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穿越三國:換個馬甲重頭來

第一百七十七章:積怨已深

穿越三國:換個馬甲重頭來 1粒豌豆 3901 2021-08-31 19:33:40

  一場空前熱烈的集訓(xùn)活動在西涼軍中如火如荼展開,馬超每天忙得早出晚歸,全部心思都用在馬術(shù)訓(xùn)練上,倒好幾天不曾與馬騰坐下來好好說過話了,雖然父子倆都住在一個府里,見面的時間真是屈指可數(shù)。

  這日,馬超從軍中回來,時間有點晚府門口的燈籠都點起了,紅彤彤的兩只掛在大門兩側(cè)映得都護府更加巍峨。

  馬超剛到門口下馬,有府里的兵丁迎出來牽馬,正要抬步邁上臺階,斜刺里突然沖出來一個身影,人還未到跟前一條鞭子便先揮了過來。

  馬超避過鋒芒伸手拽住了鞭梢,無奈苦笑著轉(zhuǎn)過身,就見耿玉蓉正滿面怒氣地瞪著他。

  怎么這幅神情,我得罪你了嗎?馬超笑問。

  耿玉蓉奪過鞭子,氣咻咻道:你這人不仗義,在都護府里當差為什么不告訴我?知不知道我滿城找你找得多費勁???

  你找我?馬超更加不解:找我做什么,是不是遇到了難事要我?guī)兔Γ?p>  耿玉蓉本來還氣惱著,聽馬超這樣一問突然放柔了態(tài)度,雙眼灼灼地盯著馬超,半晌突兀地從大眼睛里迸出兩滴淚珠子來。

  馬超不知所措,搓搓手想著怎么安慰合適。

  耿玉蓉卻忽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流著淚笑道:我就知道你是關(guān)心我的,從小到大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好。

  你沒事吧?馬超被耿玉蓉又哭又笑弄得昏頭轉(zhuǎn)向,女孩子的心思他真的不太懂,只能更溫和地問道:你說吧,遇到什么事了?如果要我?guī)兔椭闭f,我一定不遺余力。

  耿玉蓉三把兩把抹掉眼淚,就像剛剛哭鼻子的人不是她,一轉(zhuǎn)眼就開開心心了。

  她把馬超拉到都護府的大門一側(cè),笑著問道:你在這府里當差多久了,平日里都做什么事呢?剛才見你騎著高頭大馬挺威風的?。?p>  馬超想了想隨口道:也沒多久,我就是都護府的一個小馬倌,剛出去遛馬去了。

  哦哦。耿玉蓉皺著秀挺的鼻子瞪了眼馬超,頗為不屑道:原來是個小馬倌啊,這個都護府里差事很苦吧,看把你忙得成天見不著人影。

  嗯,是挺忙的。馬超從善如流答道,心里卻不由好笑。

  也就眼前這個傻姑娘把赫赫威名的馬超當成真的小馬倌吧!不知道她整日里都在做什么,怎么會不知道馬超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呢?

  想到這里,馬超拿手指敲了一下耿玉蓉的腦門,佯裝生氣道:怎么,看不起我這個小馬倌?。?p>  耿玉蓉捂著腦門吐了下舌頭,嘿嘿笑道:沒有啊,我就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應(yīng)該有個更好的差事,才能配得上你的玉樹臨風、儀表不凡??!

  還學(xué)會奉承了!馬超失笑,看了看天色道: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滿大街亂跑不合適,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耿玉蓉偏頭看著馬超,咬唇嫌棄道:你才看不起人呢!本小姐已經(jīng)不是光知道等人來救的小女孩了,我現(xiàn)在完全有本事獨來獨往,可輪不著你這個小馬倌再保護了。

  是嗎?馬超斜著眼睛睨她:我以為你的本事就是賭場使詐被追打呢!

  耿玉蓉被馬超揪出糗事頓時氣結(jié),張嘴要辯駁卻什么也說不出來,皺眉微惱道:懶得理你,我回去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幾步又頓住腳轉(zhuǎn)頭遙遙道:好好當你的馬倌吧,本小姐明日再來找你。

  馬超無所謂地聳聳肩,目送耿玉蓉轉(zhuǎn)過街角不見了身影才回府,耿玉蓉有點拳腳功夫,他并不擔心。

  一腳跨進府門有家丁迎上來,馬超像往常一樣問了一句:父親歇息了吧?

