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恢復(fù)了安靜,林秋楠拿起自己的外套,看了一眼秦以歌,有些不甘。
“秦以歌,算你狠!”
他憤憤不平的說完,眼神仿佛要將秦以歌碎尸萬段。
將衣服穿好,大步離開了餐廳。
人們看夠了戲,也就安靜的開始吃飯,餐廳里也就恢復(fù)了之前的溫馨浪漫。
秦以歌給自己到了滿滿一杯的紅酒,端起一飲而盡。
“我先回了,車你開回去,明天來接我!”
起身的瞬間她的頭很暈,腳步踉蹌,往旁邊拐去,韓青起身連忙去拉,剛伸出手,一個眼神仿佛帶著刀子看向他。
韓青抬眼,手停在半空中,被男人的眼神看得想退縮。
因為陸長亭的氣場再加上那出眾的外表,是韓青見過的讓他倍感壓力的男人。
秦以歌退了一步,就被穩(wěn)穩(wěn)拉到了一個懷抱里,這味道和感覺很熟悉。
回頭她才看到是陸長亭的臉,一周沒見,他好像清減了些,頭發(fā)也短了些,依舊是好看的面容,清俊秀麗,那雙眼睛看著她,溫潤卻有種難以言說在里頭,此時大手放在她的腰上,將她攬得穩(wěn)穩(wěn)的。
黑色西裝外套,襯衣扣子被他解開了兩顆,顯得有些慵懶。
秦以歌想退出來,卻被他攬得更緊了!
他的眼神一直沉沉的看著她右臂上的夾板。
“怎么弄的?”
眸子漆黑如墨直直的看進了秦以歌的眼底處,讓秦以歌有些不知所措。
“摔了一跤”
她編了個理由,準備搪塞過去,人說謊的時候眼神會下意識的飄。
那點心思又怎么可能逃過陸長亭的打量,但是他沒有戳穿。
“那你走路可真不小心!”
他意味深長的眼神讓秦以歌心里咯噔一下,他不可能知道她的傷是怎么來的,但他知道她撒謊了。
“你先放開我!”
秦以歌推搡著他,但陸長亭紋絲不動。
“放開你如果站不穩(wěn),難不成還想再摔一跤?”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看著她漸漸紅了的耳廓,那點氣也就沒了,將她放開。
秦以歌連忙退了幾步,“你怎么在這里?”
“出差”陸長亭看著她簡單的兩個字道出目的。
“我送你回去!”陸長亭拉住她的手,十分自然,像是做了無數(shù)遍一樣,韓青看著覆在秦以歌手上的那只手,眼色深了深。
秦以歌想掙脫,可是他手心的溫度讓她覺得心安,就由他拉著。
不管陸長亭出于什么心思,至少在這一刻,她看見他的心情是開心的。
“韓青,明早八點半,準時來接我!”
秦以歌說完,陸長亭就將她的包拎起來,理所當(dāng)然,看的秦以歌心里一甜。
遠處的許朗見此一幕,不禁感嘆,陸長亭也會有這么體貼的一面。
林謙那笑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沒辦法,以前他覺得秦以歌面對陸長亭雖然恭謹有禮,但他能感覺到他們兩的氣場挺合的,如今再看,倒是很相配。
一個風(fēng)姿綽約,面目俊朗,一個身姿窈窕,婉約大氣。
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能力,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他們的感情是勢均力敵的。
但同樣,往往這樣的兩個人,會考慮很多,不會輕易交付真心,但若真的交付了,便是深情不悔。
“許醫(yī)生,這么巧!”
秦以歌看著許朗主動打了招呼。
許朗點點頭,看向她受傷的右臂“傷怎么樣了還疼不疼?”
“不疼了”秦以歌笑了笑。
“你們認識?”陸長亭看著許朗,目光帶著幾分探究。
“秦小姐是我的病人”許朗解釋說明。
陸長亭捏了捏秦以歌的手,“走吧!”
許朗喝了酒,叫了代價,陸長亭有自己的專屬司機。
一路上,車里氣氛很微妙,林謙不說話,陸長亭看著平板,秦以歌的手始終都在陸長亭的手里。
秦以歌看著他的手,若有所思,她不明白,她跟陸長亭現(xiàn)在到底算什么?曖昧?可他像這樣拉著她的手,自然的樣子不像是曖昧!男朋友?他卻只說了我想要你四個字,之后便沒了下文。
車里的燈光忽明忽暗,燈影交錯間,秦以歌想張口問問,可是看見他冷峻的側(cè)臉,又沒能問出口。
她怕問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心里未免失落和苦澀,可難道就這樣跟陸長亭交往下去?
她不知道,撇過頭,索性不去看他,也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
人一旦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逃避,秦以歌也不例外。
陸長亭能感覺到旁邊秦以歌情緒不對,他將平板放到一旁。
“怎么了?”輕聲開口詢問。
“沒怎么,就是有點困了”
秦以歌佯裝打了一個哈欠,示意自己困了。
陸長亭看得出來,她不太高興,但她似乎不愿意說,眼神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睡會兒,到了叫你”
秦以歌點點頭,靠在后座上,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她就被陸長亭強制性的放倒,讓她枕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秦以歌想起身,被陸長亭摁住了“睡”,他垂下眼眸看著她,秦以歌看著他的臉,長睫毛下的那雙圓眼,格外的深,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她閉上眼,心跳的像只小兔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時心里有多激蕩。
就像一顆種子,破土而出,長出嫩芽。
直到山海別院時,她都沒有睡著一直在假寐。
她假裝自己睡醒了,起身伸了個懶腰,假裝迷糊道“到了啊!”
陸長亭隱著笑意,假裝不知道她裝睡,一路上不好受的不止是秦以歌,還有他。
“我送你上去!”說完陸長亭就下了車。
走到車的另一面,一手拉開車門,一手捂著車頂,紳士風(fēng)格十足。
南城的晚上,吹過來的風(fēng)都是溫?zé)岬模瑒傁萝嚨那匾愿杈捅伙L(fēng)吹得徹底清明了。
“沒關(guān)系,我一個人上去就可以了,陸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秦以歌想想還是拒絕了,畢竟陸長亭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適合上去。
陸長亭聽到她叫陸總的那一刻,臉色變得不悅,眉頭皺起表示他不喜歡她叫他陸總。
連帶著他的聲音都夾雜著情緒“叫我名字!嗯?”
他向前一步,將秦以歌抵在了車門上,林謙和司機默默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夜色如墨,一如陸長亭此時的眼神一般,有些沉,還有些虎視眈眈。
秦以歌看著他的臉,喉嚨滾動,撇開臉不去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