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寒掌心捏著玻璃杯,無名指輕輕摩挲透明杯壁:“祁月?”
他回想起女人仿佛從骨子里自帶的高傲和自信,哪里像一個寄人籬下的私生女?
一旁像是毫無存在感,但身上冷凝的氣息卻又彌漫整個包廂的陸澤意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靜靜聽著其他幾人的交談。
當聽到祁月名字時,他眸中閃過一道暗光,快的讓人抓不住。
祁菲還沒有從驚訝中回過神,震驚之余還帶著一點失望。
這時,高淑抬眼看向云野寒,緩緩開口:“祁月她為什么潑你水?”
高淑是知道祁月和祁菲兩人的關系的,但她并沒有為了祁菲去與祁月交惡。
她身為云野寒的好友,自然也是知道,雖然云野寒是一個風流的二世祖,但口味也挺挑,不會與祁月這種十八線女明星有什么牽扯。
而祁菲卻一直因為祁月?lián)屪吡怂膶檺鄱骱迣Ψ健?p> 對于高淑這種聰明的女人,自然很容易聯(lián)想到祁菲下套利用云野寒毀掉祁月。
但在場的誰不是聰明人。
高淑能想到,云野寒和陸澤意自然也能想到。
云野寒用余光掃了祁菲一眼,回答高淑:“不知道啊,一開門就抱住澤意,然后又潑我水,我還以為是個女瘋子呢,沒想到是祁家私生女,嘖,膽子可真大?!?p> 祁家把祁月保護的非常好,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難發(fā)現(xiàn)祁家多出一個人,這也是云野不認識祁月原因。
祁菲自動屏蔽了云野寒其他的話,她瞳孔猛縮,看起來很激動,起身就去拉云野寒的手。
“陸哥哥被祁月抱了??”
高淑倒是沒什么動作,看起來十分淡定,不顯情緒,她低著頭,輕抿了一口紅酒,只是沒人注意她捏著杯子的手指緊了緊。
云野寒任由祁菲拉著他的手臂,臉上的笑十分無所謂:“嗯,是啊,抱就抱了,澤意又不是被上了......”
他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視線,緩緩收住嘴。
陸澤意搖晃著高腳杯里猩紅的液體,緩緩抬眸瞥向云野寒。腦海中卻不自主浮現(xiàn)出女人笑吟吟的絕美面孔。
而祁菲倒是炸了,她蹦起來,旁若無人的開始罵祁月。
“她憑什么?!一個骯臟齷齪的私生女他媽的憑什么?!”
云野寒摸摸祁菲的頭,將她摁下來。
“好了,別罵了,你家陸哥哥可不喜歡說臟話的大嗓門女孩子?!?p> 這招果然有效,祁菲立馬閉嘴,視線頻頻掃向陸澤意。
陸澤意面無表情,慢條斯理的戴上墨鏡和口罩,將衛(wèi)衣帽子蓋在頭頂,遮住栗色的碎發(fā)劉海。
他緩緩起身離開這場沒意義的聚會。
祁菲反應最快,雖然陸澤意每次聚會都是第一個走,但她總是要追。
她準備跟著陸澤意出去。
高淑拉住她,搖搖頭。
一旁反應最慢的云野寒愣了一下,連忙起身去追陸澤意。扭頭對高淑和祁菲說了句:“失陪。”
場外的燈紅酒綠絲毫入不了陸澤意的眼,他雙手插兜,步履緩慢的向停車場走。
舞池里衣著暴露的舞姬頻頻向臺下的異性拋媚眼,隨著鼓點電音扭動軀體,魅惑的舞姿卻沒讓臺下眾多男性投來目光。
臺下男性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角落的一個卡座。
祁月打了一個酒嗝,將酒杯推到對面女人面前:“云,我...嗝~,喝不動了?!?p>

陳有七夻
祁月:大嗓門?…說臟話?嗝,老子全占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