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賀陽還想讓聽得懂話的喵團團也幫忙收點小百貨什么的,但是他還沒有開口,喵團團就把屁股對著他,順便還做了亮牙的動作。他只好打消了念頭。
但是在天斗之森里悠閑地收百貨這種夢想注定是遙不可及的。他們還在往麻袋里東采西撿的時候,旁邊的林子傳來了打斗聲,還夾著些叫罵的言辭。
蘇雪櫻四人本來打算走遠點,不去招惹什么是非,可是賀陽拉住了他們說:“放心好了,這參加軍司大比的人,修為大概在凝羽境上下,在我看來也是一群小娃娃,帶你們看幾場打斗,長長見識還是沒有問題的?!?p> 說完就不由得他們再說什么,就帶他們悄悄地往那處打斗的地方摸去了。
打斗的兩人在林間的一處小坡上,凝羽境的靈息在空中碰撞著,哪怕是修為最高的蘇俊生也有些受不住,臉不禁白了白,更別說江蘭和簫長央了。賀陽迅速的一揮手,在周圍布下了一個阻隔靈息的簡單陣法。
然而蘇雪櫻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讓賀陽不由得多打量了她一眼。
蘇雪櫻其實還是有感覺的,但是她的感覺不來自于靈息強弱上的壓制,而來源于這方靈力給她帶來的躁動和沸騰感,真正的廝殺是不是就應(yīng)該這樣。果真,在這戰(zhàn)場之上,就應(yīng)該揮灑一腔熱血,對敵人最大的敬意就是與之全力一戰(zhàn),然后輸者將生命俸給贏得一方。
但并不是強大的靈息不會給她帶來壓力。如果靈息過于強大,那么周圍的靈力雖然不會被他直接收為己用,但是就好像搖旗吶喊或者臣服一樣為他制造一種氣場。但顯然要達到有氣場這種程度,就只有凝羽境的修為還不夠看,因為還不能夠剝奪蘇雪櫻對于周圍靈力的控制權(quán),所以她現(xiàn)在自然還沒有什么壓力。
但究竟是什么境界才會給自己造成壓力,蘇雪櫻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其實傾陵生氣起來,自己是會感到壓力的,但是傾陵也沒告訴過,他靈力修為在什么境界,所以她也還是不知道具體的數(shù)據(jù)。
“孫兒,今天爺爺定要把你打的爬都爬都爬不起來!”
“你這話幾年前就說過了,但是也沒見你成功過,放心來,絕對讓你再知道一次什么是笑著過來,哭著回去?!?p> “呀,爺爺今天就要一雪前恥,看槍!”
在打斗的是兩個男人,一個持劍,一個扛著一把長槍。都穿著藍色的衣裝,是一個部門的。一看就是一對冤家。老死看不順眼的那種。
四人正看得精彩,學(xué)習(xí)著以后可能會學(xué)到的一些身法或者靈技武技的運用。可有句話說的好,平時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因為有一天你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時候,天往往不會隨了你的愿。
不知道賀陽看見了什么,突然很興奮,帶著幾人轉(zhuǎn)身就往一個小山洞里沖進去。而正是為了這個山洞里的東西大打出手的兩個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山洞已經(jīng)被別人搶了先。
山洞里不潮濕,應(yīng)該是什么動物的巢穴。石壁上還零零散散,稀稀拉拉的長著幾顆雜草。如果要說有特點的話,那么就是這給山洞外面看著小,可是里面大的有些出乎意料。如果真要具體詳細的算一算有多大的話,蘇雪櫻只能說容下千余人都不為過,越往里走越寬闊。
慢慢的往前走,就有了很多石柱連接著上下洞壁。石柱上有很多相似的爪印,看來的確是沒某種大型動物的巢穴了。
直到走到光線快消失的盡頭時,眾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扇石門,門上刻著有些簡單的花紋,蘇雪櫻稍稍花點心思解讀了一下,感覺像是在說家族里的小故事一樣。
等等,如果這些小壁畫是這大型動物做的,那么它的智慧會有多高,更別說是修為問題了。在這個異界,只有修為到了地六階的靈獸才會生出相當(dāng)于人類的智商來,這說明,如果這些真的是這靈獸所為,那他們很可能要面對一只修為至少到了地六階的靈獸。順便一提,地六階相當(dāng)于他們這類修煉者封尊境的修為。
蘇雪櫻看了一眼賀陽,但怎么看都不覺得他有封尊境的修為。
“偷偷看男孩子是不對的,放心,要是想看小爺,雪櫻你隨便來。”因為簫長央在賀陽的身后,所以簫長央誤會了這一眼。不過,蘇雪櫻一向不喜歡留下誤會。于是糾正說道。
“我剛剛看的不是你,我是在打量賀陽。”
“哦”簫長央感到有點失望,接著說:“那你為什么都不看我了,他哪里比我好看?”
