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基本沒怎么睡,導致我天剛亮就起來了。我捧著手里的咖啡,雖說冰涼,但我卻一點也不感到冰涼感,依然很熱。
我從老舊的椅子上站起來,瞬間發(fā)出了支呀的聲音。是我太重了嗎?希望椅子沒事兒。
因為今天是自由活動,早餐基本上都是去這里的小店買些吧,而且只要是景點地區(qū)的東西起碼要比外面貴上幾倍,一瓶農夫山泉居然賣到六塊,這么好賺我以后也去景點開店好了。
不過好在大家都是被坑過的人,基本上食物都帶好了。太陽已經從我背后照出來,曬地我后頸肉熱熱的。
幾位女生端著自嗨鍋這樣的食物匆忙的從屋子里出來,大概是太燙,不,那東西可是非常燙的!不要問我為什么。
我慢慢走進男生宿舍里,只看見昨晚堆包的地方只有我的包可憐地被丟在角落,不過這種事我已經習慣了,最氣人的是之前那群人把自己的包拿走后從窄小的門框擠出來,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包被他們用門擠地快壞。
我無力地從地上撿起我的背包,好在里面的幾包泡面沒有碎掉,我小心翼翼地撕開泡面上端的紙,雖說合味道的菜包都倒出來了,而且上面還蓋了個蓋子,但我每次吃的時候都會灑出來一些。
燒好的熱水被我咕嚕咕嚕地倒進合味道里。木質的桌子上已經被那群人倒的全是水,真是群不小心的笨蛋,這樣桌子會壞的??!
漫長的等待時間,我搬來凳子坐在上面,將塑料叉子掰開合上,掰開合上。想起來在我小的時候也這么做過,那時候每天下午學校都會有好吃的點心,結果我就把我的叉子掰斷了,同學們還都在笑我…哈哈…雖說現在看來沒什么大不了,但當時的我回去就大哭了起來,最可悲的是收養(yǎng)我的第一批家人還沒來得及哄我就出門了,唯獨這點我一直很討厭,但當時也是他們要工作啦。
想起這些我的腦子里就多了一份羞恥,不知名的羞恥,再也不想回憶自己的童年和過去了。
###
一碗泡面下肚,太脹了…真是奇怪,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份量不多,有時候吃的時候覺得少,有的時候又覺得多,就像有的時候不想吃午飯有的時候想吃午飯一樣,明明之前什么也沒做過。
我從宿舍里走出來,看了看手機,現在也就九點多,我已經開始犯困了,遠處的龍寺他們已經開始研究起燒烤架了。
我并不在意他們,但眼下還有些事,我只得坐在他們附近,話說我這樣會不會像偷窺明星的惡心粉絲?前段時間日本就有人通過明星眼里的倒像查出了明星的住址,好可怕好可怕…
于是我把凳子挪到離他們遠些的棚子底下,盡量表現的不像在做壞事一樣。
###
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除了無害的閑聊之外就是澄白大驚小怪地叫一聲,完全聽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
“那個,澄白,你對龍寺挺好的哦?!?p> 笨蛋川島又說出了這樣不經過腦子的話,我說,你是沒有大壩嗎?
“欸…?”
奇怪的是澄白沒有大罵他,川島算你小子命大哦。
“川島你這家伙說什么呢?!?p> 龍寺的一句話打破了現場的尷尬。
“好了澄白,你們三個幫我去拿一下食材吧。
“哦…”
澄白答應了一聲,整個人卻還呆在那。
“你看什么啊,走啦走啦?!?p> 沙崎挽著澄白的胳膊把她拽走了。
“好了我知道啦,你快松手!”
我目送著三人離開這里,轉頭再看向他們兩個,笨蛋川島卑微地往烤架里放木炭。龍寺好像看見了這點,拍了拍川島的肩膀。
“喂,川島,晚上我們五個去那里試試膽怎么樣?”
龍寺壞笑著指了指身后的那一片森林,晚上的話卻是恐怖,我昨晚都挺害怕的。
川島頓時來了興趣。
“可以啊可以?。↓埶聸]想到你也喜歡嗎!”
“哈哈,我也是男人嘛。”
他們說著這些,三人抱著冷凍的食材和木簽往這里走來,龍寺和川島上前搭了把手,將那堆食材放在棚子下的桌子上。這大概是所有的食材吧,其他也在做燒烤的小組也趕過來。
“澄白,晚上我們來森林里試膽怎么樣?”
龍寺露出溫柔的笑容看向他們三個。
“很恐怖誒…我很怕的?!?p> “沒關系,我們五個人一起怕什么?!?p> “哦…這樣啊,那好吧?!?p> 澄白稍微又些失望的笑了笑,便又來到他們的燒烤架旁。
已經將近十點了,也撐不住了,太困了,去買杯咖啡吧。
###
我用指甲將罐裝咖啡的鐵環(huán)打開,真是的,絲滑拿鐵喝多了后罐裝的瞬間不甜了,以后還是買瓶裝的絲滑拿鐵吧。
我找到一個長椅坐下,靜靜地享受著咖啡。
“又是一個人嗎?”
