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錢的法子
“你!”段草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想到自己還是個打工仔,只能低聲下氣,“是,您說得對極了!我明日就換個發(fā)髻?!?p> 楚漠意味不明地嗤笑了聲,轉身離開。
段草草:你大爺的!
這一下子,徹底把段草草思考的過程給撞到九霄云外去了,也懶得想那么多。
段草草捂好自己的小錢袋,屁顛屁顛地跑到床上睡覺去了。
翌日清晨,段草草晨起鍛煉。
驚奇發(fā)現竟然還有府里一丫鬟也在學著自己圍著王府跑。
她慢跑著追了上去,“你也來跑啦?”
那丫鬟體型不算小,但是皮膚比較白,此時細細一看,已經出了許多汗,汗珠將她的碎發(fā)打濕,緊緊貼在額頭上。
她點了點頭,大口喘著氣,“是啊?!?p> “怎的,好端端想起跑步?”
“最近總疲勞,又怕盛夏熱得自己睡不著,干活時還討人嫌,索性趕緊瘦一瘦。”
段草草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是。”
兩人跑完后,那丫鬟張著嘴喘著氣,段草草一眼就看見她的舌苔。
“要不這樣,我給你拿些花茶回去喝,你配合運動,看看有沒有效果?!?p> 那丫鬟感激地看著段草草,“有勞段姑娘了。”
段草草坐在攤子前還在思索著,拿的應該是薏米茶,若是加些紅豆會不會更好一些。
上輩子挺多人拿紅豆薏米茶去濕氣的,那丫頭應該也是因為濕氣太重,有些虛胖。
正思索著,王大娘湊過來,“怎么,今天換了新的杯盞了?”
段草草乖巧點頭。
上次那文人的意思不就是杯子太小,她回去琢磨了下。
也是,總得讓人喝個爽快還覺得物美價廉,這樣才會有回頭客嘛。
前期可以少賺點,先把名聲打出去,等天氣一熱……
段草草低著頭美滋滋地盤算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街頭人頭騷動。
直到面前傳來一聲木棍敲打著瓷杯的聲音,她才抬起頭。
嗯?
官差??!
面前幾人握著木棍,身上一襲青衫,腰間一條紅黑色腰帶,上面掛著一塊木牌子,上面大大的一個令字,若是從遠處看,與常人無異。
為首的那名男子蹲下身子來,細細看了這嶄新的青花瓷茶杯,指著壺里的花茶問:“你是哪家的?這些可曾經街道司的許可?”
段草草極快反應過來,“已經申請過許可了?!?p> 她把許可的那張薄薄的蓋了章的紙拿給街道司的人看。
還好早有準備,賣花茶前幾天就去申請了。
可那名男子摸了摸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這是新的瓷杯,不是許可的那一批,你還是得跟我們走一趟?!?p> 段草草愣了一秒:??怎么還有這種操作?
莫非就是昨日的我不是我,你要經營得讓昨日的我經營?
那怎么別人賣菜就可以?今日的菜和昨日的菜都算許可的菜呢?
她看了眼王大娘,王大娘示意她跟著去。
段草草嘆了口氣,時運不濟啊。
街道司坐落在衙門不遠處,這里的衙門倒是清凈得很,就是離東市和攝政王府有點遠,到時候走回去,估計都晚上了。
若是門衛(wèi)發(fā)現她這么晚還沒回去,怕不是被人以為她逃了?
“你是哪家的?”
正在被“審問”的段草草一臉無奈,“攝政王府的。”
“你的玉牌呢?”
“?。俊?p> 她不知道還要玉牌才能證明她是攝政王府的人啊。
那人譏笑了一聲,“沒有玉牌你說什么?我還說我是宮里的人呢!”
段草草默了。
她想起初見到白管家的時候,白管家腰間有枚玉牌。
在一段程序走完以后,有人出來通知她,她那些杯盞有問題,不能還給她,連同她之前的許可證也收回去了。
并且半年之內不得再在東市上買賣貨物。
段草草有些抓狂。
這個世界對于不正當買賣查的挺嚴的,尤其是東市這塊還經常有達官貴人家的丫鬟出來買菜采購,萬一吃出了什么事,街道司得負不小的責任。
但是她兩批杯盞都是在同一家店買的,能出什么問題?
“不是,大哥,你總得讓我知道是什么問題吧?”段草草扒拉著門框,一副不知道真相死活不愿走的樣子。
那人眉目間似乎有分無奈,“這是公務,不得外傳,更何況最近上頭下令,最近查的嚴,你還是安心待在家里吧!”
段草草有幾分不甘心。
才兩天!
她就賺了一天的錢,就被人斬斷路了。
像看著自己原本金光閃閃的大好前程變成了陰森森的懸崖峭壁。
果然不是女主,連發(fā)家致富都不行了嗎??
那人揮了揮手,趕狗似的,“趕緊走吧!讓你夫君養(yǎng)你去吧?!?p> “……”
段草草今日梳的是婦人髻,也難怪別人以為她嫁出去了,也不相信她是攝政王府的丫鬟或者嬤嬤。
日落時分,王大娘看著段草草垂頭喪氣地走來,打聽道:“怎么樣了?”
“沒得做了?!?p> “沒事!你還可以來這陪我們聊天?!?p> 王大娘依舊是一副樂天的表情,笑得顴骨突出來。
段草草:……
我來這真不是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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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里還可以多掙錢呢?
早點還清債務早點恢復自由。
段草草愁眉苦臉的,正好琳瑯在隔壁繡著荷包,便問了琳瑯。
琳瑯想了一會兒,“雙柳的工錢比我們都高。”
“為什么?”
“她服侍王爺啊!”
段草草試探性問:“是我想的那種服侍嗎?”
琳瑯不解,服侍還能有幾種嗎?
服侍就是服侍呀!
于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段草草被驚著齜牙咧嘴往后退了步,干巴巴地笑,“這……挺好的哈?!?p> 難怪……難怪,原來男人的需求都是這么被解決的。
琳瑯點頭贊同,“我也覺得,雙柳姐姐心靈手巧的,干活麻利,時不時的還會被賞點東西,平常有些賀禮,王爺用不到的,那些首飾都是讓雙柳姐姐來分給下人的,雖然每次雙柳姐姐的都比我們的好看,但那也是人家應得的!”
確實應得,心靈手巧,能不多賞點么?
噢天哪!心靈手巧。
段草草已經不能直視這個詞了。
上輩子好歹也在室友的拉拽下,看了幾部豬跑的片子。
又想著攝政王楚漠尚未娶妻就算了,連小妾都沒有,還能怎么解決生理需求。
更何況,古代也經常有收通房丫鬟做小妾的事例,倒也不失為丫鬟擺脫身份往上爬的途徑。
想到這里,段草草又湊近了琳瑯,“那王爺就沒有打算將雙柳納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