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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房七

20 . 托家城鎮(zhèn)

少年房七 酞青藍 5262 2020-08-09 10:05:23

  “既然我說過,我們要同甘共苦,我也不瞞你了,我攤牌了?!?p>  酋龕司故作嚴(yán)肅,“我會說話的原因,其實并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是什么鼠類中的鸚鵡?!?p>  “我會說話,是因為我是靈族。對,沒錯,就是那生存在次元中的靈族?!?p>  “我跟你說過,靈書不僅是可以溝通次元拓印靈術(shù),某些情況下還能拓印靈族生物,讓其投影到這個世界。不過投影的是靈力凝聚成的靈力體,和光箭差不多,不算是實體,不符合我這種情況?!?p>  聽著酋龕司低聲肅穆地訴說著話,房七明白自己將要知道什么大秘密,嘴不自覺地抿了起來,心不自覺地提了起來。

  撲通~撲通~撲通~

  “所以,我并不是投影到這個世界的,我是……”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胡編亂造酋龕司將聲音降到了最低,一字一頓,仿佛要說出什么驚世之秘。

  “我是伴,生,靈,族!”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風(fēng)兒是那么地纏綿,鷹兒在空中不停盤旋……我伴隨著李齊,一同來到這個世界?!痹缇屯浟酥白约阂f的雨后故事,酋龕司將編好的故事,換了一種天氣娓娓道來。

  “擁有伴生靈族的人,從出生的那刻就自動覺醒魂火意識,靈書自喚,擁有比常人更加厲害的資質(zhì)!而我這個伴生靈族的能力,就是天生擁有海量的知識!

  于是在我的幫助下,你大哥的靈級蒸蒸日上!哎?能這么用嗎……算了不重要?!?p>  “以那種情況,你大哥日后必定成神??!那是所有靈術(shù)師的夢想啊??!那代表著無上的榮光和無盡的力量?。?!

  但也正因如此,會遭人妒忌。那些人在你大哥靈級還不高的時候,用了一場陰謀,讓原本本就……圓滿的家庭支離破碎,你大哥的家族在那場事故中毀于一旦,除了你大哥外,家族里其他的人都死了,而他也在那場事故中受了重傷,靈脈受損靈力消散,靈級一落千丈!!

  最可惡的是,那些人竟然還把我的牛肉給全部吃了?。?!”

  眼眶通紅但欲哭無淚,就像是眼淚早已流干,表演大咖酋龕司這次竟展現(xiàn)出了精湛的演技,讓房七的心情不自覺地跟隨著其起伏的語調(diào)而陰晴不定。

  感覺情緒渲染到位了,酋龕司繼續(xù)說道:“還好,在我的幫助下,我們成功逃了出來。而又通過我不眠不休和在上天的眷顧之下,你大哥命硬,活下來了!現(xiàn)在傷也痊愈了!

  既然如此,那就證明上天不想我們死,是支持我們的。從那天起,我就立下誓言,我們就要遵循他的旨意,我們要報仇!為我們失去的報仇??!”

  “千萬記住,你以后不可以提及你大哥的名字……不過其實也無所謂,哎,你大哥的名字太普通了,遍地都是叫李齊的。當(dāng)然,不提是最好的。

  但是!你不能向別人透露我會說話!而且絕對絕對絕對不能提及我的全名!這是最重要的??!”

  “我倆被出賣了,那些敵人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沒死!他們勢力遮天,到處都有可能有他們的人!雖然你大哥現(xiàn)在外貌有所改變,但也保不準(zhǔn)那些人能察覺出來,所以……”

  不知道房七有沒有被忽悠,反正酋龕司是越演越認(rèn)真,把自己忽悠進去了。不過看房七一時激動,一時悲傷,一時同仇敵愾,一時小心謹(jǐn)慎,就可以知道他已經(jīng)被忽悠的死死地。

  “我的話你聽清楚了沒?”酋龕司最后向房七確認(rèn)一遍。

  “嗯,清楚了!”房七使勁地點了點頭,眼里寫滿決絕,“不管怎樣,我都不會透露的!”

