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一個女傭人看見傅沉年匆匆走了過來
寧央煩躁的壓了壓帽子,下午有沒有雨她不知道,但她這會快熱死了不假。
空調吹著,但是擱不住要來回跳,同組的女藝人還有個養(yǎng)生的,說是空調屋里的溫度不能和外面相差太多,所以空調開著,若是靜坐著還好,再有動作就真的受不了了。
許之穗最先下場。
這么熱,她一點也挨不住了,這么下去,她的妝都要花了:本來就不想來這個節(jié)目,昨天還在寧央那受了冷臉,心情哪能好!
看著倪雪跳的流暢的舞蹈,就連寧央這個什么都不會的人都能跟得上節(jié)奏,許之穗越想越氣悶,這下好了,她的排名肯定要在最后了,第一個刷下去的就是她。
真丟臉!
寧央的肢體不是一般的不協調,老師教的動作她都會,0.5倍速的音樂勉強能卡上點,但是0.75的就有點過快了。
她讓邵栗幫她拍視頻,短暫休息的時候寧央直接坐在舞室的地上,一邊喝水一邊拿著邵栗的手機看。
邵栗也湊過來:她覺得這和她練舞一樣,只不過她的是每一個招式都帶著力道,而寧央的更看重美感。
寧央擰著眉看完了十多分鐘的視頻,攻擊性的偏頭:“這跳的什么玩意兒!”
邵栗崇拜的看了寧央一眼--她師傅說過,狠起來連自己也罵的人不多了。
節(jié)奏錯亂,動作不標準,對比她身邊的人,倪雪,寧央越發(fā)的覺得她就是亂動,邵栗把0.5和0.75倍速的都錄下來了,寧央緩一口氣,再去看0.5倍速的,這個不錯算是給了她一點安慰。
倪雪看了一眼,笑著說,“不要沮喪,剛開始都這樣,熟悉動作不僅需要多練還需要時間?!?p> 倪雪以前就學習過跳舞,她的底子是小時候打下來的,但那會沒有把跳舞當成事業(yè)發(fā)展,機緣巧合之下靠一部劇進了娛樂圈,如今在底下面幾年了。
“我知道?!毙⒕昧松碜泳筒粺崃?,寧央把帽子摘下來扇風:“我感覺這個還挺有趣的?!?p> 倪雪笑起來很好看:“跳舞嗎?”
“嗯?!?p> “確實?!蹦哐┥钣型?,“那種身體跟著音樂節(jié)奏的感覺確實很容易讓人上癮?!彼依餂]人教,要想學這個就只能上培訓班,但這是個燒錢的選擇,她學的斷斷續(xù)續(xù)的。
除去過去,這是寧央第一次接觸舞蹈,她有接觸這個行業(yè)的渴望,短暫的半個小時的歇息,倪雪講了很多,這些是隨便在網頁上就能搜到的東西,但由倪雪講出摻雜著自己的經歷的舞蹈歷史,還是讓寧央覺得好奇不已。
邵栗也露出來一只耳朵認真聽。
倪雪看寧央和邵栗像兩個好奇寶寶一樣瞪著大眼睛,不禁笑了出來,這倆小孩子,倪雪想了想,也許是寧央和邵栗給她的感覺就像孩子,她今天才會把那些有些狼狽的過去毫無負擔的講出來,因為有人認真的聆聽,這在什么時候都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老師過來了。
倪雪輕聲鼓勵寧央:“繼續(xù)練吧?!?p> 許之穗往寧央這邊看了一眼,然后走到了另外兩個藝人那里。
教舞蹈的老師隨便看了一眼,五個藝人,兩個人一起,三個人一起,已然分了,不過,這些不是她該需要關注的東西。
她拍了一下手:“先跟著音樂把之前學的動作過一遍。”
……
下午果真下起了雨,許之穗和另兩個藝人坐上車就走了,寧央和邵栗都帶了傘,但是倪雪沒有帶,她經紀人這會也沒法來,只能和助理兩人在雨中等著出租車。
寧央讓邵栗先上車,她把兩把傘遞給倪雪。
倪雪看她,寧央雖然沒說話,但是那意思很明顯。
雨勢很大,寧央站在廊檐下被打濕了半邊肩膀,悶雷陣陣。
倪雪知道此時不是客氣的時候,接了過去。
寧央跑向車的方向,路上的車開的飛快,這場預料之中的雨不僅沖散了悶熱,帶來的還有寒涼,所有人都急著回家,寧央皺了皺眉,這要等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等到。
“你們住在哪?”寧央隔著雨幕開口。
小張都要凍死了,聽見這話眼睛一亮。
“寧小姐,我們在洲際酒店?!?p> 倪雪不想再麻煩人了。
“順路送一程的事?!睂幯胝f,“走吧?!?p> 邵栗把兩塊毛巾遞給倪雪和小張,等兩人擦好了頭發(fā)又遞過來兩件薄毯子。
寧央倒了兩杯熱水給倪雪和小張。
小張捧著杯子,冰涼的手逐漸暖熱:“寧小姐,你們車里怎么什么都有???是提前知道下雨嗎?”
寧央說,“家里人有看過天氣預報?!?p> 小張“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到達洲際酒店后,倪雪向寧央道謝,示意助理小張,把身上披著的毯子拿下來。
寧央表示不用,“你們衣服都濕透了,一路還要回房間,披著吧--走了?!?p> 看著車子離開,小張才感嘆了句:“寧小姐還挺細心的。”
倪雪覺得也是。
夏天的衣服料子本就單薄,被雨水澆濕后粘在身上,前胸后背就不可避免的令人尷尬。
……
出了華鼎,司機送傅沉年回云溪苑。
“南京沈家這次想要提價?!敝苎园櫭?,“那邊給出的理由是這兩年商船碼頭翻新重建,他們出運原材料就要加派更多的人手。”
華鼎涉及制造業(yè)的原材料從南京過來的大都是用的沈家的航運,兩家已經合作多年了,沈家那邊要提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次次的理由都不同,華鼎不派人過去查,根本就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家前身就是下海經商的,是道上混的,沈斯硯祖父那一代開始洗白,到如今兩輩子過去,沈家在南京的根扎的很深,人脈極光。
傅沉年淡淡道,“這和我們沒有關系?!?p> 周言想的也是。
難道自家硬件不行,換個新硬件還得別人來掏錢?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傅沉年回到云溪苑,正打算上樓,一個女傭人看見他就匆匆走過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