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它叫黑冰戰(zhàn)刃,是個不錯的名字?!蹦蠈m慕辰滿臉欣喜,磨挲這把刀,不過有一點還是出乎南宮慕辰的意料,沒想到這把看似輕盈的刀,南宮慕辰拿在手里卻還是略感沉重。
少說也有三十來斤,要不是南宮慕辰是個玄者,玄力對身體的力量有著大幅度的提升,放在以前,使用這東西的時間絕對是短暫的。
南宮慕辰正好缺把趁手的武器,那個鐵匠還真是雪中送炭,否則,自己就要花時間去弄一把武器了,總不能一直用那柄快生銹了的匕首吧。
箱子下有著一個隔層,里面放著一個刀鞘,拿起來一看,南宮慕辰不禁納悶了,這哪是什么刀鞘,分明就是一塊白布。
但這塊白布似乎有點不一樣,正好能將這把刀套在里面,而且韌性十足,絲毫不會因為刀刃的鋒利而磨損到這個所謂的刀鞘。
“啪噠!”
南宮慕辰只是隨手一揮,面前的木箱便分為兩半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是小青來了?!敝心昱诱f道。
南宮慕辰將刀收回刀套,然后掛上了腰間,于是走到門前順手開了門。
一個看起來纖弱無比的少女端著一塊大板子,上面放著幾碟飯菜,走了進來。
飯菜散發(fā)的陣陣肉香,惹得南宮慕辰那不爭氣的肚子發(fā)出幾聲咕叫,有燒牛肉、醬豬蹄、一鍋湯以及兩碗飯。
隨后,一個身著白衫,皮膚白凈的女子走了進來。
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細潤如脂的玉肌,纖細的小腰以及襲人的暗香,面前的女子給人呈現(xiàn)一種端莊的氣質(zhì)。
不過這種氣質(zhì)只維持了一下…
“哇!有豬肘子?!迸哟笙?,兩眼放光,于是不顧旁人的注視,自顧自的大吃起來,有狼吞虎咽之勢,完全失去了那種端莊的姿態(tài)。
“你們慢慢吃…慢慢吃?!敝心昱涌匆姏]什么事,自己需要交代的東西都已經(jīng)交代了,于是便站起身子走了出去,名為小青的少女跟隨其后。
“我說…”南宮慕辰無奈地說道。
“嗯?怎么了,你也吃?!碧仆褡炖锍吨粋€豬蹄說道,里面的醬汁飛灑而出。
“你在家都是這么吃飯的么?”南宮慕辰坐下身子說道。
唐婉使勁地搖了搖頭,說道:“在家我可不敢這樣,我娘親肯定會指責我說,女孩子家家像什么樣!”
“沒有了這些煩人的約束,真是太美好了?!碧仆窠又f道。
南宮慕辰不禁點了點,每個階層的人果然都有他們自己的煩惱。
南宮慕辰也開始動筷子。對于吃了很久干糧的南宮慕辰,這幾樣菜無疑是對他的恩賜。
南宮慕辰打算以后要多加練習玄功,不然憑自己的修為在這個世上根本不夠看的,比自己有錢的人多,比自己有權勢的人也多,更何況,那些既有錢又有權勢的人還要更加努力。
在這個世上,一個真正弱的人終究是只能是弱者,被別人踩在頭上,還不敢吭聲,窩囊一輩子。
只有經(jīng)歷過被人看不起,被人欺壓的日子,才能體會到底層人類的艱辛。
南宮慕辰吃飽飯后,做完事情便早早地躺在床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世界之大,自己該到底該走怎樣的路呢?
閉眼盤膝而坐,引動玄力游走在全身的每一片肌膚上,目前,南宮慕辰掌握的玄功也就一個,那就是玄冰錐。
所以,南宮慕辰想要到一座名為江云城的城都去歷練一下自己,順便尋找一些適合自己的玄功之法。
一個不會玄功的玄者,就不是一名真正的玄者,當然,會玄功但是不會靈活運用,也是不行的。
南宮慕辰突然睜開了雙眼,凝視著窗外。
“誰!”
南宮慕辰大喝一聲。
房間里的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一個口子,而南宮慕辰清楚地記得他已經(jīng)把窗戶給插上了捎子。
一時間,沒什么反應,憑南宮慕辰的修為還不足以感知到外面的動靜,但是剛才那輕微的響聲卻沒有逃過他的雙耳。
那響聲不是自然發(fā)出的動靜,而是像一種人為發(fā)出的聲音。
“受死吧!”
忽然間,一個黑影伴隨著一道銀光從窗外直奔南宮慕辰而去。
“鐺!”