  酋龕司雙手背于身后,沉穩(wěn)滿意地說道:“很好,為師甚至滿足。”

  “我現(xiàn)在也特別允許你叫我小司吧,為了生存,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李齊原以為在故事結(jié)束后,耳根就能清凈一會,誰知道兩活寶又繼續(xù)就如何開展復(fù)仇,開始制定起了詳細計劃。

  他內(nèi)心無奈,表面不理不睬,接著往前方的小鎮(zhèn)走去。

  他是沒想到,酋龕司編了這么幾天,就編出個這樣的故事。不過他也不想管了,也懶得管。

  反正目的是達到了,就無所謂了。

  太陽已經(jīng)是在西邊的半空,正等待著下班的鐘聲響起后。

  經(jīng)歷了四天的路程,第四天下午,也就是在房七按要求完成了一次鞭腿的那天下午,他們一行人終于是來到了小鎮(zhèn)。

  雖然這四天房七都有在李齊的幫助下將衣服清洗,但為了有備用以預(yù)防特殊情況,他們還是按照原計劃來到了這。

  也是因為這樣,酋龕司才想起來要在進鎮(zhèn)之前,要先將房七給忽悠瘸了。

  故事毫無疑問是假的,甚至連李齊也是假名。

  其實讓別人知道酋龕司會說話也沒什么。

  這世上確實有伴生靈族,酋龕司也可以用伴生靈族這個說法來掩飾,沒有人會懷疑。不過在經(jīng)過了一番慎重考慮后,李齊還是覺得先不讓酋龕司以伴生靈族的身份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比較好。

  但酋龕司這三個字,可真的是不能讓知道的人知道。

  ……

  想藏一件東西不想讓人知道,最好的方法是多藏幾件東西,并適時地展露一些。

  ——這是李齊忽悠酋龕司的說法。

  ……

  啪嗒啪嗒啪嗒……

  在房七一伙就要進入小城鎮(zhèn)的時候,遠處傳來馬車疾馳的聲音。

  “讓開讓開?。 ?p>  馬車上的馬夫只顧得上大聲喊叫,在進入小鎮(zhèn)前沒有絲毫的減速,路上行人看見后紛紛向路旁躲開。

  并不處于路中央的房七一伙,只是靜靜地看著馬車駛過,帶起地上的灰塵彌漫四散。

  “這趕著投胎呢?”

  “小點聲,沒看見那是誰的車嗎?是托尼那一伙人的?!?p>  “那又怎么樣,他們又聽不見!”

  “你也就這時能囂張一下!在他們面前就猶如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鵪鶉一樣?!?p>  “你再罵一句!”

  “怎么了?我罵你怎么了?你再兇我試試?今晚你就別……”

  “我的錯我的錯,老婆別這樣……”

  聽到了路人的對方,房七心中一抖。

  那是托尼的車,那托尼豈不是在上面!

  馬車跑得很快,一下就沒影了,空氣中也是彌漫著各種味道,就算是房七的鼻子,也未必能全都分辨清。

  然而在心理作用下,他嗅到了托尼那熟悉的臭味。

  有些東西,你以為你忘記了,但你的身體會幫你記住。在嗅覺、聽覺、視覺的三重作用下,“托尼”二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房七腦中一扇名為痛苦的記憶大門。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承受如此痛苦的肉體折磨,雖然事后因痊愈得很快而沒受到更多的痛苦,但現(xiàn)在被強行喚醒了記憶,房七的內(nèi)心還是止不住害怕。

  想起了那鉆心的痛苦,他僵在了原地,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以極小的頻率微微顫抖著。

  就像他視野里,那遠去馬車篷檐上掛著的穗子一樣。

  不停地一抖一抖……

  他的情況李齊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

  在房七受傷剛醒的時候,李齊就已經(jīng)是注意到這個現(xiàn)象,現(xiàn)在更加是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對于這種情況,他現(xiàn)在也無能為力。

  不過“無能為力”指的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徹底根治,但要暫時緩和,還是可以做到的。

  沒說更多的話,輕輕地丟下“我在”兩個字,他停下的腳步便繼續(xù)往灰塵已經(jīng)散去的路走去。

  雖說是冰冷無情的聲音,但似乎也正因如此,那抹冰涼能直滲人心底,讓房七瞬間清醒。

  回過神來體會話里的含義,房七因害怕而發(fā)涼的心溫暖了些,身子顫抖的頻率也緩了下來。

  “嘖又裝起來了……小子,怕啥,你忘了你大哥有多厲害嗎?而且如果他不行,不還有我!”酋龕司后知后覺地跳到了房七的肩上,在他的耳旁細語,讓他害怕的心徹底平復(fù)了下來。

  啪!

