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重金購買的妞!”維克多豪放而不失禮貌的打消了愛迪生的疑慮,說話的同時,維克多用力拍了拍葵桑的腚團。
葵桑帶著一頂氈皮帽,下傾的帽檐遮擋著她俊逸嬌條的儀容。她穿了一身火辣的皮草勁裝,顯得干練又不失貴氣;也更加符合‘維克多的妞’這一層身份。
“打擾了!”愛迪生尷尬的笑著,直等葵桑扭著腰臀通過防線,愛迪生才悻悻的咽下了口水。
愛迪生親自登上海髏旗號,看著甲板上的炮彈窟窿,更加相信海髏旗號遇難的說法。
“老斯隆當年何等英明!這些年怎么盡養(yǎng)敗家的子嗣!”愛迪生望著身后的海面兀自感嘆,旋即身形下蹲,雙手生出翠綠色的奧義能量,甲板上的彈坑在木之奧義的生長下緩緩修復。
岸防線后十五里,是罪城外圍的一座破敗的城鎮(zhèn)。
鎮(zhèn)子里居住的都是海岸槍炮師們的家屬以及一些成績優(yōu)秀的黑奴家眷。
愛迪生麾下的向導在路上不止一次的提醒史塔克跟維克多眾人,闡述這座城鎮(zhèn)的混亂與不堪。
被當?shù)厝藨蚍Q為‘混沌城鎮(zhèn)’!
愛迪生說的這條食宿街將混沌城鎮(zhèn)分為兩塊;南鎮(zhèn)跟北鎮(zhèn)。
葵桑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進入一家烤肉店。
店里的服務生都是黑人,只有前臺掌管金錢跟賬簿的員工是白皮膚。
黑奴小杜的眼神不留痕跡的打量著這群貴氣的客人,率先拿著菜單跑上去服務。
“小……”人群中的維克多一眼就認出了黑人服務生,只是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維克多冕下,尊貴的客人,天吶真的是您!”小杜手中的菜單落地,驚詫的上前親吻著維克多的手背:“我是小杜。”
“我想起來了?!本S克多捏著黑人消瘦的手腕,對史塔克解釋道:“半個月前我救過他,當時他乘坐的艦船遭遇了海嘯,我沿路過去時只有他一個活口?!?p> 史塔克微笑著點頭示好,心里難免唏噓。這個世界,膚色似乎決定著人的高低貴賤。
“小杜,你老婆還好吧?”維克多寒暄就問人家的老婆,這倒是讓葵桑很懊惱。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您賞我的5金幣,我贖身之后,就被安排到這家店鋪當服務生,再也不用去做那些累死不賺錢的活了。
承蒙恩人蒞臨,給了我一個服侍您的機會。”小杜感激的說著,有條不紊的拉開座椅,攙扶維克多入座。
海髏旗號的船員坐一大桌,維克多跟葵桑陪伴史塔克三人一桌。
“史塔克船長,您喜歡吃什么就點什么。”維克多大手一揮,抱著葵桑呢喃道:“我們就喝葵花酒吧!”
葵桑寵溺的指尖戳在維克多的鼻梁上,嬌叱道:“那還用說?”
史塔克瀏覽著菜單,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心:這次一定要大飽口福!
卡薩牛排
無骨牛小排
牛肋條肉
毛肚、蝦仁餅
煎刀魚
羊腿切片
烤調味豬排
牛肩峰
安格斯魔獸里脊肉
各一斤!
大麥酒六瓶
葵花酒十二瓶
巴適雪茄三顆
史塔克點完正要交出菜單,維克多忙道:“再加一份蘑菇燉牛鞭。”
“尊敬的維克多冕下,高貴的史塔克船長,還有這位美麗的女士。小杜保證會讓你們滿意。”
史塔克拉住小杜的胳膊:“既然維克多來了,你就過來一起坐下,讓別人干就行。”
小杜神色慌張的縮手道:“不,不可以。這是貴人們坐的地方,我不能玷污。要是讓主管看到,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我遣送到城堡內做犬奴?!?p> 小杜離開后,葵桑對史塔克說道:“那是他的生活,他的選擇。誰也挽救不了他?!?p> 史塔克不解道:“他不是交了金幣贖身了嗎?”
葵桑道:“贖身,他又能跑到哪去?只不過是給他換了一個更加體面的工作,這對他而言已經是考辛斯賞給他的天大恩賜?!?p> 維克多苦澀道:“其實他本該換一種活法,只是為了老婆他又回來了?!?p> “維克多,你什么時候能像別人那樣寵妻?”
吧唧!
維克多當眾賞了葵桑一個響亮的吻!
尼瑪?。。?p> 史塔克兇狠的開啟大麥酒,吹瓶狂飲了起來……
“大人,可以賞我們一小塊面包嗎?”一只干癟結繭的手搭在桌沿上,滿面污垢的老頭拄著一根木棍,哀求著看桌上的三人。
桌子上除了酒跟雪茄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維克多掏出一枚金幣。
聽著金幣落在破碗里的悅耳聲音,老頭的身形更加佝僂:“謝謝,上帝會眷顧你的!”
