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機的人是岑晏手下四大將之一,方塊。
“老大,我都等好久了?!?p> 看到岑晏牽著時清,他雖然已經(jīng)知情,但還是忍不住驚訝,除此以外還有驚艷。
因為時清長了張過于好看的臉,她的漂亮是帶著攻擊性的。
眉眼略冷,但是那顆淚痣中和了那點冷,添了分邪氣,氣場強大,站在他們老大身邊都絲毫不顯遜色。
“這位就是時小姐吧?”
“你好。”時清點了點頭。
“時小姐,你好,我是方塊。”
岑晏把行李箱交給方塊,“行了,上車吧。”
“好嘞?!?p> 那天問過時清之后,岑晏就和方塊說了。
岑晏:【我過兩天回去】
方塊:【要我去接機嗎?】
岑晏:【嗯】
方塊:【好嘞】
岑晏:【我會帶個人回去】
方塊:【?】
岑晏:【安排她住我對面,人叫時清,見到后禮貌一點】
方塊:【?。?!】
緩過來的方塊把這件事跟其他人說了,看著其他人震驚的樣子,他氣定神閑地喝茶看戲。
不能他一個人震驚啊是不是?
看看這些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淡定?
這么多年白混了,多大點事啊,情緒就藏不住了。
嘖,看戲真爽。
方塊當(dāng)時跟其他人說的是“過兩天老大要帶個女人回來”,但是見到時清真人,他覺得用“女生”這個詞更合適。
時清看起來年紀(jì)太小了,讓他不禁懷疑他們家老大拐帶未成年少女。
不得不說,方塊真相了。
他們?nèi)サ牡胤皆趪H聯(lián)盟東部,算是整個國際聯(lián)盟最繁華的地帶。
莊園占地面積極大,除了視線正前方有一座主樓,兩邊各有一座側(cè)樓之外,其余大部分地方都像是訓(xùn)練場,一路上時清看到不少人在訓(xùn)練。
車停在主樓前面,岑晏帶時清上了樓,放行李,也是休息。
至于手底下那些人,再說吧。
主樓看起來很高,但其實只有三層,岑晏就住第三層。
他的房間有人打掃,沒什么灰塵。
房間很大,除了臥室,還有書房和浴室。
書房門鎖上了,她轉(zhuǎn)了下門把手沒打開。
“進去看看?”
“不了。”
“你住對面的房間?!?p> “又住對面啊。”
岑晏想到在圣庭時兩人住的也是面對面,不由笑了笑。
“帶你去看看?!?p> 對面的布局和他的房間差不多,只是書房比較空,沒什么書。
“還不錯?!?p> “下去吃飯吧?!?p> 樓下,方塊已經(jīng)安排人準(zhǔn)備好了午飯。
應(yīng)該是岑晏事先說過,桌上的菜還挺合她口味。
她現(xiàn)在胃口比之前好了一點,但吃的還是不多,岑晏覺得每天跟喂小貓一樣。
岑晏帶時清進入莊園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有許多人知道了,但是礙于方塊禁止他們?nèi)ゴ驍_,所以只能按捺住好奇心,晚上再去看看。
飯后,岑晏帶時清去樓上午休。
時清把紙袋遞給他。
“給我的?”岑晏有點意外。
“打開看看吧。”
國內(nèi)還沒有過零點,應(yīng)該不晚。
岑晏打開紙袋里的錦盒,里面是一對藍(lán)鉆袖扣。
時間比較緊,也沒來得及準(zhǔn)備什么,她就挑了個貴的。
主要是她昨天才想起來6月11是他生日。
“岑晏,生日快樂。”
“你不說我都忘了自己的生日。”
“不喜歡?”
岑晏伸手抱住她,聲音自頭頂傳來。
“喜歡,這是今年生日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大概也是唯一一份。
“比較匆忙,以后補給你?!?p> 岑晏嘴角掛著笑,“好?!?p> ***
主樓外。
黑桃:“方塊,老大人呢?”
方塊:“在主樓,到了之后就沒出來,現(xiàn)在說不定在午睡?!?p> 黑桃:“老大什么時候也有午睡的習(xí)慣了?”
方塊:“老大可能沒有,但是時小姐有。”
黑桃:“就老大帶回來那女的?”
方塊:“大哥,你好好說話,什么叫那女的,我看老大對她挺上心的。還特地囑咐了廚師,按她的口味來。”
黑桃:“你覺得她怎么樣?”
方塊:“看起來年紀(jì)挺小,可能還未成年,長得倒是特別好看?!?p> 黑桃:“未成年?老大有點畜……有點東西?!?p> 方塊:“嗯,氣質(zhì)有點冷,不像一般的女孩子?!?p> 黑桃:“一般的女孩子老大也看不上吧?!?p> 方塊:“背后說這些不好,一會兒能見到了,急什么?”
黑桃“切”了一聲,也不知道昨晚睡不著覺的人是誰,提前一個半小時就去機場等著了。
倒時差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時清被叫醒后起床氣很大,一直到下樓都冷著個臉。
看到時清,黑桃才知道方塊說的“長得倒是特別好看”的這個“特別好看”是怎么個好看法了。
至于年紀(jì)小,是真小。
方塊對黑桃小聲說了一句:“兩個半小時的午睡,色令智昏啊?!?p> 黑桃:“從此君王不早朝?!?p> 岑晏:“嘀咕什么呢?”
方塊:“沒有,老大,說你和時小姐飛十幾個小時辛苦了?!?p> 岑晏拉著時清坐下,“坐吧?!?p> 時清低著頭看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岑晏跟他們議事。
***
莊園里的景色著實不錯,時清站在三樓臥室的陽臺,能將主樓后方的大半景色盡收眼底。
她手里拿著杯去冰的檸檬水,靠著欄桿思考著什么。
其實她貪涼,原本想喝冰的,但是岑晏不讓,最終各退一步——去冰。
岑晏去外面處理了一點事情,回來之后問方塊的第一句話就是:“她人呢?”
“時小姐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樓上。”
其實方塊對時清是有一點不滿的。
明顯岑晏是把她放在心上的,但是她什么也沒有表示,整天悠哉游哉的,待在主樓里跟個大爺一樣,還真把自己當(dāng)女主人了?
他覺得時清不懂事,恃寵而驕。
不過礙于身份,他也不好說什么。
岑晏點了點頭就上樓了,在他的書房找到了時清。
她沒動書房里的其他東西,只是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和心理學(xué)相關(guān)的書,坐在岑晏的桌子前翻看著。
書桌側(cè)對著書房的門,岑晏一推開門就能看到時清的側(cè)顏。
她側(cè)臉線條立體優(yōu)越,沒有劉海的遮擋,頭發(fā)是隨意挽起,低下頭時有幾縷碎發(fā)落下,加上書房開的是暖色光,使她少了幾分凌厲。
聽到開門聲,時清不用看也知道是岑晏。
他走到桌邊,看到桌上攤開的書,說:“無聊?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