只不過南宮慕辰早有預料,抽出戰(zhàn)刃擋在了胸前,那道銀光撞擊在戰(zhàn)刃上,反彈了出去。
南宮慕辰元魂微動,即刻迸發(fā)出了玄力,一股股玄冰之氣環(huán)繞在他周圍,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
掌心符紋出現(xiàn),幾塊冰錐驟射出去。
“哼!雕蟲小技。”
黑衣男子哼了一聲戲謔地說道,于是又一道銀光閃過,幾塊冰錐被拍飛。
仔細一看,那是一把劍。
隨即,黑衣男子踏步向前,右手持著長劍朝著南宮慕辰胸口猛然刺去,有著猛虎之勢,直搗敵人心窩。
見狀,南宮慕辰側身一閃,但劍刃還是在南宮慕辰的衣衫上劃破一條痕跡。
好強的氣勢!南宮慕辰根本不知道這個黑衣男子到底是誰,在記憶里搜索了一番,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窮人家,怎么會有人來夜襲自己?
況且自己做事本來就很低調(diào),家人也沒有什么宿敵,要說最近和什么人起了沖突,那只能是說,那個叫常淵的人。
仔細想想,常淵是青山宗的弟子,而南宮慕辰也聽說過,青山宗這個宗門完全就是靠權勢家族支撐下去的,所以,青山宗的弟子要么是權勢家族,要么就是富貴家族。
這樣子看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常淵派來的,想到這里,南宮慕辰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絲怒氣,不僅是因為常淵的糾纏而生氣,更是因為世上的貪枉私欲而生氣。
憑什么自己能任由別人玩弄,還不是因為這個世上的貪官污吏太多,就算自己向都府那邊去告常淵,但是憑自己的低微的身份又能產(chǎn)生多大的作用呢?
“你是誰?”
南宮慕辰質(zhì)聲問道。
“呵,你不配知道我是誰。”
黑衣男子冷聲笑道。
二人的身影在不斷地閃動著,黑衣男子腳下一踏,身體帶著勁風一躍而起,右手攥起長劍再次向南宮慕辰刺去。
男子揮劍的速度極快,快到那種令人目不暇接的地步,南宮慕辰只能被動舉起戰(zhàn)刃抵擋男子的進攻。
氣勢暴增,一攻一守,隨著兩人的戰(zhàn)斗,房里已是一片狼藉。
南宮慕辰找準機會,朝著窗外縱身一躍,翻滾到外面的瓦片上。
隨后,一道黑影也從房里閃了出來。
令黑衣男子納悶的是,本以為輕輕松松就能解決的戰(zhàn)斗,然而并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簡單,一場出其不意地偷襲卻演變成了正面戰(zhàn)斗。
不行…不能跟他耗下去了,否則驚動了下面的人就麻煩了,黑衣男子心里暗道。
黑衣男子往后一踏,雙臂展開,右腳在空中輕輕地一點,一層白圈從腳尖散發(fā)開來,整個人猶如一只大鳥,輕盈地往后躍去。
于是男子身上迸發(fā)出一圈白氣,黑色的衣衫隨風而動,氣勢猛增。
沒等南宮慕辰來得及反應,一團光圈飛向了南宮慕辰,臉色一陣扭曲,身體頓時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屋檐上面。
黑衣男子似乎不愿放過這樣的機會,單腳一點,長劍高舉,就朝著南宮慕辰俯沖下去。
南宮慕辰穩(wěn)住身形,手持戰(zhàn)刃本能地護在了胸前。
“硄!”
誰料到,男子的力量非常的大,即使長劍刺在了南宮慕辰的戰(zhàn)刃上,但還是讓南宮慕辰再次倒飛出去。
這次,南宮慕辰掉落在了一處依稀長著雜草的土地上。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南宮慕辰撐起身子冷眼地看著站在月光下的黑衣男子,并說道:“你是不是常淵派來的?”
黑衣男子冷聲一笑,從屋檐上緩緩地跳落下來,用腳踩著南宮慕辰的胸口,長劍抵在南宮慕辰的喉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臨死的人也不需要知道任何東西?!焙谝履凶訋е唤z輕蔑的語氣說道,說著還用腳在南宮慕辰的胸口上踩了又踩。
南宮慕辰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顯然黑衣男子的行為讓他感到十分不滿,對他來說,這不僅傷害了自己的身體,而且還侮辱了自己的尊嚴。
盡管劍刃抵在了他的喉處,但南宮慕辰依然在進行著手中的動作。
“哼!”
南宮慕辰哼了一聲,左手將抵在自己喉處的致命之刃抓在手中,右腳猛地踢向黑衣男子的膝蓋,戰(zhàn)刃一揮,將男子的長劍給拍飛出去。
但是,此時南宮慕辰的左手掌心已被劍刃割出了兩道傷口。
于是趁著這個時候,南宮慕辰右掌搗向男子的喉處,身體往前一翻就站在了男子身后,戰(zhàn)刃出現(xiàn),扼在男子脖頸上。
“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南宮慕辰凝聲問道。
黑衣男子發(fā)出一聲冷笑,并沒有理睬南宮慕辰。
“說!你是不是常淵派來的?!?p> 見到黑衣男子的這種態(tài)度,一股怒氣涌上南宮慕辰的腦門。
“哼,不自量力。”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右肘擊向南宮慕辰,腳尖一踏,身體猛地往上躥,然后一個回身,左腳就飛向南宮慕辰。
“是時候結束戰(zhàn)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