  酋龕司被嚇了一跳,因為房七突然用雙手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臉,兩個泛紅的掌印瞬間就出現(xiàn)了在了他的臉上。

  他眼中的恐懼,也被這兩巴掌全部拍散。

  房七肯定道:“好了,我不害怕了。”

  “傻子!用得著嗎?”

  “我不是傻子!”房七十分肯定,“還有,這叫轉(zhuǎn)移注意力!”

  ……

  在靈術(shù)大陸上,幾乎每一處都充斥著自然靈力供靈術(shù)師吸收,以讓他們提升實力。但自然靈力并不是均衡地分布在這個大陸上的,它們會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永久聚集,導(dǎo)致某一片區(qū)域濃度高。

  自然靈力濃度越高,靈術(shù)師吸收越快,他們自然會開始聚集。

  不僅是靈術(shù)師,凡人也會聚集。就算是凡人也能分辨出哪里的自然靈力濃度更高——那會讓他們身心覺得更加舒服。

  于是乎,人們聚集的越來越多,便出現(xiàn)了聚居地。而為了更好區(qū)分稱呼,人們便對這些聚居地根據(jù)大小給予名稱,從小到大,分別是村落,城鎮(zhèn),城邦,聯(lián)盟。

  托家城鎮(zhèn),則是一座位于靈術(shù)大陸西北角,占據(jù)了附近自然靈力濃度最高的地區(qū)的小鎮(zhèn),其他散落在附近的,都是些小村落。

  散落分布,大部分都是兩三層高度的小平房,在托家城鎮(zhèn)里無規(guī)劃地排列著。按照方位,整個城鎮(zhèn)被分為了東西南北四個區(qū),以供居民和外來人進行更好的記憶和區(qū)分。

  廣場、集市、醫(yī)館、茶樓、飯店、酒館、客棧、旅館……鎮(zhèn)西郊外小湖、鎮(zhèn)東外林……基礎(chǔ)設(shè)施基本完備,有水有林,算是一個宜居的城鎮(zhèn)。

  客棧和旅館重復(fù)語義?不不不,在這個世界,客棧是指帶有院子的旅館,豪華點,貴點,不過稍微掉價點的客棧一樓是對外開放的餐館,其余樓層則是住宿的地方。

  旅館就只是旅館,一棟從一樓開始,都是住宿的房子,不提供餐食,但基本都會有個小酒館,能點兩個下酒菜。

  旅館和酒館一樣,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是打聽各種消息的好地方。

  不過今天,這些地方和往日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同。

  “喂,老板,今天怎么這么少人???好像……托家村人呢?怎么一個都沒見?”一個彪形大漢,看著這稍顯空曠的酒館,對著正在干活的老板問道。

  老板一身酒保衣服,邊擦著杯子邊回答道:“不知道,平時這個點已經(jīng)開始慢慢多人了,他們一向是來得最早,一天不知出什么事了?!?p>  兩人的對話引起一個瘦小漢子注意。他把微醺的臉伸了過來,一點都不見外地搭起了話,“看見那邊那個人沒有,那是老禿,托家村人”

  “剛才我問他了,他說鎮(zhèn)長把人基本都召集去鎮(zhèn)長府了。而且據(jù)說下午的時候,托馬駕著馬車急急忙忙地往鎮(zhèn)長府那趕!”

  大漢一聽,馬上樂了,用力地拍了下桌子:“這么說是出事啦?哈哈哈,活該!平時喜歡欺行霸市,早該出事了。如果不是這城鎮(zhèn)是附近最大最好的,我都不想留在這?!?p>  瘦小漢子譏諷地笑了下。

  他邊喝著酒,邊斜眼看著大漢,小聲嘀咕:“呵,我就這么聽著。到時候不知道誰會為了那些貢獻值,拼破頭去做任務(wù)!”

  “你!”“你什么?”

