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洺逸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肆意發(fā)狂的少年。他的頭微低著,嘴角邪魅的上揚(yáng)。他向月洺逸簡單的刺出了一劍,月洺逸卻從那一次刺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jī),于是,月洺逸使出渾身的力氣抵擋住了這一刺。但是緊接著月洺逸被擊飛的劍消失,又出現(xiàn)在他的另一只手中。就在這生死存亡的剎那,月洺逸的劍先他一步刺入了他的胸膛,然后月洺逸也用光了他的力氣。
月洺逸在朦朧中看到,對面那個少年抬起了頭,露出一張?jiān)僖财胀ú贿^的臉,對著他說著什么。之后月洺逸回憶時(shí),只記得:
“逃。?!?p> “跑。。?!?p> “快——”
“離開這里!”
那令人心安的腳步聲傳來,事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辨認(rèn)出那個人的,可能這就是直覺吧。當(dāng)月洺逸倒下了一半的時(shí)候,那個人將他抗了起來,放在肩上。模糊之間,月洺逸的眼皮閉上的前一刻,模糊之間。看到一個人影,身上閃著狂暴的血紅的光芒。那一刻,他也看向了月洺逸。月洺逸看見了他的臉。他知道,那就是他自己。
之后,他沉沉地睡去......
。。。
某處
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正盯著這一幅畫面。
“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溫柔輕緩的音樂在不知名處彈奏。
。。。。。
月洺逸一下子坐起,眼睛睜開,見到的是一個較為陰暗,光線柔和的房間,他感覺到柔軟的被子蓋在他身上,身上沒有一處不適的感覺。
“這里是哪里?”月洺逸用手撐著,坐了起來。
“你醒了啊。”他面前帶著黑色兜帽的女生說。
月洺逸看著這里。地面也是陰暗的,灰色的地面毫無瑕疵地聯(lián)系在一起,空曠的空間充滿了令人感到祥和的空氣。正前方就是一個門,門兩旁有兩個方形的窗戶,這是月洺逸認(rèn)為這屋子里最明亮的地方了。
月洺逸細(xì)細(xì)打量著,許久,他才夢游般的說了一聲:
“嗯。”
月洺逸抬起頭面對她,感覺她非常的好看。她坐在門和窗戶中間的椅子上,身上掛滿了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衣服,腰上束著一條腰帶,翹著腿。長長的裙子耷拉在地下,就只有她的臉,還只能伴著陰暗的光線看到一小部分。
“咦?你的眼睛竟然是黑色的!”
月洺逸這時(shí)才注意到她擁有的稚嫩的嗓音,很好聽,卻很冷漠。
“是。”
月洺逸坐了起來,低著頭。好像剛剛做了一個噩夢,人和人的喊叫,混亂的黑白紅的線條,充滿了喊殺的聲音。
“你還好嗎?”
她站了起來,走近到我面前。
“嗯。。?!?p> 月洺逸又抬起頭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的衣服相對陰暗的是黑色,被光線照到的地方都是灰色,就連眼睛也是漸變的灰色。
“哦對,你的問題還沒回答你。這里是風(fēng)城,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記不全地名嗎?”
她彎下腰,疑惑地看著月洺逸。
“哦,這樣。那個人呢?很高的一個男人。”月洺逸問。
我想到了昏迷前的事情。
“那個跟你一起來的人嗎?他啊,他出去了?!?p> 她從月洺逸面前走到了他視野里的左前方,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有了幾個灰褐色的方塊,她微微一跳,剛好坐了上去,面對著月洺逸。
“你認(rèn)識他嗎?”邊說著,月洺逸站了起來。
“他?你說的是亓川嗎?”
“你認(rèn)識他?”月洺逸問道。
他朝她那里走了兩步,才發(fā)現(xiàn)腳已經(jīng)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包住了,外表看起來比較圓滑,穿著卻是非常的舒服。
“嗯——”她過了一會兒又說,“你和他只是暫時(shí)在這里住,我記得你是跟他一起來的。怎么,你不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吧。我好像,失憶了?!痹聸骋菹肓讼?,這樣說道。
“這樣啊。”
對此,她卻好像沒有什么疑問的,仍然是不冷不淡的。之后,就又不說話了。
光線從窗戶照進(jìn)來,形成柔和的光圈,黃色的地板折射著微亮的光輝。里面的空間大,月洺逸坐在床上看去卻又不感到空曠,空間小處讓人感到愜意。雖然沒有太多的光源,整個屋子也只是令人眼睛舒適的淺淡。
這時(shí),吱呀的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月洺逸抬頭看去正是那個高大的男子推開門進(jìn)來了。
“在聊什么呢?”他問道。
他的臉不再是之前那么嚴(yán)肅的樣子,而是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看向那個帶著帽子的少女,等待著回答。
“沒什么,只是你帶來的這個人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居然連與自己同行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彼f完之后微微搖了搖頭。松松戴著的帽子也隨之一不小心地露出幾根細(xì)長的發(fā)絲。隨后她又垂下頭,漫不經(jīng)心地?fù)u晃著雙腿。
“能夠讓水晶破碎的人身上發(fā)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對嗎?”他微微一笑,說道。
“啊,這樣嗎?!?p> 她回過神來,抬頭張望,可月洺逸已經(jīng)被那個人拉出了門去。留給她的畫面是一個少年被一個瘦長高大的男人拉著胳膊,踉蹌著走出門外的身影。
“你干嘛?。俊痹聸骋輪柕?。
“只是帶你出去而已?!彼A讼聛?,松開緊握著的手。
“為什么這么著急?”我也停了腳步,拉開袖子,里面是一道淺淺的手掌印。
“著急嗎?好像沒有吧。”他回過頭,看見我動作,就接著說,“是把你弄傷了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這樣柔弱?!?p> 我:“……”
?。o言的沉默之后。。)
我看到前面的白色霧氣中依稀有著稀稀綽綽的人影,頭頂上是不規(guī)則的立體圖像,讓我想起了俄羅斯方塊。這就是這里嗎,我想著。
他還在原地站著,沒什么動作,似乎還在等待我的回答。于是,我問到:
“接下來要做什么呢?”
他清了清嗓子,說:“第一要緊的事情是回到忻,那里是能告訴你之后到底怎么做的地方,但是現(xiàn)在還不到時(shí)間。至于現(xiàn)在,就讓我來帶你參觀風(fēng)城吧!”他提到這件事似乎來了興致。
他重新伸出了手掌,我搭了上去。
“對了,我叫亓川?!?p> 霧氣慢慢散開。這,就是這里,風(fēng)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