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扶著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小聲嘟囔道。
我轉(zhuǎn)過身背靠著墻。低著頭大口的喘息。我這時才注意到我差得要死的身體素質(zhì)。比之前還要差。人類的身體果然還是太脆弱了,我這樣想著。
我的注意力從腳下開始,向遠(yuǎn)處游蕩。我抬起頭來,一個東西占據(jù)了我的視野,就在我剛剛所在的位置。我再一次像木雕一樣釘在原地。
它帶給我的震撼就好像是畫中的螞蟻與現(xiàn)實中的螞蟻相逢。它很小,卻將那一處空間吞噬,它是遮住惡行的布。所以他身上披著泛著華彩的紫色流光加以掩藏。他不屬于這里,所以它最終用它的方式離去,美麗而又致命,這是這里傳遞消息的使者。
地上有被“它”吃成的一道缺口。緊接著是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一聲輕響,一陣煙霧彌散開來,最后是一陣爆炸的聲浪。我捂住了耳朵,痛苦地蹲了下去,我知道之前是為什么了。因為我在此前根本沒有聽到過其他人的聲音,而這一刻他們宣泄而出,就像是潰堤的洪水一般。
“為什么我們會被攻擊?”
“為什么會有人對我們下手?”
“一定是因為他......”
“如果沒有他......”
......
“說的應(yīng)該是我吧。”我用只有我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著。因為這恐怕是一個不用費多少腦筋就能得出的結(jié)論。
“哎——”我不由長嘆一聲。
我用手將身體撐起。用腳向前邁出一步穩(wěn)住了搖晃的身體,我抬起頭看去一支隊伍好像已經(jīng)近乎消散了。最終僅剩的五個人一起向一側(cè)的墻壁跑去。接著,令我驚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在我的視角看來。在他前端的手指接觸的墻壁似的,瞬間墻壁上接觸的地方泛起了黑色的波浪,掀起一層層褶皺,不見了。之后的人亦是如此。直到跑在最后的那個人。突然被一個像樹枝一樣的東西貫穿胸膛。那個人瞪大了眼睛,然后,向前伸出的手臂掉了下來。那個樹枝一樣的東西,像是見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不斷地聳動。整個人也緊接著也像融化了一樣,在風(fēng)中消散了。
“為什么?”我呆在原地,呆滯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我順著那只根樹枝向他源頭看去。那是一個臉上布滿獰笑的少年。棕色蓬亂的頭發(fā),傷了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透過迷霧,他的眼睛向我這邊漂了過來。接著,整個身體轉(zhuǎn)了過來,朝這邊走,臉上持著戲虐的微笑。
“他看見我了嗎?怎么會這樣......”我不禁吞咽了一下喉嚨。
我慌張著回頭,用手觸碰墻壁,然后是站起來,把整個身子貼上去,最后放棄。
“怎么辦呢?”一個溫柔的男聲在耳邊浮現(xiàn)。
“沒辦法吧?!蔽蚁乱庾R地輕聲嘆息。
就在我將要失去希望的那一刻。再一次聽到了那令人心安的聲音。
“你身邊的武器,保護(hù)好自己。”
對,他也在這。我順著聲音的來向看去。他正在跟一個全身穿著白色襯衫的人打架。那衣服松垮垮的,倒像是記憶中西方的武學(xué)宗師。
“武器?”
我低下頭看。一柄古樸的劍不知何時落在我腳下,于是我彎下身,用兩只手得將它整個健身。立了起來,然后身體倚在墻上,瞳孔向上滑動,那個身影從迷霧中走來,愈發(fā)清晰,我抬起頭,盯著他,直到腳步聲停下,他就站在我面前,兩步遠(yuǎn)。
他嘴角上揚,形成了一個邪魅的弧度。他對著我看,那雙眼睛散發(fā)著詭異的光芒。我感到我的心跳個不停,我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的喘氣。我知道那雙眼睛充滿了對我的嘲弄。
他將一只手向側(cè)方伸處。緊接著伴隨著紅色粒子的光芒。那個像樹枝一樣的東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我的心弦不由自主被吸引過去,它上面充滿著鋒利的倒刺。它上面迷人的線條,想必是干涸的人的血跡。是的,它是兵器。我想,我可能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但我想??赡軟]有機會了解這里了。我突然感到不甘呀。我還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我又就此死去。那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還是說,這都是南柯一夢?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向前刺去。離我胸膛越來越近。我知道。可能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當(dāng)我意識到這已是事實。我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陣無名的憤怒。憑什么呀。憑什么啊。我反復(fù)的問自己。我好像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力氣,那一柄劍被我抬了起來,兩只手合力向左上方用力地一劃。那一刺被我擋了下來。
但我再看下他的臉的時候,他的眼神更加戲謔,仿佛是在嘲笑我只是在做一些徒勞的掙扎。他的嘴角微動。
“武器幻化?!?p> 我的心中警鈴大作。??赡芪疫@時候眼睛里,神色是不可思議吧。我親眼看著,他剛剛被擊飛武器突然消失,然后又在他的右手又忽然出現(xiàn),仍然向我的胸膛刺去。而我此時,似乎沒有凱璇的余地。
。。。
我的思維瘋狂地發(fā)散。我知道了,或許現(xiàn)在是一場不公平的競技。這期間是要死人的,而臺上的演員就是我自己。這就像是一場游戲,背景是蒼茫的黃沙,故事就是主角出場,遇到了大boss。
他當(dāng)然要傻傻的往前沖啊??墒?,不一會兒,他身上就布滿了鮮血,劍也被拋飛,之后身子倒在地下。
為什么他還抓著旁邊的那一抔黃土不放?為什么他的眼神還往這邊縹緲?明明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無力地等待死亡落下,不是嗎?
我看到他的臉偏向這邊,嘴角微微地張動。那幾個字很輕,又很清晰。
“如果是你,甘心嗎?”
。。。
我的心跳忽然變得平緩,那一刻的我突然變了,變成了一個我曾經(jīng)熟悉的人。
那一刻,我只記得,我的右手向前伸去。緊接著,白色的流光從我右手中浮現(xiàn),一柄劍憑空構(gòu)畫,末端貫穿了他的胸膛。
我的口中吐露出極輕的幾個字:
“武器幻化。”
夕陽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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