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周父,周錦琨有點驚訝,這大中午的,他干啥去?
“唉?爹,你干啥去啊,差不多可以吃午飯了,今個兒我可是讓廚房里燉了點好的,留下來吃點吧。”
“不了,天子有令,前往西楚關山,請那陸衍出山?!?p> “嘿,瞧您這話說的,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就隨意湊合兩口吧?!?p> “那……也行,給拿我一小袋銀子,兩張餅,一壺水。快去。”
“行?!敝苠\琨道。
周父出門了。
廚房里的菜,也正好燒好了。
周府剛關上的門,又被敲響。
周錦琨知道,又是張墨軒和盧元毅兩貨——每天,一到這個點,這兩貨就準時出現(xiàn)在周府門前,準時敲門。
“老周,我來了!”張墨軒站在門口,一副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你tm給老子滾進去。”盧元毅站在張墨軒的身后,一腳踹向張墨軒的屁股。張墨軒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今天的周錦琨有點反常,若是以往,沒拿根棒子抽他們就不錯了。
可今天,周錦琨卻很安靜,還時不時的朝他身后的那個屋子里看。
周錦琨朝著張墨軒和盧元毅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待他們走近之后,才壓低聲音說道:“里面躺著的,是當朝的天子!”
“不是,你當時不是把一個少年背進去了嗎……難道……”
“別tm難道了,就是!我們救下來的那個少年,就是當朝的天子!”張墨軒給了盧元毅一記爆栗,小聲道。
“唉你這人……”盧元毅剛想抗議,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你們在聊什么,可否帶朕一個?!敝茏娱谭鲋鴫?,走出了房門,說道。
唉?他受這么重的傷,居然還能走出房門。
“陛下,您快回去躺著吧,這么重的傷?!?p> “就是傷到了皮肉,骨頭并無大礙,出來走走,也是可以的?!?p> “那正好,一起吃個午飯吧。”周錦琨笑道。
周子樘答應了,全天下很少有人敢這么與他說話。
……
酒足飯飽
……
“陛下請看?!敝苠\琨拿出一張地圖,是傾天河以南的地區(qū)。
盧元毅,張墨軒也繞有興致的湊上來,打算看看周錦琨又想忽悠點什么。
“去去去,你們tm又看不懂?!敝苠\琨讓張墨軒和盧元毅到一邊涼快去,卻被周子樘阻攔了
“別,還是一起聽一下吧,大家都一起想一下?!?p> “是?!敝苠\琨轉頭對著二人說:“過來啊,陛下叫你們過來?!?p> “陛下請看,此處,為南京,就在慶州上面?!敝苠\琨指著一個區(qū)域說道。
那是瑜州。
“陛下再看,此處,為鶴州。鶴州之人向來兇殘,比北方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若非要鎮(zhèn)守南蠻,鶴州軍必然北上援京。”
聽到“京”之類的字眼,周子樘的眼神暗淡了幾分,棄京而逃,是他一生的恥辱——除非能打回京師!
周錦琨接著說:“若給草民一百人,則可攻下一鎮(zhèn);若給草民一千人,則可攻下一小城;若給草民一萬人,則瑜州可破矣?!?p> 周錦琨十分自信。
“此……此話當真!朕做夢都想打回南京?!敝茏娱碳拥钠鹕恚p手搭在周錦琨的肩膀上,面紅耳赤的說道。
若能打回瑜州,那便可以一瑜州為跳板,打回靖安府,若攻下靖安府,則京師已破。
“周錦琨,給你一萬人,你當真能打回南京?”
“草民不能,但草民身后這兩位,可以?!?p> 周錦琨的身后,是盧元毅和張墨軒。
“此二人有將才,各有領兵百萬之能?!?p> “哦?那,周錦琨你有什么本事?”
“草民有統(tǒng)將之才?!?p> “呵呵。”周子樘轉過身,留下一陣冷笑,隨后說:“周錦琨,張墨軒,盧元毅三人聽旨。”
“自今日起,擢升周錦琨為鶴州軍元帥,張墨軒為右元帥,盧元毅為左元帥,于兩日之內,前往鶴州軍?!?p> “臣等領旨!”
周錦琨三人剛要出門,又聽見周子樘說:“拿著這張圣旨,給軍中品階最高的人看,他知道該怎么做。”
周子樘遞給周錦琨一張紙,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寫的。
“是!”
……
……
“wc,我成右元帥了?”張墨軒有些不敢相信,見到陛下才幾天,自己居然就成大官了。
“不會吧,是夢,我掐了自己一把居然不痛。”張墨軒不敢相信。
“你當然不痛,因為你掐在我身上了!”
“哦哦,不好意思哈……那啥,你痛嗎?”
“廢話,當然痛啊?!?p> “那……這不是夢!是真的!”
周錦琨一把把差點飄走的張墨軒按了回來,道:“快去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就走?!?p> 周錦琨之前給他祖父寫了一封信,估摸著算,明天就該到了。
陛下就交給他來管吧。
反正周錦琨是要走的。
“唉!明天拂曉,萃雅亭門口見!”
“收到!”
“行”
已經(jīng)快天黑了,吃個晚飯,再收拾一下東西,就差不多了。
明早還要早起呢
……
……
夜晚,周錦琨的房間。
周錦琨從床底那出一個盒子,輕輕的摸掉上面的灰,再打開。
是一把刀。
這是當年大楚皇帝賞賜給周家先祖的寶刀。
后來,周家先祖就是拿著這把刀為下一任皇帝平定內亂,平定天下。
若非那個皇帝誅殺功臣,周家,定然會成為這天底下最顯赫的家族之一。
算了,反正當年死了這么多人的
罷了,就讓先祖的榮光,在我身上復蘇吧。
……
……
另一邊,周父正向著西楚關山主峰爬去。
西楚關山的主峰靠近慶州,且易爬坡,上去很容易。
但有一個地方,需要特別注意——武斷巖。
這是西楚關山西面唯一的陡坡——幾乎垂直!
稍有不慎,便會墜入山谷。
周父就卡在了這里。
周父想了想,自己帶著天子的期望——反攻回去的希望!
而周家向來教導他忠于天子,天子有令,有何理由不執(zhí)行?
周父咬緊牙關,向上爬去。
這時,從上方伸出一只手,將周父拉了上去。
這人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周父拉了上來。
大家知道,在半空中將東西提上來,是需要很大力氣的,更何況是一成年男子!
周父上來之后,剛想對那人表示感謝,卻抬頭看到了那人的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