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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邪蹤

第九章 北國風光

諸天邪蹤 入道老司機 3587 2022-06-09 18:20:30

  城南本來靠著城門東側(cè)城墻就有一個較大營地,平日能容納三百多守軍,如今軍隊撤出城外,只留下空架,走進去一瞧,衛(wèi)生條件堪憂,木制的床桌橫七豎八推倒的到處都是,不少已經(jīng)損壞了,破布棉絮到處都是,還有一股難聞的騷味,刺鼻的很,趁著天還沒暗,鏢頭老王安排人打掃整理起來。

  馬云濤則跟著馬云安走上城樓,平日平民是上不了城墻的,走在三米多高的城墻上,漠城內(nèi)的風景一覽無余,夕陽西下,家家炊煙裊裊,下面大道上人來人往,不少人剛回城看到是鏢局的人在城上不禁感到稀奇,有駐足觀望的,有上前詢問打招呼的。

  漠城說是坐擁三千戶,但實際上沒那么多人,城內(nèi)可能只有兩千多戶,還有的基本都是流動人口,算下來漠城常駐人口大約六千人出頭。只能算個小城。登上南城樓,一層里放著四個空木架,之前擺放的武器盔甲估計已經(jīng)被帶走了,二層應該是將軍住的地方,現(xiàn)在只有一張空空的床板,推開窗門,外面有一條小走廊,走出去可以清晰的看到南面連綿無盡的群山山脈,陰河傍著城東往南流去,夕陽余暉下,河面波光粼粼,緊挨著的商道像一條蛇一樣彎彎曲曲隨著隱河的繞進群山之中,還有樵夫、居民正不急不慢往城里走來。

  兄弟二人都是第一次走上城樓,未來漠城南面的城防就要靠他們了,馬云濤側(cè)身看著正默默眺望遠方山脈的大哥,馬云濤起聲問道:“大哥,你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哪里?”

  “???呃,最遠的地方嗎?等我想想,應該是三年前,走鏢最遠的一次,是去中州,我朝的朝都神都?!?p>  “中州遠嗎?我好像連狼關都沒到過。”馬云濤努力回想記憶中的片段,貌似只有漠城周邊,心里吐槽,這具身軀的原主人真是一言難盡啊,活了二十歲沒出過城,我去,在他看來真的太可悲了。

  聽出了二弟言語中的失落,馬云安哈哈一笑打趣道:“二弟,平日不是不喜出城嗎?今個怎么來了興致。”

  “我觀前方無盡的群山山脈,雄偉壯闊,想到自己居然害怕土匪,從沒出過城,不禁感到悲哀。”

  “哈哈,吾弟莫怕,城外土匪不過是烏合之眾,來日戰(zhàn)亂平息,兄我也帶你去神都看看,你可知神都之壯麗,奢華之極致,三天三夜也逛不完,那暢春院的.......呃咳,那城里沒有宵禁,夜市可是你難以想象的繁華熱鬧!”見差點說漏嘴的馬云安連忙改口。

  馬云濤心里鄙視吐槽的想到:“我擦!這廝藏得深啊,不許我去,自己倒是在外面鬼混過,要是馬云濤還活著曉得了,多年的自卑也就治愈些許了吧?!?p>  見到二弟一時愣住,想到這廝平日也是登徒子,以為他想入非非,左手一把拍在馬云濤肩膀上語重心長道:“色是少年第一關,二弟平日當少逛窯子,莫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才是,好男兒當去闖蕩歷練一番,老哥我當年也只是好奇而已?!?p>  “?。∨P槽,痛死我了!”馬云濤加強了體制的的身體都感到右肩一陣肉痛,不禁叫了出來。

  “哈哈,二弟,一個多月沒見,蠻結(jié)實的嘛!”馬云安自認為開了一個男人的玩笑,哪知道勾起了馬云濤前世的記憶,一陣雞皮疙瘩。

  “我平時也有在練,大、大哥,我以后就住這里了,在營地鍛煉鍛煉自己,好讓我也像你一樣能獨當一面,以后為老爹分憂,趁著天還沒暗,我們在城墻上走走吧?!?p>  “好!二弟有此覺悟,為哥甚是放心,我們下樓?!?p>  一行人巡視了一番城墻,發(fā)現(xiàn)土墻不少城段都出現(xiàn)了裂隙,防護的外墻也有不少處垮塌,本來城就不高,下面只要搭個短梯就可以爬上來,看樣子要請工匠師傅來修筑完善一下了,其他幾面城墻估計情況也一樣,這個得及時修繕一下,記住這些城段,留下幾人到點關城門,眾鏢師各自回家準備生活物品回到營地,明日就要按照之前的計劃操練以及治安巡邏了,這群鏢師拿了錢、接了活自然就要有所行動了。

