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愿賭服輸
其實不用刻意挑選，少年軍中只要年齡大一些的，每天都在馬超制定的特殊訓練項目中摸爬滾打，從中找七個人去挑戰(zhàn)騎兵營反而惹得眾少年為爭一個名額吵翻了天。
龐柔作為少年軍的執(zhí)事官，專司約束眾人的行為規(guī)范和監(jiān)督軍規(guī)軍紀，又加上年長倒還頗有威嚴，見眾少年吵鬧不休便喝令不得喧嘩，等安靜下來才把登記著各人平日里訓練成績的書簡搬過來，按成績最優(yōu)者從前往后排，指令前七位比較優(yōu)秀的少年出來，囑咐他們明日去大軍營中參加比試。
選中的少年驕傲地興高采烈，沒有選上的則不服氣暗暗下決心要超越他們。
龐柔將眾人神色看在眼里，心下不由對馬超獨具特色的激勵方式所嘆服，這些少年就像一群嗷嗷叫的狼崽子，這份勁頭若能一直保持下去，將來一定會成為橫行戰(zhàn)場的鐵血之師??！
翌日，馬超親自率領他的“尖刀班”去大營參加比試。
這是出發(fā)時馬超給這支小隊取的名字，人人聽來有趣以為是馬超臨時起意，但只有馬超自己知道，這是現(xiàn)代軍隊中最基礎的一個班，而他就是這個班的班長。
今天之后，隨著尖刀班的初露崢嶸，馬超已經決定要把少年軍劃分成班排組織，更加科學地去管理。
和父親相認那天他就開始琢磨，倘若父親真的離開西涼再也不帶兵打仗，那西涼軍該怎么辦？西涼軍的出路在哪里，而少年軍又該何去何從？
所以，馬超就想到加快訓練少年軍使他們快速成長，以便應對接下來的調整。
根據(jù)這幾天父親有意給他傳遞的信息，這個亂世已經到了合久必分的時刻，那些大軍閥諸如曹操、袁紹、孫堅等人正在中原你征我伐，而西涼軍遲早就會卷入這場巨大的洪流當中。
這是歷史的進程誰也無法阻擋，每一個卷入其中的人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在激流中求得生存，馬超這才隱隱覺得似乎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空，就是為了西涼軍而來，準確地說是為了帶領西涼軍守護這片家園而來。
如果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那他就必須把這份使命和責任擔當起來，把少年軍鍛造出來是第一步，也是最關鍵和最基礎的一步，將來能不能嘯傲沙場就在他們身上。
馬超的這份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不可對外人言也不能對外人言，他躊躇滿志。
但是，到底那些訓練能發(fā)揮出多大的效用他暫時還不知道，只能在今日的比試中見個真章了。
此刻，少年軍正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西涼軍大營的大校場上，靜等查干帶人前來比拼。
西涼軍中大多數(shù)的士兵對這支傳說中的少年軍并沒有過多了解，在他們的想象中就和查干所認為的一樣，不過就是一群半大小子組成的預備軍，等一二年長大就充進大軍當兵了。
不過，聽說查校尉居然要經過比試才能從少年軍中要到兩個比較好的兵苗子，這種事可是聞所未聞，想來應該是將軍剛剛認回的公子不肯放人吧？不然以查校尉的能耐和騎兵營的優(yōu)越，哪個不想到他的麾下去多立戰(zhàn)功呢？
兵士們雖然這樣議論著，但又難得能看到一場熱鬧，便都跑到校場來圍觀，很快烏泱泱的聚起了一個大圈。
少年軍來了有一會兒了，查干才姍姍來遲，原來他都忘了有這么個比試，是營中兵士吵鬧議論才讓他想起。