看著有些委屈的簫大漂亮,抱怨的簫小公主,蘇雪櫻對于他清奇美麗的腦回路,感到有些無語。但還是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了簫長央的問題。
“他自然是沒有你好看的,但是我們才認識他不久,所以,多打量一下,以防萬一總是要的。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何況才認識的人。”
聽完,簫長央也有模有樣的偷偷打量了一下賀陽,不過評價還是傾向了別的方面。
此時為簫長央腦內(nèi)劇場播放:
這賀陽的長相只能說是可愛清秀,武力值嗎應(yīng)該也就比小爺高那么一點點(這句話,對誰簫長央都是這么認為的。)。然后就是他的特點,沒錯,他百貨認識的特別全,他還特別會省錢。除此之外呢?行吧,單身也是他的一個優(yōu)點。哎,還是比不上小爺長得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我見猶憐......此處省略兩萬字??傊傇u就是他不會比小爺更受仙子的青睞的。可以了,鑒定完畢,這貨很安全。
這么一番打量完之后,簫長央還給了蘇雪櫻一個賀陽已經(jīng)鑒定合格的眼神,頗為欣慰。對此,蘇雪櫻第一次做出了人生中的妥協(xié),她點頭,示意可以了,你做的不錯。她想關(guān)于孩子的教育方面,仲冥還需要加大力度,不能讓簫長央這樣的慘案再出現(xiàn)了。
他們一齊找了一下這扇石門的開關(guān),但是就算找到了,也無濟于事。因為這個開關(guān)的類型屬于血脈條件型的,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個爪印鎖是用來干嘛的。
“怎么辦,這鎖我們要開嗎?”蘇俊生看向了賀陽。
“都來這了,不開一開,豈不是徒增遺憾,要是后面就是長嶺六草呢?”賀陽笑了笑。
“可這后面如果是送命的墓穴入口呢?”江蘭選擇更加謹慎一些。
聽到這,不禁氛圍有些沉默,沒有人想去白白送命。簫長央也一樣。賀陽起碼還有利益引誘著,可是在那扇門后面,沒有他們想要的一切。當(dāng)然,想進去的還有蘇雪櫻,因為她不知道她要找到東西在天斗之森的哪一個角落里,所以哪有不去嘗試的道理。所以她出聲了,帶著一絲自己的目的。
“結(jié)果有時候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曾經(jīng)推開過那扇門。”
果然有了她帶頭之后,眾人都也有了些動搖。因為修煉一途,有幾個不需要逆天而行。若是實在惜命,那當(dāng)初就不該踏上這條征途。
“嗨,小爺不怕啊,帶著我,放心,有危險的話,我一叫我哥,他就來救我們了。真的,我哥哥特別厲害!”簫長央說到他哥哥時,臉上就會閃現(xiàn)著不一樣的光彩。
“行吧,那咱們這條小命就記在你哥身上了!”蘇俊生自然也不是退縮之輩。
“嗯,再捎上我?!苯m也應(yīng)和著。
看著這一幕,賀陽突然想起了不知多少年前,自己也有過那么幾個人,同樣也這么信著自己,久違的,眼角有了一絲酸意。但想來那也只是從前罷了。于是笑了聲說:“你們以后還是當(dāng)一個小隊吧,看你們挺有義氣的嘛!”
