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2月24日。
“要不我們和他們拼了?”江柳嘴里嚼著軍用罐頭,一臉郁悶。
這龍越得人抄好石壁上的長生術(shù)之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只是將他們圍著,定時的送吃送喝。
“別,不到萬不得已,別沖動。”左長生看了看那群黑衣人手里那種奇怪的槍,然后朝著那個黑衣頭領(lǐng)喊了一句,“你們少爺呢?”
那黑衣人就像沒聽見一般,根本不理左長生。
“哎呦,左老哥找我?”龍越突然就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還是那股子調(diào)調(diào)。
“你到底想怎么樣?”左長生語氣很冷,明顯是不想和龍越在這耗著了。
“看我今天的衣服怎么樣?”龍越?jīng)]有回答左長生,而是顯擺起了自己的衣服。
龍越竟然換了件衣服,今天身上穿的是件挺洋氣的大衣。
“沒興趣?!弊箝L生臉一黑,“我沒心思和你在這玩?!?p> “罐頭還吃的慣么?”龍越一臉失望,好像是在嘆息自己穿的如此英氣,卻無人欣賞。
“相信我,我的朋友要是在這有什么三長兩短?!弊箝L生一把揪住了龍越的領(lǐng)子,殺意畢露,“不管你有多大的權(quán)勢,多有能耐,我讓你家破人亡!”
那群黑衣人見狀就端起了槍,龍越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放下!”
龍越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順了順眉毛,狹長的眼睛透出寒光,一字一句,“左長生,放開?!?p> 左長生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那群黑衣人都死死地盯著自己和自己身后的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出手一般。
左長生從袖中抖出三根黑色的小針,這針通體烏黑,閃著烏光。
因?yàn)橐骂I(lǐng)被左長生揪住的緣故,三根小針很容易的就扎進(jìn)了龍越的脖子。
黑衣人見狀立馬就要沖上來。
“后退!”龍越低喝了一聲。
“這針,不會要了你的命?!弊箝L生松開了龍越的領(lǐng)子,笑了笑,“既然你想要長生術(shù)。相比也是個修道之人?!?p> “逆三花?!饼堅阶旖锹冻隽艘唤z苦笑,“可以,左長生,你厲害?!?p> “只要,我們平安回去,我會替你解開?!弊箝L生這下子是真的有底氣了。
“嗨,何必呢?”龍越又恢復(fù)那那副樣子,一片扶著衣領(lǐng)上的褶皺,一邊說道,“我真的只是打算順帶稍你們回家?!?p> “你還說讓松下那群人回家呢。”小木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龍越嘴角抽了一下,便裝作看風(fēng)景一般的又走了出去,“仙境,仙境??!”
“怎么樣?是逆三花么?”龍越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朝著黑衣頭領(lǐng)詢問。
“脖頸之處有三朵黑色的小花印記?!焙谝率最I(lǐng)的言語不帶有任何感情,“應(yīng)該是傳說中的歹毒針法,逆三花?!?p> “這個左長生,果然不能小覷?!饼堅秸酒饋砼牧伺钠ü缮系哪嗤?,“家里有沒有懂這個的?”
“沒有?!焙谝率最I(lǐng)搖了搖頭。
“呦呵,這次還真被他捏住了。”龍越嘆了口氣,但是眼睛中卻沒有半點(diǎn)擔(dān)憂,反而全是興奮。
“少爺,我們帶來的驅(qū)蟲驅(qū)蛇的藥粉,已經(jīng)沒有了?!焙谝骂^領(lǐng)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地上的最多堅持到明早,安全起見,不如...”
“宿之,你已經(jīng)很久沒和說過你的想法了。”龍越悠悠的說了一句,“今日這般,倒是讓我有些懷念?!?p> 名為宿之的黑衣首領(lǐng)連忙跪下,頭低的幾乎埋到了地里。
“你這是作甚?”龍越嘆了口氣,“起來,你去安排吧。”
龍越站在祭壇之上,看著下面跪俯的玉雕,眉頭鎖死,這玉雕與傳聞中無二,這祭壇也是那般,村子周圍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無底坑洞,每一樣都讓他確認(rèn),這里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可是那塊每隔十年,便噴涌一次紫霧的巨大紫玉哪里去了?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幾乎找遍了蓬萊人可以到達(dá)的地方。
只可惜,記載中的紫色玉石,一直沒有蹤影。
龍越還有一種猜測,那就是那些深不見底的巨大坑洞,只是,現(xiàn)在的情況和自己帶來的設(shè)備,貿(mào)然下去的話,必然是會讓自己精心培育的暗部損失慘重。
只能再來一次了,知道了路線,便不急于一時。
1940年2月25日早。
一大早,龍越就拉著隊伍,帶著左長生一行人,走到了海灘上。
“諸位,我說話算話吧?”龍越穿了件灰色的長衫,手里握著一般扇子,倒有些人模人樣,“馬上我們就回家。”
黃胖子聽到回家這兩個字,臉色就是一邊,那些日本人可都是被眼前這主送回家了。
“船呢?”左長生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海邊只有日本人那一艘破破爛爛的商船,哪有什么其他的船。
“別急?!饼堅侥蒙茸訐踝∽约旱哪?,只漏出了他標(biāo)志性的眉毛和眼睛,“馬上到?!?p> 龍越剛說完,三顆巨大的“雞蛋”便從海面上鉆了出來,浮出海面之后,中間裂開了一條縫。
然后,這三顆“雞蛋”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三艘船。
“你到底是什么人?”左長生看了龍越一眼,他越發(fā)的看不透這個叫做龍越的,時而乖張,時而狠厲。
更可怕的是,現(xiàn)在龍越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底蘊(yùn),不可能是一個默默無聞家族的少爺。
“我嘛,就算是你的一個,特別有錢的朋友?!饼堅叫α诵Γ撬拗斐隽耸?。
宿之連忙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遞給了龍越。
原來是一副墨鏡...
龍越帶上墨鏡,很是臭屁,“行了,宿之,把我們的人分成兩撥,安排到那兩艘船上,你和我?guī)е麄冏@艘?!?p> “是?!彼拗I(lǐng)命便去安排了。
左長生更加摸不透了,這龍越,壓制他們的就是人數(shù)和活力,這樣安排下來,不是自己找死么?
“想什么呢?”龍越突然用手中的扇子給左長生扇了扇風(fēng),順手掏出一個小瓶子,“馬上要出發(fā)了,讓他們把這個吃了。”
“這是?”左長生一臉警惕。
“這是能解除幻氣的藥。”龍越說著還朝著小木頭擠眉弄眼了一番,“別擔(dān)心,你看,我們的人不也在吃么?”
左長生一看,還真是...
“快點(diǎn)哦,我們可不會等太久?!饼堅桨情_瓶塞,倒了一顆藥丸在自己嘴里,便把瓶子扔給了左長生。
然后,龍越甩了甩頭發(fā),背對著左長生等人揮了揮手,大笑著,頭也不回的往船那邊走去。