真是少年心性，查干不由得好笑，想起自己當年也是從急躁不肯認輸一路磨煉過來的，便故意放慢了腳步優(yōu)哉游哉地踱到了校場邊。
這么多人圍著看熱鬧，是不是都閑得發(fā)慌?。〔楦刹桓卟坏偷囊宦暫浅?。
人群瞬間就安靜下來還給他讓出一條通道來。
查干慢悠悠地走進校場，見到精神抖擻的少年軍不由失笑，在他眼里這些少年就像剛剛學會打鳴的小公雞，個個直著脖子憋著勁要和人掐架斗狠。
少將軍，末將來晚了。查干走上前對馬超客套道，臉上卻是漫不經心的表情。
眾少年都看得出查干的輕慢，氣呼呼地瞪著他。
馬超淡淡一笑回道：查校尉，我們是來履行賭約的，不過看起來您似乎還沒有準備好呢？要不給您三天時間遴選人手再來比試吧，反正咱們少年軍等得起，隨時奉陪。
馬超的話剛說完，周圍的西涼軍兵士“轟”一下都炸開了鍋，這些少年居然如此囂張，言下之意是說西涼軍無人？這樣的挑釁怎不令兵士們氣惱。
查干本要發(fā)火，但顧忌著馬超現(xiàn)如今的身份，強忍下怒氣哼了一聲，拿手指著看熱鬧的兵士們，傲然道：少將軍，你可別把話說的太滿，與你的少年軍比試何需遴選，我在軍中隨意點幾名兵士便盡夠了。只是，你們輸了可不許哭鼻子吶！
哈哈哈！西涼軍哄然大笑。
少年軍都是面嫩受不得刺激的年紀，一下子都漲紅了臉。
龐德攥緊拳頭就要上前理論被馬超攔下。
他處變不驚地盯著查干，繼續(xù)微笑著道：既然這樣就請查校尉點將上來，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不過我也提醒一下查校尉，您最好還是選最優(yōu)秀的兵士上來，免得到時候輸了又不甘心。
這回輪到少年軍得意了，看著對面的查干黑了臉頓覺解氣，也哈哈大笑起來。
西涼軍眾兵士終于忍無可忍了，紛紛涌上前要求參加和少年軍的比試。
查干知道馬超和龐德是少年英雄武藝精湛，當下便從軍中點了幾名比較出眾的勇武兵士出來，也組成一個十二人的小隊和馬超對壘。
馬超見查干挑選完畢，對方都是孔武有力的精壯漢子，反觀自己隊伍里的少年們，雖然相對單薄一些但也絲毫不怵，便氣定神閑地笑道：從來兵家爭戰(zhàn)既要有勇還要有謀，既要有九牛二虎之力還得講究個靈活應變，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查干雖看不上一幫子娃娃兵，但不得不承認馬超說的對，只能點頭表示認可。
馬超接著道：那好，今日咱們原也是一家人之間的較量，鬧得血濺五步也沒意思，所以我有個主意，咱們來個文比，三局兩勝定輸贏如何？
查干雖沒有與馬超一起并肩作戰(zhàn)過，但聽聞他鬼點子最多，便不由謹慎道：文比是怎么個比法？三局又是哪三局？
馬超示意龐柔上前說明，龐柔清了清嗓子對查干抱拳一禮道：所謂的文比就是約定好只分輸贏不傷人性命。
而三局分別是排兵布陣的比試，也就是團體賽;第二為對抗賽，在場中設置各種障礙，兩隊所有兵士逐一進行跨越障礙，以通過時間最短的一隊為勝；第三為個人挑戰(zhàn)賽，兩隊中各出一名最優(yōu)秀的隊員近身搏斗，這個就很簡單了，輸贏一目了然。
龐柔才一公布完，西涼軍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這種比試可謂新奇，排兵布陣和近身搏斗還像是回事，那個障礙賽是什么樣的真是頭一次聽見，更遑論龐柔說的那一個個新詞兒他們也是平生僅聞。
查干卻不以為然，雖然也對少年軍提出的比試方法一知半解，但他認準了一點，就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偷奸使詐都是徒勞，所以，他不假思索地點頭同意。
兩隊人馬即將拉開陣勢比試，馬騰卻率領眾將也前來觀戰(zhàn)了，全軍自是一番興致高昂，都在期待這場新鮮的熱鬧。
