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依舊在腦海里盤旋,以后見到他們估計都會尷尬吧,說起來,我之前也這么做過,對著我的同學(xué)說著難聽的話,今天我依舊起很早,因為需要去幕后工作。
穿過長長的樓梯,一件工作間映入眼簾,一塊大玻璃可以完美看見觀眾席和表演臺,旁邊便是一些攝像頭和一堆搞不懂的按鈕,他們五個還沒有來,唯獨(dú)雪伶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她大概弄了很久吧,我沒有吵醒她,而她面前則放著一本計劃書,拿起來一看,里面本來打印的字全部都被紅字和黑字密密麻麻鋪滿了筆記,真是幸苦你了,真用心啊。
看向操作臺,一堆復(fù)雜的按鈕,根本看不明白,也不知道我們要做什么,雪伶也沒給我們布置什么任務(wù),話說為什么要讓我們學(xué)生來做啊,工作人員呢?生病了嗎?不想工作啊真是的。
“來了啊,白石。”
“哦,早上好?!?p>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剛醒的雪伶。
“早上好,你還不知道工作吧,我跟你講講?!?p> 雪伶揉了揉眼睛,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啊…還是等人來齊了再講吧…”
“…這樣啊,不過你能和他們相處嗎?”
“你已經(jīng)知道了啊…”
“龍寺和我講了,不過還是謝謝你了?!?p> “啊…沒關(guān)系的?!?p> “早上好!”
川島和那四人穿過樓梯進(jìn)到了操作室里。
“早上好。”
雪伶用冰冷的語言說著,我無奈坐在沙發(fā)上,端起一旁的茶水靜靜地喝起來。
“待會八點(diǎn)鐘時兩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會布滿廣場,你們要負(fù)責(zé)保證學(xué)生不要亂走,因為之后有互動的活動?!?p> 雪伶一點(diǎn)點(diǎn)安排著他們五人,這明顯不是我的工作,自然也不必去管,我看向澄白他們,顧及這家伙回去哭了好久吧,真是抱歉呢,澄白假裝無視著我聽雪伶的安排,真正的無視可不是她那樣的,這一點(diǎn)我非常清楚,因為我被無視的次數(shù)算得上過百了。
我那么做也只是為了取悅你而已,你們能夠開心就好哦,一定要幸福?。?p> 想必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會更加牢固吧,就像我的同學(xué)們一樣,但那也只是表面的堅固罷了,真正會被摧毀的東西會一擊便灰飛煙滅。
喝完茶,我拿起旁邊的操作說明書學(xué)習(xí)起來,雖然可能用不上,但為了打發(fā)這點(diǎn)時間,還是把注意力放在別的什么地方比較好。
“觀眾席廣場那邊每十分鐘巡邏一次就行,不用太多,畢竟你們不用做太多的事情,澄白你聽懂了嗎?”
雪伶看見澄白心不在焉的樣子,便用冰冷的語言發(fā)問到。
“啊,我知道了?!?p> 很顯然便奏效了,不愧是我,工作效率很高嘛,下次要不附個時運(yùn)IV?
“好吧,既然知道了就行,你們先回去吧,現(xiàn)在還沒到入場的時間?!?p> 五人說笑著離開了操作室,但不過只是川島在說笑而已。
“你之前做過這些事情嗎?”
“啊,差不多兩次了吧…”
“我是指操作臺這類事?!?p> 這樣啊,真是尷尬,居然理解錯了。
“這個啊…以前有過些接觸吧。”
“這個會用嗎?”
雪伶遞給我一個耳機(jī),看樣子應(yīng)該是對話用的吧。
“嗯?!?p> 我接過耳機(jī)。
“我們負(fù)責(zé)管理音樂播放之類的工作,你大概會吧,畢竟都是有電腦的?!?p> “嗯,我待會看看吧。”
時間將近著,每個班級有序地排著隊進(jìn)場,工作很簡單,根本出不了任何差錯。
“我說,你和校內(nèi)的人也沒什么來往吧?!?p> “你也好意思說我?”
