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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月中來

第二十三次心動

她至月中來 眠苒初六 4073 2020-11-08 21:13:40

  付染洗了個澡,取了杯冷水靠在沙發(fā)上喝,說實話,在懷城的時候,她是足以可以把這句話說出來的,可是沒有。

  和陳宴安并沒有在一起很久,大概是高三的下半學期。

  ———

  懷城中學。

  在第三學年的結業(yè)旅行,大家選擇了在西安度過四天。

  一路顛簸,付染倒是一路上吃吃喝喝,陳宴安就沒有那么好受了。

  付染看了眼眉頭緊皺的陳宴安,“難受?”

  “還好?!?p>  陳宴安吸氣呼氣,調整了下呼吸,反倒沒有那么難受了。

  付染掏了點糖遞給陳宴安,“吃點。”

  懷城到西安的時間是17個小時。

  他們是早晨五點多上的大巴,現(xiàn)在是11點。

  因為要出去玩,好多人都興奮的睡不著覺,就比如付染。

  她一個晚上精神充沛,第二天整個人都沒有力氣。

  一上車,她找了一個靠里的位子倒頭就睡。

  車廂里放著悠揚的曲子,這難免不讓人乏累。

  大概晚上的八點左右大家到了酒店。

  是前兩天訂的酒店,草草的分配了房間,大家便各自回去了。

  付染跟杜雯分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不錯,有一臺電視機,衛(wèi)生打掃的也不錯,但是一架床是在書房里面的。

  杜雯說不想離衛(wèi)生間太遠,付染也沒有什么意見,提著行李箱去了里面的書房。

  她翻著行李箱,白雅琴在衣服里面給她夾了一張卡。

  還寫著什么,“不要省著花?!?p>  不要白不要。

  擱在口袋里面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打開手機,聊天框跳出來一條信息。

  “出來嗎今晚?”

  是陳宴安的信息。

  付染老是覺得,他是不是山東人,說話總是倒裝

  就像,“聽誰說的你?”

  還有,“假的吧,誰說的?”

  她坐在床上,“干嘛去?”

  “不知道,就問你去不去?”

  那邊回復的很快。

  付染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四十分。

  這個點了,小攤估計都出來了。

  “你要給我開小灶?”

  她發(fā)了一個“大鼻孔”的表情包。

  “聽說西安的夜市挺不錯的,想帶你去看看?!?p>  陳宴安跟她聊天從來不發(fā)表情包,或者是冒號之類的。

  因為付染很討厭冒號。

  “OK?!?p>  接著又跟了一句話,“什么時間?”

  手機這邊顯示的是“對方正在說話”。

  “收拾一下,外面有點冷加件外套。”

  陳宴安的聲音很低沉,有時候還有一些磁性。

  有時候他給自己發(fā)“啊,我知道這事?!?p>  中的“啊”字,就特被像——

  叫....床。

  那次她直接回語音說:“陳宴安,你以后不要發(fā)“啊”了,這樣子挺色的。”

  不出所料,過了一分鐘之后,陳宴安的電話打過來。

  里面的男生說話一頓一頓的。

  他說。

  “你說這話的時候羞不羞,臉紅不紅?”

  電話那頭的女生已經笑的前仰后合了。

  付染把手機放回口袋,在行李箱里面隨便找了一件外套穿上,她打開門,立馬變得面無表情。

  因為溫顧之坐在床上和杜雯正在聊著什么事情,這時候溫顧之正捂著嘴笑。

  她們也看到付染出來,停止了話題。

  杜雯問,“這么晚了,你去哪里呀?”

  付染正在玄關換鞋,她把鞋帶系好之后回答

  “能干什么,去和小男朋友約會?!?p>  她刻意把“男朋友”三個字拖的特長。

  杜雯扣著指甲,一臉羨慕。

  “要不要一起去?”

  杜雯連忙擺手,“得了吧,你們晚上殺狗很爽嗎??”

  正要出去的時候,杜雯叫住了她。

  “等會?!?p>  杜雯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

  “你這外套是限購的吧?”

  付染還真的不知道,行李是白雅琴收拾的。

  “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p>  付染接著她的話繼續(xù)說下去。

  杜雯眼睛閃閃發(fā)光。

  這可對經常看奢侈品雜志的杜雯并不陌生。

  外套是法國的某位設計師的作品,限量款的。

  隨后她“嘖嘖嘖”了三聲。

  “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溫顧之沒有說話,緊緊的咬著嘴唇,慢慢的流出了血。

  臨走之前付染還不忘比了一個中指。

  杜雯拿起床上的零食往付染身上扔。

  “滾啊你!”

  付染關門的時候,杜雯的聲音傳出來。

  “噯?你嘴怎么流血了?”

  “可能是不小心咬到的,你繼續(xù)說剛才的?!?p>  ———

  酒店樓底下就有一把長椅,更加顯眼的是陳宴安脖子上的紅圍巾。

  啊這......

  付染慢慢走近,發(fā)現(xiàn)他手里面還拿著一條跟他脖子上一模一樣的圍巾。

  我又不上春晚。

  算了吧算了吧。

  帶出去太丟人了。

  我還是當沒看見得了。

  上天保佑。

  “付染。”

  坐在長椅上的傻子叫住她。

  “啊?”