“該死的老東西,你這個雜碎,誰讓你進來的?”白皮膚的主管罵罵咧咧的快步趕來,將老頭拽離桌子狠狠的推到地上。
維克多正要起身,卻被葵桑按了下去。
老頭磕的頭破血流,掙扎著起身便往門外逃竄。
主管也不追逐,伸手在白色圍裙下拔出手槍。
砰的一聲槍響,老頭悶聲倒地。
主管從老頭掌中摳出那枚血跡斑斑的金幣,笑臉盈盈的遞到維克多面前:“尊貴的客人,這里到處是不守規(guī)矩的流寇,對您就餐造成不便,請您見諒?!?p> “那也不至于殺了他吧?”史塔克站了起來,無形的灼熱氣場壓迫著主管。
主管抖了抖肩,笑道:“保護客人的財產是我們應盡的責任?!毙?,主管擺手招呼了兩名黑奴將老頭的尸體拋出店外。
“久等了!”小杜端著盤子來到桌前,極力用眼神懇求史塔克壓制怒火。
“你們吃,我去門外看看?!笔匪丝粗郎县S盛的烤肉宴,已然沒有大快朵頤的胃口,拎著兩瓶酒跨出店外。
烤肉店外,一名衣衫襤褸的少年蜷縮在陰暗的墻角瑟瑟發(fā)抖。
少年臉上布滿傷痕,污漬粘合的卷發(fā)上依稀可見金色的光澤;他的一雙眼睛很大,藍色瞳孔釋放著一種深邃的魅力。
他直勾勾的盯著街上老頭的尸體,嘴角緊張的羲合著。
史塔克靠近了點,聽到他低聲喃語著‘爺爺’。
“抱歉!”史塔克蹲在少年面前,柔聲道:“想為你爺爺報仇嗎?”
少年拼命且瘋狂的搖頭。
史塔克鼻子一酸:“你還有家人嗎?”
少年搖頭。
“跟我走吧,我保證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笔匪税咽稚斓缴倌昝媲?。
少年仰頭,湛藍的眼睛流露出類似小女孩那樣的矜持與慌張。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盯著史塔克手中冰涼的大麥酒,舔著干涸的唇角,怯懦道:“我叫戴溪!”
“好的戴溪,從此刻起你不用再流浪。我們去埋了你爺爺?!?p> 戴溪拽著史塔克的胳膊,搖頭道:“埋一個人需要交納60銀幣的費用。”
史塔克暗起怒火,混沌城鎮(zhèn)真的名不虛傳!
“放心,錢不是問題。你等我一下。”史塔克正打算去喊維克多,卻被一群穿著黑披風的大漢捷足先登。
那些大漢涌進烤肉店,貼身的披風下包藏著長管火槍。
店內主管罵罵咧咧的走到大廳。
二十多條槍同時冒出火星,當場將主管打成篩子。
店內的客人們淡定的享受著美食,仿佛這樣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
倒是維克多跟他麾下的船員們感到后脊梁發(fā)寒,這里的治安真的差。
不對,這里還有治安嗎?沒有!
“令人可畏的丹尼斯大人!求求你不要開槍!”黑人小杜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大廳,話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
丹尼斯在這群大漢中猶如眾星捧月的存在,他打扮的很紳士,白手套輕輕一揚,大漢們紛紛壓下槍口。
丹尼斯右手閃爍著金芒,卻是一枚抹的圓角鋒利的金幣在他手指之間快速翻飛。
“我的錢呢?”丹尼斯信步走到小杜面前,瘋狂的氣場壓迫的小杜癱坐在地。
“誰TM在這里撒野?”一名提著宰牛刀的廚師正義凌然的闖了出來,他剛走到廚房門外,脖子下便閃過一道金光,鮮血從破閥的血管中噴濺而出!
丹尼斯右手指節(jié)轉動的速度稍稍放慢,低頭擦拭著金幣上的斑駁血跡。
“我的錢呢?”丹尼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快樂,很明顯他熱衷于享受殺戮帶來的快感。
小杜嚇的尿了褲子,語無倫次的嘀咕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小杜,你欠他多少錢?不用怕,我為你做主。”
丹尼斯跟小杜循聲看去,維克多一條腿撂在桌子上,整個人靠在座椅間,愜意的吐著雪茄煙霧。
“6……60金幣?!毙《怕曇粲l(fā)低迷,愧惴不安的垂下腦袋。
“你借那么多錢干嘛?”維克多很迷茫,60金幣能買300名奴隸,無論在哪都算一筆巨款。
“我老婆懷孕了……”小杜抬頭,眼眶中含著淚水:“我只用了1金幣,沒錢還,滾成3金幣,前幾天增加到30金幣,昨天加到60金……”
小杜忐忑的翻眼皮瞧了一眼丹尼斯,下意識的縮緊了脖子。
“60金,我替他還了。”滿滿當當?shù)囊淮咏饚疟痪S克多拋在桌上。
丹尼斯齜牙冷笑:“60是昨天的價位,今天又漲了,得1000枚金幣。”
維克多掐滅雪茄,腦海中瘋狂計算著自己拔槍后的殺傷力,以及后續(xù)的控場能力。
面對一位專研金之奧義的奧術師以及他身后二十多條槍,維克多無法做到瞬間清場。
葵桑示意維克多不要沖動,她傲然起身對丹尼斯說道:“閣下,我們只有500金幣,如果可以的話你盡管拿走便是?!?p> “真有趣,你們真當我是要飯的?也不打聽打聽誰是這條街的Boss?1000金幣,或者,你陪我喝兩杯?”丹尼斯雙指摩挲著兩側嘴角,那枚鋒芒畢露的金幣被他吃了下去,又奇跡般的從喉嚨部位取出。
似乎有意在眾人面前展示他的奧義能力。
“怎么樣?想好了嗎?沒想好就不要在這裝大蒜,尤其是你這個小白臉?!钡つ崴箻O為不悅的指了指,所有槍口對準了維克多。
與此同時海髏旗號的船員們也站了起來,持槍指向丹尼斯。
丹尼斯神色錯愕,仍不失梟雄氣色的戲虐道:“喲喲喂,我倒好奇你小子為啥豪橫?原來你也有人??墒俏屹€你的槍沒有我的金幣快!”
丹尼斯現(xiàn)在已經無視了小杜的存在,他跟維克多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