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尊訓(xùn)練館內(nèi)。
聶行遠和張少陽隔著桌子相對而坐,說著什么,丁丁則在一旁四處撒著歡,不時地發(fā)出幾聲嘰嘰聲。
“彩尾雉,混沌系御寵,仆從級以下品質(zhì),簡單來說就是不入品,正常情況下只能作為觀賞性御寵和食物...”
說到這里,聶行遠停了下來,斜著眼看了一下某只正好摔了一跤的淡紅色小雞,眼里滿是痛惜。
而后毫不留情地賞了對面的張少陽一個白眼。
沒有在意聶行遠的小動作,張少陽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混沌系”三個字上了。
只見張少陽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你說什么,彩尾雉是混沌系?”
之前將彩尾雉收進精靈球后,系統(tǒng)只是將彩尾雉的品種、等級、潛力、狀態(tài)和進化度展示了出來,卻沒有說明具體是什么系的。
這會兒突然得知彩尾雉是混沌系,感覺簡直就像是中了頭等獎一樣。
可還沒等張少陽高興多久,就見聶行遠輕蔑一笑,語氣怪異地說道:
“看你這么高興,我再告訴你一件事?!?p> 聽了這話,張少陽心尖一顫,頓時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弱弱地回道:
“什...什么事?”
聶行遠也不急著說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似笑非笑地說道:
“御寵師之間流傳著這么一句話,‘十個混沌系,九個是菜雞,最后那一個,才是最牛嗶’,小子,你覺得你的丁丁是不是最后那一個?”
當(dāng)即,張少陽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視線緩緩轉(zhuǎn)移到正笨拙地刨著土覓食的丁丁身上,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失望,失望至極!
混沌,不是預(yù)示著神秘,不可捉摸嗎?
怎么多了一個字,變成混沌系以后,差不多就成了弱雞的代名詞了呢。
張少陽的小腦袋瓜完全不能把兩者劃上等號,一度懷疑是不是聶行遠在騙他。
似乎看出了張少陽的猜疑,聶行遠伸手把丁丁從地上捉了起來,放到桌上,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在騙你,混沌系聽起來這么厲害,怎么可能是弱雞的代名詞?”
聞言,張少陽下意識地點點頭。
聶行遠當(dāng)即哈哈一笑,說道:
“如果是在遠古時期,混沌系的確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系,擁有別的系完全不能比擬的能力,只是隨著進化配方的缺失,混沌系才逐漸沒落下去。
如今能看到的混沌系御寵,要么上了餐桌,要么進了衣柜,沒有任何御寵師愿意掌控...當(dāng)然了,你除外。”
張少陽越聽越迷糊,混沌系有什么能力沒說清楚,怎么又和進化配方扯上關(guān)系了。
心急之下也沒有在意聶行遠的調(diào)侃,急忙問道:
“你倒是說清楚一點,混沌系到底擁有什么能力,和進化配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這話,聶行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嘆了一口氣,惋惜道:
“混沌代表了不可捉摸,萬物未定,取名混沌系正是取了這層意思。
與別的系不同,混沌系的御寵能夠擁有數(shù)條完全不同的進化方向,并且混沌系御寵每一級的戰(zhàn)力都遠超別的系。
不過正因為這樣,混沌系御寵無一不是需要從不入品開始逐步往上進化,所需要的進化材料往往也比別的系進化來得復(fù)雜。
自從進化配方逐漸缺失后,混沌系御寵的處境就每況愈下,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看見有馭使混沌系御寵的御寵師了?!?p> 聽了聶行遠的話,張少陽心里逐漸泛起了波瀾。
原來丁丁擁有傳說級潛力和三條不同進化方向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虧得之前還以為撿了天大的便宜,決定寧死也不說出去。
若不是從聶行遠這里知道了真相,還不知道會因為這個而小心行事多久。
一時間,張少陽心中仿佛落下了一塊大石頭,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現(xiàn)在絕大多數(shù)的秘密都已經(jīng)不再是秘密,唯獨只有一件事還有漏洞。
當(dāng)即,張少陽眼睛一瞇,將在桌子上迷糊轉(zhuǎn)著的丁丁抓在手里摸了兩下,笑嘻嘻地說道:
“這么說,我現(xiàn)在還是御寵師里唯一一個馭使混沌系御寵的人咯...對了,老頭,你不是說你有丁丁的進化配方嗎,拿出來看看唄?!?p> 聶行遠輕輕一哼,淡淡看了張少陽一眼,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坐著沒動。
進化配方聶行遠的確有,但如果就這么輕易拿了出來,那豈不是顯得太過廉價。
而且到了現(xiàn)在,聶行遠逐漸開始對培養(yǎng)一名混沌系御寵產(chǎn)生了興趣。
曾經(jīng)他馭使和戰(zhàn)斗過各式各樣的御寵,唯獨沒有混沌系的,很想看看混沌系的戰(zhàn)力到底有多強。
如果現(xiàn)在把配方交給了張少陽,說不定張少陽第二天就溜之大吉了,那可真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知道聶行遠心里的小九九,張少陽見他沒有拿配方的意思,不禁眉頭一挑,說道:
“老頭,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說什么有進化配方,只是為了穩(wěn)住我,不想賠我的桌子,其實壓根什么都沒有...
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你這不是訓(xùn)練館嗎,怎么除了我們就沒別人了,其他學(xué)員呢,你別說只有我一個吧?”
聶行遠依然穩(wěn)坐不動,只淡淡一笑,說道:
“你還真說對了,我這智尊訓(xùn)練館一直以來都是一脈單傳,只招收一個學(xué)員...至于配方嘛,你也不用激我,時候到了我自然會給你的?!?p> 見聶行遠又開始耍無賴,張少陽一時間也計短了。
不過就這么認(rèn)了卻是不可能,那不是他的作風(fēng)。
默然片刻,張少陽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想起了一件事,不禁笑著說道:
“那好,別的我也不說了,現(xiàn)在我作為這里的唯一學(xué)員,非常好奇訓(xùn)練館里的教員是什么水平,不知道這個問題你能幫我解惑嗎?”
聽到張少陽說起這個,聶行遠有些坐不住了,臉上的褶子也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急忙端起茶杯掩飾。
“那什么,我是什么水平,你可以出去打聽一下,教出過多少優(yōu)秀的御寵師...”
“打住!”
張少陽見聶行遠又要把之前說過的那一些話再說一遍,當(dāng)即揮手打斷,說道:
“你也別說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咱們眼見為真,我也不讓你太為難,這樣,你就把你的御寵放出來讓我看一看就成?!?p> 見張少陽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聶行遠再也坐不住了。
臉色變幻數(shù)次之后,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見此,張少陽立馬心頭一凜,瞪大眼睛準(zhǔn)備一覽聶行遠御寵的真面目的時候。
只聽見聶行遠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
“我去拿配方?!?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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