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幻天離一千多米外,羽舒雙手抱著胸,看著自己對面的四個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那四個人其中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錢金,而另外三個中年人則顯得很陌生,但他們是誰羽舒也猜得到,肯定是紫蘭城那三個家族的成員。
這就是她和幻天離商量好的,幻天離知道藍(lán)語宗會有人盯在自己身邊保護(hù)自己,這一點(diǎn)兒何蕭等人也知道。
但是何蕭他們不知道羽舒的存在,而要逃脫何蕭他們的殺局要利用的也就是這一點(diǎn)兒,讓羽舒和他們分開行動,這樣子原本集中在一起對付幻天離的力量就分散了威脅也就變小了。
“是你!”錢金看著羽舒臉上寫滿了凝重,他怎么會不認(rèn)得羽舒,自己可是差點(diǎn)兒被羽舒虐殺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羽舒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姑娘到底為何要攔我們?nèi)ヂ??”其中一個中年人說道,他們的臉上也寫滿了凝重,因為他剛剛已經(jīng)交過一輪手了,他們已經(jīng)感覺到羽舒的難纏了,他們沒有把握對付羽舒只能好聲好氣地跟羽舒說話。
“我也不想為難你們,我只想要他的命!”羽舒的刀直指錢金,嚇得錢金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對羽舒的這個請求三個中年人的臉上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姑娘,我們必須要告訴你,這個人他是冥水宗、慕巖宗還有碧溪宗要保護(hù)的人,不然我們也沒有必要聽他的。”
“這個我知道,我也要勸你們,你們覺得你們要是跟他出手了你們還能從中脫身嗎?你們只是凝元境修士,卻卷入最強(qiáng)的四個勢力之間的斗爭,這會有什么樣的危險和后果你們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吧?!?p> “你們現(xiàn)在離開把這個人交給我,之后把一切都推給我剩下的什么都好說?!庇鹗嬉稽c(diǎn)兒畏懼的意思都沒有,相反她眼中對錢金的殺意還更加濃郁了。
“四個最強(qiáng)的勢力?”幾個人愣了愣,但隨即明白了什么,冥水宗三個勢力是除了藍(lán)語宗以外最強(qiáng)的三個勢力,那么是個最強(qiáng)的勢力剩下的當(dāng)然只能是藍(lán)語宗了。
羽舒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暗示藍(lán)語宗也參與了,是在告訴他們他們要面對的是藍(lán)語宗和碧溪宗三個勢力之間的斗爭,幫助錢金就是在和藍(lán)語宗作對,三個人也不是傻子,知道面對自己沒有資格摻和的斗爭該怎么做。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三個人動作非???,根本沒等羽舒答應(yīng)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羽舒也注意到錢金也不在原地了,錢金也不傻,一看到羽舒就知道情況可能要變,也不敢費(fèi)時間搞清楚怎么回事了,趁羽舒還在和另三個人對峙轉(zhuǎn)身就跑。
但是他跑的掉嗎?羽舒四個人才對話了多久啊!
一道寒光閃過,錢金想都不想就直接向前撲倒,根本不敢多顧忌什么形象,只想保命。
羽舒的刀在錢金頭頂上飄過,才一點(diǎn)兒就落在了錢金的身上。
但是錢金根本就不敢停下松口氣,在地面上狼狽地打過一個滾就匆忙站起來,換個方向繼續(xù)跑。
但是沒跑兩步他就下意識地停了下來,也就在下一瞬,一道刀光在他的面前閃過,直接在他前面的地面上切開了一個大口子。
錢金剛想繼續(xù)跑就突然感覺到了什么,來不及想那么多,只來得及把自己的武器擋在自己身前。
“鐺!”一聲過后,錢金只感覺到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從自己手上的武器傳來,他的身體一下子飛了出去。
“咚!”一聲悶響,錢金感覺自己像是撞在了一面墻上,但是回過頭一看,自己后背貼著的是一股灰色的氣流,而且這氣流就好像膠水一樣把他死死地黏在了上面。
“完了!”錢金剛閃過這個念頭就感覺到自己的左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只見羽舒的刀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心臟。
“結(jié)束了?!庇鹗婺潜涞穆曇羰清X金聽到的最后的聲響。
羽舒緩緩拔出了自己的刀,收回了那懸浮在天空中的氣流,錢金的尸體也隨之掉落下來。
羽舒仔細(xì)看了一眼錢金的尸體確認(rèn)他已經(jīng)死亡后便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里往紫蘭城方向走。
一開始沒有什么,但是走著走著羽舒突然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有什么危險正在靠近。
“怎么回事?”羽舒不敢放松警惕,停下了腳步感知力完全放出,警惕著四周。
空曠的原野非常安靜,沒有一絲聲響,靜得反而讓羽舒有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突然羽舒感知到了什么,猛地?fù)]過自己手中的刀。
“鐺!”響亮的金屬碰撞聲在空曠的原野上響起,一道足可以可以將普通人的眼睛閃瞎的強(qiáng)光一閃而過。
而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大地四分五裂,巨大的裂口蔓延出幾十米才停下。
光芒散去,羽舒轉(zhuǎn)過頭看向停在離自己幾十米外的青年,剛剛對她出手的就是他:“你是誰?”
