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衛(wèi)洛天已經(jīng)送走了……云初瑤不知所蹤。”
“什么?!”顧溢眉頭緊鎖,望著來通報的人,多了些復(fù)雜的情緒。
他早該知道,云初瑤會身處險境,可是如今事情真的發(fā)生了,顧溢卻又開始不安。
“出去!”顧溢低喝一聲,“給我安排所有暗衛(wèi),找不見云初瑤,別回來?!?p> “是!”知道顧溢處于暴怒的狀態(tài),所以藍玉也沒有猶豫,逃一般的離開了顧府。
藍玉走后,顧溢怔了會,也起身離開了。
……
夜晚的繁星點綴在天際,光線蔓延至大地,泛著星星點點的白光,藥衣停了下來,看云初瑤安分了點,才獨自走開,找到了一片較為干凈點的山洞,停了下來。
藥衣掀開了衣服,一聲不吭的扯下了衣角的一處,綁住了腰間不斷溢血的傷口。
云初瑤看見了藥衣額間冒著的冷汗時,拿出了手帕,卻在遞給藥衣的那一刻時,猶豫了。
藥衣沒有言語,伸出了手,云初瑤見藥衣好像沒有生氣,討好一般的走上前,將手帕放到了藥衣手里。
藥衣接了過來,終于開了口,“你早些休息,明天我送你回云府?!?p> “那你的傷……”云初瑤指了指藥衣,卻在看見藥衣冰冷的眼神時,悻悻的逃開了。
這件事以后,兩人一直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深夜。
確定云初瑤已經(jīng)熟睡時,藥衣這才起身,掏出了懷里的羽扇,羽扇已經(jīng)被血染濕,藥衣抹過血跡,看了眼月亮,淺淺的笑了笑。
白光再次到了高處,顧溢看著藥衣發(fā)出的信號,才將一顆高處的心放了下來。
“顧大人,衛(wèi)洛天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
藍玉得到消息,第一時間便過來告知顧溢。
“我知道了!”顧溢答應(yīng)了以后,匆匆忙忙的趕往了藥衣所標記的地方。
午時一刻,顧溢就到了。
藍玉看著遲疑不前的顧溢,不知道顧溢所行為何,只是陪著顧溢,等了一夜……
云初瑤醒來時,藥衣已經(jīng)不見了,看著地上遺留下來的血布條,云初瑤微微愧疚了會,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走出了山洞。
剛一出山洞,云初瑤就看見兩個男子一前一后的站著,顧溢抬了抬頭,看著不施粉黛卻依然耀眼的女子多了些憔悴。隱隱多了些悔意。
“郡主殿下,我送你回府吧!”顧溢略帶溫柔的聲音開口,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讓云初瑤有些出神。
“顧溢?”
云初瑤覺得,自己近日與顧溢的緣分,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那……那走吧!”云初瑤擺弄著衣服,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風貌。在看向顧溢時,安心了很多。
“郡主,可有受傷?”
“沒有!”
“嗯,好!”顧溢淡淡的開口,在云初瑤走到前時,顧溢認真的說道,“郡主,我會保護好你的安危,不會再讓你受傷了?!?p> “嗯?”云初瑤沒有聽清,卻在又問一遍時,再也沒有聽見顧溢開口。
云初瑤一夜未歸,再回來時,整個云府都在等著她。
云初瑤一眼望過去。
孟秋……
云曦……
還有……莫清!
“你去哪了?”莫清冷漠的開口,在一眾女眷中不怒自威。
“不知道!”云初瑤沒什么好臉色給莫清,那些莫清日日派來監(jiān)視她的人,云初瑤早就不滿了。
顧溢退身而去,臨走前看了眼莫清。
“不知道?既然我們的嫡郡主不肯說,那就讓別人來說吧!”莫清變了臉色,眼神看向了云曦?!霸脐貙幔烤畔鍢桥?,也配在我云府里做主子?”
提及云曦,云初瑤這才帶了些怒意,“怎么?在云府里,我還沒有收留一個人的權(quán)利了嗎?莫夫人,你未免管的太寬……”
“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管的寬……”莫清提高了聲音,吩咐道,“拖下去……仗責三十,扔出云府……”
“不……不要……”云曦的膝蓋剛剛準備彎下去,卻在云初瑤堅定的眼神中抬了起來,這是第一次,云曦沒有求饒。孟秋在一旁看著,露出些淺淺的微笑,笑著站在了云曦身旁。
“怎么?敢動我的人?”云初瑤眸中閃出些寒冷,從懷里掏出了將軍令。
“見此令,猶見父親,還不跪?”云初瑤低喝一聲,在眾人俯身的時候,看向了莫清。
“莫夫人,我敬你是我姨娘……不對你做什么,就請莫夫人回去吧,初春的天,可是最容易著涼的?!?p> 莫清站在原地,沒有絲毫怒意的帶著一眾侍從走了出去。臨走時,復(fù)雜的看了眼云曦。
云曦躲閃開莫清的眼神,顯得有些慌亂。
“看來云立深還是給我留了個好東西的!”云初瑤嘴角多了些喜悅,扶起了跪著的云曦與孟秋二人,好像剛剛之事并未發(fā)生過一般,又傳了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