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大的命令,一堆小山賊么也不知該怎么辦,都呆在了原地。
張旦旦見局勢有所緩和,對著首領(lǐng)輕聲道:“你們圖財,我們只是為了活命。大家各退一步,你也別逼我。現(xiàn)在這里共有2匹馬,一駕馬車,你把路給我們清開,我爹和我妹駕著馬車先走,等過一會,我爹他們走遠(yuǎn)了,我再騎馬走。銀子我不要了,只當(dāng)是買了你的馬,這么些銀子足夠你置辦個馬隊(duì)了,這樣大家都會滿意,你覺得我說的合理吧?”
山賊老大低頭笑了笑,“小兄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還挺上道的。就按你說的辦。你先把我放開?!?p> 張旦旦那里敢放手?小心翼翼的向前,試圖去迎回老張,突然聽到車帳內(nèi)翠翠大喊一聲,
“哥,當(dāng)心!”
嘭!
張旦旦的后腦遭到一記重?fù)?,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前栽倒下去?p> 躲在一邊的山賊老二,不知何時悄悄的溜到張旦旦的身后,乘其不備,照著其后腦狠狠的就是一下。
正所謂人狠話不多,山賊數(shù)二哥。
打暈了張旦旦,這山賊老二并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是拔出腰間的配刀,想要上前宰殺張旦旦。
“住手!”
喊話的是剛剛擺脫了張旦旦控制的山賊老大。
“我覺得這小伙子有點(diǎn)意思,有勇有謀,是個人才,我還真有點(diǎn)稀罕他。聽我的,全部人,連人帶車都帶回寨子?!?p> “得令!”眾多山賊們紛紛按命令行動。
只有老二不為所動,雖然放手了張旦旦,卻絲毫沒有收刀的意思。
“大哥,我這把刀,出鞘了就要見血。這光頭小子剛才對你大不敬,你留他作甚?”
“相信我,我不會看走眼的,這小子絕對是個人才?!?p> “呵呵呵,”老二怪笑著,踢了一腳張旦旦,徑直走到了張老桿的面前,也不言語,一刀捅進(jìn)了張老桿的胸腔。
張老桿呻吟了兩聲,撲通向前跪倒在地,胸前的血噴薄而出。
“你?。俊鄙劫\老大顯然也沒有料到,老二會突然地出手殺了張老桿,吃驚的看著他。
“這年輕的你要留著用,這老家伙總是沒必要了吧?”
老二拔出刀,用刀面在張老桿的身上擦了擦血,臉上的小胡子隨著他的怪異微笑抖動著。
對著身邊的一名手下說道,“小黑,把這個老的拖林子里埋了?!?p> “爹!”張翠翠哭喊著從馬車?yán)餂_出,撲倒在老張的身上,哭昏了過去。
山路難行,馬車在狹窄的山間小道上顛簸。
在搖晃的馬車蓬帳內(nèi),張旦旦漸漸的蘇醒了過來,眼上蒙著布。
張翠翠同樣被蒙了臉,坐在一旁以淚洗面,嚶嚶的哭泣著。
“是翠翠么?咱爹呢?”
“哥,他們.......把咱爹殺了?!?p> “什么?誰殺的?”張旦旦一骨碌的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反捆著,“誰殺的?”
“嗚嗚,就是那個打昏你的人,他們叫他二當(dāng)家的。”
“那咱爹人呢?”
“被他們拖進(jìn)旁邊的林子里埋了!”
劫財而已,為何要害命?
張旦旦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他突然的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是一個異常殘酷的世界,生產(chǎn)力低下,物質(zhì)貧乏,人命在這里并不值錢。
人們可能會為了一點(diǎn)點(diǎn)錢財,一口吃的,又或者是一張能睡覺的草席而殺人。
聽著惹人憐愛的妹妹哭的如此傷心,張旦旦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馬車行了好久,終于是停了下來,
張旦旦兄妹兩人被押下車來,解下了蒙布。
呈現(xiàn)在眼前的真的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郁郁蔥蔥的大樹包裹四周,一旁的山澗里一條小型瀑布順山而下,下游的小溪清澈見底。
而這美景的環(huán)抱之下,是一片平整開闊區(qū)域。木結(jié)構(gòu)的村屋層次分明,旁邊的小山坡,依坡而建的是層層的梯田,最讓張旦旦感到驚訝的是那田中還有農(nóng)民在耕種,在這木頭搭建的村寨中,有村婦在洗衣,有兒童在嬉鬧,有狗兒在奔跑,一派其樂融融,田園牧歌式的生活景象。
什么鬼?這不是個土匪山寨么?
【叮!】
奇怪的聲音再次傳來。
【系統(tǒng)提示:新的軍事基地地址已經(jīng)找到。請建立你的軍事基地。】
啥!就這種鳥不拉屎的土匪山寨,居然要我建立新的軍事基地?不好吧?
張旦旦無心破壞這一片和諧的美好景象。
正想著,身后一匹高頭大馬拱了自己一下,回頭一望,正是那山賊老二,此人一臉奸佞的瞪了張旦旦一眼,耀武揚(yáng)威的策著馬從張旦旦的身前走過。
張旦旦心中暗罵:看你囂張到幾時。
一名老年山賊敲著鑼,號召大家聚攏前來。
咣咣咣!
這一伙山賊,集中前往場地中央,
那里巍然立著一尊石刻雕像,也不知是工匠的手藝不行還是實(shí)際確實(shí)如此,那尊一人高的雕像看上去面目可憎,奇丑無比。
那敲鑼的老年山賊,像個主持儀式的祭祀,尖聲的呼喊起來。
“黑鷹祖師,代天狩獵,五谷豐登,風(fēng)調(diào)雨順啦!”
一眾的山賊,由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的牽頭,跪伏在地,雙手?jǐn)傞_,狀態(tài)虔誠,口中都念念有詞。
禮畢,眾賊起。
一個個的精神抖擻,意氣風(fēng)發(fā)。
“大家都過來,大當(dāng)家的有話說?!?p> 大當(dāng)家的清了清喉嚨,拿過張旦旦他們家的銀袋在手中炫耀性的一揚(yáng),“今天我們收獲頗豐,拿到了100多兩銀子。等會設(shè)宴款待大家伙,好酒好菜的,大家一起慶祝一下?!?p> “噢!”周圍的土匪振臂歡呼,仿佛打了大勝仗一般。
那些歡呼的人也只有今天在路上見到的那些人,大概20-30個,圍攏在這個老大的身邊。
那些在遠(yuǎn)處種田的農(nóng)夫們并不為所動,該干嘛干嘛。只是偶爾好奇看看這邊。似乎這邊發(fā)生的事情與他們毫不相干。
這樣一做比較,張旦旦發(fā)現(xiàn)這山寨里典型的分成了兩路人。
什么情況?匪民合伙?
明明是搶,被你說成是拿,這位老大很會用詞的嘛!
就我們家被劫的那點(diǎn)散碎銀兩,這老大還說收獲頗豐?這幫山賊看來也是沒見過什么大錢吧?
也難怪,這幫土匪其實(shí)就是一幫住在山里的野蠻刁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