今凌正寄居于荊州劉表手下,此間他得以遇見了一位得力的謀士:徐庶。

  凌對于軍中事務(wù)和與下屬交往可謂是一竅不通,都是由徐庶一手操辦。凌跟著徐庶時間久了也慢慢學(xué)會了一些交往禮節(jié),對現(xiàn)今的世界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了解,然而小孩心性卻是依舊不改當(dāng)初,對此徐庶只是一笑了之。

  曹操對荊州蓄謀已久,聚集了十倍于凌的兵力,派曹仁領(lǐng)兵,對凌所在新野浩浩蕩蕩的殺來。

  原本曹仁志在必得,然而徐庶一眼窺破曹軍薄弱之處,“化整為零,逐個擊破”,將其打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曹操通過此前對凌的了解斷定他絕不可能有如此高的謀略,定是有高人相助,經(jīng)過多方打聽,才知道是徐庶在背后出謀劃策,曹操愛才如命,立即開始醞釀自己的計劃了……

  徐庶數(shù)次救凌于危難之中,凌對他十分信任甚至到了依賴的地步,二人之間以兄弟相稱,足見關(guān)系之好,凌沒有想到有一天徐庶會向自己辭別。

  一天凌正在自己營帳中端坐,面前放著一卷打開的竹簡。

  徐庶規(guī)勸凌要多讀兵法和圣賢書,盼著他能早日扛起軍中大任,然而凌天生喜動不喜靜,讓他靜心坐下來讀書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但礙于徐庶的一片苦心,他只得假裝認(rèn)真用功,實則在桌子底下放著一個陶罐,凌斗著蛐蛐玩的不亦樂乎。

  就在凌忘乎所以之際,徐庶撩開帳簾走了進(jìn)來,滿面愁容,凌趕緊將蛐蛐罐子蓋住,裝模作樣地說:“徐兄,你咋來我這里了,坐,快坐,我剛才看著書簡有一段不太明白,你來的正好,幫我解答一下,嘿嘿嘿?!?p>  徐庶何許人也,凌這點小伎倆怎能瞞得過他,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劉賢弟,你又貪玩了?!?p>  被一眼看穿,凌也有些尷尬,他搔了搔頭皮:“那個,徐兄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聽到凌這么說,徐庶忽然露出了愧色,說道:“賢弟,多謝你這些日子來對徐某的照顧,徐某十分慚愧,我今天來是向你辭別的?!?p>  “???!徐兄,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用功,絕不再貪玩任性,讓你失望了,你不要走好不好?”凌一聽立刻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焦急地說。

  徐庶苦笑道:“賢弟別誤會,不是這個原因,當(dāng)初賢弟能在我困難之際收留我一家老小,已經(jīng)讓徐某感激不盡了,怎敢忘恩負(fù)義,一走了之?只是我的老母親……被曹老賊騙到他那里去了,所以……”徐庶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明白了。

  凌緩緩的滑落回地上,無力地說:“我明白了,徐兄既然去意已決,我自然不便再阻攔,只是你走了,我這里可該如何是好?”

  “劉賢弟,實在慚愧,徐某今生不能為你效犬馬之勞,來世定當(dāng)做牛做馬報答你的知遇之恩。還請賢弟放心,徐某雖身在曹營,但心在漢,我絕不會為曹操那老賊謀劃哪怕一絲一毫!而且徐某這次來,還有另一事相告?!?p>  “什么事?徐兄說吧?!绷桦p目失神,怔怔的看著徐庶,徐庶愧色更濃了,但還是接著說道:“是這樣,當(dāng)今世間,得臥龍鳳雛其一者即可安天下,他們兩個才能勝過我十倍不止,我與臥龍先生平素交好,之前曹賊來犯時他便給出了許多有用的計策,幫了我們大忙,而在離這里不遠(yuǎn)的地方,便是他的住所,賢弟可以試著去交涉一下?!?p>  凌垂下眼瞼:“我知道了,我這就派人去找他。”

  “賢弟且慢!此人只可你親自去請,否則他是不會來的!”徐庶立刻阻止了凌。

  凌低下頭:“哦。”

  徐庶見他這個樣子,知道是對自己有所不舍,不由得長嘆一聲:“劉賢弟,我知道你舍我不得,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但是我不可能跟你一輩子,你總得自己獨當(dāng)一面,何況我們也不是永遠(yuǎn)也見不著了?!?p>  凌忽然眼中有了光彩:“真的?我們還能再見?”

