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飛他們很快被帶到了一個考點,這個考點邊上也是榮譽臺。
他們可以在榮譽臺上等,輪到了會有人來帶路。
文佳出示了考試牌,把幾人的考試牌一并交由負責(zé)的學(xué)生登記好。
恰仁亮恰仁青兩人頭一次來道榮譽臺,不免好奇的左右看看。
文佳則去定了幾樣小吃讓他們送到家里給娘吃,只留了向飛一人在大堂發(fā)呆。
文佳定好回來,正碰到向飛突然笑起來,嘴里還說道:“原來如此!”
文佳好奇,問道:“什么原來如此?”
向飛見是文佳問,就說道:“我剛才一直在想,那個所謂異象里時恰仁亮他們聽到的聲音,是什么,現(xiàn)在終于想通了,應(yīng)該是‘道,可道,被汝道,要嘉獎’,這樣的話就說的通了?!?p> 文佳道:“那是什么意思?”
這兩句本來就是古文,尤其是開始的“道,可道”更是古老,現(xiàn)代人對此也多有不同的解釋,文佳聽不懂倒也正常,于是向飛解釋道:“直接說的意思就是,‘你發(fā)現(xiàn)了天道的規(guī)律,要給你獎勵’的意思。這里第一個‘道’,意思是天道,第二個‘道’,是動詞,表示講出來或者總結(jié)出來的意思,意思就是‘天道可以被總結(jié)出來’,后面的‘被汝道’,意思就是被你總結(jié)出來了,‘要嘉獎’的意思就明白了,就是要給你獎勵的意思了?!?p> 文佳聽了還是一知半解,但至少懂了總得意思是什么,對向飛能說出這樣的話更加欽佩不已,“哦,這么說來,大哥覺得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天道才顯示出的異象嗎?”
向飛道:“確實是異象,不過再怎么奇怪,目前我覺得也就是奇怪的晚霞而已,至于是什么還不清楚。”
文佳道:“那咱們不管他了,上去坐吧,順便從高處看看他們是怎么考試的?!?p> 幾人一起來到樓上,尋了一處座位,向飛出錢支付了恰仁亮恰仁青和自己的座位,又讓服務(wù)生送了一些小吃過來。
樓上已經(jīng)挺多的人,當(dāng)然是跟前幾日在術(shù)法廣場相比,大多數(shù)都站著,應(yīng)該是跟著其他人上來的。
恰仁亮嘗了嘗桌上的瓜子花生,評論道:“這花生炒制前沒有挑過,顆粒大小不均勻,導(dǎo)致炒制時各個花生受熱不均勻,大的花生炒香的話,小的就會發(fā)焦,從而產(chǎn)生苦味;若是小的炒到剛剛好,則大的又火候不到,不夠香。沒想到榮譽臺上的花生這么差??!”
恰仁青也嘗了嘗瓜子,附和道:“瓜子也有此毛病,還導(dǎo)致表面香料不均勻,有的上面料多,有的料少,會導(dǎo)致口感失調(diào)?!?p> 他們說話聲音不低,被邊上的一伙人聽到了,那伙人剛剛在贊花生好吃真香,聽到如此評論,有幾人就不高興了,“這么香的花生,還說不好吃,說的倒像你家的花生很好吃的一樣?!?p> 恰仁亮花生炒制世家,雖然他們家在荒山城一直沒闖出什么名堂,但受家族傳統(tǒng)熏陶,對花生的評鑒自信還是不錯的,何況這盤花生的其他毛病還沒講呢,只是說了很明顯的一個缺陷,要知道,在他們家,炒制花生的人要把這樣的花生作為接過拿出來,會被家族重重處罰的,嚴重的可能以后再也不能直接接觸炒鍋了的。現(xiàn)在這人居然這么說,哪里能忍,“香的肯定也有的,但是如果大的小的都嘗嘗,必然有我說的問題的!不錯,我家就是做花生的,這花生就是不好?!?p> 那人邊上一人說道,“你說你家的花生好,那你說你家是哪里的?我們聽聽聽說過沒有!”
恰仁亮道:“我是城西恰家的!”
