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瑤走后,顧溢一直未曾離開,看著對面早已消失的人影,思緒漂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
藥衣手里拿著扇子,在途徑時(shí),早已經(jīng)目睹了剛剛的那一幕,藥衣微微嘆了口氣,走上前去。
“顧溢……”藥衣收了扇子,拍了拍顧溢的肩膀,出聲勸道,“別太執(zhí)著……”
“好……”顧溢薄唇微啟,語氣里多了些悲涼。
藥衣望著已經(jīng)消失離去的云初瑤,有了些不滿。
不滿她的不清不楚……
不滿她的懵懂無知……
“你明明是為了她好,為什么不直說?”藥衣站在顧溢的身側(cè),一言一行都帶著對顧溢的不理解。
“那墨繁柔明明與你兩心相悅,你又為什么遲遲不肯表明心跡?”顧溢抬起頭來,淡漠的丟下這句話后,便起了身。
顧溢也果然了解藥衣,藥衣聽聞這句話后,就變了臉色。
“那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顧溢平淡的反問,卻在藥衣說出下一句話時(shí),變了臉色。
“至少我不會利用她去做任何事?。 ?p> 藥衣話剛一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cuò)了話,眼見著顧溢的眼神從平靜開始變得復(fù)雜,藥衣慌亂了。
“我……我我我說錯(cuò)話了……”
藥衣仔細(xì)的看著顧溢的臉色,顧溢久久都是平靜的,只是藥衣知道,顧溢越是平靜,就越是恐怖。
“你沒錯(cuò),我確實(shí)利用了她?!币膊恢朗遣皇撬幰聸]看仔細(xì),在顧溢說這話的時(shí)候,眉目間多了些不忍。
“藥衣,你去看著她,不能讓她有事……”
“好……”藥衣沒有猶豫,許是因?yàn)閯倓傉f錯(cuò)了話,乖的像只小貓一樣,沒有反駁。
——
云初瑤走后,顧溢便派人跟了去,一行馬車緊隨其后,云初瑤沒有給過好臉色,只是好像與其無關(guān)的上了車。
只是云初瑤不知,在她身后的馬車上,多了一個(gè)人。
云初瑤本無察覺,只是聽見許多細(xì)微且不和諧的聲音,才有了戒備。
“停車!”
云初瑤低喝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四處靜謐無聲,一切出奇的安靜。
剛剛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已經(jīng)消失……
馬車停了下來,暗處看不見的人……也停下來了吧?
云初瑤冷笑一聲,停車二字出口,就再沒有言語。
“怎么辦?”暗處的男子焦急的開口,顯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能怎么辦?救少主要緊!”領(lǐng)頭的男子猶豫不決,最終還是狠了狠心,“所有人,上!”
一道明亮的白光破夜而起,云初瑤都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只聽見一片打斗的聲音,云初瑤武功不及,便不出去添亂,一片混亂之中,一男子一襲白衣,劍眉之下的一雙眸子出奇透徹,一躍而起,到了云初瑤身邊。
“你是誰?”云初瑤剛一開口,就被男子攔身抱走,不顧云初瑤掙扎,帶走了她。
藥衣不悅的看了眼云初瑤,若不是顧溢囑咐他不能讓她出事,這會藥衣早就將她丟給那些人了。
藥衣沒有防備,卻在下一刻感受到了腹部傳來的疼痛感,藥衣憤恨的看了眼云初瑤拿著短刀刺了他,頃刻的怒意襲來,藥衣正準(zhǔn)備丟下她,卻看見了云初瑤手里的刀來自于顧溢的手里。
藥衣微嘆了口氣,強(qiáng)忍著腹部的傷口,帶著云初瑤離開了。
云初瑤怔了怔,反應(yīng)來對方是來救她的,看了眼刀子上的血跡,低了低頭,再也沒有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