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零初?”陸庸打量著面前的人。
說實話,陸庸看到零初之后確實有些驚訝。
來之前他已經(jīng)猜到零初的年紀應(yīng)該不大,可絕對想不到零初居然“年輕”到這個地步,看上去就跟個未成年人似的。
陸庸實在是沒辦法把眼前的零初,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將別人查個底掉的私家偵探聯(lián)系在一起。
零初簡單陸庸之后顯得有點緊張,遠沒有隔著電話時的鎮(zhèn)定。
聽到陸庸問話,他故作鎮(zhèn)定地回道:“是我。”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約我見面?你們以前對這種事情不是非常排斥么?”陸庸問道。
這是陸庸最真實的想法。
以前他還奇怪對方為什么不愿意見面,不過見到零初之后立馬就想通了。
就零初的這個形象,見了面之后,哪怕是合作過的人恐怕也不愿意再跟他合作了。
人的外形條件在很多時候還是會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的,像零初這種,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可靠,尤其他干的還是偵探這種要求頗高的職業(yè)。
因此陸庸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原因,迫使零初冒著可能再也不能合作的風(fēng)險約自己跟他會面。
零初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衡量說出來之后的后果。
“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見面,還有什么不能說的?”陸庸說道。
零初瞥了韓奕初一眼。
陸庸立即心領(lǐng)神會,對韓奕初說道:“奕初,你去跟趙書涵說一聲,先別急著上菜,等需要上菜的時候我會通知?!?p> “行,我正好參觀一下,以前都沒有仔細看過這里到底是什么樣的?!表n奕初回道。
雖然韓奕初平時在陸庸面前表現(xiàn)的跟個沒心沒肺的小魔女似的。
但她并不傻,相反還非常的聰明,知道兩個人有事情要談,她不適合繼續(xù)呆在這里。
“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表n奕初離開后,陸庸又對零初說道。
“陸先生,求你救救我妹妹吧,除了你之外,我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绷愠跎钗艘豢跉?,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把詳細的情況跟著說說?!标懹拐f道。
零初的目的一說出來,陸庸就知道他為什么要跟自己見面了。
零初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然后把詳情跟陸庸說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是零初跟零零從小長大的孤兒院要拆遷。
按理來說這應(yīng)該算是是好事,拆遷之后還在里面生活的孤兒們就能換一個更好的環(huán)境。
可壞就壞在,負責(zé)拆遷的人可能覺得他們都是一群沒本事、沒背景的孤兒,于是就打算在不給任何賠償?shù)那闆r下,直接把他們趕走。
零零聽說老院長跟對方理論的時候被打傷了,于是就趕過去幫忙,結(jié)果這一去就沒了消息。
零初后來一打聽才知道,零零原來是被拆遷公司的老板帶走了,并且那拆遷公司的老板還放話說,如果不老實的搬走,以后就再也別想見到零零了。
知道消息后,真把零初急得夠嗆。
零零說到底也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長相不敢說傾國傾城,但也算的上中上水平,落在那幫人的手里,指不定會遭遇什么樣的事情。
零初都不敢往太深了去想。
別看他們兄妹兩個是做私家偵探的,可平時做的也就是一些搜集并販賣消息的工作,遇上這種流氓這的是一點招都沒有。
他們這兩年因為工作的原因,認識的人確實不少,但因為販賣消息的原因,得罪的人更多,所以碰到這種事情,想要找人幫忙都不知道該去找誰。
正當(dāng)零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正好陸庸找他辦事,于是就硬著頭皮約陸庸見面。
相對來說,陸庸是這幾年里跟他們關(guān)系保持的最好的客戶了。
“豈有此理!”聽零初說完之后,陸庸怒了:“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敢搞強拆,真是不知道死活。”
要是倒退個二三十年,這種事情不算罕見,可最近幾年已經(jīng)很少有人敢這么搞了。
陸庸覺得,要么是這幫人的腦子不夠用,要么就是有著絕對過硬的后臺。
不過不論是那一條,陸庸也決定跟對方碰一碰。
既然零初求到了他的頭上,他就沒辦法裝作不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家伙。
“負責(zé)拆遷的是哪個公司的?”陸庸問道。
零初猶豫了一下,偷偷瞄了瞄陸庸,這才回道:“那塊地是由恒遠集團拿下的?!?p> “恒遠集團?”陸庸皺了皺眉頭。
他終于知道零初為什么要猶豫,鬧了半天這里面跟他還有點關(guān)系。
他之前通過冉芳馨投資了恒遠集團的新地產(chǎn)項目,很有可能就是孤兒院所在的這塊地了。
以零初的能力,可能早就把這里面的關(guān)系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了,估計是擔(dān)心陸庸為了投資的項目拒絕幫忙。
可惜零初對陸庸的了解還是早點了。
陸庸給冉芳馨資金讓她去投資,更多的是為了哄冉芳馨開心,讓冉芳馨有事可做,至于能不能賺到錢真沒什么。
就算全賠光了對陸庸來說也無所謂,雖然他卡里的錢在那些大財團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但他的錢是越花越多的。
光憑這一點,他就要比很多財團更加有底氣。
陸庸現(xiàn)在跟那些首富和財團的區(qū)別就是根基尚淺,如果拋開這些單論財力的話,他一點都不差。
陸庸沒有通過冉芳馨,直接找出江晉的私人號碼撥了過去。
對面接的很快,江晉的聲音很快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你好,請問是哪位?”江晉說話非常客氣。
雖然他不知道是誰在給他打電話,但能直接打到他的私人號碼上,就已經(jīng)證明了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我,陸庸?!标懹购芷降貓蟪鲎约旱拿?。
在沒有把事情完全搞清楚之前,陸庸還不想跟江晉翻臉。
但如果確定這種事情的確是來自于江晉的授意,那陸庸也絕對不會跟對方客氣。
“原來是陸先生,您好您好。”一聽是陸庸,江晉更加的客氣了:“不知道陸先生有何吩咐?”
雖然陸庸年輕,但卻是實打?qū)嵉慕鹬?,江晉可不敢隨便得罪金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