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宴會風波(二)
原本就因為傳說中的“不懼照明幼蟲”之人交頭接耳的人們,現(xiàn)在更是炸開了鍋,一時間,吵鬧的聲音上升了好幾個度。
“噢——我原以為那些不長眼的是莫古族的,原來是穴古族之人,在下聽聞大王最是公道,今日到好辦了,叫大王為我義妹婕鹿做主,看到底孰是孰非?!?p> 陸麒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圍的貴賓們,修仙者眾多,靈嬰期的有三位,心下打量,要是自己豁出命送睫露出去還是有希望,再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所幸為睫露差點兩度喪命,討回個公道。
“參見大王!參見王后!這是在下義妹,那日她獨自經(jīng)過莫古族二階山谷……”
陸麒將睫露前后兩次遇見紅葉和白鴿的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大多數(shù)在座都像瑤冷玉一樣,抱著看戲的心情,反正要處死的那位不是自己的人,管他們什么事。
只要不殃及池魚,靜靜等在一邊看紅兼和大王怎么收場便好。
菲兒這時心里亂糟糟的,眼前正不卑不亢的這位,怎么看著那么像那位公主身邊的醫(yī)師——陸麒,而他口中的義妹竟然和公主一個名字,但看長相卻又不是公主。
他到底是不是?
“這位先生,聽你的口音不像是穴古族之人!”
菲兒忍不住,終究是出口了,當初公主不辭而別的事情,這些年一直埋在她心中,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jié),包括她和寧司晨朗現(xiàn)在不幸的生活,中間都夾著那位她曾經(jīng)的主子。
有時她想,若自己本身就是大豐的公主,不是什么女婢,現(xiàn)在她和寧司晨朗的關(guān)系,肯定要比現(xiàn)在好。
越是這樣想,她就越是不甘心,眼前之人若真是陸麒,她倒要問問公主是不是還活著,公主是不是還會回來奪走她現(xiàn)在的一切。
陸麒走出了席面,走到大廳中間,向著菲兒行了一個大豐的跪拜大禮,“參見公主,我是陸麒,多年未見,您一切可都安好?”
“你——陸麒——你果真是本宮隨嫁的醫(yī)師?”即便菲兒心中做足準備,可當陸麒在她面前承認時,她還是沒能壓制住心中的震驚,“那……那……”
菲兒是想問問,那真正的公主是不是找到了?她是死是活,現(xiàn)在在哪里?
可終究還是沒能問出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一旦當年的事情抖露出來,自己將立即墜入萬劫不復,再無翻身之日。
她藏在桌案下面的雙手不停地翻弄,緊張、慌亂,不知如何是好,菲兒的身體顫抖起來,額頭竟?jié)B出了冷汗。
“原來是王后陪嫁的醫(yī)師,當年王后出嫁之時,身子孱弱,你承諾定要為公主找到奇藥救治,現(xiàn)在可是得了靈藥或是方子?還有你說這位婕鹿姑娘是你的義妹,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就在菲兒不知如何出口的時候,寧司晨朗搶先接過了話,他轉(zhuǎn)過頭朝著菲兒溫和地笑笑,手緊緊地抓住菲兒顫抖的雙手,示意她不要慌。
一個簡單的眼神,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菲兒吃了定心丸,慌亂的心情,一下子平復了很多。
他的眼神中仿佛再說,“不要怕,一切有我,只要我寧司晨朗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哪怕是你曾經(jīng)的主子。”
寧司晨朗的態(tài)度,菲兒太在意了,他的維護是任何說辭都比不上的,只要寧司晨朗還承認她這個王后,就算公主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她都不會后退一步。
“百年前公主出嫁,我離開送親的隊伍,走遍了名山大川……終于在晉國回春閣尋得了靈藥,已經(jīng)數(shù)十年之后?!?p> “也是在晉國遇到了義妹婕鹿,我二人那時還只是靈基修士……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在半年前趕到了漠族,發(fā)現(xiàn)義妹身具靈體也是在那時,可就在我們要來穴古族的時候,遇到了那兩位歹人,再后面發(fā)生的,你們也都知道了?!?p> 陸麒大概訴說了這些年尋藥地經(jīng)過,亦真亦假,各自參半,想來這些大人物也不會真去調(diào)查事情的真?zhèn)巍?p> 反正現(xiàn)在先坐實了紅葉和白鴿惡人的身份,叫現(xiàn)場虎視眈眈的幾位老家伙,不敢冒然出手。
“大王!陸麒是我的陪嫁醫(yī)師……”
菲兒話剛出口,又被寧司晨朗搶了口,“既然是王后的陪嫁醫(yī)師,你那位義妹又是大豐之人,說來竟都是王后的娘家人,自然是身份尊貴?!?p> “紅家和白家那兩位小輩無調(diào)令,擅自潛入識古族領地,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后又見婕鹿姑娘修為低,起了殺人奪寶之心,誰叫他們心術(shù)不正且還打不過人家,現(xiàn)在惡人成了受害者,誰又能說不是報應?!?p> 寧司晨朗說著,裝作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看紅兼,他那張石頭一樣的臉,現(xiàn)在更是成了暗黑色,沒辦法誰叫他管理手下不利,這次也算對他的教訓。
這些年,五色家族紅家最為囂張,寧司辰朗早就想敲打敲打他們了,可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他知道紅葉的靈根,至少要比自己的好,這些年更是在年輕一輩中脫穎而出,照明山谷他借機除了紅葉,算是動了紅家的根基。
培養(yǎng)一個家族的接班人,可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這樣釜底抽薪的法子,紅家的懲罰也夠了,否則,真惹惱了這些老家伙,場子就不能容易收了。
“紅兼!畢竟這些事情是你的人惹出來的,你說婕鹿姑娘招誰惹誰了,平白在鬼門關(guān)走了兩趟,再說像她這樣的人才你知道重要性,你說現(xiàn)在怎么處理?”寧司晨朗問道。
只要紅兼今日發(fā)話,認了這個過錯,量他日后也不好再發(fā)作,自己決策上也多些主動。
“該死的,不該死的,現(xiàn)在都或死,或在死的路上,不知這位婕鹿姑娘還想怎么樣?老夫勸你最好想清楚了回答,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做那得理不饒人的主”紅兼話里帶話,悻悻地說道。
本來這樣的宴會紅兼往日是不參加的,無非是無知的娃娃玩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