聽他這話,眾人也笑開了,開起了玩笑,簫長央還自告奮勇的說,要是他們四人有了小隊,他就要當(dāng)隊長。蘇俊生問他當(dāng)隊長有什么好處嗎,簫長央說他可以讓他們?nèi)ブ仝び虻臅r候,帶他們?nèi)コ院贸缘?,喝好喝的。眾人都笑了笑,沒做答話。為此,簫長央又鼓起了圓圓的臉包。
可是,蘇雪櫻這時的心突然有了這么多天來的一絲異樣。那就是她不能再自己決定自己的自由了。一切以后要走的路都要得到寒澈的一個表態(tài)。但是,她不后悔。因為即使能活的再久,也比不上能帶著完整的心度過一天來的有意義。
不過好在這么一鬧,大家開始積極的找可以打開門的方法途徑。正當(dāng)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只小小的東西從門中突然地出現(xiàn)了。要不是在地上企圖找到一個用來拓的爪印的簫長央眼尖,說不定就讓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家伙悄悄地逃掉了。
“快抓住它!”簫長央一聲大呼,隨后這個悄咪咪想走的小家伙就落在了賀陽的手里。
大家都仔細觀摩了一下這個十分有藝術(shù)感到小家伙。除了一直趴在蘇雪櫻肩上歇著的喵團團。不過它也起來了,帶著有些收不住的口水走來了。眼中現(xiàn)在盡是餓死鬼一般的綠光。
好在有所察覺的蘇雪櫻一把按住了它的頭,讓它的口水還不至于落在地上。
再定睛一看這藝術(shù)小獸,留著一點滑稽卻有點帥氣的中分空氣劉海頭,眼的周圍直到耳邊,乃至后腦勺上都長著一圈白毛,像在頭上蒙了一圈白色遮眼布一樣。十分的有氣質(zhì)。值得一提的是它時不時因為害怕拉扯開的嘴角,反而多了一絲和歪嘴龍王有的一拼的拽霸之氣。
他奶奶的,你說這小家伙拽就算了,它還要閉著眼睛拽。這就很不能忍了。不過好在他們是一個有素質(zhì)的團隊,他們沒有動手。所以等小家伙平靜下來之后,表情終于回歸了正常。
有了這個送鑰匙上門的小圓耳鼠兔在,他們的開鎖進門工作就變得很輕松了。至于為什么叫這小家伙叫圓耳鼠兔是因為,這小家伙處于二者之間的二不像地帶,有那種蓬松鼠類的圓耳朵和滾胖的身子,但是又有著兔子的尾巴和四肢。牙齒是典型的兩顆大板牙,這就很折中了。
進了這石門之后,壁畫的數(shù)量增多了,而且這風(fēng)格和筆觸更加的多變和細膩。令人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筆畫的內(nèi)容里還出現(xiàn)了與他們差不多的修煉者,有持劍拿弓的,也有甩符刻陣的。甚至還有一些,以他們這些的知識儲備還不能說出的種族。
小圓耳鼠兔見他們在欣賞他們的畫作,有些打消了它想要叫杳杳姐的念頭,畢竟能欣賞藝術(shù)的都是朋友。索性就不那么緊張的跑到了眾人面前,抽出了它的兔子爪爪,爪中居然伸出了五根長甲。在精美壁畫旁邊的一塊小石塊上慢慢的畫下了蘇雪櫻肩膀上的喵團團。像極了幼兒的簡筆畫,不過線條只是有些微微的抖動,大體上還是挺圓潤的。
這也讓喵團團暫時收了收口水,越下肩膀,落在了石塊旁。
不看還好,一看就想把這小家伙三口并做兩口的吃掉。它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它的,它身材這么好,這只小老鼠是瞎的嗎?還有自己英明神武的一對有力翅膀,它居然沒有給自己畫出來,這個不可原諒,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是一個猛喵下山撲向圓耳鼠兔。
