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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一只咸魚太難了

第十四節(jié) 暗潮洶涌(一)

想當一只咸魚太難了 眠夢離 2188 2020-07-02 00:23:14

  饒家今年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饒如卿的及笄禮。

  已是天鼎二十一年,如果說年近知天命的皇帝前幾年還只是被害妄想癥早中期,近一年的表現(xiàn)就完全能算得上病入膏肓、徹底沒救了。

  饒如卿評價的原話是:“這人到了千年后一定是個打地鼠的好手。”可不是!一覺得有臣子冒頭就急吼吼地一榔頭下去了。

  饒嘉善的兵權(quán)也在在不斷地被削減,若不是因為饒嘉善八面玲瓏的本事,再加上外族人隱隱生出的亂心,這京畿附近零零散散屯的二十萬軍,可能還真沒法再姓饒。

  只是饒家依然處于觀望態(tài)勢,一步步穩(wěn)扎穩(wěn)打地給自己鋪就一條后路。

  聽風(fēng)閣也在饒如卿和景迢的帶領(lǐng)下,老老實實地在外做著絕對中立、不涉朝堂事的江湖組織,閣中所有的江湖人士在外行走時也都會很規(guī)矩地盡量不介入與官府直接相關(guān)的事務(wù)之中。

  明主難尋。饒如卿雖當初在書房與饒嘉善一番豪言壯語說得可是輕輕巧巧,若沒有充分的理由和一擊必中的能力,貿(mào)貿(mào)然舉反旗即使僥幸成功也難以迅速收服人心、若敗更是徒留千古罵名。最重要的是,真要打起來,受苦的還是百姓。

  這些都不是父女倆想看到的。

  饒家大郎饒致成和二郎饒致平均已娶妻,饒如卿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三歲半的白胖侄子,二嫂還懷著第一胎,有些經(jīng)驗的嬤嬤們都說這胎是男孩。

  饒嘉善還是不太高興的。饒家這幾代下來都是兒子多,女兒極少,饒如卿祖父母算是子嗣單薄的,只生育了饒嘉善這么一根獨苗。算下來,饒家五代只出了饒如卿一個女孩兒!

  饒嘉善非常想念饒如卿小時候粉粉嫩嫩的蘿莉樣,他和鄭氏伸長脖子等一個孫女兒,這都第二次機會了,還是有很大幾率等不到,他的心情就很難談得上愉悅。

  大郎現(xiàn)在正在饒家軍中任職,他仍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于人情世故又不太通透,武將路子再適合不過;二郎自小就于習(xí)武上無甚天賦,倒是有些政治才能,饒嘉善便也不強求,考察了幾年就把他塞去走了科考入仕的路子。

  饒致平一舉便進士及第,雖名次略靠后,但也很給將軍府掙了點臉面,目前正在國子監(jiān)任正六品司業(yè),饒嘉善正打算看看未來一兩年的情況給他謀個外放歷練一番。

  三郎饒致凌也要十九歲了,卻遲遲不肯婚配。

  他依然是三兄弟中唯一知道父親與妹妹計劃的人,美其名曰“我得多照顧妹妹幾年”就一次又一次地推掉了相看;又整天把饒如卿給灌輸?shù)摹耙簧皇酪浑p人”掛在嘴邊,振振有詞地告訴父母自己要娶便娶心儀的女子,絕對遵循寧缺毋濫的原則,一臉“亂往我身邊塞人我就采取極端手段”的表情。

  這也相當于堵死了饒嘉善夫婦脾氣上來硬給他說一門親的路。

  饒嘉善簡直就要被氣得去指著饒如卿的鼻子罵“看你教出來的好兄長”,最后覺得還是不太妥當,畢竟歸根結(jié)底,這倆討債孩子都是自己教出來的。

  為了讓饒嘉善消氣,饒致凌勉為其難參加了去年的秋闈,不費吹灰之力便奪魁。今年的春闈在即,饒如卿看著他悠悠閑閑的樣兒就知道他一定又是勝券在握。

  十九歲的饒致凌很好地遺傳了父母樣貌的優(yōu)點,一張精致溫和的鵝蛋臉,長眉入鬢,一對漂亮的丹鳳眼炯炯有神,再加上他身上的濃厚書卷氣息,儒雅清俊,氣質(zhì)又隱隱帶著魏晉遺風(fēng),規(guī)矩中透著些許狂放和不羈,偶爾出門必會被街上的小娘子圍觀。

  有無聊的人列了個“京城十大美男子”榜,饒致凌光榮地排在了第二。

  景迢只堪堪排在了第五,當事人倒是不在意。

  饒如卿仔細分析了一下,若不是因為他要坐實自己紈绔浪蕩的名聲,以景侯爺身份出門見人的時候都往臉上抹黃粉、化黑眼圈,一副縱欲過度模樣,就憑他那張美得男女莫辨的臉,可是勝過饒致凌太多了。

  而榜上第一,是今年也將行弱冠禮的祁王世子,慕云深,字殊覓。

  饒如卿沒事干的時候饒致凌就跑來給她講各種京城八卦,加上聽風(fēng)閣偶爾傳來的零碎消息,讓饒如卿第二次對一個“素未謀面”的男子產(chǎn)生如此濃厚的興趣。

  慕云深的名聲是近兩年慢慢傳揚開的。

  除了容貌俊美外,形容他的話中總少不了才華橫溢、謙和有禮、心系百姓這樣一些詞語,聽著總像是別人家的孩子標配。

  稍稍有些不同的地方是,慕云深似乎有奇怪的潔癖,他極少讓人近身,無論何時都會主動與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府中侍候的人因此也很少,他日常穿衣等起居都是自己親自上手的。

  接觸過他的人總是為他的氣質(zhì)和才情所折服,加上他待人處事的方式十分得體,所有人都能有如沐春風(fēng)之感,也同時能感受到他溫和下的淡淡疏離。

  似乎沒有人能走近他的身和他的心。

  然而京城女子大多彪悍,慕云深年近二十仍未娶妻,不少女子仍然“前仆后繼”地想接近他。自然,無一成功。

  饒如卿在得知這些信息的時候,深深感覺到如果再出一個“京城女子最想嫁的男子”榜,慕云深一定還是第一。

  誰不喜歡追求特殊和神秘呢?更何況,這個慕云深有著無論在古代還是現(xiàn)代都近乎完美的硬件和軟件。

  最讓饒如卿感興趣的一點是,整個祁王府簡直如同一個鐵桶一般。無論是饒嘉善還是饒如卿的聽風(fēng)閣,都極少在景迢之外遇見于情報方面如此難纏的人物。

  這位祁王世子最近在朝堂上也慢慢有了些聲音。

  沒有具體官職,只是因為皇帝這兩年打地鼠下手有些狠,他自己也因此意識到了手下官員的畏縮和人員的不足,他的補救方法,就是啟用了慕云深這把刀。

  每次棘手的、官員們互相推諉踢皮球的苦活出現(xiàn),都是慕云深出場的好時機,而他處理這些事竟是游刃有余,每次事畢,他在百姓心中的聲望總會更上一層。

  幾次下來,皇帝用他用得愈發(fā)小心,但慕云深身后并無任何勢力,父親祁王也是個閑散了多年毫無實權(quán)的王爺,加上其舉止形容從來挑不出一絲錯處,他的身影在英和殿、御書房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漸漸多了起來。

  “氣度不凡、深不可測?!别埣紊剖沁@么向饒如卿評價慕云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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