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舟晚吃完飯回到宿舍,她唯一的室友早已經(jīng)到了,正在收拾行李。
是個長相甜美可愛,一頭清爽短發(fā),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孩。
“你好,我叫白桉?!?p> 女孩見她回來,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上前兩步笑吟吟地朝她伸出右手。
脆生生的女音,真誠的笑容,還有那雙烏黑透亮的眼睛,記憶里的模樣一下子顯現(xiàn)出來。
安舟晚恍惚一瞬,但很快收神,深深的盯著她看,并伸出自己的右手與她相握,開口道:“你好,我叫安舟晚?!?p> 細(xì)細(xì)端詳后,她發(fā)現(xiàn)白桉的面容和自己的那位故人只是五分相似罷了。
但兩人注視自己的樣子卻像個八九分。
安舟晚壓下心底的翻涌,松開了握著的手,轉(zhuǎn)身去做自己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安舟晚收到班級群消息。
她手指一劃,點進(jìn)去看。
【通知:各位新同學(xué)請注意,今天晚上7點到本班晚自習(xí)教室——勤奮樓112教室開班會,不許遲到與缺席,謝謝配合?!?p> 看完,她退出界面。
“舟晚,班級群的消息你看了嗎?一起去???”
白桉這時還躺在床上,她支起身看著安舟晚說。
“看了。好?!卑仓弁砗唵巫鞔稹?p> 雖然只有三個字,但好歹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桉笑瞇瞇的躺了回去。
反正不管怎么樣,她一定得交到這個朋友。
因為她很喜歡安舟晚,第一眼就很喜歡,發(fā)自心底的想要靠近她。
哪怕感覺到安舟晚是個極冷淡的性子,但沒有關(guān)系,自己的內(nèi)心是火熱的,相信假以時日一定能融化冰山女神。
白桉摩拳擦掌的暗想著。
感知到白桉的激動和興奮,安舟晚用神識查看了她的記憶。
得知她的想法,安舟晚眼角跳了跳,白桉看著是乖乖女的模樣,沒成想竟是如此跳脫的性子。
——
到了飯點,在白桉的強烈要求下,安舟晚和她同去食堂吃晚飯,又一起去教室。
說來也奇怪,安舟晚最不喜的就是受人纏著,可偏偏對白桉她似乎很能縱容。
到了教室,安舟晚任由白桉拉著她尋了后面的位子坐下。
同學(xué)們陸續(xù)進(jìn)入,各自找到位子坐下。
7點還未到,人便盡數(shù)到齊。
丁良平踱步而來,神色刻做嚴(yán)肅地走上了講臺。
他在臺上站定后,先是掃視了一遍教室里的同學(xué),這才清了清嗓子,朗聲開口。
“各位同學(xué),今后我就是你們大學(xué)四年間的班主任丁良平,希望我們師生之間能夠好好相處……”
高昂、鏗鏘的嗓音響徹教室。
經(jīng)過一番長篇大論后,丁良平終于停下片刻,擰開自己攜帶的保溫杯灌水。
“好了,該說的我也說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讓班導(dǎo)帶著你們選舉班委。”
“安舟晚。”
這時,丁良平開口喊了她的名字。
聞聲,安舟晚抬眼看著丁良平。
“我這有一件事,你是高考狀元,這一屆的學(xué)生代表學(xué)校里選了你,你記得準(zhǔn)備一下稿子,過兩天的新生開學(xué)典禮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啊?!倍×计秸f。
安舟晚點了點頭。
對于老師的吩咐,安舟晚沒有異議。
“原來她就是那個除去語文外科科滿分的文科高考狀元?”
“人長得好漂亮??!”
……
教室里瞬間興奮起來,嘰嘰喳喳的好不吵鬧,尤其在選班委的時候更甚。
安舟晚愈發(fā)頭疼。
自從自己意識醒來至今,就一直在頭疼,而且是疼得越來越厲害,總感覺再這樣疼下去,她的頭會被撕裂。
怎么會這樣呢?
她緊閉雙眼,試圖讓自己不去理會周遭的情緒。
可高于常人的觀感是不可能讓她想不理會就能不理會的。
安舟晚的臉上毫無血色,蒼白得可怕,眼前在打轉(zhuǎn)。
——
“大一?;ㄩ_班會時暈倒,一眾男生爭著要送女神去B大附屬醫(yī)院。爭吵不休之際,一嬌小女子背起?;ň烷_跑,使得?;皶r得到救治?!?p> 白桉一邊用極夸張的口吻佩佩而談,一邊手指笨拙的給安舟晚削蘋果。
“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p> 安靜聽完她的話后,安舟晚眉眼柔和的看著她道謝。
“不用客氣啦,我們是室友嘛,應(yīng)該的?!?p> 白桉忙擺了擺手,“再說了,你長得如此天姿國色,怎么能夠被那些個臭男生給碰著?”
安舟晚倒是被她這話弄得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