“啊這…”
“我確實沒什么可以交際的人,不過我們兩有各自的原因吧?!?p> “這樣啊?!?p> 我之所以拋棄群體,不過是我的自我滿足而已,存在于我無形的自負(fù)而對他們抱有著的歧視,我很清楚我自己,也知道我所有的缺點(diǎn)。
而我對她沒有任何了解,她說我們很相似,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那不過是我的猜疑,容易把自己的想法和別人的想法混為一談。
我是理想化思維的人,很能猜到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我也知道之后這些事情會朝著什么方向發(fā)展,但也不過如此而已,因為我會變成一個酒鬼。
但不過眼下的工作更為要緊,我無心搭理下面到底在怎樣歡樂,沉迷于這樣的工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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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過了點(diǎn),活動已經(jīng)結(jié)束,遠(yuǎn)處的雪伶用耳機(jī)說這。
“辛苦了。”
“辛苦了?!?p> 說著我將耳機(jī)摘下走去遞給她。
“你先回去吧,后面我們來就好了?!?p> “哦,我知道了,再見?!?p> 待會他們要是來了絕對會挺尷尬的,所以還是先走為好。
最后一天的修學(xué)也要迎來結(jié)束,這三天發(fā)生的事真是多啊,不過,至少回去還要再處理下別的。
毅郎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這么做合你的意嗎?”
“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了吧,大概,也就這樣了。”
“你做事是真的不講后果的嗎?”
“一意孤行,逆流而上?!?p> “你這是中二病,混蛋,多少留幾條退路吧,大概把話說這么絕的只有你了吧,不愧是你,真不愧是你?!?p> “啊…你這怎么突然這么多臺詞啊,好惡心?!?p> “哈?這可是老父親的教誨,不然誰幫你收拾爛攤子?”
“這樣嗎,那也不愧是你呢?!?p> “這可是一意孤行,逆流而上?!?p> “別再說了我已經(jīng)開始羞恥了?!?p>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做出一副自信的表情。
“喂,你小子,自己也要動動腦子啊?!?p> “謝謝你之前的幫忙啊,白石?!?p> “你是蠢嗎,我可是在幫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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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煊鈴的能力來看,從手里唯一一張決勝牌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發(fā)動成功,不成功的話我我方的隊友都會眩暈五秒,看來我就是斷罪者嗎。
我看向窗外日落的地方,眼下正收拾著書包,不久后就要離開了,無聊的暑假又要聽著知了的聲音從早到晚。
坐上公交車,熱鬧的人依然在說說笑笑,但也有些部分的人困了靠在車窗上,我選擇最靠后空無一人的位置坐了下來,靜靜地睡去。
回到了學(xué)校里,許多量的公交車停了下來,我看了看手機(jī),已經(jīng)將近七點(diǎn),大概是直接回去吧。
我從車上下來,揉了揉眼睛,便準(zhǔn)備離開。
“能等下嗎?”
身后的雪伶叫住了我,她冰冷的眼神里卻透露著一絲不安。
“做什么?”
“那個…可以…”
“雪伶?!?p> 我旁邊傳來一絲高雅而更加寒冷的聲音。
“媽媽?”
她往后退了半步,接著又低下了頭。
這位居然是雪伶的母親,清秀的面龐絲毫看不出任何皺紋,根本不像年紀(jì)很大的樣子。
“雪伶媽媽你是來接你的孩子嗎?”
老師從另外幾位家長身邊跑過來。
“嗯,是的?!?p> 雪伶的母親露出一副溫和的笑容,但我卻看不出什么溫柔。
“哎呀,你的孩子在修學(xué)的時候的幕后工作做的可好了,很不錯的孩子呢!”
“這樣嗎。”
雪伶的母親看似認(rèn)真地聽著,不時還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她將頭轉(zhuǎn)向雪伶。
“雪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請立刻跟我回去吧?”
“可是…”
“嗯?”
“好吧,我知道了。走吧?!?p> “慢走啊雪伶?!?p> 雪伶母子從我身邊走過,雪伶媽媽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絲毫沒有顧慮。
從那之后暑假的十幾天,我便再沒聽過雪伶的消息,也無從得知她叫住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