  徐庶知道二人想再見希望渺茫,但此時只能先穩(wěn)住凌,笑了笑道:“當(dāng)然能,我們會再見的,到時候我希望看見賢弟已經(jīng)成長起來,成為獨當(dāng)一面的英杰?!?p>  “我……我會的?!绷栉站o了雙拳,堅定道。

  接著凌送別了徐庶,送至長亭,凌下馬煮酒為其餞行,長亭自古便是送別的地方,芳草古道,玉笛聲殘,正如人生本就聚少離多一樣。

  二人相顧無言,流下淚來,徐庶將最后一份處理好的事務(wù)交代給凌,諄諄教誨,簡直到了事無巨細(xì)的地步,然后才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馬,飛奔而去。

  看著那個蕭瑟的背影,凌手里的酒高高舉起,緩緩地撒到地上:“徐兄,保重?!?p>  天邊飛過一只孤雁,凄惶的叫聲,見證著二人的離別。

  徐庶的離開似乎對凌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凌自那一天起仿佛一下子長大了,小孩子的心性收斂了極多,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鬧脾氣還得讓旁人哄的情況。

  凌按照徐庶說的地址,帶上關(guān)張二人朝著臥龍先生的住處而去,臥龍先生似乎是個極狂傲的人,從他門下的童子便可窺得一二,第一次凌到訪他不在家,出游去了,凌有求于人,便對那童子恭恭敬敬地說:“麻煩小先生在臥龍先生回來之后通知一聲,或者直接來新野找我也可以,我叫劉備。”

  “嗯。”那童子看也不看凌一眼,只是從鼻孔里哼出這么一聲,一旁的翼德頓時就不干了:“嘿!你這臭小鬼,怎么說話那?是不是欠收拾?”說著就要上前。

  “三弟,不可無理!”凌立刻喝退張飛,不讓他犯渾,張飛只好張飛只好悻悻地退到一旁。

  “那就勞煩了?!绷枵f完這句話便帶著關(guān)張二人離開了。

  沒想到過了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凌只得備馬再次向著臥龍的住所而去,三人在路途中遇到了一個落魄潦倒的青年,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是談吐卻頗為不凡,他對三人說自己是由于戰(zhàn)亂流落他鄉(xiāng),現(xiàn)如今只想再回到家鄉(xiāng)看看親人是否還在世。

  凌一聽當(dāng)即便將自己的馬讓給了青年,由于自己此次出來并未帶多少盤纏,凌想了想,將那老乞丐給自己的玉佩從腰間解下,遞到了青年手里,玉佩入手潤澤光潔,透綠的顏色不摻一絲雜質(zhì),一看便為極品,青年一見連連擺手道:“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怎么能收呢?”

  凌卻硬將玉佩塞入了青年手里:“哪的話?再貴重的物品也是要給人用才能體現(xiàn)出它的價值,兄弟你只管將它拿去換盤纏,回家要緊?!?p>  說著凌便上了云長的馬,繼續(xù)向著臥龍先生的住所而去,青年撫摸著玉佩,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三人離去的方向,卻突然輕輕一笑:“看來你的本性善良,那下次我就見你一面好了,不過……你要通過最后一道考驗才行?!鼻嗄暾f著將臉上的易容面具揭下,露出一張無比秀美俊逸的臉。

  三人到達(dá)了臥龍山莊,之前那個童子一看是凌,懶洋洋地說:“哦,是你們啊,真不巧,先生之前出去了,你們要是早到一會沒準(zhǔn)就能見到了。”

  “那先生何時能回來?”凌問道。

  “不知道,三位請回吧!”那童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張飛這炸藥桶脾氣是一點就著,橫眉嗔目,鋼牙緊咬。凌只得又一次喝退他:“三弟,別胡鬧!”

  “大哥,今天啥也別說了,這臥龍先生擺明就是不想見咱們,所以才故意躲著咱,俺要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他還真以為咱們負(fù)好欺了!”

  “三弟!你和一小孩較什么勁?不覺得丟人嗎?你要是再胡鬧,我下次就不帶你來了!”凌只得出言威脅,從中也可以看出他的成長,要是之前有人對他如此這般態(tài)度他指不定在張飛之前就大鬧臥龍山莊了。

  張飛雖然氣得整個人都鼓了,卻不敢造次,狠狠瞪了那童子一眼,強壓著怒火退了回去。

  “那勞煩小先生,把這封信帶給臥龍先生?!绷柽f過一個信封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凌態(tài)度那么好,那童子就把信收了過去,凌帶著張飛,關(guān)羽又一次無功而返。

  等三人走遠(yuǎn)后,從一旁的樹林里才走出一個人來,正是之前的青年,剛才還囂張跋扈的童子一見這個人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禮:“莊主,他們剛走。”

  “嗯,我明白了,小清演得不錯,下次他們再來繼續(xù),怎么惹他生氣就怎么來,明白了嗎?”

  “是。”童子趕緊打開門將青年迎了進(jìn)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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