  回到家里吃過飯,在馬云安的極力支持下,馬洪還是無奈妥協(xié),但想到平日有長子看著,也放下心來,當晚馬云濤便睡在了城南城樓里,張鋒和趙喜也跟著他,他們睡在城樓一層,晚上西北風呼呼作響,夜晚也比白天涼了不少,但這是來這里后,萬杰生睡得最香的一次。

  次日清晨,公雞報曉,還在熟睡的馬云濤被大哥叫醒,走出陽臺一看,陰河對岸正有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往南行去,騎兵開道,接著是步兵,最后是糧草輜重,旌旗飄舞,有條不紊,城墻上此時也聚滿了自家鏢師上來觀望。

  城下早有不少商隊集合了,待城門打開,就準備隨軍前行了,還有不少城外的百姓已經(jīng)走到河邊觀望了,一大早城樓下已然熱鬧非凡。

  馬云濤擦了擦眼屎,向遠處眺望,部隊規(guī)模差不多兩千多人,聲勢浩蕩,側(cè)眼看向身旁大哥劇烈起伏的胸廓以及漲紅的臉頰,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前世看遍了大國閱兵場面的馬云濤倒是見怪不怪,不過看著慢慢遠行的守軍,安全感的缺失是真實存在的,還好城主提前召集鏢局家主們開會,共同維護城內(nèi)治安,否則城內(nèi)說不定會先亂起來。

  馬云濤自然不用參加城下營地里鏢師們的操練,就坐在城墻上看著,曬曬早晨的太陽,今早出城的商隊特別多,到了中午人才少了很多,街道上也冷清了不少。

  馬云濤郁悶,明知道有戰(zhàn)事,這些商隊還往南走,唉,也許是擔憂關內(nèi)的家人吧,有些商隊已經(jīng)找了落腳的地兒打算常住了。

  中午,結(jié)束操練的馬云安上來叫他一起去城里的倉庫挑選裝備,興致馬上就來了,兩兄弟帶了兩輛鏢車和十幾個鏢師出了營地,大伙來到城西的倉庫,里面的所剩的軍資不多了,幻象中的高級明光鎧壓根一件都沒有,都是如同背心般破舊的皮甲,上面的大漆都掉了一些,防護能力大打折扣,所剩二十幾件,全部帶走,頭盔一件也沒有,估計都被帶走了,剩下的都是長槍頭和大刀,每樣帶走幾箱,這些武器保存的還可以,沒有生銹,安裝木棍就可以使用了,冷兵器時代長槍還是很有優(yōu)勢的。

  倉庫里面常年沒有打掃,翻找起來灰塵滿天,嗆死個人,這時候有個鏢師找到了一個手錘,雙手拿了過來,略顯沉重,和想象中的影視劇里面的大錘不一樣,手錘很短小的,這個錘只有兩尺長一點,就是一米不到,走過去一看,好家伙,居然是純鐵打造的,前方的錘頭猶如“小南瓜”,最前方是個小尖錐,可以拿來刺,不過都生銹了,單手拿過來,有點沉,不過,不礙事,以后在屬性上多加一點力量就輕了。

  “這手錘應該是往年守軍遺落下來的,因為沉重難用估計沒人愿意使它,你喜歡就拿上吧?!瘪R云安見二弟一直在把玩,開口直言道。

  “嗯?!闭茫@鐵錘威力大,來一下誰都吃不消,馬云濤雖然嫌棄,但是能使得起已經(jīng)很不錯了,等以后有機會再換一個大的長一點的。

  之后又撿起來一面破舊的木盾,上下皆呈V形,厚度有一寸,內(nèi)面有數(shù)根系帶挽手,左手臂套了進去,輕松舉起,可以很好護住上半身,自己這個體重體型騎不了馬,看樣子只能當最苦逼的肉盾戰(zhàn)士了,重錘雖然威力大,但面對長槍陣很是被動,但是有了這面盾牌,那就不一樣了,可以格擋開,又可以隱藏動作,定會叫對面應接不暇,難以招架。

  城主的管家一同隨行監(jiān)督,因為物資有限,還得給其他兩家鏢局留一些,能最先前來篩選,想必是現(xiàn)在馬家才是漠城最有實力的原因吧。眾人幾番篩選之后就推著鏢車回營地了。

  后面的日子,馬云濤過的很規(guī)律,早上看老王操練鏢師,然后打聽城中有無人過世,沒事就去善義莊轉(zhuǎn)轉(zhuǎn),興致來了就耍耍盾和手錘,手錘上的鐵銹已經(jīng)磨掉了,還找皮匠做了一副厚實的皮手套,因為在一次用力敲石頭的時候,手麻了一天,吃了大虧,使用武器時也是要防護的,這個道理馬云濤算是明白了。

