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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超度最為致命

第二十九章 女裝大佬

物理超度最為致命 喪尸舞 2391 2020-07-29 13:02:19

  “法師,圓通法師……”

  一間看著像是女眷所住的臥室內(nèi),低低的呼喊聲在楊禪耳邊響起。

  楊禪睡在一張矮塌上,似乎聽到了聲音,略有些迷糊地翻了個身,雙眼微微睜開一線。

  睡意朦朧中,就見一張須發(fā)花白褶子密布的老臉,湊在面前,頓時猛然一個激靈,一下坐了起來。

  “是門房老先生??!”

  楊禪看清了面前的人,是須發(fā)花白的陳家老門房,稍稍松了一口氣。

  矮瘦老人看著楊禪醒來,神色似有歉意,上前說道:“法師見諒,是小老兒的不是,打擾了法師休息。”

  “無妨,是小僧疲乏得緊,失態(tài)了,讓老先生見笑?!?p>  楊禪揉了揉有些干澀的雙眼,大概是昨晚沒怎么睡的緣故,人坐在這床上,不知不覺人就睡了過去。

  從床上站起身,楊禪又低頭看著身上的一襲大紅衣袍,登時不禁揉了揉頭上短短的寸發(fā),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和古怪之色。

  “謝邀,人在異界。第一次穿女裝,古代嫁衣,感覺良好,這是腫么肥事?”

  此刻的楊禪一身“鳳袍霞帔鴛鴦襖”,具體什么樣式他也認(rèn)不出來,總之,就是看著很艷麗的那種。

  他人因為之前長跑的緣故,體型偏瘦,這身女子嫁衣穿在身上,并不覺得多少突兀,反而遮住了臉,還頗為可觀。

  這是他昨夜想出來的計策,借鑒的對象來自于《水滸傳》中的橋段,魯智深大鬧桃花村。

  魯智深到桃花村得知有山賊強搶民女,偽裝成女子在洞房之中,抓住了來入洞房的小霸王周通。這個可是楊禪覺得花和尚最有趣的情節(jié)。

  “花和尚五大三粗,大概是想穿女裝也不好找尺碼。果然,每一個猛男都有一顆女裝的心,那些抗拒女裝的才是娘炮?!?p>  楊禪自我催眠加自我吐槽,排解心中那無形的壓力,“這就叫心有猛虎,細(xì)嗅薔薇!”

  “法師,法師……”

  一旁的老門房,看著楊禪穿著一身紅嫁衣,傻里傻氣,將之前偽裝的高僧范丟了個干凈,臉上的褶子不由狠命抽動了起來。

  “老人家覺得我這身著裝如何?可能騙過人?”楊禪回過頭,隨口朝老門房問了句。

  老門房一時語塞,好半晌才嘆道:“法師……法師這般……實……實乃真性情?!?p>  楊禪輕笑一聲,也懶得管老門房異樣的眼神,問道:“老先生來尋我,可是迎親之人到了?”

  殺人須見血,救人須救徹。

  楊禪已經(jīng)是豁了出去,穿著這身嫁衣,是讓他有接近那假虞秀才,還不確定那妖魔到底什么身份,為了以防萬一,造成不必要的損傷,楊禪和陳良吉商定,盡可能不在陳家莊上動手。

  “這個倒是不曾?!?p>  老門房聽到楊禪問起,搖搖頭,“只是家主擔(dān)心法師米水未進(jìn),特遣小老兒過來請法師用些齋飯蔬果?!?p>  “多謝陳檀越和老先生記掛,只是不必了,小僧所學(xué)佛法,戒凡俗伙食?!睏疃U擺了擺手,他雖對陳家已經(jīng)放下心來,但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一些。

  不說陳家會不會往飯食之中添些“佐料”,就是吃的東西可能不干凈或者引起腸胃不適也是可能。

  他可沒經(jīng)過什么體質(zhì)強化,身體就是普通人。

  登山包里的食物和水被那墓碑似的怪物吃了點,但存糧還足夠他吃上一段時間。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還是不想去冒這個的風(fēng)險。

