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自食其果
夜深人靜,裴父教訓(xùn)了裴辰,萬般無奈之下,將裴辰關(guān)進(jìn)了祠堂。
這才算了事。
甄硯并不打算咄咄逼人,帶著甄甜離開了別墅。
裴母因此,不想搭理裴父,裴父也只剩下生悶氣,一夜也是寢食難安的。
夜深,裴荊從外面回來,昏暗的客廳里,沒有丁點的亮光。
裴荊徑直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你滿意了?”
陰冷的言語,突然的響起,裴荊站定了一下。
這聲音他聽的清楚。
裴母應(yīng)該是為裴辰受到責(zé)罰,而遷怒到他的身上吧。
他早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為什么不說話?”
裴母沖到裴荊的面前,冷漠的看著裴荊,“你以為你讓甄家那丫頭折騰這么一出,我就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裴荊神色淡然。
“我告訴你,裴家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你稱心如意?!?p> 裴母惡狠狠的提醒著裴荊。
就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才打破了原本一家的祥和,就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才讓裴辰一而再的被裴父冷落。
裴荊就不應(yīng)該待在裴家別墅,他才應(yīng)該是那個被關(guān)進(jìn)祠堂,接受懲罰的人。
裴荊依舊是一張冷漠臉。
對裴母的陰陽怪氣,裴荊早已習(xí)慣。
低頭看了眼裴母,裴荊避開裴母,上了樓。
“賤骨頭,你跟你媽一樣的賤骨頭。”
冷漠刺激著裴母,失心瘋的女人,惡言相向。
裴荊一個轉(zhuǎn)身,突然走到裴母的面前,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裴母,一個哆嗦,“你干什么?”
“我警告你,說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說我媽。”
裴荊的眼里射出一道寒光,直逼著裴母,那冰冷的眼神,讓裴母張開了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她不是害怕裴荊,只是那一刻的裴荊,眼里滲出殷紅的痕跡,讓她不敢多說。
“我……”
裴荊不再理會裴母,面色鐵青的沖進(jìn)了房間,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裴母目瞪口呆的待在昏暗的客廳里。
房間里,裴荊緊攥的手,狠狠的砸在墻壁上,額頭上爆出的青筋,清晰可見。
“膽敢說,就不要怪我。”
裴荊眼里一團(tuán)怒火,在深夜里,讓人膽戰(zhàn)心驚。
轉(zhuǎn)身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上赫然出現(xiàn)祠堂的場景。
只看到,裴辰嘴里抱怨著裴父的狠心,謾罵著裴荊的卑鄙無恥。
“嘶。”
裴辰揉了揉胳膊。
空無一人的祠堂里,除了祖宗的靈位之外,再無其他。
裴辰平靜了心情,深夜里,偌大的祠堂,安靜的讓人害怕。
“那是什么東西?”
裴辰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
裴母果然對他好的很,還擔(dān)心他吃不飽。
屏幕之外,裴荊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祠堂里,鬼祟忙碌的裴辰。
嘴角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裴辰,你陷害我的女人,我要讓你自食惡果。
陰冷的裴荊,漠然的起身,站在窗前,窗外的烏云,籠罩著夜空。
連庭院里的路燈,都變得黯然失色。
偶爾,天邊驚現(xiàn)幾道閃電。
夜,雷電交加。
祠堂里,裴辰撕扯著衣服,潮紅的臉,讓他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熱,熱……”
燥.熱讓裴辰跌跌撞撞的,沖到了祠堂的門前,不停的晃動著。
然而,緊閉的房門,讓他只能在這祠堂里,咆哮著、低吼著、自我折磨著。
甄家別墅里,甄甜徑直的回到了臥室,那頹然的模樣,讓甄硯憂心。
吩咐了傭人準(zhǔn)備了暖胃的粥。
“甜甜?!?p> 甄硯手端著粥,進(jìn)了房間。
“大哥?!?p> 甄甜蜷腿坐在凳子上,從裴家別墅回來,甄甜就心緒不寧的。
一場宴會下來,甄甜恍然,原來真正的惡人,不是裴荊,而是他們。
“是不是有心事?”
畢竟是甄硯看著長大的,一舉一動,都瞞不住甄硯,“因為裴家,對嗎?”
甄甜淡然。
她能說什么?甄硯猜的沒錯。
原書中,她被裴荊設(shè)計,丟了性命。
借著依附在甄甜的身上,她是想要阻止裴荊的。
可是,現(xiàn)在,她阻止裴荊黑化的心,突然沒有那么迫切。
人本來就應(yīng)該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
那裴荊黑化根本就是正常的。
甄硯只知其一,不知道整件事,此刻他并不明白甄甜的真正心思。
“如果你要是不想跟裴家聯(lián)姻,我不為難你。”
“那哥哥的公司呢?單方面解除合同,對甄氏集團(tuán)會有很大的影響的?!?p> “可也不能為了什么合同,犧牲你的幸福?!?p> “哥?!?p> 她知道,裴家別墅里,甄硯隱忍著,沒有發(fā)難的原因,跟公司也有關(guān)系。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欺負(fù)我的,以后我會小心的?!?p> 原本想要安慰心靈受傷的甄甜,沒想到反而讓甄甜安慰了他。
“以后,大不了我不單獨跟裴家的人相處,可以了吧?!?p> 乖巧懂事的甄甜,讓甄硯感喟,臉帶茫然的望著甄甜,百感交集,“甜甜,你真的是甜甜?”
甄甜的改變,讓甄硯大吃一驚,這判若兩人的丫頭,讓甄硯張大了眼睛。
甄甜的嘴角上揚(yáng)。
她該怎么解釋,自己竟穿書了?
這鬼扯的橋段,她都覺得匪夷所思,甄硯會相信嗎?
甄甜嘿嘿笑著,露出一拍潔白的牙齒,“你在想什么呢,人總是會長大的,我總不能一直都讓哥哥操心,是吧。”
甄甜習(xí)慣性的抱著甄硯的脖子,撒嬌的頂了頂甄硯的頭。
甄硯是打心底關(guān)心她的人,如果不是背負(fù)著使命,她真想坦誠布公的告訴甄硯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