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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姐介,別戳了,這是腦袋不是棉花我天靈蓋都快戳漏了?!?p> 我按住后面在我腦袋上作祟的手。
“小姐,這是最后...啊不是...這是...還有一個咱們就弄完了,你再忍耐忍耐?!?p> 我回過頭看著可兒用我無辜的大眼睛并且眨巴眨巴。
“那個鳥咱不帶了好不好,那個一看就太沉了,如果不帶那個鳥我就原諒你戳我天靈蓋的事?!?p> “小姐,那你還是埋怨我吧,那鳥是鳳凰,必須要帶的,這鳳冠霞帔是一件也少不得的,雖說沉是沉了些,但婚嫁是女子一輩子的事,是容不得一點差錯的。況且不也就這么一日,小姐你忍一忍就過去啦?!?p> 可是實在是太沉了??!我現(xiàn)在就滿腦袋插著大大小小的珠釵掛著的墜子滴里當(dāng)啷的晃的我腦子疼,這古代人結(jié)婚根本就是對女子的懲罰吧,步驟繁復(fù)就算了還得穿的帶的亂七八糟。
現(xiàn)在明明很流行簡約風(fēng),不像這個,一點時尚感都沒有。
但是確實是很美,古裝劇里拍得都沒這么好看,畢竟是真金白銀造的,扣個珠子下來肯定能賣很多很多錢。
趁著我胡亂瞎想的時候可兒已經(jīng)把那只大鳥給我?guī)狭?,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腦子可能有十斤沉。
這將是我腦子上最有東西的時刻。
“小姐...小姐!”
一丫鬟沖了進(jìn)來連忙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
多大的事啊,嚇成了這樣?
“啥事,咋的了,發(fā)生點啥???”
“王爺...王爺...走了!”
“害,不就是...走了?!哪種走了?死了?這么突然?我成寡婦了?!我還沒出嫁就成寡婦了?!”
我平常叫你少樹敵少樹敵你偏是不聽!
那丫鬟抬起頭瞪大了雙眼看著我一臉的驚恐,哇塞不是吧,不是真的吧?!
我感覺我坐著都有些晃,頭有點昏,也不知道是腦子太沉還是聽到這個消息的原因。
“小姐,死這個字可不能亂講,若是王爺聽到了是要定罪的?!蹦茄诀哒f道。
誒?
我感覺好像清醒了些,大喘氣,說話說明白了啊!
“那他去哪兒了?”
丫鬟搖搖頭。
“可能王爺去皇宮里處理政事了吧?!?p> 可兒在我背后說道。
“小姐,王爺逃婚了?!蹦茄诀哂眉鼻械难凵窨粗?,“王爺乘了輛馬車往城門方向去的,看起來急得很。”
逃婚?給他膽子了。
我猛的站起來覺得有些暈又坐了下去,把頭上的珠釵胡亂抓了一通抓下來幾只覺得頭上輕巧了些就往丞相府門口趕去。
還能看到馬車的一個小小的影子,我循著那小小的身影去追,跑了大概半個城,實在是累的夠嗆跑不動了。
我雖然初高中都有跑步,但是抵不住這個身子弱啊,跑幾步就不行了,累的呼哧媽嘿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粗氣。
好你個程若寒,大婚逃婚你讓我面子往哪兒擱?你就活該單身!
路上聚集了些人在我周圍,看著我一身紅衣坐在路中央,路人的憐憫心理頓時燃了起來。
一女子蹲下與我平視。
“林小姐,王爺先是篡權(quán)奪位后又克妻克妾,現(xiàn)在又當(dāng)眾逃婚,您還不趕快趁著這時與魏公子一起逃走?何必如此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誰?”
“今兒就一家娶親,誰人不知啊,那王爺辦喜事誰家敢選同一天,別說喜事了,就是喪事也得等著?!?p> 強權(quán)!呸。
害我丟臉,程若寒有本事你就別回來!
我也歇的差不多了,站起來拍拍屁股準(zhǔn)備走了,結(jié)果魏梓粵不知道從哪兒沖了出來,扒開人群帶著一身酒氣往我身上撞,撞了一個滿懷。
“蘇蘇,和我回家吧。”
我推了推,沒推動,沉得和死豬一樣,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怎么抱的這么緊。
“魏梓粵,你清醒一點,我跟你回什么家啊,我今日大婚,回也是回我家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竟然拋妻棄子!”魏梓粵的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我脖子上。
人群突然開始沸沸揚揚,人人之間互相討論起來。
“別瞎說啊,我可沒懷孕,沒有棄子這么一說,你跟班呢?喝成這個德行也沒人跟著,左將軍府里的人心也是真大?!?p> “蘇蘇,和我走吧,我定會不離不棄?!?p> 這話剛說完,我的肩膀感覺到沉了一下,魏梓粵睡過去了。
站著也能睡著,我也真是服了。
可兒這才跑過來,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
“小姐,你怎么跑的這么快,可...可累死我了?!?p> 然后她抬起頭看著掛在我身上的魏梓粵露出驚恐的眼神。
“小姐,你可是今日出嫁,和魏公子大街上摟摟抱抱不成體統(tǒng)?。 ?p> “都喝成酒鬼了,趕緊過來扶一下?!?p> 可兒趕忙走過來幫我分?jǐn)偭艘徊糠值牧Γ疫@才覺得輕松了些。
“行了行了散了散了,看熱鬧真是人類天性,別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p> 我揮揮手,然而并沒有人有離開的打算,那位姑娘更是皺著眉頭什么話也不說。
“怎么?還要丞相府派人來疏散啊?你們擋道了知道不?很容易引起交通困難造成車輛擁堵,能不能不要給交警叔叔增添麻煩了?”