馬超見父親來助威更加信心滿滿，稟明比試規(guī)則后請龐柔帶了一隊西涼軍去提前布置障礙，準備第二輪的比賽場地，而自己則和龐德等十個少年擺起了陣法應戰(zhàn)。
魚鱗陣靈活多變，可根據(jù)人數(shù)的多少而隨時變化，數(shù)萬人的大陣可以圍剿兵馬車卒，幾個人的小陣也可以攻防自如。
馬超帶領少年軍演習魚鱗陣已經十分熟練，此時對上查干所選出的兵士他成竹在胸。
一聲鑼響比試正式開始，查干一揮手十一個精壯兵士躍到場中，向少年軍搶攻過去。
少年軍每日都操練陣法，彼此間早已配合默契，馬超一個眼色他們便不動聲色結成了魚鱗陣型，龐德打頭正面應對。
西涼軍的兵士沒有見過這個陣法，氣勢洶洶地攻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無處下手。
原本想著一對一的三兩下就能放倒這些娃娃兵，結果有了這個陣的結構，他們的攻擊就像徒手去抓魚，任憑力氣再大奈何魚兒滑溜掌握不住，從哪個方位去攻都能被少年軍巧妙化解。
而且，你刺出一劍面臨的就是數(shù)十劍的連環(huán)回擊，往往攻擊不成自己身上各部位已經連中幾下。這也就是比試時用的木劍，倘若用鐵劍不知道已被刺出幾個血窟窿來了。
馬騰在臺上看得清楚，這個小小的陣法有攻有守、變化萬千，更關鍵的是少年軍的配合無懈可擊，當敵人來襲時能夠做到互相之間絕對的信任，哪怕其中一個人的后背正遭遇偷襲，他們都絲毫不會亂了陣腳去自救，因為身后自有其他伙伴會為他擋住那一記偷襲。
相比于陣法的絕妙，這份信任才是彌足珍貴令人嘆服的。
少年軍擺出的陣法越戰(zhàn)越有優(yōu)勢，西涼軍派出的兵士有力無處使，漸漸煩躁起來。
馬超看出對方急于取勝的心理，手中木劍高高舉起，這個手勢別人不解，眾少年卻心領神會，隨著他的劍放下來指出的方位，魚鱗陣前端張開了一道口子，像極了一只張開嘴的魚兒。
西涼軍幾個兵士見有機可趁便疾步躍進陣中，想要從內部破解陣法。
他們剛剛進入，“魚嘴”便閉合起來，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是中計了，奮力揮舞木劍開始突圍，外間的幾個人也配合攻擊營救。
馬超又一揮劍，魚鱗陣再變，少年軍齊齊發(fā)出一聲喊漂亮的甩過“魚尾”，隨即數(shù)把木劍抵擋外面，而在陣中幾個深陷“魚腹”的兵士卻被武藝精湛的馬超和龐德幾個回合間繳了械，等再次陣型變換時，被灰頭土臉的趕出陣外。
少年軍仍然牢牢穩(wěn)住陣勢，而西涼軍則一半人數(shù)已經赤手空拳，圍觀的眾將士心里非常明白，這也就是比試，若真正對敵剛才“魚嘴”一張一合，這些兵士早已葬身在陣中了。
孫冒帶頭叫了聲好，軍中頓時一片歡呼。
查干不可置信地盯著少年軍擺出的陣型，見剩下幾個手中還有木劍的兵士還要攻擊，他大聲喝停了交戰(zhàn)，再比下去可就“全軍覆沒”了。
想不到少年軍還有這一手，查干既驚訝又佩服，剛才的交鋒他看得一絲不茍，這樣精妙的陣法如果能用在戰(zhàn)場上，西涼軍可就厲害了，少年軍完全就是以逸待勞，在方寸之地就把他挑選來對陣的兵士們累了個半死，最后再一口一口“吃掉”敵人。
好陣法，我們輸了！查干雖然輸了比賽，但異常高興地大聲宣布認輸。
轉頭對臺上觀戰(zhàn)的馬騰和眾將抱拳笑道：少將軍真是讓末將大開眼界，我是甘拜下風?。?p> 馬超與眾少年剛剛勝了一局，聽聞查干真心稱贊，對他的豁達胸懷也由衷敬愛，齊齊向查干行了一禮，然后神采奕奕接受著圍觀兵士們的目光洗禮。
龐柔匆匆而來，向馬超點頭示意一切準備就緒，馬超朗聲對臺上抱拳道：還請父親和諸位將軍移步，接下來要進行的是第二項比試。
馬騰呵呵一笑，對少年軍的出色表現(xiàn)十分滿意，在龐柔的帶路下往不遠處的比試場地走去。
