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安舟晚笑了,她有些驚訝,倒是不動聲色的多看了白桉兩眼。
剛剛這小姑娘說的話她是聽見了的,在她的記憶里很少有人能夠逗笑主人。
“阿姨好!”
白桉急急站了起來,向安謐問好。
“你好,謝謝你送舟晚來醫(yī)院。”
安謐笑著對白桉道謝。
“舟晚,我剛得知消息立刻趕了過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說這話時安謐將目光移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安舟晚,面帶擔心,聲音輕柔。
“很糟糕,頭疼得厲害?!?p> 安舟晚呼出一口氣,回答。
“怎么會這樣?”
安謐皺緊眉頭。
聽她這么問,安舟晚看了看一旁削蘋果的白桉沒開口。
“喏,晚晚,吃嗎?”
白桉終于削好蘋果,伸手遞給她。
“謝謝。”
安舟晚盯著白桉手里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蘋果,微笑著道謝接過,小口小口的吃著。
這更讓安謐驚心不已,安舟晚有潔癖,很少吃別人遞給她的食物,況且還是她不愛吃的水果。
看來這個女生對于主人來說是不一樣的。
“白桉同學,今天真是謝謝你啊。對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應該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p> 安謐微笑著對白桉說道。
白桉遲疑了一下,雖然她挺想陪著晚晚的,但已經(jīng)有了阿姨,自己留下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謝謝阿姨,那我先走了。晚晚,你注意休息昂!”
說完這句話,白桉起身挎包欲要離開。
“路上小心?!?p> 安舟晚開口,語氣較著對旁人時放緩了幾分。
“嗯嗯,我會的。”
白桉點頭應好,然后走到病房門口將門帶上離開。
感知她走遠,安舟晚才緩緩開口回答安謐剛才的問題。
“頭暈頭疼很正常,我現(xiàn)在用的是普通人的身體,但卻擁有上千年的記憶,大腦負荷運載,自然會頭疼?!?p> “而且我的力量一直在流失,估計再這樣下去,這幅身體很快就會毀掉,我會再一次魂飛魄散。”
安舟晚說的淡然,像是在說別人的事,自己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
見她這樣,安謐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主人,沒有別的辦法嗎?”
安舟晚嘆了口氣,回答她。
“當然有辦法,找到適合我修煉的妖體和那半顆丟失的妖丹就行?!?p> 但是這很難,且不說妖丹、妖體有多難找,即使找到了妖體也不一定適合她,而且修煉妖體耗時耗力,現(xiàn)在很可能來不及。
不過這些話她沒有同安謐講。
安謐為了她的重生已然是盡心盡力,沒必要再繼續(xù)憂心下去。
安舟晚背往后靠著,眼神幽幽。
——
路亦涼滿臉陰霾地走著,刺鼻的藥水味令他更加心煩。
安舟晚原本坐臥,正閉目養(yǎng)神,安謐出去為她買吃食。
突然一股強烈的怒氣幾乎要讓她窒息。
她躬著身,緊繃著后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頭撕裂般疼痛,疼得她牙關都在打顫。
怎么會這樣?
安舟晚在心里發(fā)出疑問。
她僵硬的撐坐著,咬緊牙關,那股暴躁的情緒不斷地影響著她。
安舟晚努力探察,卻因頭疼無法集中精神力。
不過她勉強能感知到這股消極情緒來自這個醫(yī)院。
是何人的情緒對她的影響會那么大?
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話,她想自己會被給活生生的疼死。
安舟晚強撐著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并操控自己的神識探索來自這股情緒的記憶。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的額前滑落。半分鐘后,她窺探到路亦涼的記憶。
原來是傍晚大二的一場籃球友誼賽,對方隊伍的人球技差,就耍陰招,讓路亦涼和他的死黨肖柯受了傷。
尤其是肖柯,小腿骨折,起碼得在醫(yī)院養(yǎng)半把個月。
路亦涼向來是天之驕子,心高氣傲,如今被這群小人弄出這么一遭,自然是氣憤不已。
安舟晚恍然,原來這個叫路亦涼的男生就是因為這個氣惱。
想了想,安舟晚強忍不適,找到手機編輯消息發(fā)給白桉。
【麻煩幫我個忙,我想知道今天晚上在籃球場館一號球場打友誼賽的兩個隊的情況?!?p> 顯示已讀后,白桉秒回。
【沒問題,一小時內發(fā)你?!?p> 安舟晚看完回復,收起手機,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