“藍(lán)語宗竹溪!”青年冷漠地看著羽舒說道。
羽舒沒有見過竹溪,竹溪在幻天離身邊出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離開了,逃避追捕的時候也沒有正眼見到竹溪,要是正眼見到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抓住了。
但是聽到“藍(lán)語宗”這三個字羽舒的臉上就已經(jīng)變很不好看了,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但她依舊保持著平靜:“你有什么事嗎?”
“殺你!”竹溪毫不隱瞞自己的意圖,而他這充滿殺意的兩個字也讓羽舒的心緊繃到了極點(diǎn),竹溪的修為絕對比她高不然他靠近的時候她不會感知不到他的行蹤,不過剛剛那一瞬間的碰撞也讓羽舒知道了雖然竹溪的修為比她高,但是沒有高多少,真正較量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為什么要?dú)⑽???p> “因為你恨我們。”竹溪說著已經(jīng)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劍,他身上的真元流動得也更加瘋狂。
羽舒的眉頭皺了皺:“他是怎么知道的?”
突然羽舒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微微變了變:“你一直在跟蹤幻天離?”
“對?!敝裣獩]有否認(rèn),承認(rèn)得非常痛快。
“哼,這件事說到底是你們招惹的我吧!”羽舒自己還是大意了,不該把話說得太早。
“對,這件事是我們的錯,但是我還是要?dú)⒛?!”說話間,無數(shù)發(fā)著微光的竹葉出現(xiàn)在了空氣當(dāng)中。
“如果我不殺你,你就會殺我藍(lán)語宗的弟子,害死你的弟弟是我們的錯,但是如果我現(xiàn)在不殺了你的話你以后會害死我藍(lán)語宗更多的弟子。”
竹溪知道月蕭不希望羽舒死,但是那又怎么樣呢?他敬重月蕭,但也不能看著羽舒這樣一個有天賦的人成長起來傷害他的同門!
親友只見講情義,生人之間分對錯,敵人之間,只有生死!
竹溪突然動了,只見他猛地?fù)]過手中的劍,那些懸浮在空中的竹葉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朝竹溪羽舒沖了過去,纏繞成一個巨大的球體,一瞬間就將羽舒掩埋。
看著纏繞在自己周圍密不透風(fēng)的竹葉,羽舒的表情變得異常沉靜,大量的真元涌到了她手中的刀上,以至于她的刀都發(fā)出來淡淡的光芒。
下一瞬,一道明亮的刀光閃過,那裹住羽舒的竹葉堆積而成的球一下子被劈開,而羽舒的身影也一下子沖到了竹溪面前,長刀裹著沉重的真元縱劈而下。
竹溪抬起頭看著急速落下的羽舒眉頭微皺,他的腳快速發(fā)力往后跳出幾十米。
“彭!”羽舒的刀砸到地面上,上面的真元一下子炸開,卷起漫天煙塵,也就在這煙塵當(dāng)中羽舒的身影再度沖到了竹溪面前,長刀朝他斜劈而下。
這一次竹溪沒有躲閃,而是直接揮劍和羽舒的刀撞在了一起。
兩把武器碰撞發(fā)出激烈的火花,他們腳下的地面也一下子四分五裂。
這還沒有結(jié)束,那些散落在空中的竹葉再一次動了,朝羽舒飛了過來,那小小的竹葉看起來那樣子地脆弱卻又是那樣子的鋒利,他們經(jīng)過的地面上都留下了一道道劃痕。
但是就在竹葉要接近羽舒的時候,羽舒的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灰色的氣流,那些竹葉進(jìn)入到氣流當(dāng)中一下子停頓了下來,同時一部分的氣流開始涌向竹溪。
但竹溪的身邊出現(xiàn)了更多的竹葉,毫不畏懼地迎向那灰色的氣流。
氣流和竹葉不斷抗衡,慢慢地就開始在空中瘋狂環(huán)繞飛舞,釋放出大量的能量,連地面都開始慢慢被撕碎。
羽舒和竹溪都緊咬著牙關(guān),一時間居然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