左邊傳來冰冷的聲音,不用猜測,便是雪伶,伴隨著微風浮動,微微能聞到清香的洗發(fā)水的味道。
“你不也是嗎?”
“我和螞蟻可不一樣,我可是在用休息的十分鐘和你談話?!?p> “是幕后那邊的調試嗎?”
“嗯,學校那邊現在在調試,我負責的地方待會還要去學習。”
“這樣嗎,辛苦你了?!?p> “你也是,處理這事很麻煩。”
“不麻煩,不要讓他們麻煩就行了。”
“是嗎,那也就是我可以盡情地麻煩你了?”
“我的能力范圍還是有限的…”
“哈哈,這樣嗎?!?p> “倒也沒什么了,是吧,你看,我有什么可麻煩的嘛?!?p> “也是呢,螞蟻什么都做不了呢?!?p> “啊……這”
“你決定怎么做了嗎?”
雪伶從長椅上站起來對我說。
“嗯,姑且決定了?!?p> “是嗎,祝你好運?!?p> “彼此彼此。”
“我得先去看看那邊了,再見?!?p> “嗯,拜拜?!?p> 過了不久,空蕩蕩的咖啡罐也被我丟進垃圾桶,呼…去吃點什么吧,到點了。
###
黃昏漸弱,夜色朦朧,我站在潺潺溪流面前。
“叫我過來做什么?”
我把龍寺叫來,只是為了談那件事。
“澄白和雪伶的事你清楚吧。”
“姑且算是吧,我們小學時關系本還算不錯?!?p> “不錯?”
“這個啊,雪伶當時沒什么朋友,對其他人都有些高傲,只有我和澄白愿意些?!?p> “這樣啊。”
“看來你也清楚了嘛,白石?!?p> 又是這件,唯獨這件不想再覆轍的感覺。
“哈哈,算是吧,那后來怎么樣了呢?!?p> “雪伶牽了我的手,澄白認為我們的關系不對勁,便開始孤立她了。”
“這樣嗎?!?p> “沒能去幫的到她我一直很不自在?!?p> “沒關系,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你配合我就行了?!?p> “原來如此嗎,謝謝?!?p> “你還是先去吧,他們別等急了?!?p> “哦,嗯,先走了,拜拜?!?p> “一會見?!?p> ###
他幫不了她也是情有可原,這種情況下哪一方都會受傷,盡管不是那樣罷了,而我要做的,就是要讓她認清現實,認識到自己的愚蠢。
天色漸暗,唯獨這點,唯獨這點才是我擁有的唯一一吧利刃。
現在,利刃出鞘,刺向的雙方都會受傷。
穿過厚厚的灌木叢,我一點點跟蹤著他們五個人,好在我離他們很遠,我呆在唯獨我看得到他們的距離,現在就是等龍寺行動了。
過了不久,漸漸到了山坡上,他們停了下來。龍寺仿佛說了些什么,便分為了兩組人行動。
很好,龍寺真給力!點贊點贊。
我漸漸靠近他們兩,卻發(fā)現龍寺居然跟丟了澄白。
“喂!龍寺你在干嘛?”
“幫我做事?!?p> “這樣啊,那你待會跟上來哦?!?p> “嗯,一會見?!?p> 我慢慢靠近澄白,直到她發(fā)現身后沒聲音時才轉過頭。
“嗚啊啊?。」帧O白石?”
這也太氣人了吧,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你怎么在這里?。魁埶履??”
“你真的認為龍寺很在乎你嗎?”
“誒?什么意思,你在說什么???”
“除掉雪伶你就可以獨占他嗎?”
“…不是這樣…”
“你還真是自大,真是惡心呢,將問題從你身邊移走,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僅僅迎合自己的美好,卻沒發(fā)現問題自身比你都要優(yōu)秀更多。”
“你不要再說了!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你覺得龍寺會真正的站在哪邊?能在再來一遍,他又會選誰呢?別再太高自己…”
“你這家伙在說什么!”
龍寺從我身后沖出來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推向樹干上。
“澄白?叫那么大聲發(fā)生了什么?”
“白石?你怎么在這里?”
匆忙穿過灌木叢的琴桐沙崎和川島看見了這一幕。
“為什么這么做,混蛋?!?p> 龍寺小聲對我說著這些,他松開手走向澄白那里,龍寺遞給澄白些紙巾,沙崎和琴桐也去安慰澄白。
“不要管他,走吧?!?p> 龍寺提議道,他們五人便安慰著哭著的澄白離開了。
“白石…”
川島還留在那里。
“沒什么好看的,去安慰她吧?!?p> 我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川島也離開了。
我至今依舊走著我自己的道路,沒什么可悲傷,沒什么可高興,他人開心就好。
月黑風高,樹葉被冷風吹的沙沙響,斑駁的月光透過樹葉照射在我身上,我將手揣進褲兜里。
利刃完美地插在二人身上,死的毫不夸張,不留任何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