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父子二人直接就不見了蹤影。
『What??這兩個大活人好好的跑哪兒去了??』
邵樂萱倒也是直搖頭。
『不知道呢,他們什么也沒跟我說?!?p> 『我靠,不會是被我的身份嚇跑了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邵樂萱倒有些苦惱了。
卻說,又是沒過一會兒,在咱呆滯的神情中。兩父子已將營門外的野豬一并合力抬了過來。
放下野豬后,邵父擦了把汗。
隨之,他看起來還是一臉難以置信,居然問自己的兒子。
『那個,這位大人剛剛是說,他是國君對吧?!?p> 『爹,除非我們耳朵都出毛病了?!?p> 你們兩個,反應(yīng)已經(jīng)過于遲鈍了吧!現(xiàn)在居然才開始研究這個問題,那你們也該找白陀神醫(yī)看看是不是理解速度過于緩慢了?。?p> 『該死!』
邵父聽見兒子的回答,突然狠狠的猛力一拍腦袋。
『一開始聽見那位神醫(yī)叫他君上來著……那時候我就該反應(yīng)過來的??!看我這笨腦子。這下可好,這下可好了!』
邵父心中立刻再三不安了,時不時偷看這邊一眼,心里卻在琢磨,片刻間已閃過好幾道懼念。
對方好歹也是堂堂一國之君,剛剛自己出言不遜,大搖大擺的指著他,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在那兒居高臨下。
要是這大人物此刻懷揣在心了,將來給自己和兒子扣上個什么“欺君之罪”,讓父子倆穿上囚服在鬧事上叫人砍頭,這可是冤極了!
邵父自是憂心忡忡的,可寡人卻哈哈大笑。
『看你們忙里忙外的,我當(dāng)怎么回事,原來是為了討咱的好么?』
『這位大人啊……』
邵父回過神來,一改態(tài)度和稱謂,反而恭恭敬敬的向咱彎腰抱拳。
『我邵六華是粗魯人,這輩子大大咧咧慣了,適才出言不敬,多有冒犯、因而得罪了您。請您切勿放在心上,咱生來目不識丁,至今也認不得書上的幾個字。嗨嗨……那個……我比不得城里人,您別跟我這種常年在窮山惡水之地打獵的人計較?!?p> 『計較?該計較什么?。俊还讶擞质切π?。
邵父則登時是再度一拍腦袋。
『哎呀,看我這沒眼力見的?。∧贻p的時候就因為沒見識,屢屢在路上和人較勁,得罪過不少豪紳大戶的老爺……今天更是好!居然得罪上了國君……往后可得自己的兒女們多去私塾讀書,我們家的人都得多學(xué)點知識長長眼力見。切不要像我邵六華一樣有眼不識泰山?!?p> 『好了啊,好了啊,埋頭賠罪的給我到此為止?!?p> 寡人抱著手臂,樂呵呵的笑道:『我是令媛的舊相識,姓二名營長,閣下也不必拘禮,我如今雖然是大秦國君,但以前我和你們都一樣,不過也是平民出身罷了。所以不必我尊你卑的講話,這種東西我生平就向往自由自在的、聽多了厭耳朵。切不要再言語無休了?!?p> 『是,大人?!?p> 寡人又道:『前些時日古樹鎮(zhèn)發(fā)生了戰(zhàn)爭,尊駕的住屋如今已經(jīng)在戰(zhàn)火中被毀。沖這一點,寡人也覺得此番慚愧,實在沒能保護民眾們?nèi)粺o恙……現(xiàn)在你家的房子已經(jīng)變成廢墟了,孤作為國君,深感此事難辭其咎,我才是要向閣下賠個不是?!?p> 『君上言重了!』
邵六華頓時笑道:『哪兒的話哪兒的話,是我邵六華在家里有難的時候偏偏找不著人,又不歸家。要不是君上出手相助,只怕咱的妻兒子女如今已生死難料?!?p> 孤只得點了點頭。
『那二位現(xiàn)在如何打算?』
邵父道:『人生苦短,世事難料。誰能想的到多年前辛辛苦苦用家當(dāng)蓋下來的房子被那些天殺的賊人給毀壞了呢?不過,問題也不算大,小人在城里親戚多的是,自有去處和辦法,此事不勞大人費心?!?p> 『哦?』
邵六華忙是又解釋道:『小人適才對大人亦出言不遜,想來心中有愧,您救了我的家人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沒有您的話,咱們未必還能看到一家團聚的事情……如此大恩咱邵六華無以為報?,F(xiàn)在怎么好意思再恬不知恥的煩勞大人……去為我們的事情多尋煩心呢?』
『邵六華,你也算是個樸實的人啊。不錯不錯……你有股子正氣!』
寡人聽到這兒,拍著他肩膀,一邊神情鄭重的夸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