  家丁忙回道:少將軍,今日夫人回府了,將軍和夫人正在議事還沒有歇息。

  哦。馬超含糊應(yīng)了聲,往前走了一步才反應(yīng)過來,遲疑道:夫人?

  是的。家丁恭敬道:夫人今日從烏嶺回府,還有小公子。少將軍可要去拜見?

  馬超愕在當場,愣了一瞬揮手叫家丁下去,自己默默站在院中踟躕著。

  那年下山他親眼見證了父親和卓云的成婚,這幾年有意不去在乎,但是刻意的忽略并不代表事實不存在,卓云終究是這個府邸的女主人。

  自從和父親相認,短短數(shù)日他們父子似乎都在回避著這個問題,卓云不在府上讓馬超的確少了許多的尷尬,那年的誤會誰也沒有提及,不是忘記而是不愿意再生嫌隙。

  可是,說到底現(xiàn)在這個府邸畢竟是卓云的家,即便再心里別扭,馬超遲早得過這一關(guān),躲也躲不掉。

  再說了,憑什么自己要躲?要尷尬的是她卓云才對。

  馬超主意已定,就向正房大廳走去。

  卓云與馬騰成婚后并沒有卸下烏嶺大頭領(lǐng)的擔子,寨中但凡有要事她還得時?;厝ヌ幚?,這次就足足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直到今日才回到都護府。

  馬超走到房門口,房外伺候的家丁便趕忙高聲通報,并為他打起了簾子。

  聽著這一聲響亮的“少將軍到”,馬超更有底氣,自己是少將軍,是父親的嫡長子,他有什么可不敢面對的?馬超甩開長腿走了進去。

  房里馬騰的膝頭上正馱著一個約莫三四歲的孩子,這是他和卓云的長子馬休,不過現(xiàn)在馬超認回來了,馬休就是次子了。

  十多天沒見,馬休抱著父親的脖子粘在他懷里玩耍,肉乎乎的馬休眉眼像極了馬騰,一邊掰著馬騰的大手數(shù)數(shù),一邊“咯咯”笑得歡實。

  而馬騰任由孩子調(diào)皮,含笑和卓云說著什么,猛一聽外間通報說馬超來了,都齊齊向門口看過來。

  馬超進門就看見一副三口之家其樂融融的景象,盡管昂著頭挺胸站在當?shù)兀念^還是忍不住一酸,這是自己兩世為人從小都希冀的夢想,可惜他這個人似乎天生孤寡之命,像眼前這樣的幸福總是與他無緣,可望而不可即才是最讓人無奈的事情。

  壓下心頭的各種不舒服,馬超躬身施禮叫了聲“父親”,然后目不斜視正對著馬騰。

  孟起來了。馬騰把懷里的孩子放在一旁,含笑招呼馬超,心情頗好地向他招手道:過來見見你母親和弟弟。

  說著又轉(zhuǎn)頭對卓云道:夫人,這是咱們的長子孟起。

  卓云還是風華絕代的相貌,成婚生子以來更增添了一份柔婉,越發(fā)顯出雍容的氣度。

  她起身笑著走到馬超面前,認認真真打量了一遍,心無芥蒂的笑道:這就是孟起呀?這兩年光聽他的威名了,今日見到本尊真是欣慰,這孩子英姿挺拔完全就是將軍你的翻版?。?p>  馬超面無表情,心中卻在不斷地鄙夷卓云,覺得她虛偽透頂。在馬超看來,卓云依然像前幾年一樣,時時在父親面前做戲。

  馬騰眼神閃了閃,略顯尷尬地咳嗽一聲,接上卓云的話頭道:其實,你和孟起曾經(jīng)是見過的,只不過時日久了記不得了。

  是嗎?卓云驚訝道: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都沒有印象了?

  馬騰看了眼別扭的兒子,又看看還蒙在鼓里的夫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那個,前幾年的小柱,夫人不知可還記得?

  小柱?卓云明顯忘了有這么回事,睜著一雙美目以眼神詢問馬騰。

  馬騰揉揉鬢間,正色道:前幾年從胡商會帶回來一個孩子,他說他叫小柱,后來就在咱們成婚那日,他涉嫌投毒被侍衛(wèi)抓了個人贓并獲......

  等等!卓云突然出聲打斷馬騰,猛地盯住馬超看著他的臉詫異道:將軍說的難道就是孟起?難怪我看著這孩子覺得哪里很熟悉,原來就是這雙眼睛。對,我想起來了,他是小柱。不,不對,是孟起,是阿諾姐姐的孩子......

