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周父驚訝道
那年輕人只是點點頭,笑而不語。
“請陸先生出山,助我大楚渡過難關?!敝芨竿蝗幌鹿颍瑢χ悄贻p人道。
年輕人卻道:“在下并非陸衍先生,在下名叫陸文冀,乃是陸衍先生的徒弟?!?p> “那你干嘛說你叫陸衍?!?p> “在下何時說過在下叫陸衍?”陸文冀一副委屈的樣子,道。
“你……算了,帶我去見陸衍先生吧?!?p> 陸文冀聞言,立馬收起那副委屈的表情,道:“請先生和我來。”
……
……
拂曉,萃雅亭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敝苠\琨手提著刀,問道。
“當然,不就幾件衣服和銀子嗎,我早就準備好了?!睆埬幣闹馗WC。
周錦琨又轉(zhuǎn)頭看向盧元毅,后者對著他點點頭,表示準備好了。
“行,那咱走吧。”周錦琨從旁邊的樹林中牽出三匹馬來,道。
三人騎著馬,向鶴州的方向奔去。
……
……
鶴州雖與慶州相鄰,但兩地之間還是有不少距離的。
拂曉出發(fā),正晌午時才到。
正是午飯時間。
“正好,午飯時間,干脆就去鶴州軍軍營吃?!?p> “也好,省錢?!?p> 鶴州軍營在鶴州城的南面,正好對著南蠻的方向——鶴州軍本就是用來駐守南疆,預防南蠻入侵的。
走進軍營,迎面而來的不是士卒久經(jīng)沙場的肅殺之氣,恰恰相反,迎面而來的竟是酒氣。
“這是……鶴州軍營?”周錦琨逮住一個看起來稍稍清醒一點的士兵,道。
“不然呢,整個鶴州,就一支軍隊,那就是鶴州軍。”
周錦琨不敢相信,眼前這滿是酒氣的軍營,竟然是當年敢以五千兵馬迎戰(zhàn)五萬南蠻的鶴州軍。
“你跟我來一下?!敝苠\琨把那個看起來還算清醒的士兵叫過來,道。
“唉!說了那么多,你他娘的是誰啊,憑什么命令我?!?p> “我是陛下欽點的新任元帥,圣旨在此。把你們現(xiàn)在的最高長官叫過來?!?p> 這個士卒不知道是喝上頭了,還是降智光環(huán)起作用了,反正聽周錦琨這么一說,竟然真的跑去叫他們目前的最高長官。
周錦琨也不廢話,跑到軍營中的木臺上,搬了凳子,坐在那里,看著下面的人在那“六個六啊,七匹馬”的胡鬧。
“去,敲響那個鼓?!敝苠\琨對著盧元毅下令道。
心里正盤算著下次買個嗩吶。
正所謂嗩吶一響,爹媽白養(yǎng)。你這紅事白事都得用到嗩吶。
以后集合就用這玩意兒,保證夠快。
再說盧元毅跑到了鼓旁邊,拿起鼓下面的那個棒槌,開始敲擊。
“咚,咚,咚,咚,咚……”
一聲聲“咚咚”的鼓聲響起,士卒們明顯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又響起一陣鼓聲,士卒們才反應過來。
他們已經(jīng)許久沒集合了。
但即便如此,在反應過來后,他們集合的速度極其快,雖然已經(jīng)不復當年的神勇,但仍然可以看到當年的影子。
兩萬鶴州軍除了一小部分沒有到場,其余全部在操場上站著。
“你!對,md別看了,就tm是你。”周錦琨指著一個士兵道。
“你們長官呢?”周錦琨見過大楚的軍服,這里都是身著黑甲的普通士兵,并無帶紅色披風的軍官。
“在……在那。”士兵指著一個帳篷道。
周錦琨只是靠近,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
在掀開簾子一看,好家伙,一幫人正在里面喝酒猜拳。
周錦琨悄悄的離開,而里面的人也并未注意到之前有個人就站在他們的大帳前盯著他們。
“把他們給老子綁過來。”周錦琨回到位子上,對著盧元毅和張墨軒下令道。
畢竟現(xiàn)在只有他們倆會聽周錦琨的話。至于下面那幫智商不高且受到降智光環(huán)的影響的那幫白癡們……嗯,目前是白癡。
他們那里會聽周錦琨的話,雖然降智光環(huán)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他們基本的思考能力還在。
你周錦琨貴姓?貴庚?何許人也?
我一沒有見到皇帝親口說你是他欽點的元帥,二沒有見到圣旨(并沒有交給普通士兵,當時周子樘的命令是交給鶴州軍目前的最高長官。)
誰能信他周錦琨?
誰能服他周錦琨?
你也沒有抵御南蠻的經(jīng)驗,你甚至可能沒帶過兵。
看你這細皮嫩肉的,皮膚白皙的,估計就是個江南的世家子弟。
陛下真是病急亂投醫(yī)。
當然,他們也是不敢質(zhì)疑陛下的決定的,他畢竟是大楚的陛下。
……
……
“你他媽誰?。繎{啥綁俺?”張墨軒和盧元毅抬著一個粗壯的大漢走出來。
那大帳中其他人,也一臉懵逼的走出來。
他們都活了那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大搖大擺的從自家大營里綁了自家大帥。
看來眼前這個被張墨軒和盧元毅綁著的家伙就是目前鶴州軍的最高長官。
大楚軍官分為十二等:元帥,右元帥,左元帥,大帥,右?guī)洠髱?,軍總,右?guī)熼L,左師長,團總,營官,旗官。
之前鶴州軍的元帥,右元帥,和左元帥,都先后戰(zhàn)死在沙場了,所以現(xiàn)在鶴州軍最高長官就是這個滿身酒氣的家伙。
嘛都不是!
勤勞,質(zhì)樸,善良,忠誠……等華夏人民的傳統(tǒng)美德在他身上丟的一干二凈。
喝酒,耍酒瘋,毫無作為……等傻逼東西的混賬陋習在他身上體現(xiàn)的漓淋盡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大帥的。
送錢?
不對,鶴州軍營的管理很嚴,你受一文錢都不行。
拍馬屁?
好像也不對,因為鶴州軍元帥本就不喜歡那種溜須拍馬的人,那會讓這種人上位。
那是親戚?
那就更不可能了。
就按照之前鶴州軍元帥的脾氣。自己的親戚要么就是農(nóng)民,要么就是八輩子農(nóng)民。
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他是不會讓這個自己傾注了一輩子心血的軍隊成為一個“家族式”的軍隊。
“唉,坐臺上的那個家伙,你他娘的就是現(xiàn)在壓著我的這兩貨的頭領吧,你們憑啥綁俺?”
一到粗狂的聲音響起,把周錦琨從九霄云外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