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的人不少,桑遙不愿在人前鬧得太難看,只能跟著沈云致上了車。
“你現(xiàn)在住哪?”今天沈云致沒帶司機,所以親自開著車。
桑遙在副駕駛上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道:“你把我送到店里吧?!彼粗巴?,臉上沒什么表情。
“你需要臥床靜養(yǎng)?!鄙蛟浦聸]有理會她的抗拒,繼續(xù)專注地開著車。
桑遙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面前出現(xiàn)了熟悉的景觀,她才皺著眉頭瞥了沈云致一眼,“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我說了,你需要臥床靜養(yǎng)。”沈云致把車開進院子,一側(cè)的車位上停著一輛熟悉的白色野馬。
桑遙愣了一秒,然后伸手要去推門,“我要走了?!?p> 車門的鎖沒有打開,桑遙推了兩下還是沒推動,臉色微沉,“沈云致,你到底想做什么?”
“讓你休息?!鄙蛟浦陆忾_安全帶,“這里,或者是你家,你選一個。”
他的語氣輕松,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堅定,桑遙強撐著精神和沈云致對視了一陣,最終還是因為頭暈和反胃敗下陣來。
“放過我吧?!鄙_b無力地說道,“當初許若華就因為溫婧歡吃醋砸過北山谷,現(xiàn)在又砸瀧庵堂。沈云致,我真的沒有精力和你們夫妻糾纏了?!?p> 她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眉眼之間盡是疲憊。沈云致的反常和關(guān)切對她來說不是感動,而是恐慌。
她只想在自己的故鄉(xiāng)好好開店、生活,之前的種種也不想再糾結(jié)了,可是沈云致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xiàn),桑遙真的怕了。
車內(nèi)安靜了下來,沈云致的眼中原本有些冰冷,然而在聽到桑遙的話之后,卻驟然消散了。
他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然后打開車里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有一件事你說錯了。”
沈云致放下水,看向桑遙的側(cè)臉,“我的合法妻子,是你,桑遙?!?p> 他的話讓桑遙怔忡了一秒,她不解地看向沈云致,冷笑,“需要我再一次重復嗎?桑遙已經(jīng)……”
“桑遙在三年前失蹤,警方建立了失蹤人口檔案,在瀧庵堂開業(yè)的當天,這條失蹤檔案被移除了?!鄙蛟浦潞鋈粌A身過去,將桑遙困在身體和座椅之間,“所以,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p> 桑遙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一時有些發(fā)怔。
沈云致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沒有銷了她戶籍然后和溫婧歡結(jié)婚?桑遙的眉頭一點一點蹙起來。
“我現(xiàn)在帶我受傷的妻子回家,合理合法。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沈云致靠得很近,桑遙甚至能夠很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清冷的味道。上一次他們距離這么近,是她提出離婚的那天晚上,他將她堵在墻邊,不屑地羞辱著。
想起當初的每一個畫面,桑遙的眼中重新掛上幾分冰冷。
“既然如此,那么請沈先生明天帶上身份證、戶口本和結(jié)婚證到民政局,我們辦理一下離……唔……”
沈云致看著她不停開合的紅唇,心頭忽然浮上一絲躁動來。身體比意識更加誠實,還沒等他有所想法,雙唇已經(jīng)烙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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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eber
又一次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三更,畢竟隨時有可能就擠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