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允書走吧!”看著毫不在意執(zhí)法隊的陳銘,盛京只好懇求的說道。
“你不走?”
“我已經(jīng)沒有理由活下去了!”盛京直視陳銘,一臉淡然的說道。
“她不是你活下去的理由嗎?”陳銘指了指身后安靜的小女孩說到。
“自從尚華死后,我們母女兩就像野狗一樣,被人攆來這難民區(qū),這些年來飽受的折磨,已經(jīng)讓我苦不堪言,沒有光明,沒有希望,每天渾渾噩噩,你知道的,死對我來說意味著解脫!”
不是她不想活著,而是這個世界對她的摧殘,已經(jīng)讓她沒有了繼續(xù)活著的勇氣。
“你叫允書?”已經(jīng)看出了盛京眼神中的死志,陳銘便沒有在勸。一個人到了這種程度,死亡真的算是最好的歸宿了。
“是的,叔叔?!痹蕰四ㄑ劢堑难蹨I回答到。
她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世界對她們一家人的不友好。
父親被殺,母親被強暴,而躲在床底下的她看著這一幕瑟瑟發(fā)抖。
從那以后,她開始感覺到了她與周圍人的不同。她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母親的痛苦,掙扎,絕望,凄涼。
每天她都躲在被窩里發(fā)誓,長大以后一定要殺光這個基地的所有男人,為自己的母親父親報仇。
雖然充滿了滿腔仇恨,但是年幼的她深知自己的弱小,看著每天上門的幾個男人,她心中的仇恨日漸增加,內(nèi)心逐漸扭曲。
“我能看出你的與眾不同,想要報仇嗎?”陳銘看出了小女孩眼神中蘊含的仇恨。
“你能幫我報仇?”
“不,我只能讓你擁有報仇的能力。”說完后,陳銘一只手抱起了小女孩,留了一把匕首在盛京面前。
“你媽媽要死了?!?p> “沒有關(guān)系,這對她來說是好事?!甭牭疥愩懙脑捄?,小女孩沉重的說到。
“你的心智和你的年齡并不匹配。”
“你說過我與眾不同!”
陳銘抱著小女孩朝著帳篷外走去。
身后的盛京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笑容。拿起陳銘留下的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扎去。
“我會幫你照顧好她的?!彼坪跏遣碌搅藥づ駜?nèi)盛京的舉動,陳銘心里多出了一絲沉重。
看著四周慢慢出現(xiàn)的執(zhí)法隊,十幾個人慢慢將陳銘包圍在中間。
“想殺個人試試嗎?”看著慢慢逼近的執(zhí)法隊,陳銘毫不在意的向小女孩問道。
“想!”雖然不知道陳銘是什么意思,但是她還是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在次看到了允書眼神中的殺意,陳銘不經(jīng)感嘆道人類的神奇。
從次元空間里拿出了一把迷你手槍,將保險打開后,放到了允書的手里。
將她的小手放到了手槍上面,往后一拉。
“這是上膛,上膛了之后就可以開始射擊了!不過槍也有后坐力,你的手腕會受傷?!币贿吔讨蕰褂眠@把迷你手槍,一邊說到。
允書沒有在意陳銘說的話,而是將注意全部放在了瞄準上。
“砰!”
一道槍聲在陳銘耳旁炸響。
“fack ***!”被打中大腿的一名男子還沒罵完就被鉆心的疼痛刺激的不停嚎叫。
“阿西吧!他們有槍!”執(zhí)法隊聽到槍聲后恐懼的說到。
雜兵就是雜兵,永遠沒有辦法的正規(guī)軍隊比,僅僅一人受了傷,就開始自亂陣腳。
“你很有天賦!”陳銘沒有理會那所謂的執(zhí)法隊,而是看著臉色有些痛苦的小女孩說到。
“還能開槍嗎?”
“可以!”
“那就開槍!”
“砰!”
又是一發(fā)子彈打入了剛才腿受傷的男子身體里。
“放下武器,舉起雙手!”連忙退到遠處的執(zhí)法隊隊長拿著一個大喇叭對著陳銘喊道。
“叔叔!殺了他們!”似乎是對自己成功的使用手槍將人擊傷非常滿意。
在小女孩一臉激動的神情下,陳銘拿出了次元空間內(nèi)的一把沙漠之鷹。
“砰!”“砰!”“砰!”“砰!”
陳銘一連數(shù)槍,每一槍都會打爆一個人頭。
此時的允書并沒有害怕,而是充滿了興奮的快感!
“我們該走了,這些人留著等你以后來殺!”心里默默的計算著時間,陳銘知道自己不能再逗留下去了。
等到持槍的那些部隊到后,自己可沒有辦法保護一個四歲的小女孩。
“好?!笨粗凰蛑辛藘蓸屵€活著的男子,小女孩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
距離釜山基地三十公里的一棟別墅內(nèi),允書看著陳銘那血肉模糊的背有些擔心的說道:“你不用包扎一下嗎?”
“小傷,不礙事!過來幫我把背上的鐵砂清理掉!”趴在沙發(fā)上的陳銘對傻站在一旁的允書說到。
“怎么清理?”允書呆呆的問道
“你覺得怎么樣快,就怎么樣清理!”
將選擇權(quán)交給了允書,陳銘靜靜的趴在沙發(fā)上。
在離開釜山基地的過程中,為了保護允書,陳銘可是用背部近距離硬抗了一發(fā)霰彈,即便是陳銘也是痛得咧嘴。
還好霰彈槍的穿透力并不強,全部卡在陳銘背部表面的皮肉中。
當然了,最重要的功臣還得是他那四級的體質(zhì),不然怎么樣都白給。
長達兩小時的疼痛忍耐后,清理完鐵砂的背部才開始慢慢愈合。
“手腕的傷好點沒有?”陳銘看著一旁坐著發(fā)呆的允書問道。
“我餓了!”允書沒有回答陳銘的問題,而且小手放著了肚子上對陳銘說到。
陳銘聽到了允書的回答后,不禁苦笑的從次元空間中拿出了一大塊蛋糕和一杯可樂。
看著允書在那里大快朵頤,陳銘不由得搖了搖頭。
“吃完去洗個澡!我先去休息了。”
“我沒有衣服換?!币贿呁炖锶澄镆贿呧洁斓馈?p> “那邊的房間里有小孩的衣服,雖然大了點,但是能穿!”說完陳銘就在二樓隨便找了一個房間開始休息。
這棟別墅的喪尸已經(jīng)被陳銘清理干凈了,只要不出別墅,那允書的安全就有保障。
枕著自己金屬手臂的陳銘,看著眼前的天花板翻來覆去。
他這幾天經(jīng)歷的事情,讓他多少有點憋屈,他無法拯救想要拯救的人,也沒有辦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既然睡不著,那就抽一次獎吧?”感受到手掌位置被自己的后腦勺捂熱了,陳銘將自己的腦袋移到小臂位置,感受到了一絲冰涼的陳銘才滿意的默念到:“抽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