  “我都等你好久了?!?p>  付染打著哈哈,“我們電梯不好等?!?p>  陳宴安看著手表,“你遲了12分鐘?!?p>  “我電梯不好等?!?p>  她又重復了一遍。

  陳宴安低眸,嘴角有一絲笑意。

  “按照每秒人均速度來算,一個人走到電梯里面需要耗時3秒,一層樓有20個房間,一個房間住兩個人,那么......”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捂住了嘴。

  陳宴安抬起眸子,鼻子有些紅,付染這才看清陳宴安的穿著。

  陳宴安的衣品不錯,穿什么都好看。

  最主要的是帥。

  要是換做姜述,宋子仁穿的話,要多丑就有多丑。

  嘖。

  這咋還夸起來了還。

  陳宴安穿著米黃色的大衣,里面是白色的毛衣,外套上有簡單的米老鼠徽章,背著一個灰色的雙肩包,腳上是一雙休閑款的白鞋。

  關鍵是他白的很。

  剛才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路燈底下,紅色的圍巾顯得他更白了。

  付染穿的就過于簡陋了,一件外套,毛衣,運動鞋。

  這個年紀中,不論是誰的一句話都會讓那個人深深的記住自己。

  少年心動,就像是曇花一現(xiàn)那般,只有那一刻獨特的美麗。

  ———

  “你怎么像個老婆婆一樣走這么慢?”

  好不容易隨著人流趕了過來。

  付染在站臺上看著路線。

  “不是你叫我出來知道路線嗎?”

  付染沒有來過西安,之前看過攻略,但是到一半就不想看了。

  真的是,長嘴是干啥的??

  但是到這里一看,付染是有的受得了。

  她問一個說的是方言問一個說的是方言,終于有一個說的不是方言了。

  尼瑪?shù)钠胀ㄔ捤悸牪欢。?p>  她知道【撩咋咧】是很好的意思。

  之前看過《武林外傳》,有些是能聽的懂的。

  但是,【泥在未達坐個沃撒車就到咧?!?p>  【你在那邊去坐那輛車就可以到了?!?p>  這么多字,她就聽懂了四個字。

  陳宴安從雙肩包里拿出了一個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什么。

  付染到處張望,看到了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小伙,推搡著他過去問路。

  “我找了路線不用問!”

  陳宴安站在原地不動。

  “那就算到了,你不知道具體去哪還不是得要去問別人?”

  沒有辦法,陳宴安拿著本子去跟那個外國小伙去交流了。

  【Hello, I'd like to know the route to the bell tower?】

  【你好,我想知道去鐘樓的路線是什么?】

  他發(fā)音很標準。

  就像是一個憂郁的藝術家講他的故事一般。

  外國友人拿出筆在他本子上涂涂畫畫。

  最后貌似問了一句話,還看了付染一眼。

  【Is this your girlfriend?】

  【這是你女朋友嗎?】

  陳宴安把本子合好,回答。

  【She will be my wife in the future.】

  【她以后會是我的妻子?!?p>  和外國友人道謝并告別后,付染探身問。

  “他說什么了?”

  陳宴安面不改色的回答。

  “他說你長的很漂亮,能否交個朋友?!?p>  付染半信不疑的接話。

  “別以為他會兩句鳥語就了不起了,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呢?!?p>  ......

  在路上,付染一在強烈要求不帶那個圍巾,陳宴安二話不說直接往她脖子上面圍。

  到了鐘樓,付染眼睛瞪的大大的,想沒有見過世面一樣。

  她背著手,嘴就一直沒有停過。

  “之前宋子仁說西安很好讓我來看看,叮囑我一定要去鐘樓,然后吃肉夾饃涼皮?!?p>  正說著,又跑到一個攤位面前,不到一會又跑回來伸手要錢。

  “給錢?!?p>  陳宴安從皮夾里面掏出100塊錢。

  付染從攤位回來的時候手里面多了一個東西。

  是一個圓形像網子的,下面掛著幾根羽毛的東西。

  “你看?!?p>  付染遞過去。

  “就去買這個?”

  陳宴安沒有什么表情。

  付染把東西拿回來。

  “你應該說,這個是什么。”

  男生挑了挑眉。

  “請問,這個是什么?”

  “這個是捕夢網,聽說可以把不好的夢境捉住,就用那個。”

  付染指了指那個網子。

  ———

  在街上,付染一手拿了個糖人,一手拿了個冰粉。

  陳宴安一直盯著她身上的外套。

  付染察覺出來,“怎么了?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他搖頭,就是覺得這件外套的logo有點眼熟。

  “你們家好像是做布料生意的?”

  付染把剩下的冰粉吃完,找了個椅子坐下。

  “嗯?!?p>  他繼續(xù)問,“你們家是不是有位姓白的女士?”

  付染點頭。

  陳宴安手摁著眉頭。

  不會這么巧的吧?

  “你這件衣服好像是那位姓白的女士托我父親在法國定制的。”

  舔糖的付染懵了一會。

  “那就是有交情,合作過?”

  這事她從來都不知道。

  不一會,她感覺自己被耍了。

  板著臉。

  “兩家合作過你不給我說?”

  陳宴安挨著她坐下來。

  “我不知道。”

  每一次陳宴安一挨著她坐,一肚子的火立馬就沒了。

眠苒初六

醋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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