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猛犀利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殺意,弟弟被這個年輕人廢了雙手,如今還躺在醫(yī)院里。
肘關(guān)節(jié)粉碎性骨折,幾乎沒有康復(fù)的可能,只能截肢。
暴珍堂的人也敢傷,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敢挑釁暴珍堂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你就是張狂?”徐猛一眼便認出了張狂,他身上的那種氣勢與普通人不同:“是你傷了我弟弟!”
“你是那個人渣的哥哥?”
張狂的話中,帶著對徐猛的不屑。
徐猛臉上的橫肉跳動,有些意外,這個年輕人果然不簡單,這個時候不怕就算了,竟然還出言不遜。
他敢說這樣的話,要么他有過人的本事,要么就是一介莽夫。
“敢傷我弟弟,你可知道后果?”
“一個人渣而已,傷就傷了,何必在乎后果。”
“好狂妄,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
張狂的話徹底激怒了徐猛,在海城除了那幾個大人物,其他人見了徐猛都要恭恭敬敬。
他不僅是暴珍堂的堂主,還是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因為這兩個身份,他在海城餐飲行業(yè)就是一方霸主。
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挑釁,徐猛怒氣沖沖地說。
“狂妄小兒,你會為今天的行為而后悔?!?p> “你們暴珍堂也會因為惹上我而后悔?!?p> 針鋒相對分毫不讓。
徐猛身后的兩位老人,見張狂屢次挑釁堂主,準(zhǔn)備出手教訓(xùn)張狂。
“狂妄小兒,敢對我們堂主無禮,我看你是找死!”
說話間,站在徐猛左邊的老者已經(jīng)走上前,揮揮袖子便要動手,卻被徐猛喊住。
“鄧長老,不要在這里動手,打壞了這里的東西,到時候我們還要買?!?p> “好吧!”
老者再次揮揮袖子,很不爽的回到徐猛身后。
徐猛制止老者動手,這一點讓張狂很是意外,但聽到他的話卻忍不住想笑。
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怕砸壞后廚的東西。
在他的眼里,望江樓遲早都是他的,這里的一磚一瓦都不能遭到破壞,不然還要花錢重新裝修。
徐猛平復(fù)了一下憤怒的心情。
“從今天起,暴珍堂正式封殺望江樓,封鎖望江樓周邊路口,凡是送食材的車通通攔住?!?p> “是,我這就去安排?!?p> 袁牛點頭應(yīng)道,徐猛繼續(xù)說。
找人守住望江樓門口,攔住所有想來望江樓用餐的客人。
“是,我這就去安排?!?p> 徐猛身后的一位老者應(yīng)道,徐猛繼續(xù)說。
“以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名義,通知望江樓所有的廚師,即日起,不準(zhǔn)繼續(xù)在望江樓工作,違者吊銷廚師資格證?!?p> “是,我這就去安排?!?p> 徐猛身后的另一位老者說道。
徐猛這一招不為之不狠,這是要至望江樓于死地。
廚師沒了,食材進不來,客人還被攔在門外,望江樓徹底的被封殺。
徐猛面帶微笑,得意的神情,藐視的目光盯著張狂。
“跟我狂,你還沒有那個資本?!毙烀蛺汉莺莸恼Z氣說:“敢傷我弟弟,敢跟我暴珍堂作對,我要慢慢的玩死你?!?p> “有本事,你盡管使!”
張狂毫不在意徐猛對望江樓的封殺,這種封殺他來講真的毫無意義。
旁邊的李千秋臉色卻非常的難看,如此一來,望江樓便徹底的開不下去,等待望江樓的只有關(guān)門。
一群廚師聽到徐猛的話,臉色都非常難看,如果不離開望江樓,廚師資格證就會被吊銷。
這是他們吃飯的憑證,如果被吊銷了,往后拿什么養(yǎng)家糊口?
一個廚師,走到張狂跟前說了一聲:“張老板,對不起,我不能沒有廚師資格證!”
“你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不攔著你們?!睆埧窭^續(xù)說:“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就算你們留下來,也沒人能吊銷你們的廚師資格證?!?p> “張老板,你不要安慰我們了,徐猛可是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一句話就能讓我們的廚師生涯到此結(jié)束。”
“他是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那么我是什么?”
張狂說話間,掏出了廖會長剛剛給自己的任命書。
上面寫著“海城廚師協(xié)會會長任命書“”,名字正是張狂。
岳中山等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張狂,沒想到他竟然是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
如果張狂是會長,那么徐猛又是什么?
此時有個廚師,有些激動的說。
“我想起來了,咱們海城只有廚師協(xié)會副會長,會長的職務(wù)一直沒有人擔(dān)任?!?p> “難道咱們老板,真的是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
“錯不了,這任命書上的鋼印的確是真的?!?p> 眾人怎么都沒想到,年紀(jì)輕輕的張狂,竟是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
徐猛看到那張任命書,露出一抹唏噓的微笑,他早就接到通知,海城廚師協(xié)會將有一名新會長到任。
沒想到會是眼前的年輕人。
這么多年海城廚師協(xié)會從來沒有會長一職,全部由副會長徐猛處理所有事務(wù)。
自然而然,眾人便把徐猛當(dāng)成了會長,忘了他只是一個副會長。
如今看到這張會長任命書,眾人才想起來,徐猛不過就是一個副會長。
岳中山和旁邊的廚師,看到那張任命書,開心了不過片刻,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張狂雖然是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可是他說的話管用嗎?