那人道:“什么城西恰家,我就是城西的,根本就沒聽過城西恰家,只聽過楊二家的,在城西都不出名,還說什么你家的好,好在哪里?”
另一人又說道:“再說了,這里的花生是給能上榮譽臺來的人嘗的,難道會差了,必然是全城最好的,你家的好,也讓你家的花生來這里給大家嘗嘗?。 ?p> 這一下說到恰仁亮的痛楚,只得不服氣的坐下,看了看恰仁青,一句也不說,在哪里生悶氣了。
恰仁青也很無奈,畢竟人家說的也是試試。
向飛見兩人情緒不好,說道:“恰兄,你們不是帶了花生瓜子的嗎,拿出來給大家嘗嘗不就好了?”
恰仁亮從袋子里掏了一些花生出來,“這些原本都是給向大哥帶的,和這里的不太一樣?!?p> 向飛安慰道:“不妨事,記住,打臉的最佳方式,就是把東西放在這里給他們嘗嘗?!?p> 向飛倒了十來粒花生在小盤子里,站起來拿到那伙人的桌子上,說道:“花生好不好吃,咱吃起來比較一下,這是恰家的花生,給你們嘗嘗,對比一下,如果覺得好,點個贊,覺得不好,就給評鑒評鑒,哪里不好。反正,我是覺得很好的。”
邊上一人道:“你覺得好有什么用,要像賈公子這樣自己憑能力上來的人說好才有用,你一個跟我們一樣跟別人上來的,有什么資格!”
向飛瞅他一眼,這是狗仗人勢咯,問題是看樣子主人還沒認他做狗,就在這里狂吠表忠心了。向飛當(dāng)然可以把自己的成績出示來自己登上榮譽臺,但是為了一個野狗自然沒必要這樣子。揶揄道:“別叫了!這花生本來就是給這個管他是真公子還是假公子嘗的,他要賞你,自然你可以吃,要是他不賞你,你叫也沒用!”
說完,像是拿了一盤貓糧喂了樓下的夜貓一樣,稍微看了看有沒有吃,就不再管它了。那人還叫了幾句什么,向飛也沒注意聽。
回到座位,向飛問恰仁亮他們:“你們家的確實好吃多了,為什么不送到這里來,這似乎是個很好的做廣告的機會??!”
恰仁青見問,面露苦色,道:“向大哥,不瞞您說,家族也也想把東西送到這里來做做推廣,可是一來需要打點,二來家族內(nèi)部也有些不團結(jié)了,在發(fā)展問題上又些分歧,其實仁亮家和我們家是兩派的,一派主張繼續(xù)專做花生,一派主張改做瓜子,兩派炒的不可開交。關(guān)鍵的是,東西要送到這里來,要有有資格登榮譽臺的人推薦。這幾年也就我們兩個年齡還差不多,本來今年是想沖的,我們也是代表兩家競爭的,不料雖然覺得準(zhǔn)備充分,一考下來我們倆都不行?!?p> 恰仁亮道:“向大哥,不瞞您說,今年我們見考試上榮譽臺無望,我們又不算很差,很可能會考進去,這樣一來幾年內(nèi)沒機會了,我們見您上那邊的高臺,便想著也許你帶上去,至少也能讓名聲出來一些。”
恰仁青道:“回去跟家里人說了,家里很是反對,說要是傳出去說恰家的花生帶上了那邊的臺子,怕是以后連生意也做不得了。但我們倆覺得向大哥人好性格好脾氣好,就算不做廣告,結(jié)交一下也是好的,所以那天在路上也主動跟向大哥示好?!?p> 恰仁亮道:“我們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還望向大哥原諒!”
說著站起身來向向飛作了一揖,恰仁青也站起來行禮。
本來向飛聽到他們聯(lián)系自己竟然有借自己登恥辱臺的機會炒作他們的瓜子花生,是有點兒生氣的,如今見兩人談的真誠,再加上他們做的瓜子花生確實很不錯,幾個口味都很好,畢竟為了生計嘛,便原諒了他們,道:“關(guān)鍵是你們做的瓜子花生確實好吃!我愿意給你們推薦,要怎么推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