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江齊淵的話,徐洲有些皺眉,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第二關(guān)要我做什么你說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痊愈了?!?p> 他來這里的時間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預(yù)算,自然不想繼續(xù)待下去了,倒不如回去觀察師父身上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和神秘的身世,免得某天敵人打上門了他都還不知道。
莫名間,徐洲看了一眼別在腰邊的佩劍,心中突然生出對師父濃厚的眷戀之意。
“這樣,也行吧?!?p> 江齊淵沉吟片刻,倒也沒有拒絕,沉聲說道:“這第一關(guān)考驗的是你武道上的造詣,看你是否有毅力與資質(zhì)做我妖澤山的姑爺,而這第二關(guān),考驗的是你的心性!”
“我妖澤山能在北疆上萬年屹立不倒,是因為有一塊能識得人心的窺心鏡,若心懷不軌之人鏡中自然顯化!而窺天鏡也能看你的心性如何!”
說到這里,江齊淵一頓,緩緩才問道:“你可敢讓窺天鏡檢驗心性?”
妖澤山能在混亂的北疆中屹立,甚至三百六十峰之中大多為外人而不內(nèi)亂,便是因為窺天鏡的強悍之處。
若有異心者,自然會被江齊淵一眼看出,便當場鎮(zhèn)壓剿殺,不讓其成為妖澤山的敵人。
當然,妖澤圣境中大多數(shù)妖王都是江齊淵嫡系,加上他有鎮(zhèn)壓一切的力量,不怕任何麻煩。
這也是江齊淵敢不拘一格廣收門人的原因,他根本就不怕有異心之心,加上高貴的地位與資源相待,每日想當妖澤山峰主的人都踩破了妖澤圣境的門檻。
而這個時候江齊淵自然要跟徐洲說清楚,免得對方被看破內(nèi)心而感到不悅,畢竟心中有想法是一回事,被看破了又是一回事。
“沒事,請吧!”
徐洲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探測心性的法寶罷了,能有多厲害,放眼諸天萬界他不知見識過多少寶物,怎會吃驚于能探測心性的寶物?
況且他心中毫無目的,若非師父讓他來,恐怕他都不會來妖澤山當什么姑爺。
江齊淵倒也沒有多說,帶著徐洲二人騰云駕霧飛往妖澤山某處山岳之中,恍然間又好似遁入了地面數(shù)千米之下。
地下通道陰暗冰冷,不時有莫名陰風襲來,仿佛能吹到人的骨頭地面,難以形容的寒惡。
徐洲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走在地道下,可一旁的李玄罡夸張的連連尖叫,仿佛驚恐到了極致,不時抓著江齊淵的衣袍發(fā)抖。
這般姿態(tài)讓徐洲有些無語,江齊淵不知道,可他能勉強猜到李玄罡的修為,這老頭的修為怕是比整個妖澤圣境的兇妖魔頭加起來都還要高吧?
一個指頭便能毀掉整個妖澤圣境的人,卻裝作害怕膽小的小人模樣?
江齊淵沒有看出來,只是面色一陣不耐。
徐洲只是覺得有些好笑,也沒有戳穿對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傷害到他師父就好了。
三人行走在昏黑陰冷的地道中,不知走了多久才在一處大門前停了下來。
這門由玄鐵打造,重不可言,上面刻花了許多陣法,哪怕是擁有搬山之力的修士都無法將這與山體銜接、陣法刻花的玄鐵大門推開。
嗡……
一剎那,江齊淵將一塊令牌貼在門上,便一陣地動山搖起來,玄鐵大門開啟的聲勢浩大,讓人驚恐。
“請!”
江齊淵走在前面,徐洲二人也連忙跟了上去。
這不知多深的地下打造出了一處龐大的空間,中央處筑起一座高臺,有一塊破碎的半人高鏡子立在上面,顯得普通無奇。
“這是乾…”
猛然間,李玄罡面色大驚,不敢置信的看向前方,眼中好似有神光竄射,一瞬間爆發(fā)出睥睨的氣勢,卻又很快收斂了起來。
江齊淵有些詫異,可因為走在前面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有些自得的介紹道:“這便是我們妖澤山的窺心境,若沒有問題你就過去通過了這關(guān)考驗吧!”
“好!”
聞言,徐洲也沒有多說,徑直走上那處高臺,觀察著那塊破碎的鏡子,一路過去都沒有一點異象,讓江齊淵有些驚訝。
“這…也是仙器?”
靠近的那一刻,徐洲有些詫異,什么時候仙器這么不值錢了,連這個小妖所在的地方都有仙器?
嗯?不對!
這是一塊破碎的仙器!
徐洲微微瞇眼觀察著鏡子四周,發(fā)現(xiàn)上面彌漫著很多裂縫,又散發(fā)出絲絲道韻,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不過也是,破碎的仙器雖然還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可殘缺受損,沒有對應(yīng)的口訣也難以催動,江齊淵只把這個當作窺視心性的法寶也不奇怪。
突然間,江齊淵默念著一段古老澀懂的口訣,碎鏡上也逐漸彌漫出一股晝光,將徐洲的身影籠罩了進去。
白光爆發(fā)不過數(shù)息,轉(zhuǎn)眼便泯滅,恢復(fù)了原來的平靜,讓江齊淵有些驚疑。
哪怕是心性淡泊不慕名利之人被窺心境照射后都會有些反應(yīng),怎么這小子沒有反應(yīng)?
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他只好作罷,當徐洲是一個追求大道、不被外物所動容之人,畢竟曾有規(guī)矩,窺心境只可施展一次,他不能違背。
徐洲連連觀察,確定了這的確是一塊殘破仙器,驚奇之余也沒有多想,而是看向江齊淵道:“如何?”
“嗯,這關(guān)你通過了!”
江齊淵雖然疑惑,卻也是輕聲咳道:“這第二關(guān)你通過了,如今還剩最后一關(guān),我且問你是否敢應(yīng)戰(zhàn)?”
“嗯,說吧。”
徐洲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別說這小小的三關(guān)測試,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畏懼,曾經(jīng)他不知經(jīng)歷過多少生死危機,怎么會害怕江齊淵的第三關(guān)呢。
聽到這句話,江齊淵臉上有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盯的徐洲心里一陣發(fā)毛,才笑道:“我這最后一關(guān)倒也簡單,只需要你肯叫我一聲爹,我那天驕小女兒便嫁給你了!”
說完這句話,江齊淵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心中一陣痛快。
這小子一直以來狂傲不已,要不是對方的實力征服了他,恐怕早就被他扔到山外面去了,如今他倒要看看這么傲氣的少年叫他爹時,究竟是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江齊淵臉上生出一絲惡趣笑容。
“還有這種好事?”
李玄罡面色一驚,忽然腆著臉湊到江齊淵面前說道:“我叫你爹,你把女兒嫁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