一行人走到近前不由被場地上奇奇怪怪的設置驚呆了，只見偌大的空地上畫出兩塊完全一樣的場地，做成了一模一樣約一里長的兩條跑道，里面分布著高高低低的各種障礙，有比人高出許多的隔斷，有一路高高架起的數(shù)道欄桿，盡頭還有一個黑乎乎的爛泥塘子。
這顯然是要比腳力，但卻特意設置障礙增加了難度，難道是要比試誰的逃命功夫更強嗎？眾人不解笑著議論。
馬超含笑看著對方似乎有些傻眼的十一個兵士，上前解說道：大家眼前這條賽道就是第二個比試項目，這個叫做體能訓練。
諸位適才說的沒錯，這種訓練就是增強兵士的腳力，讓雙腿更有耐力和持久力，也能鍛煉人體的靈敏度和柔韌度。畢竟大軍馬匹有限，兵士們靠的就是兩條腿，只要我們的速度和耐力達到一定的標準，在戰(zhàn)場上無論是對敵還是行軍就能取得先機。當然，哪怕是用來逃命你也能占據(jù)優(yōu)勢。
原來還有這樣的說道吶！眾兵士雖然聽馬超說的有道理，但對通過奇奇怪怪的設置是否真的能夠達到那樣的成效還是將信將疑，包括馬騰在內的將領們也很好奇。
馬騰一手搭在眉骨處往賽道盡頭看了看，收回目光對馬超道：孟起，這個什么訓練真的能夠增加兵士們的腳力嗎？
馬超自信笑道：父親，這叫體能訓練，是否能夠做到我說的那樣，等會兒您就知道了。
馬騰點頭，揮手命他們開始。
龐柔依然上前把比試規(guī)則說了一遍，因為這個項目還要計時和隨時監(jiān)督雙方不能偷奸?；?，龐柔便邀請孫冒等幾個將領一起來做督察。
孫冒和其他幾個將領高興地答應著到了場子里，說實話這樣別開生面的比試他們也非常有興趣，倘若真有少將軍說的有奇效，往后各營的兵士們就效仿起來進行，他們自然樂得近距離感受一番，順便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布置之法。
這次參賽的兩隊人分別是十個，首先由負責督察的裁判監(jiān)督著，全體一人一個都背上了預先準備好的布包，里面裝滿二十斤重的沙土。
龐柔作為解說員，把比試規(guī)則再次重申了一遍：要求雙方比試的兵士全程負重完成所有項目，中途不得卸下沙包，依次進行跨欄跑、翻越障礙墻、匍匐過泥坑、二人平衡跑等項目，以一個來回間兩隊全體完成的時間總計，用時短的一方獲勝。
少年軍這邊沒有問題，都是司空見慣的訓練方式，西涼軍卻是第一次見，不得不為他們多講解幾遍。
等參加比試的兵士都了解了，龐柔命旁邊的號兵擊鼓為令宣布開始，兩隊人員逐個奔進了賽道。
隨著比試的進行，西涼軍頓時沸騰了，不少的兵士跑到前面沿路助威，為場內的參賽者鼓勁吶喊。
馬超眼中含笑，與馬騰并肩站在稍高的臺子上眺望，只見場內熱火朝天，一個個奔跑的身影翻越騰挪發(fā)力狂奔，面對各種障礙咬牙上前奮力完成，泥漿池子里摸爬滾打，完全都是視若等閑的去拼。
馬騰看得嘴角噙笑，對馬超道：孟起是如何想到這樣操練的？倘若我們的兵士打仗時也有這股子勁頭，何愁戰(zhàn)無不克??！
馬超聽父親問起，自然不能說是來自千年以后部隊的訓練精髓了，想了想便抱拳笑著回道：父親，這些都是我?guī)煾競魇?，他說是原大秦先祖?zhèn)飨聛淼姆椒ā?p> 大秦？馬騰疑惑道：你是說先秦嬴政一朝嗎？
馬超搖頭笑道：父親豈不知遠在萬里之外的大秦？我?guī)煾刚f先朝武帝時期有一支大秦的人馬被俘，就是他們傳下來的戰(zhàn)法。
原來如此！馬騰恍然想起是有這么回事，據(jù)說驪靬正是那支俘虜軍的安置之地，他嘖嘖稱奇：想不到他們還有如此操練之法，當真新奇。
馬超暗暗吐了下舌頭，應道：父親眼下只看到新奇了，等一會兒保證讓您大吃一驚。
好啊，那為父就拭目以待了。馬騰笑著跟馬超說話，眼睛卻沒有離開過賽場。
一個來回二里長的距離，兩隊人你追我趕互不服氣，半個時辰足夠比試分出勝敗。