  和諧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兩人針鋒相對,似乎一點都不肯讓步。

  對于這兩個熟客,老板也是比較了解。

  沒有去阻攔,老板只是把鎮(zhèn)長搬了出來,“好了好了,雖說他們霸道,但也不會做得很過分,而且不是還有鎮(zhèn)長在?!?p>  “鎮(zhèn)長人還是挺好的,托家城鎮(zhèn)他治理的算不錯了,大家不都居住的挺愉快嗎?何必去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老板的話確實是起到了效果。

  兩個快要打起來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說了句“確實”,就順著臺階而下,當(dāng)無事發(fā)生過。

  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沒打算打起來,還是出于對鎮(zhèn)長的認(rèn)可。

  ……

  托家鎮(zhèn)長府的主樓,是城鎮(zhèn)里裝修最好的一棟建筑,也是城鎮(zhèn)里第二高的建筑,站在四層,但實際高度是五層的主樓樓頂,基本可以將整個拖家城鎮(zhèn)的景色盡收眼底。

  這個城鎮(zhèn),是由原本一個小小的托家村發(fā)展壯大而成,所以從大體上來說分為兩種人。

  一種是托家村村譜上有名,姓托的托家村人,是托家城鎮(zhèn)的核心人群。

  而其他的,一律被托家村人稱為外姓人或者外人。

  由于村長的召集,此時,在主樓旁的副樓一樓,也就是托家村議事大堂內(nèi),逐漸坐滿了人,也站滿了人。

  甚至還有以為要開很久的會,自帶板凳的人……

  基本上能來的、需要來的、想來的都來了,來的都是托家村譜上有名的托家村人。

  不過那些自帶板凳的人現(xiàn)在可不敢坐下。

  有五個人,被放在擔(dān)架上一字排開,整齊地擺放在大堂中央一個有半人高的高臺地上。

  穿著各異的大堂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彼此間小聲議論后,都對發(fā)生了什么有所了解,臉上都帶起了相似的悲愴肅穆,來表達自己對于這件人禍的同情。

  然后在假意低頭調(diào)整或無人注意的瞬間,眼里流露出異樣的情緒。有人幸災(zāi)樂禍的,有人懊悔不已;有人沾沾自喜,有人一直冷漠如冰……

  人性的百態(tài),都在那低頭間浮現(xiàn),又在抬頭間消失。

  突然,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立即就把場內(nèi)的閑雜聲給鎮(zhèn)壓了下來。

  大堂內(nèi)只有他的聲音在回蕩。

  “我說過,我們托家村人唯一要牢記的,就是‘托’?!?p>  一個天庭飽滿,面帶悲色的中年男子,在高臺上面向眾人嚴(yán)肅地開口說話。

  他的一身打扮,從顏色到服飾都相當(dāng)樸素,無金無玉,并無出眾或奪人眼目的地方。假若細看他那做工精良的衣服,就能從面料質(zhì)感和細膩紋理,得知這衣服的造價并非是其顯露出來的那般樸素。

  從神情氣質(zhì)到穿著打扮,從舉手投足間展露的威嚴(yán)到眾人對其表現(xiàn)的尊敬,不難知道,這位中年男子,就是托家城鎮(zhèn)的鎮(zhèn)長,也是托家村人口中的村長,托姆。

  面朝著地上躺著的五個人,托姆緩緩說道:“想當(dāng)年,我們的先輩們,從同一個地方一起逃難來到這里,互相依托互相照顧,最后一起決定拋棄舊姓,組成新家族。

  他們以‘依托’中的‘托’作為共同的姓氏,就是希望彼此間和他們的后人們間,都能互相依托,互相成為能托付生命的伙伴。到后來托家村慢慢發(fā)展壯大,吸收外人,占領(lǐng)此地,成為現(xiàn)在的托家城鎮(zhèn),靠的是什么?靠的不就是這個‘托’!”

  “我說過,你們對外人可以霸道,但不能對同是村譜上的自己人霸道。就算你對自己人霸道,稍微欺負下就好了,不能造成傷害……當(dāng)然,有沖突難免會見血,這么多年來都是這樣的,我這任村長也不會多要求什么。

  但是這么多年來,都有一條鐵則,那是什么!”

  掃視了眼因為自己的話而噤若寒蟬的眾人,或站著的,或坐著的,托姆最后視線定格在那跪著的,那在五人擔(dān)架身旁的托馬。

  “托馬,你告訴我是什么?”

  聽到問話,顫抖著的托馬十分用力地說道:“見血不見命,見命償命!”

  托姆先是邊點頭邊說了三個“對”字,然后用越來越小的聲音說道:“你說得對,你知道的是吧……”

  任誰都能聽出托姆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是卻沒有幾個人能明白他意欲何為。

  就在話音完全消失的那一瞬,托姆的情緒瞬間激動,指著托馬憤怒大吼:“那你還敢做出這樣的事!”

  “我看你是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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