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以來玉清都窩在家里不出門,白汐出去買菜總能感受到各種各樣的目光注視著他,他知道有不少是江湖人士。
臨近年尾天下大會當然會有很多江湖人士涌入中元城,街上有不少衛(wèi)兵巡邏,江湖人士當然也不胡鬧,頗給元帝面子。
只是他們看著一個小青年穿著青衣在中元城晃蕩,那眼光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這小子,莫不是瘋了?”
“他什么來頭,敢穿青衣?”
“媽呀,有個不怕死的。”
“嘶,青衣。”
“看他樣子根本不怕,不是傻子就是關(guān)系戶。”
“四品?青衣?”
“躲遠點躲遠點,一會濺著血?!?p> “惹不起惹不起?!?p> 白汐好歹是四品了,也隱隱約約能聽著一些,這身青衣讓他又愛又恨,跟玉清全大元唯一情侶裝,但是自己一個人出門總會受到關(guān)注。
玉清不敢出門,會很麻煩,聽著議論她也覺著麻煩,不過總不能別人說話就給人宰了吧,那也太霸道了。
不少小迷弟小迷妹還會上來問好,不厭其煩,可以說玉清是整個大元最有名氣的,天下第一嘛。
今天已經(jīng)是三十號了,明天就是天下大會了,玉清也沒有一點緊張感。
雖然白汐已經(jīng)晉入四品,但是二十多年的吃飯習慣也不是說丟就丟了。
晚上。
兩人屋子里吃飯,玉清已經(jīng)也被帶的經(jīng)常吃飯了。
“清兒你就不緊張嗎?”白汐給她夾了口菜。
“不緊張啊,因為我是真的很厲害,你想象不到的那種?!庇袂灏淹胫械牟顺缘?,那樣子老神自在。
白汐給她倒了杯水,“你心里有底就好。”
“我原先考試什么的,經(jīng)歷一些重要的事情之前就會特別緊張?!?p> “可能就是不自信吧,我覺著你超厲害的小白。”玉清喝了口水,嬉笑張口,“你想,我是天下第一,你是天下第一的男人,厲害?!?p> “你這么一說,我覺著自己一直都被包養(yǎng)了?!卑紫忠o她夾菜,她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吃了。
“不過這是我終身理想,胃不好,只能吃軟飯?!?p> “那很好哦,我就讓你吃一輩子軟飯?!?p> 收拾好屋子,兩人相擁而眠。
沒有喧囂,安靜的夜只剩呼吸聲。
......
玉清最近睡的都很安穩(wěn),能夠明顯看出來她的氣質(zhì)上都不太一樣了。
她也是鼓著一口氣,等著今天的一朝爆發(fā)。
十二月三十一日,年尾,天下大會就要開始了。
兩人起了個大早,白汐還想著吃個早飯,玉清說不要,她保持最高的狀態(tài)就是一身輕,所以昨日也沒多吃。
牽著馬車出門,目的地鳳凰山。
駕車的路上,白汐在外面駕馬,內(nèi)衣中衣,外面穿著大棕熊皮襖,沒穿外面的青衣,沒辦法,太扎眼了。
玉清在車內(nèi)撩起簾子露出一個眼睛指路,她那模樣有種做賊的感覺,讓白汐笑了半天。
路上總會有各路江湖人士一道,其實她不指路也不礙事的。
因為人挺多的,跟著人走就到了。
看著一個熱情大漢并駕齊驅(qū),玉清趕忙縮了回去,是熟人,李一刀。
李一刀五大三粗,寒北漢子瞅著豪邁,腰間別著大馬環(huán)刀,馬蹄聲踢踢踏踏都蓋不住他的聲音。
旁邊跟著一個差不多十幾歲的男子也駕著馬,生的高高大大,臉上稚氣未脫,想來不是他兒子就是他徒弟。
只是玉清知道他是李一刀,白汐并不知道。
李一刀張嘴就是一個熱情北方漢子淋漓盡致,“小哥也湊湊熱鬧?!?p> 多數(shù)都是六品的人來參加大會,也是自發(fā)性的,四品的少,而且還不是騎馬是駕馬車。
就算是四品境給人駕馬車也是有趣的人。
白汐摸不著頭腦,開著玩笑,“是啊,來看看熱鬧,早就聽說玉清姑娘天下無雙,這趕著時候一睹芳容?!?p> “哦,哈哈哈,玉清姑娘真是頂天了,小哥你可是沒什么希望啊?!崩钜坏兜穆曇糇尠紫悬c不適應(yīng),這是打雷吧這是。
玉清在車內(nèi)沒說話,想著這大漢還能說出來什么,一會給他好好安排。
“小哥,我大名也記不住,反正他們都叫我李一刀,小哥怎么稱呼?!崩钜坏杜牧伺难g大刀。
“李一刀啊,啊,你就是李一刀,李大哥久仰久仰?!卑紫X著自己怎么到哪都能遇著高手,抱了拳,“白汐,三點水加個夕陽的夕。”
“白小哥還拖家?guī)Э诘膩?,挺亂的呢,可不太合適,家里娘子也不反對你出來看姑娘啊?!崩钜坏犊戳丝瘩R車張嘴就來。
白汐終于明白他這張嘴了,想啥說啥沒顧慮,真是挺痛快,怪不得總?cè)鞘隆?p> “啊,家里娘子也視玉清姑娘為榜樣,也一直很喜歡她,所以這才和我一起來的?!卑紫Σ[瞇,“我一心一意的,自家娘子根本不擔心。”
張嘴就來啊,我也會,就硬侃唄。
也沒說瞎話,玉清可不是自己的偶像嗎,也是她自己的偶像,玉清就跟車里呢,她擔心什么啊。
不知道他看著玉清從車里出來時候會怎么樣。
想來就很有趣。
“看來小哥家的娘子也是大度人,我要是出去看姑娘,我家那位非要活剝了我不可?!崩钜坏断胫约移拍镉悬c哆嗦。
原來九品高手也是妻管嚴。
等下,為什么要說也。
“哈哈,怕娘子是愛娘子的表現(xiàn),李大哥也是個鐘情之人!”白汐也拍拍馬屁,不是真拍馬車的馬屁股。
“哈哈,白小哥也是個妙人,說的好,等我回去說與我娘子聽聽。”李一刀哈哈大笑,指了指旁邊的人,“這是我徒弟李小刀,白小哥等著結(jié)束以后要不要去喝一點?!?p> 李小刀,不會飛刀吧。
他要是真會小李飛刀,白汐也不驚訝了,佛祖都見過了,這算啥的。
“嗯,家里娘子不許喝酒,抱歉了李大哥。”白汐拱拱手,真喝不了,自己也不愛好喝酒,而且瞅著就喝不過,所幸就算了吧。
李一刀也不氣餒,“白小哥放心,一會我與你娘子說一說,李某多少有點薄面,小酌一番,不礙事的?!?p> 幸好,幸好沒張嘴弟妹,不然他沒了。
白汐差點給他上香。
薄面能不能給我也說不準啊。
“應(yīng)當喝上一頓的,那就先謝過李大哥了?!卑紫铧c沒繃住,說吧,一會再說吧。
玉清在車內(nèi)樂開了花,白汐的話讓他甜滋滋的,這個李一刀還真是張嘴就來,一會一定要好好安排一番。
路程通暢,聊著聊著就到了,山腳下全是馬車,各色駿馬,雜亂拴在樹上。
白汐下車,拴好馬,一掀簾子,古怪笑容,“娘子,我們到了。”
以上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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