  沒被妖魔鬼怪正面弄死,反而因為拉肚子、腸炎生病無力完成任務(wù),又或者被人麻翻了,那才是真的是搞笑了。

  看了看偏廳窗外的天色,外間雖然依舊亮堂,可似乎日頭已經(jīng)西沉,楊禪又朝老門房問道:“老先生,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已是申時將過,快到酉時了?!崩祥T房回答道。

  “快到酉時了?”楊禪眼睛眉頭不自覺地挑了挑,申時是15點到17點,酉時是17點到19點,這么一算,差不多就是快到下午5點了。

  “老先生,貴地嫁娶風(fēng)俗可有晚上迎親的吧?”楊禪一時閑著無聊,又隨口問起了其他事情。

  須發(fā)花白的老門房搖搖頭:“法師,我廣安縣嫁娶,大宴三天,第一日是晚宴,喚作開席。第二日是正酒,又叫正席,這正席女方多是中午操辦,宴請賓客,男方是晚宴,這天男方親朋要挑擔(dān)送來彩禮……再有第三天新夫婦一起回娘家,這是回門?!?p>  老門房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楊禪大概聽明白了,廣安縣的婚禮風(fēng)俗是擺三天喜酒,流程是開席、正席和回門。

  “此事我家莊主不敢聲張,未曾張燈結(jié)彩也未邀請賓客。”

  老門房又補充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外間漸漸有了幾分暮氣的天色,“按說平常迎親,男方是上午便要送彩禮來女方家中,最晚也得在下午,不然趕不及男方晚上的正席。只是現(xiàn)在看,怕是……”

  “那應(yīng)該是晚上來了。”

  楊禪點點頭,重新坐回了床上。

  等那老門房離開之后,他又檢查了一遍準(zhǔn)備的武器,然后取出了水和一塊餅干,默默咀嚼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楊禪在吃過東西之后,又躺在床上密目小憩了一陣,漸漸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動靜。

  這次進(jìn)門來的是陳良吉,對方換了一身嶄新的深藍(lán)色長袍,一進(jìn)門就走到了床邊,朝楊禪說道:“法師,那……那人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p>  楊禪從床上站起,鄭重地點了點頭:“好!”

  說著,伸手將桌上的鳳冠戴在頭上,又將紅蓋頭遮擋住頭臉。

  這紅蓋頭是紅色的綢緞薄紗,里間看外面能夠隱約看出些輪廓,外人卻不好通過紅蓋頭,看清人的面龐。

  陳良吉原地站了一下,輕輕點點頭,走出門外,很快外間就進(jìn)來了一個穿著新衣的老婦人和幾個丫鬟,牽著楊禪走出了房門。

  楊禪亦步亦趨地跟在這位老婦人身后,耳邊聽著老婦人似乎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么,精神卻一點點繃緊,時時刻刻警惕著周圍。

  轉(zhuǎn)眼間,一行人就來到了陳家外間的大堂。

  大堂內(nèi)火燭明亮,宛如白晝。

  雖然陳良吉未曾邀請賓客,但陳家人本就不少,此刻站在大堂兩側(cè),看上去架勢依舊還是頗為熱鬧。

  在大堂中間,此刻一個頭戴紗冠、穿著像是緋紅官服的青年正站在堂中,青年胸前還佩戴者一朵大紅綢花,正沖著周遭人等團(tuán)團(tuán)作揖。

  楊禪透過紅蓋頭,一眼就看清了這個青年的樣貌,果然是“虞定國”虞秀才。

  他凡胎肉眼,也看不出這“虞定國”身上是不是鬼氣森森,有什么不同一般人的地方,可楊禪心中卻十分清楚,面前這個人一定不是虞定國。

  就在昨夜,他在陳家后院,將虞定國的額頭劃了一道淺淺的血痕,而面前這“虞定國”,皮膚白皙透亮,額頭絲毫沒有半點損傷。

  并且從神態(tài)動作上來看,比起楊禪昨夜所見的那位,要肆意張揚得多。

  堂中。

  “虞定國”一眼也看到了穿著嫁衣在一位老婦人攙扶下走出的楊禪,臉上笑容燦爛無比,朝著大堂上首坐著的陳良吉拱了拱手:“老泰山,天時已晚,小婿家中親朋都在等著,這便先請娘子上轎,以免誤了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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