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宴會風(fēng)波(一)
南望甫現(xiàn)在忙瘋了,今早管事的去請大王的時候,被夏航無情的趕了出來,管事的無可奈何,只能來找南望甫操持宴會。
一早上就出門了,現(xiàn)在還活躍在一百層的每個角落,他見到睫露三人已經(jīng)入席,過來打招呼。
“鹿姑娘!陸先生!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我這邊實在是抽不開身,怠慢諸位了?!蹦贤Ρ?,以示歉意,完了又囑咐帶他們來的侍女,“他們是本王的貴客,你今日陪在他們身側(cè)好生伺候,切不可有丁點懈怠。”
睫露將陸麒給自己改過得名字告訴了南望甫,聽著著相同但卻有了實際的變化。
此刻,她見南望甫好客,又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心上一陣內(nèi)疚,忙不迭地說道:“三王爺你自顧忙你的,這位女官姐姐很是周到,不必多掛心?!?p> 南望甫點頭稱是,又道:“你們只管放心,那事情包在我身上?!闭f完又和陸麒寒暄兩句便又忙去了。
頭頂?shù)奶柣鸺t耀眼,人們的影子也變得短短的,眼下已經(jīng)到了正午,參加宴會的人基本已經(jīng)到齊。
菲兒坐在王后的寶座上,她身邊陪著紅枝,小王子坐不住,后面跟著兩個下人,在宴會場里搗蛋。
寧司晨朗不知什么事情被耽擱了,現(xiàn)在還沒有到場,所以宴會不能開始,大家就都陪著喜千度玩耍。
紫珍珠是這一代紫家的當(dāng)家人,一個五尺高的漢子,名字里起成了女人喜愛的珍珠,這讓同輩的人嘲笑了好多年。
直到他一腳踏入靈嬰的門檻,成了一家之主,大家好像才忘記了這個惡趣味,不過因為他不茍言笑的性格和高深的修為,稀里糊涂地大家卻又叫起他“紫鐵塊”。
沒辦法,嘴長在別人臉上,自己又不能都?xì)⒘?,久而久之,大家好像都忘記了紫珍珠的名字,只記住了紫鐵塊。
大家都怕他,他隨便的一嗓子就能讓膽小的人當(dāng)場跪地,但凡事總有例外,喜千度就是那個特例,不怕他的主,甚至敢騎在他脖子上撒尿。
紫珍珠也不在意,他倒是對這個天地不怕的奶娃娃喜歡得緊,也就任由他隨意的胡鬧。
這時,喜千度正坐在紫珍珠懷中揪著他那稀松的胡須,卻突然哇地哭了起來,紫珍珠抬頭看去時,對面是一臉鐵青的紅兼那個老匹夫。
紫珍珠輕拍著喜千度的后背哄著,見那老匹夫還盯著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這個老不死的,往日三請四請的也不來,今日平白的作什么妖,嚇壞了王子,老夫活剮了你?!?p> 紅兼是這一代紅家的當(dāng)家人,靈嬰大圓滿的修為,今日他來可不是和眼前的老樹樁吵架的,他還有自己的正事,沒好氣地說道:“你閉嘴,今日沒空搭理你,抓緊把娃娃抱一遍哄去?!?p> 紅兼也郁悶,不知紫鐵塊給了王子什么好處,對紫鐵塊總是一副笑臉,見了他就只管哭。
哪怕他帶著精致的小玩具去哄,也只是要玩具,不見他的樣子,不知是不是紫鐵快給小王子下了什么暗術(shù)沒有。
“咋樣?上次揍得傷好利索了是不是?”
紫珍珠又起強(qiáng)勢地罵了一句,紅兼不答話,只是狠狠地瞪了紫珍珠一眼。
眾人都知道五色家族中的這兩位當(dāng)家人,見面就掐架的毛病,也沒當(dāng)回事,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自己聊天。
寧司晨朗來的時候,喜千度還趴在紫珍珠懷中嚶嚶地哭泣著,這么多年他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即便和王后的關(guān)系再不好,兒子終歸是自己的,該疼還得疼。
“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寧司晨朗抱過自己的小兒子,在眾人的朝拜中坐到了王座上,“切莫在哭泣,男孩子像什么樣子?!?p> 見兒子還沒有收住哭聲,寧司晨朗語氣嚴(yán)厲下來。
終歸是捧在手心里的主,聽見寧司晨朗的呵斥,喜千度止住了哭聲,嘴巴卻越發(fā)向下耷拉了,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轉(zhuǎn)身撲入了菲兒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這么隆重的場合總,不能讓奶娃娃攪了大家的興致,菲兒招呼伺候的人,抱走了喜千度,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又拉回軌道。
宴會開始,免不得眾人的一番吹捧交談,就在進(jìn)入今日的高潮部分,一群美艷的舞姬肆意扭動水蛇腰的時候,事情開始朝著另一個方向發(fā)展。
“聽說今日宴會,三王爺請來了不懼照明幼蟲的奇女子,我等都是好奇得很,不知是哪一位?能不能為大家展示一二?”一位賓客說道。
緊接著,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始附和起來,睫露心中明顯感到這是在說她,但又不好立即站出來。
寧司晨朗坐在高位上看熱鬧,加上,他也想試探,有意無意地看了看睫露的方向,便道:“你們倒是尖耳朵,就是那邊坐著的睫露姑娘!”
眾人順著寧司晨朗的手指,眼神一下子全都投到了睫露身上,這些人中,包括剛才拌嘴的紅兼和紫珍珠。
紅兼這個人,從他剛才一進(jìn)入宴會廳就盯著睫露,目光中飄過來的嚴(yán)寒她感受很是真切。
在漠金樓遇見的那位紅衣女子,這幾日聽見的五色家族,讓她想到了自己在照明山谷遇到的那白衣女子和紅衣青年,或許他們是穴古族之人。
這里面彎彎繞繞糾纏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睫露還在猜想中,只能大概地想到里面的關(guān)聯(lián),也隱約感到這次入住通天皇樓是莽撞了。
但她這位不懼照明幼蟲的奇人,這些日子卻在穴古族高層傳了個遍,現(xiàn)在發(fā)生這樣出乎意料的事情,她自然成為了宴會的焦點。
“莫是那位叱咤照明山谷的美人?那她身邊這位靈嬰期的修士,便是斬殺紅家三位靈丹的高人,怎么也跑來參加宴會,可是嫌命長了?要是我犯下了這樣的事,定然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誰不知道紅老頭是非不分,非護(hù)短的性子,還巴巴地跑來送人頭,真是傻到家了?!?p> 說話的可真是看熱鬧不怕熱鬧大,扯開了嗓門子,生怕紅兼聽不見仇人就在眼前。
瑤冷玉——這一任藍(lán)家的家主,靈嬰后期,一位美艷的少婦,平日總愛拉仇恨,恨不得全世界都亂套了,她坐在旁邊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