徐猛在海城廚師協(xié)會擔(dān)任副會長多年,也算是根深蒂固,協(xié)會的權(quán)利全在他的手里攥著。
就算張狂是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也不可能控制廚師協(xié)會,他說的話可能根本沒有人聽。
徐猛見旁邊的廚師正在猶豫,他語氣兇狠,再次說道。
“我再說最后一遍,即日起,任何廚師不準(zhǔn)在望江樓工作,違者吊銷廚師資格證?!?p> 一群廚師不再猶豫,在徐猛強勢的威逼下,他們只能選擇離開。
岳中山也很無奈,他考慮了片刻,還是站在了張狂的身邊。
張狂有些意外,沒想到岳中山竟然會留下來,要知道他留下來面對的將是什么。
“你不走?”
“不就一個廚師資格證嗎,有什么大不了的?!?p> 張狂有些小小的感動,沒想到這個時候,岳中山竟選擇跟自己站在一起。
當(dāng)然,張狂也不能讓其他的廚師離開,一旦所有的廚師全部離開,那么望江樓就真的倒閉了。
“各位廚師大哥,我給你們放假一個月,這一個月薪水照發(fā),一個月后如果你們還想回來,我雙手歡迎?!?p> 那個喜歡較真的川菜大廚轉(zhuǎn)身說了一句。
“好,如果你能穩(wěn)坐海城廚師協(xié)會的會長,一個月后我們再回來給你干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劉奇!”
張狂記住了這個名字,這個川菜廚師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就在數(shù)年后,這個喜歡較真的劉奇,成為了張狂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將。
徐猛冷笑一聲:“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咱們走!”
徐猛并沒有動武力解決這件事,因為他想慢慢的玩死張狂,這樣可以警告那些不服他的人。
看著徐猛等人離開,張狂的心情有些復(fù)雜,自從接手望江樓以后,幾乎總有事情找上門。
一個人沒有背景,實力不夠強大的人。
想在一個城市創(chuàng)業(yè)立足真的非常困難。
不僅要面對同行的打壓,排擠,還有地頭蛇的敲詐勒索。
早知會是這個樣子,說什么也不會要望江樓。
旁邊的李千秋,嘆了一口氣,如今的她感覺非常疲憊,望江樓的事情讓她心力憔悴。
她真的想放手然后離開,但看到張狂的身影又于心不忍,這么重的擔(dān)子落到他的身上,他能扛得住嗎?
思慮片刻,還是決定留下來幫他,直到望江樓關(guān)門的那一刻。
“小狂,接下來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滅了暴珍堂,把徐猛踢出海城廚師協(xié)會。”
“暴珍堂實力強大,背景深厚,徐猛在海城廚師協(xié)會根深蒂固,那里幾乎都是他的手下,你能斗得過他們?”
“不試試怎么知道?”
張狂的臉上仿佛寫著自信兩個字,然后邁步離開。
最近這些天一直忙著照顧郭雙雙,處理望江樓的事情,好久沒有看到江月月。
十幾天的時間,也沒有打電話,不知這個小丫頭在做什么。
張狂離開望江樓,準(zhǔn)備去找江月月。
現(xiàn)在離開學(xué)的時間越來越短,很多同學(xué)都已經(jīng)返校。
張狂掏出手機,給江月月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對面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無法接通。
“奇怪了,這個小丫頭在干嘛?”
張狂準(zhǔn)備去學(xué)校找江月月,很快便來到學(xué)校,很多返校的學(xué)生,在校園里來回穿梭。
來到宿舍區(qū),見女生宿舍樓下圍著很多人。
一輛蘭博基尼停在宿舍樓前,一個年輕男子抱著吉他,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正對著女生宿舍樓唱歌。
看到這幅場景,張狂微微一笑。
大學(xué)校園里,時常見到一些男生在女生宿舍樓下表白。
也不知這位富家少爺,在追求哪位女生?
張狂走近一看,認出了這個男生,是學(xué)校有名的富二代徐光輝。
此時的徐光輝,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一邊彈吉他,一邊唱著打劫愛情。
“我要打劫你的情,我要打劫你的愛……”
張狂停住腳步,也想看看這個徐光輝在追求哪個女生?
像他這種富家公子,追求的一定是某個?;?。
徐光輝身后還有一幫追隨者,時不時的跟著唱上幾句,氣氛十分熱烈。
其中一個瘦高個,沖著女生宿舍大喊。
“江月月,徐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趕快下來跟徐少去開房,生幾個小徐少出來?!?p> “噗!”
張狂聽到這里一臉懵逼,他喊的什么?
江月月,是不是聽錯了,又仔細聽了兩遍,他口中喊的的確是江月月。
頓時滿臉怒氣,弄了半天,這個徐光輝竟然在追求自己的女朋友。
這貨是不是有病,海城大學(xué)四大?;ㄋ蝗プ?,偏偏跟自己搶江月月。
就在此時,將月月把頭探出窗外。
“王八羔子,讓你媽跟徐光輝生小徐少去?!?p> 女生宿舍樓下頓時傳來哄堂大笑。
那個喊話的男生也不生氣,畢竟這是徐光輝看上的女人,弄不好就是未來的大嫂。
“江月月,我們徐少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不知有多少女生想投懷送抱,我們徐少看都不看一眼,只傾心于你?!?p> “今天,我們徐少放下面子,在這里向你表白,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不同意,你是不是傻呀?”
“你媽不傻,為啥你媽不嫁給徐少?”
江月月語氣刁鉆,每說一句話就會引來樓下的哄堂大笑。
張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丫頭的口舌,還真是刁鉆。
這個喊話的男生,被懟的啞口無言,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對旁邊的徐光輝說。
“徐少我已經(jīng)盡力了,這娘們兒油鹽不進。”
“有意思,我喜歡!”
徐光輝抬起頭看著樓上的江月月。
“江月月同學(xué),只要你肯做我女朋友,這輛價值300萬的蘭博基尼就是你的,另外我每個月給你10萬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