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介是被熾熱目光給盯醒。
他側過頭,昏暗掩蓋著小孩金發(fā),一雙湛藍的眼眸滿是期待,“鳴人,你這是干什么?”
鳴人嘿嘿一笑道:“我想看看右介什么時候醒過來?!?p> “然后呢?”右介坐起來,伸一個懶腰,感覺格外舒服。
鳴人興奮道:“今天有祭典啊,為慶祝不爆發(fā)戰(zhàn)爭,村子連續(xù)三天有祭典活動,今天是第二天,我們去逛逛吧。”
“祭典嘛,也行,我左右沒什么任務。”
右介答應下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出去玩一玩,放松下心情。
“太好了!我們快走。”鳴人迫不及待地沖出房門,招手催他快點。
右介跳下床,沒有那么興奮,只有小孩子能夠為祭典去玩產生那樣純粹的喜悅。
隨著年紀越大,人的喜悅會慢慢減少。
這也是一種成長啊。
兩人剛離開家門,一位暗部打扮的忍者落在屋頂,“宇智波右介,三代大人叫你去一趟辦公室,有新的任務?!?p> 右介停下腳步,低下頭道:“鳴人,抱歉啊,我不能和你去祭典了?!?p> “哈哈,沒關系,任務要緊嘛?!?p> 鳴人笑了笑,一點都不在意。
右介深深看了他一樣,抬手摸摸他腦袋,“你要和朋友好好去玩。”
“嗯,嗯?!兵Q人連連點頭。
右介躍上屋頂,飛速趕往火影府。
鳴人面上的笑容也飛速退去,看一眼熱鬧的街道,他慢慢走回陰暗走廊,“真冷啊,還是回房間暖和?!?p> 他哪里會有朋友。
耽擱一點時間,右介匆匆趕到火影府,跑上二樓,沿著走廊到達火影辦公室,禮貌性地敲門,“三代大人?!?p> “右介,進來吧?!比穆曇魪睦锩?zhèn)鞒鰜怼?p> 右介推門而入,看到兩位熟人也在。
一個是犬冢花。
一個是猿飛阿斯瑪。
還有一個人外穿著標志性的高領風衣,內穿類似于蝙蝠俠的黑色緊身衣,眼睛部位是兩個純白鏡片。
嘴部周邊空出不少。
油女一族的忍者?
擅長追蹤的犬冢,油女,都聚集過來。
加上阿斯瑪和他,又是一次費時間的任務。
右介心里嘀咕,面上沒露出絲毫異色,平靜地走到三代桌前。
三代鼻子呼出兩道白煙,沉聲道:“右介,你現(xiàn)在編入阿斯瑪?shù)呐R時小隊,執(zhí)行A級任務,護送大名之子去田之國訪問。
這是很重要的任務,你們務必要協(xié)力完成。
萬一出什么差錯的話,就會演變成國際問題?!?p> “三代大人放心,我保證會完成任務?!?p> 右介沉聲回答,沖任務完成的十五積分和增加的一千查克拉,他都不會讓這次護送任務有什么問題。
“嗯,你們出發(fā)吧?!比鷿M意地點頭,也不認為這次任務會有什么問題。
拋開大名指定的阿斯瑪外,小隊的成員都是三代經過細心考慮選出,確保任務能夠萬無一失。
擅長追蹤和預防敵人襲擊的犬?;?,本身實力已經不遜色于中忍,沒能成為中忍,單純是那一屆中忍考試敵人水準都太強了。
宇智波右介更不用說了,木葉新起之秀,通過上一屆中忍考試,名聲在其他忍村都有傳聞。
他三勾玉寫輪眼能夠瞬間復制任何忍術,加上讓人防不勝防的幻術,不遜色于上忍的冷靜思維。
只要三代愿意,現(xiàn)在就能將他提為上忍。
遲遲沒提拔,是三代考慮到右介年紀小,在非戰(zhàn)爭時期,沒必要讓他以這個年齡成為上忍。
三代想讓右介多和同齡人接觸,多交朋友,避免天才的孤獨。
小隊的最后一名成員,三代考慮許久,才決定塞入。
他不想讓團藏繼續(xù)背負黑暗,那太沉重了,沉重到能夠讓一個人變得和過去完全不一樣。
三代想要讓根徹底消失,融入暗部,或者是融入普通忍者之中。
“我叫油女取根,原先是根部成員,這段時間請多多指教了?!?p> 少年簡單介紹一下自己,就陷入沉默寡言的態(tài)度。
根部?右介心里暗暗警惕,團藏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犬?;ㄒ苫蟮溃骸案??沒聽說過,和暗部一樣嗎?”
阿斯瑪打圓場道:“差不多,犬冢,你別打聽太多?!?p> 右介剛想開口,微微一愣,腦中多出一些記憶,那是影分身回來的結果。
“你也別打聽太多?!卑⑺宫斶€以為他想要問。
右介回過神,道:“阿斯瑪隊長,我只是想問,在哪里匯合王子?”
“在一點鐘方向的廉城,離這里有三十公里,我們馬上出發(fā),別讓王子等久了?!?p> 阿斯瑪提到任務,給人的懶散之氣就消失幾分,顯露出精英上忍的可靠。
“好,”右介答應一聲。
四人離開火影府,躍上屋頂,飛速疾馳。
村內燈光明亮,祭典的喧嘩和屋頂沉默疾馳的忍者們,形成鮮明對比。
在沒有開燈的黑暗房間內,鳴人縮在墻角,雙手抱住膝蓋,他不想待在床上,那樣會有種無法填滿的空虛。
只有待在狹小的空間,才能讓他安心。
鳴人明白,右介有任務要忙,可心里就是會產生一絲寂寞,不滿。
比之前更為讓人難受。
砰。
窗戶發(fā)出一聲響,是有石頭敲打在上面。
偶爾也會有的,頑皮小孩朝他這里丟石頭。
往常的話,只要玻璃沒破,鳴人都懶得理會。
今天不一樣,他怒火蹭地上揚,瞳孔隱隱浮現(xiàn)出紅色,臉頰的六道胡須宛如刀劃出,顯露出猙獰姿態(tài)。
一個個都這樣,我到底做錯什么了??!
鳴人撞翻小桌子,沖到窗戶,打開,“你們!”
咚。
小石子砸在他腦門,他心里不生氣,嘴上還是大吼道:“佐助,你是想要打架嗎?”
佐助雙手環(huán)胸道:“你打得過我嗎?吊車尾?!?p> “你說什么,我現(xiàn)在就和你較量!”
鳴人張牙舞爪地喊著,瞳孔又恢復湛藍。
邊上的寧次道:“你們真是一見面就吵架啊?!?p> 鳴人才發(fā)現(xiàn),“寧次,你也在啊?!?p> “……”寧次納悶,自己存在感有那么低嗎?
佐助嘲諷道:“說你是笨蛋還不信,他一開始就在?!?p> 鳴人訕訕一笑,光看著佐助,忘記看邊上了。
寧次出聲道:“鳴人,別愣著,一起去祭典玩吧?!?p> 鳴人一呆,“誒,去祭典?”
佐助哼道:“要不是右介拜托我,我才懶得搭理你?!?p> 以上是謊話,其實他也很想去祭典,奈何不好意思一個人去。
鳴人想起右介說得話,和朋友好好一起玩。
原來是這樣。
“哈哈,我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