“各位要是再不走就都去丞相府里坐坐?”可兒此時一副威嚴(yán)的模樣。
人群一聽這話倒是散的干凈。
我嘆了口氣,這都啥事啊。
我和可兒晃晃悠悠的把魏梓粵送到了左丞相府交給了一個侍衛(wèi)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一邊走一邊踢著小石頭。
“小姐,魏公子為了你喝了這么多,你心里頭沒有一絲波瀾么?為什么給他送回去呢,多好的機會啊,你們倆遠(yuǎn)走高飛豈不是更好?”
“程若寒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想讓我有去無回啊。再說,他喝成了一個大酒鬼,能跟我走哪兒去啊?!?p> “為什么小姐這么肯定王爺會回來?王爺今日都逃婚了?!?p> “他忙活這么多為了啥?。窟@是京城,那兒還有皇宮,他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跑了,他是王爺,他要是真不想娶我大不了給我和程若芝一個結(jié)局罷了,犯得著逃婚?肯定是因為什么事才急匆匆的走了?!?p> “既然如此,那小姐你為何這么生氣,追到了這里?”
“他結(jié)婚設(shè)宴酒錢飯錢給了么?他跑了誰給?我給?。控┫喔庞卸嗌馘X,那么多吃的喝的不得從他王爺府里出血?”
“小...小姐...你追了這么久原來是為了銀兩啊。”
我們剛踏進(jìn)丞相府的大門這催錢的就來了,一路跟著我進(jìn)了我的臥室,生怕我也跑了,也不說話,就默默地跟著。
我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的一男一女。
“大哥大姐,你們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是丞相府,你覺得我會拖欠你這點錢么?”
那二位點了點頭。
程若寒真是財大氣粗,請的是玥琪最好的酒樓,千里迢迢從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趕過來,據(jù)說是玥琪初代皇帝登基后為了紀(jì)念某位公主特意派遣御膳房的大廚在此地成立了一家國企酒樓,結(jié)果這酒樓做著做著竟然比皇宮里的御膳房做的還好吃,引得不少皇室成員特地跑去吃一頓。
這初代皇帝想法還挺多,又是辦酒樓又是不讓彈奏古箏的,這開國難道沒什么事兒干的么?
“林小姐,我們最晚后日便要啟程回去了,路途遙遠(yuǎn),這回去就要半個多月,因為王爺大婚把酒樓里最好的師傅都請了來,再不回去恐怕是開不下去了?!?p> “你們可是國企啊,國企還擔(dān)心這個。”
“國企?”
我擺擺手。
“你們等王爺回來,他會給錢的。”
“小姐別拿我們尋樂了,王爺什么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呢?!?p> 哎呦,你這,局勢看的挺清楚。
“后日,后日你們臨走前,錢肯定給你們,你總得容我去湊湊吧,就算去皇宮里取也得一天吧?!?p> 這程若寒也不在,皇宮能不能進(jìn)去還不知道,這不是難為我么,我上哪兒給你整這么多錢。
先打發(fā)走了再說。
“可兒,送客,叫侍衛(wèi)送。”
最后進(jìn)來了三兩個侍衛(wèi)連拖帶拽的才把兩位請了出去。
程若寒,你等著,等你回來我定饒不了你。
“??!”
我呈一個大字型躺在床榻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小姐...”可兒站在旁邊不知道該怎么辦。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丞相府的錢到底都在哪兒屯著呢?”
“小姐...這原本是丞相才知道,后來也是王爺在管,我們下人也不知道?!?p> 那倒也是。
“打聽打聽王爺去哪兒了?!?p> “剛剛小姐與人交談之時我已經(jīng)叫人去查了,王爺似乎是往邊塞去了,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可兒環(huán)顧四周,雖然沒什么人但還是悄悄湊到我耳邊,“好像和皇上有關(guān)?!?p> “皇上不是好好的在皇宮里關(guān)著呢?”
可兒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邊塞?皇上?如果皇上不在皇宮那皇宮里關(guān)著的是誰?這便回到了我最開始好奇的問題,為什么程若寒要把一些大臣關(guān)在皇宮里?看似可以掌控國家命脈,但其實并沒有什么用,你不可能關(guān)人一輩子,更何況這么久了也不見他有自己想要做皇帝的意思,倒是政務(wù)處理的勤快。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