  這段日子城中的商隊基本走光了,往南的往南,往西北的往西北,城中基本冷清了,茶樓都少了很多人,這些天里,馬云濤靈光只獲得了5點靈光,現(xiàn)在總計有7點,增強的進度已經(jīng)變慢了。

  時間很快來到十二月,一日清早,馬云濤被一股從門窗縫隙中吹來的涼風冷醒了,披著衣服打開窗門,寒風夾帶雪花就飄了進來,下雪了!走出陽臺,走廊上已經(jīng)撒上稀疏雪花了,天空是陰暗暗的,遠處的群山看不清模樣,城墻以及城中各家屋頂猶如披上了一層白紗。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說的就是此景吧。”馬云濤心生感慨,真正的寒冬來了,換上提前準備好的棉衣,和皮大衣,穿上厚實的長筒馬鞋,戴上皮大帽,加上馬云濤的體格,從遠處看就如同一頭立起來的大灰熊,這一身都是定做的,不過西北皮革資源豐富,只要有錢,可以渾身“七匹狼”。

  走出城樓,在城墻上漫步,觀賞著城內(nèi)城外的雪景,之前城墻上不少破損的地方已經(jīng)請工匠修補了,城墻上幾個駐守的鏢師看到馬云濤過來都熱心的打招呼。

  “二少爺早!”

  “嗯嗯,大家辛苦了,冷了就去換衣服,別著涼了?!?p>  張鋒和趙喜就跟在身后,兩人看向馬云濤的眼神都比剛開始的時候多了幾分重視,這些天看到這個平日里不學無術(shù)的二少爺在城下營地里,幾下干倒一蹲木樁,小鐵錘舞的是虎虎生風,打在木樁上就是木屑紛飛,舉著盾牌一撞木樁就倒,試問沒人能抗住一下,戰(zhàn)斗力驚人啊,營地的眾鏢師以及老王收起的之前的輕視了,紛紛贊嘆虎門無犬子,這二少爺也是深藏不露啊。

  男人之間,還真是以實力為尊。

  不久,城下的營地就開始傳來操練的聲音,以前都是睡得晚、起得早,如今離開了電腦手機真的做到了早睡早起,雖然失去了很多娛樂項目,但是被逼的收獲了很好的睡眠習慣,如今已經(jīng)沒有商隊往來,關內(nèi)是什么情況還未可知,只能希望關內(nèi)的戰(zhàn)亂早點被平息吧。

  而就在此時的玉城外,平?jīng)鐾醮筌娫缫呀?jīng)兵臨城下了,東、南、西、北各有軍隊安營扎寨,營前戰(zhàn)馬奔騰,不斷傳遞消息,此次平?jīng)鐾跖汕驳奈髀奋娊y(tǒng)帥可是位沙場老將,大帥黃鴻,年歲剛過半百,常年戍邊,與北邊蠻族部落常年爭斗,戰(zhàn)術(shù)經(jīng)驗豐富,尤其是襲擾和防襲擾方面,平?jīng)鐾跻暺錇樾母?,他對平?jīng)鐾跻彩侵倚墓⒐ⅲ經(jīng)鐾踉鐚⑵渑S配給其子,還將自己的長子齊威送到他手下磨礪,此子也是英才,騎術(shù)騎射軍中頂尖,一手長槍更是斬落不少胡人,驍勇善戰(zhàn)。

  此次對外宣稱二十萬,實際上發(fā)兵二十五萬,勢要趁漠州守備空虛之際一鼓作氣拿下,有了西北這條商道財路,起兵的錢餉就不成問題了,之后再揮師向東掃平幽州,東邊的幽州乃平原地區(qū),無險可守,三萬涼州鐵騎,先發(fā)制人,以攻代守,燒殺搶掠,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涼州再駐守10萬人馬,只要守住南邊的北州來軍即可。

  如今的大齊王朝不止西北的漠州告急,早在幾年之前,西南的越州、正南的南州、東南的閩州難民先后揭竿而起,而湖州作為三州北上中州的屏障已然成了四戰(zhàn)之地,西邊的川州據(jù)險而守,川王齊獻擁兵自重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出兵支援湖州戰(zhàn)場,死守通川的各個險道,東側(cè)的東州和閩州隔江對峙。

  東州鳳陽城城主汪耀輝按兵不動,心思難測,現(xiàn)在全國各地匪患四起,橫行霸道,民不聊生,大齊王朝已如大廈將傾,搖搖欲墜,現(xiàn)在除了中州,川州,以及川州和漠州之間的漢州,東州和幽州之間的青州沒有戰(zhàn)事外,其他地方都已成兵災之地,王朝末年的動蕩已然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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