  卓云說到后面言辭無措起來,她激動地雙眼里慢慢涌起淚花,拉住馬超的手端詳著他又道:孟起,那年你為什么不說自己就是馬超呢?這樣也不必隔了這么久才讓你回到將軍身邊。

  馬超抽回自己的手,只覺得卓云的做派讓他無比可笑,冷冷哼了一聲,恥笑道:是我沒說嗎?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那間小黑屋子,還有卓大頭領(lǐng)那一副斬釘截鐵的口氣,如今想來還要感謝您手下留情沒對我趕盡殺絕呢!

  孟起,不可無禮!馬騰眼見馬超出言無狀,生怕他和卓云起了紛爭,不由得出聲喝止:這是你母親,怎可胡言?

  母親?馬超對馬騰一力維護卓云感到憤慨,冷笑著反駁:父親,我的母親是十多年前被人殘害燒成枯骨的胡阿諾,不是眼前這個虛偽的女人。我的母親是為了保護兒子,頂著大火肆虐還咬牙囑咐我好好活下去等父親來救的冤死之人。這個女人......

  馬超指著卓云的鼻尖不屑道:她有什么資格來當我的母親?她不過是一個處心積慮想要將我母親取而代之的陰險女人,那年絕情趕我出府,我差點死在賽吉派去的殺手手里,當我九死一生爬回天賜寺的時候就暗暗發(fā)誓,此生不再奢望親情,此時又哪里冒出來的母親?

  馬超的句句質(zhì)問讓卓云瞬間白了臉色,但依然試圖解釋:孟起,那都是誤會,我并不知道你就是馬超??!

  不知道?馬超哈哈一笑,眼中的冰霜更甚。

  目光從卓云臉上移到馬騰那邊,看了眼滿臉愧悔的馬騰又道:如果我說那日父親新娶夫人,賽吉命人下毒要害全部來參加婚宴的賓客,是我調(diào)換了那包叫做千佛手的無解奇毒,你們恐怕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吧?何況我曾對父親您說了我就是馬超,可是父親當時一心認定孟起是胡商的奸細,根本就不肯給我自證清白的機會。

  孟起,我......面對馬超的控訴,馬騰也無言以對。

  這些天來他不是沒有想過當初那場誤會,但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開誠布公與馬超好好談一談,此時這個時機下一并爆發(fā),真真讓他也沒有辦法化解。

  想不到你竟對我有如此的怨恨?卓云嘆口氣,慚愧道:孟起,那時的誤會陰差陽錯,我不敢再去辯解什么,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沒有要成心害你的意思。

  馬超一通發(fā)泄,把積壓在心里的事情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這一番吐露并沒有想象中的一吐為快,反而就好像被掏空了臟腑,胸腔里涼涼的空虛讓他不由得顫栗,雙手握拳緊了松又松了緊。

  面對父親和卓云的蒼白解釋,他冷漠地轉(zhuǎn)頭不想理會。

  三個人就這樣對峙著,各有各的心思,相對于馬超的憤懣和委屈,馬騰深深嘆口氣捏著眉頭無語,卓云則坐在一旁默默垂淚。

  馬休搖搖晃晃走到大人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軟糯的童聲好奇道:爹爹,阿娘,你們?yōu)槭裁匆透绺绯臣埽?p>  卓云一把摟過兒子攬在懷里,轉(zhuǎn)頭擦掉眼淚哄他:休兒說錯了,爹爹、阿娘和哥哥是一家人,怎么會吵架呢!

  馬騰抬頭看了眼馬休,又看看倔強矗立一旁的馬超,起身緩緩走到馬超身旁,用一貫的手勢拍了拍馬超的肩膀,沉重道:孟起,連日操練兵馬想必也累了,你先回去歇息吧!一家人沒有解不開的結(jié),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議。

  馬超身子僵了僵,感覺父親拍在他肩上的手似有千斤重,而自己此時也壓抑極了便點了下頭一轉(zhuǎn)身就摔簾子出去了。

  馬騰和卓云面面相覷。

  馬休又怯怯地問了一句:哥哥他怎么了?

  卓云哄著兒子不說話,馬騰看著仍在晃動的簾子嘆道:孟起那孩子看來對咱們積怨已深??!

  寂靜的夜晚忽然響起一聲悶雷,快要入冬的時節(jié)還打雷真是奇事!今夜,注定有一場暴雨。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