但還是抵不住蘇雪櫻的伸手一撈,不過依舊在齜牙咧嘴,畢竟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當(dāng)然,人獸審美自然是不一樣的,小圓耳鼠兔還是把構(gòu)造簡單的喵團團畫了出來,少說也有九分像了。簫長央還給了它塊自己私藏了很久的糖栗子以示打賞,小家伙自然要去接著。
可栗子還沒有到手,迅猛的攻擊就到了。
只見一根地刺從簫長央的腳下猛然長出。要是賀陽的速度沒那么快,簫長央可能就要當(dāng)場表演一個腳底穿了。
可這一波攻擊之后也不見敵人,倒是聽見了啾的一聲,往那看去,才看見一個穿著可愛的女孩子抱著剛剛的小家伙,小家伙手里還緊緊抱著那顆糖栗子。十一二歲的女孩子又氣憤的在它不大的腦袋瓜子上敲了幾下,還帶稚嫩的聲音罵道。
“教你最近不要出去,你要出去。這就算了,你還把別人帶進來。帶進來就算了,你還要接別人的東西,也不怕別人把你藥死?!?p> 女孩子越說越氣憤,順手就揪起了一只圓耳朵:“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你是要上天了嗎?”對此,小家伙只能不停的啾啾啾的叫。
本來這女孩子還不知道他們在旁觀她開孩子批斗會的,可是總有喪心病狂的單身狗想要出頭。只見賀陽不知幾時從儲物袋里掏出了半兩靈石一朵的花,向前遞了上去。
小女孩子一回頭,眼睛上蒙著一條白布,可是這似乎不是用來阻擋視力的。女孩明顯是被嚇到了,但即使臉色蒼白,也不能收回她的龍王笑。
這風(fēng)景的確有些怪異,就像那句話說的,這姑娘挺好的,就是多了張嘴。
“這位姑娘,在下賀......”
誰知他還沒有說完,又是一陣更快更猛的地刺襲來,好在這波地刺的攻擊范圍不大,蘇雪櫻他們退開點就不會受到攻擊,可在里面一陣操作猛如虎的賀陽,跳跳跑跑躲過了所有的地刺攻擊之后,那小女孩子早就抱起地上的小家伙跑路了,連根毛都沒留下,連聲啾都沒有了。
賀陽只能乘興而去,鎩羽而歸。又是被愛情遺忘的一天。
只是他發(fā)現(xiàn)等他回來之后,眾人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賀陽,我敬你是個長輩,沒想到你......你居然單身到至于要對下娃娃下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蘇俊生做出了滿滿一臉的悲傷和失望。
蘇雪櫻在旁邊看著蘇俊生的過度表演,默默地給他加上了戲多的標(biāo)簽,初次見面時翩翩公子的印象再次被削去一點。
雖然被眾人當(dāng)成了道德淪喪的男人,單身的他還是要堅持為自己的正直形象辯護。
“我給那姑娘送花......”
“是女孩子?!碧K俊生糾正他。
“對,好,行,我給那個女孩子送花,想博得她的好感,主要是因為她身上有寂蘭的味道,那玩意一株起碼就是靈石萬兩。作為一個正經(jīng)賺錢人,我會放棄嗎?當(dāng)然不會。其次才是她長得比較好看可愛嘛?!?p> “你這個收百貨的,明明就是更貪圖人家小姑娘的美色?!焙嶉L央一語扎心。
“是正經(jīng)賺錢人,賺錢人。”賀陽為自己身份極力辯護著。
但是聽到長嶺六花,倒讓蘇雪櫻在腦海里找了找關(guān)于它的記錄。
清雨纏輕煙
寒澈:(擺臭臉,拔劍中)說,今天為什么沒有你澈哥? 撲街仔匍匐在地,微顫著身子,抬臉答話:這不,這不是為澈哥您身體考慮嗎?嘿嘿(賠笑致歉) 寒澈落劍后言:澈哥是你說,我就信的人嗎,跟我斗,小撲街。 舞臺燈光下,蘇雪櫻靜靜的打量著撲街作者血盡而亡。隨后跟在寒澈的小尾巴后離場。 好了,言歸正傳,晚安,各位早點歇息吧! 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