場內的當事者如何暫不知曉，場外的觀賽者整個群情高漲，嗷嗷喊叫聲震動四野，看來是有了結果。
孫冒騰騰跑向馬騰，年屆四十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興奮大笑，到跟前一抱拳道：將軍，末將真是開了眼了，您猜怎么樣？
不待馬騰答話，又哈哈笑道：那少年軍的娃娃兵身手可了不得，硬是把咱們虎背熊腰的十個兵士給累趴下了，他們卻還生龍活虎的蹦跶吶！
是嗎？馬騰驚疑地站起來，疾步就往賽場走去。
馬超跟在身后微微一笑，這是他料定的結果，所以顯得淡定許多。
比試勝出的一方正是少年軍，龐德已經整好了隊形，十個少年頭上身上泥跡斑斑，但狼狽的衣著根本掩蓋不住他們精神抖擻的神態(tài)，得意的眼神更是盯著一旁東倒西歪癱在地上呼呼直喘的西涼軍。
見馬騰過來，少年軍抱拳行禮響亮的喊了一聲“將軍”，竟都是氣息勻稱不見疲態(tài)。
馬騰驚喜地上前看著眾少年，挨個兒拍著他們的肩膀以示認可，又看了眼累成一灘泥似的西涼軍隊員，夸贊道：難怪孟起的少年軍被百姓們敬服，當真讓我大吃一驚吶！說著往身后喊道：孟起你過來。
馬超應了一聲忙上前站到馬騰面前，馬騰又拍了拍馬超的肩膀，滿臉含笑道：孟起啊，你何時把這操練之術傳給諸將??？
馬超狡黠一笑，看了眼一邊的查干才道：父親，若要我的體能訓練秘籍，您得先答應讓查校尉到少年軍教習馬術，這樣才公平嘛！
哈哈！馬騰大笑：我這兒子可比他老子厲害多了，還跟我討價還價來了??！查干，你即日起就到少年軍去教習馬術吧，順便再傳令給兵曹，讓他到金繁馬莊去接洽，給少年軍配備良種戰(zhàn)馬一百匹。
是，末將明日就去少年軍。查干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
轉頭又對馬超笑道：少將軍這場比試可占盡便宜了啊，不但沒有把你的人要過來，倒把末將自己給繞進去了，還得了一百匹良馬。不過，我輸?shù)眯姆诜?p> 一百匹戰(zhàn)馬，這個獎勵實在太振奮人心，馬超和龐德等少年差點高興地跳起來。
原定的三局兩勝已贏了兩場，計劃中想要的結果圓滿達成，讓查干教習馬術不算還得到了良馬，真是喜出望外。
馬超見查干高風亮節(jié)，也收起了之前戲弄他的打算，恭恭敬敬對查干施禮道：查校尉能當我們的教習官是少年軍的榮幸，孟起就代表少年軍拜謝叔父您了。明日您到我那里教習馬術，我也讓龐柔大哥到這邊來，把兵士體能訓練的詳細方法講解給諸位叔伯。
好，太好了！查干大笑道。
此時，對這位少將軍眾將都是心悅誠服，馬超的勇武和謀略讓他們稱贊，他的謙虛有禮更讓諸將喜愛，這一口一個叔伯叫來就像一家人，諸將心里都熱乎乎的。
馬騰看得直點頭，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具備如此氣度，將來不可限量啊！他心里非常熨帖。
馬超對諸將抱拳團團一禮，突然嘻嘻一笑盯著查干道：那，咱們接下來的一場比試還繼續(xù)嗎？
查干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少將軍，你這是逼著叔父我再多丟一次人嗎？
眾人一聽也跟著笑起來，是啊，還用比嗎？少年軍兩場比試已經讓西涼軍自嘆不如了，再比下去真是讓這些成年人都無地自容了，就連他們這幾個將領都感到顏面無光啊。
那這樣，我們可就回去慶功咯？馬超沖龐德等人眨眨眼，笑嘻嘻地問道。
嗷！少年軍這才大聲歡呼起來，跑過來圍住馬超把他高高拋起，以表示他們心里的歡喜。
眾將看著少年們玩鬧，都露出由衷的喜悅，西涼軍有如此一群少年后繼有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